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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確定警務司長今晚不會再來光臨，蔣哈維的一顆心重新活絡起來，正想在侄女身上大快朵頤一番，只聽得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籬上蛆焦急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一齊傳進蔣哈維的耳朵里。

羽馨平時習慣了煙視媚行，這會兒商量起正經事來，臉色肅穆，目光凝重，搭配著一身玲瓏曲裹的藍色空姐制服，顯得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羽馨一面輕聲說話，修長頸子上系著的絲巾，微微上下浮動，絲巾的一角，正好落進胸口的起伏驚人的溝壑中，更顯得綽約盈盈，風采動人，一時間，把蔣哈維看得呆住了。

聽羽馨提到警務司長，蔣哈維胸中剛剛燃起的一團火焰，像是被兜頭一瓢涼水澆滅，作怪的大手停了下來，面露詫異之色：「那個老傢和*圖*書伙平時恨不能死在你身上，這會兒怎麼突然裝起身體不繼來，這個時間還能忍著不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蔣哈維掛斷電話，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蔣哈維拿起羽馨床頭柜上的一部電話機，撥通了警務司長辦公室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蔣哈維拱起腰背，正伏在羽馨身上，準備再探桃園，這下子被籬上蛆的一番話，嚇得立刻委了下來，連忙把被子扔在羽馨身上，胡亂套上睡袍，開門問道：「來了多少人？」

兩個人千算萬算，只是認為有縣裡或者市裡的大人物，見賭坊的生意賺錢，有心取而代之，卻始終沒有想到凌陽身上。因為在蔣哈維和羽馨想來，凌陽畢竟是個初來乍到的外來戶，即使有幾道江湖上的勢力，一和*圖*書定也不會手段通天到可以指使動警務司的人。

蔣哈維心裏如同七八個吊桶打水，卻不得不勉強裝出一副渾不在乎的樣子：「沒事，警務司長早已給咱們打過了招呼，說是南浦市區的一股勢力，聽說咱們買賣做得不小，特意過來打個秋風而已。你先出去張羅幾桌酒席迎接客人，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蔣哈維沒有考慮到事態如此嚴重，沉吟道：「咱們在這裏苦心經營了小半年的時光，化名戶籍也已經辦理了不下五六個，有的是隱藏的身份。賺來的錢只有小部分存匯進銀行里，為了掩人耳目，剩下的都換成了硬通貨。等下我們趁夜收拾收拾，天亮之前悄悄離開，一定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

「老闆，我手下的兄弟回報，說是鎮子里湧進來一大批面生的和圖書漢子，各個看上去兇悍得很，正集結在賭坊不遠處的巷子口，呼喝著不肯離開，似乎是奔著咱們賭坊來的。」

枯草鎮山高皇帝遠，當地的管理委員會，也就是類似於華國的鎮政府機構，只不過是從各縣鎮里發配出來的政治犧牲品，平時尸位素餐，一心惦念著要重新爬回有髒錢拿的重要位置上，對於鎮子里的事務，從來不管不問。警務司長在這裏苦心經營多年，說是枯草鎮的土皇上也毫不為過，只是短暫離開三五天的時間，又怎麼會特意叮囑蔣哈維小心一些？

蔣哈維心知能在南朝這等窮困地界上，開得起純進口切諾基越野車的，一定不會是易與之輩，如果真的是針對賭坊而來，恐怕失態真的就嚴峻了。

兩個人計議已定，知道這裏再也難以藏身，於是便商和圖書量著卷錢離開。

蔣哈維在枯草鎮開設的賭坊，全靠警務司長一力維持，當地的黑柏兩道才不敢來找麻煩。以蔣哈維對於南朝鬆散警務工作的了解，先不說剛剛過了新年，勢力警務局的高官老爺們，一定還沉醉在新年的氣氛里，忙著在家裡收受禮金，或是吃喝玩樂得正歡，根本不太可能召開什麼大規模的警務會議。單是警務司長讓傭人轉達的那幾句話，就足夠耐人尋味了。

籬上蛆本就是枯草鎮里一個上不得台盤的小混混頭目，還是投靠了蔣哈維之後，才多少混得了一點金錢地位，早已把蔣哈維當成自己最大的靠山。籬上蛆見賭坊形勢危急，這會兒也顧不得偷窺屋子裡羽馨的無限風景，急切道：「我剛剛親自溜過去看了一眼，一共有五輛大切諾基吉普車，除了外面抽煙踩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三四個人，估計車裡還能裝載二十多人……」

蔣哈維知道羽馨頭腦靈活之處，比自己不遑多讓，於是把警務司長留下的話，對羽馨說了一遍，讓羽馨也幫著分析一下。

兩個人都是縱橫江湖的大小狐狸，很快商量出一個結果，認為警務司長是在隱晦提示，賭坊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一定已經被一個更厲害的人物盯住，即使以警務廳長的能力，也不敢銳其鋒芒，這才借口會議開溜，臨走時留下一個提醒，也算是難得的仗義了。

蔣哈維心中疑惑，又撥通了司長家裡的座機，一個女傭接起了電話，聲音恭敬道：「蔣先生您好，老爺他剛剛回家一趟，說是馬上要去市裡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特意囑咐我，如果你打電話來，就說他最近三五天不能去您那裡照顧生意，讓您萬事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