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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撈屍人

作者:長耳朵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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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疝術

第200章 疝術

我低頭看了看方唯然,依然昏迷不醒,臉色慘白。
我心中一驚,翻身想要爬起來。
這團血紅色的妖霧來得又詭異又突然,而且腥臭撲鼻,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點點頭:「很有可能!因為我覺得蜈蚣腦袋上的那張面具很奇怪,很像古代巫師所佩戴的面具,所以這才想到古巫術,也就是疝術上面!」
那團血色妖霧在吞噬了方唯然之後,開始慢慢消退。
「極有可能!」我讚賞地看了曹亦一眼:「你這個發散性思維很不錯,如果真是你所猜想的那樣,洞窟裏面有座古墓,那也就解釋了妖血蜈蚣為什麼會被捆綁在這裏?因為陵墓的建造者或者陵墓的主人,是刻意將妖血蜈蚣留在這裏守墓的。換句話說,這隻妖血蜈蚣實際上是一隻守墓妖獸!」
「拓跋孤,你小心一點,千萬別硬拼啊!」曹亦緊攥著粉拳,滿臉擔憂之色。
隊員們你一句我一句談論甚歡,完全忘記了身處的危險。
槍聲激蕩,在洞窟里迴響,聲音被擴大好幾倍,就跟放炮似的,震耳欲聾。
曹亦說:「剛剛拓跋孤不是說過嗎,葉盛教授(我剛才向他們講述的時候,沒有提及樊帥的真名,一直說的是葉盛教授)他們曾在遼太后的陵墓裏面遇見中了疝術的屍鱉守墓。按照這個說法,這裏也出現了一隻中了疝術的蜈蚣,再加上這裡有人類活動的足跡,那根青銅大柱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和_圖_書猜測,在這洞窟裏面,會不會也有一座古墓呢?」
老鳥收起手槍,哈哈一笑:「放心吧,拓跋孤的身手那麼好,他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守活寡的!」
一入妖霧,我就像走進了一個詭異莫名的陌生空間,四周全是血紅色的霧氣包裹著我,我不能呼吸,甚至是不敢呼吸。我努力睜大眼睛,隱隱看見妖霧中有一圖案模糊的影子,就像一隻怪手,手裡拖拽著一個人,那人正是方唯然。此時此刻,方唯然早已經不省人事,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砰!砰!砰!
「小心!」我飛身將曹亦撲倒在地上,然後抱著她一連翻滾數圈。
我立即扯著嗓子提醒眾人:「大家捂住嘴巴和鼻子,千萬別呼吸,這團妖霧有麻痹神經的毒性!」
槍火閃爍,金燦燦的子彈殼叮叮噹噹落在地上,彈來彈去。
但是,讓隊員們感到心寒絕望的是,一陣狂暴的槍雨過後,那隻妖血蜈蚣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傷。蜈蚣的表面有一層堅硬的甲殼,那層妖異的紅色甲殼就像防彈盔甲一樣,子彈打在蜈蚣身上,全都被四散彈了開去,就像打在鋼板上面,飛濺起點點火星。
「這樣說來,小孤,你的意思是,這是一隻中了疝術的蜈蚣?」老楊問我。
眾人都看著她:「你想到什麼了?」
「疝術,蠱毒,尼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前我還覺著現在的社會和諧多了,沒想到竟然還有m.hetubook.com.com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邪惡東西!」老鳥啐罵道,之前河子村的蠱毒事件他也是領教過的,現在又遇上與蠱毒齊名的疝術,估計老鳥的心情也是糟糕透頂。
在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如果從三皇五帝開始算起,前前後後有二十多個王朝在河南定都,光是在洛陽定都的就有十三個。這一帶地域靠近洛陽,所以在這裏找到皇族大斗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只是我有些好奇,如果這裏真有大斗的話,陵墓的主人會是歷史上的哪位皇親國戚呢?
回頭看去,血霧正好從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噴涌過去,驚出我們一身冷汗。
我所說的高人自然便是古枚笛,如果不是古枚笛留下的鹿魂丹,只怕河子村的村民現在也擺脫不了蠱毒的厄運。想到古枚笛,我的心裏又掠過一絲惆悵,要是古枚笛在這裏就好了,她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書,也許她有對付疝術的辦法。
不等我開口,她已經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臭罵我一頓:「你明知道血霧有毒,你還衝進去救人?萬一沒救著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怎麼辦?愚蠢!魯莽!還有,你也不知道那團血霧有沒有腐蝕性?如果血霧裡面有腐蝕性,你衝進血霧裡面,只怕已經變成一具白骨骷髏了!」
曹亦白了我一眼,撂下兩個字:「傻子!」
我也沒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些什麼,深吸一口氣,人如閃電般疾馳而去。
這個時候,激烈https://m•hetubook.com.com的槍聲驟然響起,老楊他們圍著妖血蜈蚣,連連扣動扳機。
血霧倏地收回鬼臉面具的嘴巴裏面,妖血蜈蚣扭頭盯著我,雖然看不見蜈蚣的眼睛,但是鬼臉面具上的那雙可怕的眼睛,卻陰冷冷地逼視著我,讓我感覺脊背嗖嗖嗖地竄冷汗。
古代的皇家貴族為了對付盜墓賊,保護自己的陵寢不被盜墓賊光顧,除了設計各種各樣的陷阱機關以外,放入各種各樣的守墓妖獸也是一種常見的手段。只不過很多強大的妖獸都不是那麼容易尋找和煉製的,所以往往也只有地位非常尊崇的人才有這種規格的待遇。如果這隻妖血蜈蚣真的是一隻守墓妖獸的話,洞窟里的古墓肯定是一座皇族等級的大斗。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曹亦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正準備伸手去探了探方唯然的鼻息,詭異的嘶吼聲再次響起,又是一團血霧朝著我們噴涌而來。
曹亦雖然罵我罵的很厲害,但我聽得出來她的口吻里充滿深深的關切,她是擔心我的安危才這樣罵我的,所以我也沒有跟她鬥嘴,只是呵呵笑了笑。
我來不及多想,用力撕下一片衣袂,纏在臉上,擋住了鼻子和嘴巴,然後幾個縱身躍入妖霧之中,想要搜尋方唯然的身影。
「閃開啊!」李鐵楠猛地發一聲喊,足尖點地,縱身向後躍了開去。
忽聽一聲低沉的咆哮,那隻妖血蜈蚣突然抬起腦袋,頭頂的觸鬚劇烈擺動,一團濃和圖書厚的血色妖霧從鬼臉面具下的嘴巴里噴薄而出,而且妖霧噴射的距離非常遠,一直可以穿過我們來時的那個洞口。
喊了一嗓子,我立即閉上嘴巴,狠命甩了甩腦袋,力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磨滅大家的希望,而是我確實沒有這樣的本事。疝術流傳至今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其中的奧秘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就是現在放眼全天下,估計也沒幾個人懂得疝術,這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巫術,屬於極其隱秘的邊緣文化,就是聽說都很少,更別說能夠下疝或者解疝了!」
「不是吧,之前你不會連蠱毒都能解嗎?」老鳥問。
老鳥打了個哈哈,走到邊上:「少女懷春嘛,正常!很正常!我要是個女人,我也會喜歡拓跋孤的!」
「老鳥,我打死你!」曹亦揮著粉拳沖向老鳥。
我嘆了口氣:「我只是一名黃河撈屍人,懂一些法術,能夠驅鬼鎮邪。但是疝術和蠱毒都屬於獨立的門派,不是外人所能知曉的。至於上次能夠解除你們的蠱毒,其實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還有高人幫忙!」
「你……你胡說什麼呢?」曹亦被老鳥一語點破了心事,羞得滿臉通紅。
「拓跋孤,你不要命啦!」曹亦跑到我面前。
剛剛站起來,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畫面突然變得模糊,而且不停地搖晃起來。
我在心裏默念咒語,飛快地祭出天邪槍,然後沖了過去,掄起天邪槍刺向那隻怪手。天邪槍劃破一和*圖*書道銀芒,那隻怪手觸電般縮了回去,放開了方唯然。我趕緊抓著方唯然的衣領子,將他拖出了血霧之中。
「老楊,你照看一下方唯然,我去會會這個怪物!」我翻轉手腕,天邪槍凌空舞了個槍花,銀光飛旋,威風凜凜。
隊員們作鳥獸狀逃散開去,唯有方唯然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血霧給吞沒了。
「既然你能識的這是一種疝術,那你有沒有破解疝術的法子呢?」李鐵楠問我。
不過聽了曹亦和我的推測之後,也有人提出了異議:「洞窟里的景象一目了然,除了空蕩蕩的洞窟之外,唯一的建築物就是面前這根青銅大柱,何來陵墓之說?既有如此可怕的妖獸守墓,必定是一座規模恢弘的陵墓,但是我們站在這裏卻連陵墓的影子輪廓都沒有見到!」
我意識到有些不妥,於是趕緊鬆開雙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曹亦臉頰緋紅,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神情有些迷離,眼神也有些恍惚。
老楊急忙制止道:「別開槍了,大家不要再浪費子彈了,這傢伙的甲殼很硬,子彈根本就傷不了它!」
「怎麼樣,沒事吧?」我看著懷中的曹亦,我發誓,這一刻我僅僅是出於正常的關心,很純潔的,沒有其他邪惡思想。
嗤啦!
隊員們一個個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那怎麼辦?這傢伙豈不是無敵了?那我們……我們豈不是必敗無疑?」
當然,從歷史的角度來推測,這裏出現皇族古墓的幾率還是相當大的。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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