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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捂著半邊臉，看到是我，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要從我身側走過去。

「是我……」她一下子沉著下來，說道。

幾天下來我都在警局和呂子皓家之間轉悠，總是找借口跟著劉威，不再他旁邊也時時刻刻留意他的動向，何況還有一個警員安插在他旁邊了。

到現在薇薇還在護著他，我突然有一種醋意上來：「打人就是民事責任，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現在就能把他抓起來。」

於是我就讓他去跟著劉威，並且告訴他，有人要暗害劉威，不讓他聲張出去，為的就是抓到那個人。

還有薛俊浩，怎麼越來越古怪，只是醒過來，可坐在床上發獃，從來沒有離開過，除了上廁所。

「老實獃著，別出聲。」每次臨走的時候我都會囑咐一次，雖然他不太可能弄出什麼動靜來。

我戴著口罩，也沒有開燈，他完全看不清楚我的樣子，只是恐懼地看著我。

「隊長，你怎麼帶上口罩了？」一個警員隨意瞄了一眼，然後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哪裡有什麼霧霾啊。」他自己嘀咕了一句，就開車走了。

直覺告訴我，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如果我是他的話，我肯定也會挑這個時候下手。

做完這些事情，我就可以放心等著那個我出現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放開他，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現在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薇薇離開，眼看著就能再次跟那個我碰見，怎麼可能放開他。

「趙天？」和*圖*書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叫了我的名字。

「嗓子不舒服，可能是霧霾過敏了。」我假裝咳嗽了幾下。

「光碟給我。」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像她聽我叫她的全名也感覺不自在，皺了下眉：「找我什麼事兒？」

他哦了一聲，我便指著自己家的位置，探頭進了車裡，這輛車是我學著上次趙天監視我而準備的，雖然法子笨了一點，但最見效。

「你以為當警察就安全了？快去，有事立刻跟我彙報。」我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這是自然也是趙天的，被我拿過來用了。

「是。」他立刻緊張起來，看來我的話已經起效了。

我把放在旁邊的麵包和水放在他面前：「吃吧，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也沒什麼，你知道我們警方盯著你就好了。」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咳嗽了一下，指了指嗓子：「有些著涼了，沒事。」

我愣了一下，來不及躲避，就跟薇薇撞了個面。

「唔唔……」趙天看到有人進來就掙紮起來。

想必他模模糊糊已經看到了我的臉，不過我戴著口罩，沒那麼容易分辨出是我，也不像之前幾天總是問我是誰了。

「注意盯著，我去樓上看看。」我打斷他說道。

我記得薛俊浩不會這樣，還特意諮詢了莫醫生，得知莫醫生並沒有對他用過鎮靜劑一類的藥物之後，我更加好奇了。

雖然我知道薇薇對趙天有些意見，但我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和圖書「薇薇。」

噝——

我想，或許是因為我出現，改變了一些事情的進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劉威那邊就要多關注一些才行。

說完我一直看著她消失在小區門口，我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分局，趙天，請問是章娜娜小姐嗎？」

「我知道。」

「奇怪。」薇薇疑惑地皺了下眉。

跟我之前經歷的不同，因為沒有另外一個楊教授，所以楊教授的屍體被人在辦公室發現了，只是楊教授的死和薇薇失蹤這兩個事情上，時間點似乎出現了偏差。

「特別是他一個人在警局的時候，你必須告訴我。」我再次囑咐道。

「有病。」薇薇白了我一眼，沒有興趣繼續跟我說下去，扭頭就走。

「隊長，昨天張小灑好像是跟他女朋友吵架了，聲音挺大的，我在外面都能聽見。」他小聲對我耳語道。

我每次都抽時間檢查他身上的繩索，就連給他食物的時候，都盡量不鬆開他的手，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讓我以「趙天」的身份活動在這個城市裡。

在我印象中應該是楊教授先死，然後薇薇才離開再失蹤，可這兩個事情顛倒了。

見避不過，我就笑呵呵地扶了一下口罩：「是我，剛才看我你女朋友她……」

似乎發現我還要跟上去說什麼，薇薇立刻轉過頭對我警告道：「別以為是警察就什麼都能管，我去我老爸那，用不著你擔心。」

「那你還這麼和_圖_書做？快把我鬆開，我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

「是不是他打你了？」我嚴肅地問道。

我把他嘴上的膠布揭下來，趙天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看來膠布粘的時間太長也不好受。

聽我這麼一說，章娜娜顯然是大吃一驚，因為從時間上來算的話，她或許已經對另一個我下手了，但卻找錯了目標。

「薇薇是你叫的？」她瞪了我一眼，但卻停了下來。

「什麼？你要它幹什麼用？這是我剛拿回來的。」劉威熟悉的話語再次傳了出來。

於是我便轉身到了呂子皓家的地下室，打開門就看見趙天被我捆綁在地上，手腳結結實實，連嘴巴也給封住了。

是啊，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恐懼，那些不怕死的，要麼就是知道只有死路可走，要麼就是懷揣著巨大的信仰。

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之前也有人像我現在這麼做過一樣，可我始終沒有見到過那個人，該不會是被那個我給暗中解決掉了吧。

「哪位？」章娜娜的語氣顯得有些著急，似乎是在忙什麼事情。

不管這麼多了，我直奔警局，蹲在了劉威辦公室的窗戶外面。

不過這幾天出了一個怪事兒，就是薛俊浩只昏迷了幾天就醒過來了，醒過來的時候異常冷靜，特別是在聽到妻兒已經死去的消息之後。

趙天輕哼了一聲：「你這是犯罪。」

「我不會害你，你這些天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就行了，雖然有點受罪，但也和圖書沒什麼好辦法。」我也很無奈，目前臨時只能想到這種辦法了。

這幾天楊教授的死也發生了，這是我漏掉的一個事情，完全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我也明白過來，剛才我說的話的確是越界了，就追到單元門口，對她說道：「這次出去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去地下室。」

似乎是餓壞了，趙天看到食物就拚命吃，我偶爾拿著礦泉水給他喝上一口，直到他喝夠了我才重新把他的嘴給封起來。

這樣也好，接下來用不了十天，劉威就會出事情，只要我一直跟著劉威就可以了。

我是沒打算對章娜娜如何，只是讓她別把另外一個我給害了就好，萬一另一個我死掉了，整個城市就完蛋了。

剛掛了電話，我就意識到不對勁，那天我去警局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都沒有，趙天剛出事我就被趙天帶著的警察給圍在裏面了，差點沒有逃掉。

被她這麼一說，我頓了一下，其實我很少叫薇薇的全名，感覺全名叫起來很彆扭，支吾半天才說道：「葉薇。」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提醒你一下，商業競爭不要採取非法手段，這樣我們警方會介入調查，雙方都麻煩。」我簡單地說道。

這天我正在LL04病房外面看著發獃的薛俊浩，手機響了，接了電話我就直接去了警局，那警員說劉威現在一個人在加班。

「你要幹什麼？」趙天單刀直入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粗算了一下日子，站在樓下看著自己家和*圖*書的陽台，應該也是時候了。

於是我就讓那警員帶人在外滿埋伏，警局裡面不要留人，而且行動的時候不要讓劉威察覺到了。

他一聽嚇壞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隊長，真有人這麼猖狂，連警察都敢動？」

我看到她仍捂著臉，從手掌邊緣還能看到臉紅通通的，肯定是被另一個我給打了，頓時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隊長，你說著半個月來，張小灑也沒有什麼異樣啊……」這警員喜歡嘮閑嗑，沒事兒就會跟我叨咕一些沒用的。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樓上門一下子被人摔了一下，緊接著就有高跟鞋的聲音快速走下來。

我鬆了口氣，還好沒摘下口罩，這要是在我們兩個之間分辨出一個真假，無論誰消失都要出大事兒。

從地下室出來之後正巧碰見一個從樓上下來的警員，這個警員平時喜歡跟著趙天轉悠，現在自然是跟著我了。

往單元門走的時候我心裏就在想，這都已經偽裝了半個月了，總算是等到了，說不定……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章娜娜還是比較冷靜的。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管她，鬧夠了就會回來了。你怎麼戴上口罩了？」

我回頭一看，正是另外一個我，似乎是看我戴著口罩，叫我名字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底氣。

薇薇有些詫異地看著我：「我們吵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警察連這個閑事兒都管？」

然後我便找到了章娜娜的電話，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