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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這麼爽快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老媽有些奇怪地看著我：「我還擔心你不會答應呢。」

也就在看到李爺爺的一瞬間，我腦子裡忽然冒出了好幾個片段，有他跟他老伴站在一起的印象，而且他老伴也跟他差不多年紀了。

「也沒什麼好瞞著你，看你那樣子。」老媽說完就去洗碗了。

咦？在說我？

緊接著薇薇又說道：「其實我在你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跟之前不一樣了，就好像是另外一個張小灑。當時我還擔心會不會不愛我了，沒想到你比之前對我還好，索性也就不太在乎你失憶的事情了。」

老爸沒有說話，老媽見狀才說道：「去年你剛上班的時候也是這種情況，李爺爺來家裡找你，你直接就給拒絕了，說公司有事走不開，當時李爺爺的面子都放不下來，可你那直接的樣子就連我和你爸都不知道怎麼給台階下。」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踏實，好像一個個片斷在腦子裡回放似的，弄得我大早晨醒過來都沒什麼精神。

「為什麼？」我不解地看著老媽，她應該是了解我的才對，這種事情我應該很樂意才對啊。

到了公司才發現同事們都用特別的眼神看我，而我又在我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煎餅果子。

又是同一個人送來的？

薇薇沒好氣地說道：「你咋這壞啊？」

「別裝傻了，我們在你來之前都討論過了，昨晚上地方台已經播了你接受採訪hetubook.com.com的視頻，還有交通攝像頭記錄下的整個過程。」那位同事說完，幾個同事都在點頭附和著。

「想我什麼了？」聽薇薇的語氣似乎有些害羞。

我好奇心上來就找了一個水杯扣在牆上，耳朵貼在上面聽著，聲音雖然失真了一些，可卻能聽到大概說了什麼。

老媽似乎還是有點不信：「那我就叫你爸回復你李爺爺了，到時候你可別反悔啊。」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加速的心跳稍稍平靜一點，不知道剛才那個畫面是從哪裡看見過的，但我確定我是見過，不論現實還是夢裡。

我想起來了，在剛才李爺爺進門的時候，看到我就閃過了一絲尷尬，或許就是因為去年的事情心裏還有芥蒂。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打了一個招呼，李爺爺笑呵呵的樣子很和氣，只是看到我閃過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是不是氣味兒……」

直到爸媽送李爺爺出去的時候才叫了我一聲，我跟李爺爺道別了之後，就奇怪地看著爸媽：「你們跟李爺爺說什麼了，還提到了我。」

「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會不會選擇性忘記了，老天爺讓我洗心革面啊。」我說著就乾笑了幾聲。

聽她這麼一說，我感覺全身如遭雷擊，莫名其妙就讓我腦子裡閃過了一個扭曲的畫面。

薇薇聽了也撲哧笑了出來：「那我還要感謝老天了啊，給了我一個超級和_圖_書完美的張小灑。」

「好久沒有這麼聊天了。」薇薇在電話里說道。

在這個畫面中有一個狹長的走廊，在走廊末尾處是一個漏斗形房間，房間裏面擠滿了人，肩挨著肩。

聽了之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些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想不到我印象中跟袁胖子那麼要好，竟然還揍過他，弄的滿校風雲。

「那你答應了可別忘了，到時候得挪出時間來。」老媽特意囑咐了我一句，怕我突然反悔。

「小灑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流鼻血了，還是頭疼？」薇薇聽到我的喘氣聲焦急地問道。

我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拚命不停的呼吸，就好像是被人把頭按進了盛滿水的大水缸裏面，憋了好久才得以喘息。

就在我愣神這陣子老爸已經跟李爺爺去了別的屋子，我就問老媽他們在聊什麼，老媽就說可能是關於退休這方面的事情，李爺爺在居委會有熟人。

李爺爺似乎沒有反對：「那就不用買那麼多了，有什麼需要在門口買就好了，但是要麻煩小灑那孩子……」

說完這些老媽就進去了，開始聊起了家常。

無意間翻到了薇薇的電話，我就撥了過去，想起來薇薇不在旁邊還是怪想念的。

我假裝什麼都沒聽懂：「你說的什麼呀都是，我不懂啊。」

老爸急忙答應：「對對對，小灑小時候也總受到你們照顧，去一趟也是應該的。」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和圖書偶爾聽到這句話也沒什麼意外的，可後面老爸竟然還提到了我的名字。

該死的，我連這個事情都忘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薇薇才咳嗽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你以前比較淘氣吧，性格總是有些著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紳士一些，對我也很好，只是鬧鐘那次給我嚇了一跳，其他的時候打打小架也挺有男人味兒的。」

其實我還是想要親眼看一下李奶奶的墓碑和遺像才放心，也不知道從哪裡看到過李奶奶七十歲的樣子了，心裏總是感覺不踏實。

不等我說完，一個同事就調侃我：「大英雄的吃相也不好看啊，這個煎餅果子不會是愛慕你的女粉絲送的吧。」

「那也行，就跟我一起去吧。」李爺爺這次沒有拒絕。

「我怎麼不記得我打過架了？」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在電話里被我問起這個薇薇就沉默了，看不到她什麼表情，也沒辦法通過眼神來判斷，只是聽著被打亂了節奏的呼吸聲。

「你說呢？」我故意用陰險的語氣說著，果然遭到了薇薇一頓數落，還讓我不要亂想，最好還是留在結婚的那天。

奇怪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又想不起來了。

我勉強咽了一下塗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這段時間煎餅果子總能激起我的食慾，我拿起來就吃掉了，才注意到周圍同事一樣的眼神。

怪不得袁胖子那麼怕我，現在步入社會之後見到我也是躲躲閃m.hetubook.com.com閃的。

他跟老爸關係一直不錯，有時候老爸甚至直接叫他李老哥。

去年我剛上班的時候？

「我以前好嗎？」

我一聽這事兒就答應下來：「包在我身上好了。」

這些事情我也不太懂，就隨便吃了幾口飯回自己屋裡了。

我壞笑了兩聲：「可不是嘛，我都想你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沒有這種事情啊，但以我的性格因為工作不同意也很正常，但直截了當的當著李爺爺那麼大歲數的人直接拒絕……

李爺爺？

讓我全身過電的是，這些人的面孔全部都一模一樣，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陰沉冰冷，沒有多餘表情。

薇薇似乎是見我這個語氣，整個人也輕鬆下來，就跟我說了幾個典型的例子，其中還有教訓袁胖子的經過。

我不解地看著他：「大英雄？」

「知道了。」我說完就回到了房間。

爸媽家這套房子算是老房子了，隔音並不是很好，從我屋子裡剛好能聽見老爸和李爺爺在書房裡談論著什麼，到聲音大的時候才能聽清楚一些。

全部都是我！

可我印象里他老伴已經在我很小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也就五十多歲吧，而我印象中他老伴的樣子足有七十歲了。

可我上學的時候都很老實，雖然學習不是很好，但也不屬於調皮搗蛋的類型，最多就偷看一下漫畫書，打架在上了中學以後就沒有過了。

跟薇薇煲起了電話粥，似乎很久沒有打過這麼長時間的m.hetubook.com.com電話了，都已經一個小時了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應該不會吧，我應該很婉轉的說啊，而且心裏肯定自責。

早晨起床還是薇薇電話叫我起來的，要不是這個電話肯定睡過了。

我點頭：「肯定有時間。」

我故意接著這個話題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還問了一下薇薇覺得我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後來薇薇又陪我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而我整個人就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獃，腦子裡面天馬行空的閃過不少東西，但閃過了什麼我完全沒有走心。

我看著煎餅果子就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至於這個女人是誰我不清楚，但我肯定是一個女人，而且不是薇薇。

在說李爺爺今年又來找我，對於去年的事情我應該立刻就想起來，可我完全不知道李爺爺來是什麼目的。

拿起手機隨意翻著，心想老媽都不相信我的話啊，還特意問了我兩邊，真是讓人有些煩躁。

「嗯，那就多買點，門口應該也有賣的。」老爸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事，這幾天他就在家裡閑著呢。」老爸的聲音緊接著傳了出來，似乎是打斷了李爺爺的話。

從老爸那裡我才得知，這眼看就要到了李奶奶的忌日，李爺爺每年都要去一次的，今年他家裡人都沒有時間，被老爸知道了這才打算讓我開車帶他去一趟。

這些人全部都有著比較雜亂的頭髮，似乎很久沒有剪過了，像瘋子、乞丐一樣邋遢，全部都低著頭就跟站著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