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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影兒已經從門口探進一顆小腦袋，原本豎起在腦後的馬尾，已經盤到了頭頂，在高高的髮髻上插|進一支銀簪，穿著顏色鮮艷的短夾襖和曳地棉布長裙，打扮得像一個小婦人一般：「我這樣穿漂亮不漂亮。」

凌陽笑得無比尷尬，赤著手臂接過彩花遞來的食物：「影兒呢，怎麼沒見影兒起來吃早飯？」

凌陽從未享受過如此帝王般的待遇，一時受寵若驚，暗嘆南朝的老爺們兒真是幸福得可以，每天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如此服侍。

凌陽在南朝待的時間不短，接觸過的純粹南朝婦女，都是這般低眉順眼，在家裡殷勤服侍丈夫，照顧孩子，很少有拋頭露面出去工作的。就算家中窮困，如果不是實在吃不上飯，南朝的普遍家庭，也不會允許女人出去做工，已經成為自古沿襲下來不成文的規矩。

凌陽自小在華國長大，華國的女權主義已經十分盛行，建國和-圖-書初期，華國便誕生了第一個女拖拉機手，馳騁在一望無際的黑土地上，乾著和男人一樣的活計。套用一個電視欄目的宣傳語來說，那就是婦女能頂半邊天。在華國的地界上，女人和男人擁有同等的社會地位，一樣可以在社會經濟和文化事業中做出貢獻，擁有自己的事業和自主空間，經濟和人格十分獨立，甚至可以參与到政治和軍事中，成為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凌陽從小對女人便特別感興趣，因為自小沒有見過父母，凌頂天只好抱著襁褓中餓得哇哇大哭的凌陽，在村子里四處亂竄，聽聞誰家小媳婦剛生了孩子不久，便抱著凌陽去蹭一口奶吃。

凌陽吃一口影兒玉指尖拈起的豆沙粘糕，再就著彩花手中的湯匙，喝一口香濃的粥湯，很快填飽了肚子。

凌晨的第一抹光亮出現在東方，凌陽便從香甜的好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覺得渾和*圖*書身酸痛。回想起一夜的瘋狂，凌陽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居然沒花一分錢，就扮作吃軟飯的小白臉，把人家一對如花似玉的母女雙雙吃掉。

凌陽嘬著牙花子誇讚幾句，裝作專心致志埋頭喝粥，不敢和母女二人有一刻的目光接觸。

凌陽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就跑出去找到一大群小女孩玩起了過家家，凌陽做皇帝，小女孩們當然都被凌陽慫恿做了妃子。

其中一個小女孩長得乖巧喜人，被凌陽冊封為「皇后」。皇后撒尿和泥捏成饅頭的形狀，用樹葉托著進獻給凌陽「享用」。凌陽身為「皇帝」，自然不會拒絕「皇后」的一番好意，把一個重達一斤多的「饅頭」吃了個罄盡。

凌陽同學三歲的時候，還穿著開襠褲，便帶領小弟石頭滿村子里瘋，抓住人家小女孩便親，又一次甚至扒掉隔壁二虎家小女兒的褲子，想要研究一下人家為什麼沒長小弟弟。那和圖書一次凌頂天便看出自己的孫子不是個好東西，把年幼的凌陽夾在胳肢窩下面，用雞毛撣子狠狠抽了一頓。

這會兒的東方天際，只是微微露出了一抹魚肚白，距離天光放亮，還有著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既然最難消受美人恩，凌陽索性放開懷抱，下地掩上房門，轉身朝彩花母女獰笑道：「這些東西怎麼吃得飽，還是用你們兩個做食物來喂我吧，哈哈哈哈哈！」

凌陽在華國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包括許冰，韓笑，楚婉儀在內，或是醫院的頂樑柱，或是警局裡強幹的女警，或是獨立自主的職業白領，根本沒有見過南朝僕人一樣的女子，儼然是男子的絕對附屬物一樣，低眉順眼卻更能夠勾起男人的食慾，別有一番滋味。

彩花端著一碟粘糕和一碗熱騰騰的米湯，米湯里還放了碎羊肉和一小勺蜂蜜，輕嗔薄怒的橫了凌陽一眼：「昨晚您就跟瘋了一樣，硬是來了三四和-圖-書次。要不是人家討饒，您還不知道要把人家折騰成什麼樣子。」

彩花知道凌陽馬上要走，去后屋換下了幹活兒時穿著的粗布衣裳，妝點起大黃大紅的南朝民間傳統女裝，破天荒的化了淡妝，和影兒一左一右，柔順的半蹲半跪在凌陽身前，喂凌陽喝粥吃東西，像足了兩個賢淑聽話的妻子。

凌陽回家以後足足吐了一天一夜，小命差點沒丟掉，發高燒昏迷的時候還說著胡話：「皇后，愛妃，這御膳也，也太特么難吃了……」

根據凌頂天後來的敘述，凌陽從小就表現出一個色狼獨有的氣質，誰家小媳婦長得漂亮，凌陽便蜷縮在人家懷裡不肯離開，強行抱走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誰家的媳婦長得五大三粗，就算奶水再充足，凌陽也死活不肯喝上一口，實在是寧死不屈寧缺毋濫的典範。

「漂亮，漂亮。」

回憶完童稚之事，凌陽又想起華國古代一位著名的才子柳永，平和圖書時眠花宿柳，在風月場中縱酒歡歌，酩酊大醉之時，用華麗的辭藻堆砌成美輪美奐的詩詞，換取美酒和柳巷中的渡夜之資，許多名妓爭先恐後的賠錢倒貼，只是為了博取才子一詞一笑。如今凌陽的行為，差不多也跟柳永一般無二。

凌陽接觸過的崔順英，家裡便是典型的南朝傳統家庭，父親在外面辛勤工作，賺取家用。主婦則負責在家裡做專職太太，除了鄰居和親戚間的走動，從不會擅自出門。崔順英由於生性活潑，在家裡容易憋出病來，才被勉強允許去到金達萊飯館里做工，不過在談婚論嫁以後，還是註定要過上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再不能出去接觸外面的自由世界。

午夜時分，凌陽總算肯不再折騰，好在知道了彩花和影兒並非血緣，心裏的負罪感減輕了一些，想起明天就能找到苦苦尋覓自己無果的羅圖和楚婉儀，心裏一陣興奮，不知不覺中，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