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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老楊附在我的耳邊悄悄問：「昨晚你跟曹亦那丫頭進展的怎麼樣？」

「嗨！」我再次面對曹亦，突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跟老楊他們分手告別，李鐵楠開車來送我們。

李鐵楠安排專車將我送回河子村。

我定了定神，正色道：「哎，小妹妹，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家裡？不是走錯門了吧？」

我和曹亦並肩走在霓虹閃爍的街頭，曹亦真的長得很漂亮，換上便裝之後更是美艷無比，經過我們身旁的不少路人都忍不住回頭側目，可能有些男人還在心裏罵我呢。

「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單身這麼久就沒其他打算？」我笑眯眯地看著老楊。

「靠！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說，你沒帶人去看看電影，逛逛街什麼的？」老楊就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

「嘿嘿！」我笑了笑：「剛開始我也覺得李隊長這人不咋樣，後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李隊長這人此時挺好的，人也漂亮，雖然年紀稍稍偏大，但是風韻猶存啊！而且心地又善良，身手又好……」

這丫頭！

「不認識她？那她怎麼會從你家卧房走出來？小孤啊小孤，這種事兒你還要騙大牛哥不成？」說到這裏，大牛在我身旁壓低聲音道：「怪不得你不接受黎子呢，原來家裡還藏了一個更美的！實話講，黎子已經相當漂亮了，但是你家這個更漂亮。你這小子平時在感情上面傻乎乎的，怎麼那麼多和-圖-書桃花運啊？真是羡慕死哥哥了！」大牛一邊說一邊吸得哈喇子嘩嘩響。

我突然想起很久沒跟大牛喝酒嘮嗑了，於是打電話叫大牛出來喝酒，大牛欣然允諾。

老楊其實很捨不得他老婆，但是他這人胸懷寬廣啊，既然自己給不了所愛的人幸福，那也不要去阻礙別人追求幸福的權利，所以老楊答應了離婚，然後一直單身到現在。

眼前的畫面好熟悉，曾幾何時，我也和一個女子漫步在霓虹閃爍的街頭。

「沒有！」我如實回答。

雞蛋還沒有下鍋呢，就聽見客廳里傳來大牛的嚎叫：「媽媽呀！」

一會兒是曹亦的臉龐，一會兒是黎子的臉龐，甚至連很久沒有出現的古枚笛也冒出來了，三個女人的臉龐在我眼前交叉飛舞，然後相互重疊，彷彿變成三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拓跋孤，問你個問題，你有女朋友嗎？」路燈光下，曹亦揚起小臉看著我。

「有！有！當然有！哥哥去給你弄個炒雞蛋！」大牛轉身屁顛屁顛地往廚房跑，男人看見美女都喜歡獻殷勤，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大牛還說：「你小子就別裝了，聽人家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你們是老相識了！」

「那就多謝了！」我也沒有推辭，這是我應得的獎勵，是我用命換回來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李鐵楠，用手肘悄悄撞了撞老楊：「哎，聽說李隊長也是單身呢，你們年紀都不小了，一個離婚，一個未婚，都沒有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小孩，沒有任何牽挂，不打算考慮考慮？」

很快大牛就出來了，跟著我一起往家裡走。

我愣神道：「大牛哥，你別瞎說，我……我壓根不認識她呀……」

「那……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曹亦倒是很直接，她輕咬著嘴唇，滿臉通紅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從她的眼裡看見濃濃的期待。

我嘆了口氣，雙手按在曹亦柔軟的肩頭，正色道：「曹亦，你是一個好女孩，你很漂亮，心地也很善良，任何男人都沒有拒絕你的理由，但是很抱歉，我……我不能答應你！」

「得了得了，好端端的怎麼跟我推銷起她來了？其實我也覺著她不錯，不過你知道嗎，我最怕的就是她身手好，你說萬一我跟她滾床單的時候，她一不高興，豈不是一腳把我踹下床？想想就覺得心驚肉跳！」老楊揉了揉胸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拓跋孤！」曹亦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嚇了我一跳。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走著走著，曹亦突然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因為……因為我的心裏始終還住著一個人！」我指了指自己的心窩：「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們慢慢聊！曹亦，我在車上等你！」老楊借口離開。

「為什麼？」曹亦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顯得非常失望。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女孩。

人世間的情仇愛恨，誰又說得清，誰又道得明呢？

回到房間，倒頭便和-圖-書睡。

臨走的時候，老楊問了我的銀行卡號，拍著我的肩膀說：「雖然這次沒有抓到養屍人，但是你的表現功不可沒，回頭我向上級彙報，一定給你一筆不菲的獎勵金！」

「我們是兄弟嘛，這麼客氣做什麼，最近我也比較忙，回頭哪天我抽空去看看我的侄子！」我笑著說。

「不是吧？枉費我們這麼辛苦給你創造機會，你簡直太辜負我們的期望了！」老楊搖頭嘆息。

曹亦噗地就笑了起來：「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而且我相信，等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會把自己裝進你的心窩裡！」說著，曹亦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我的心窩，然後轉身離開了。

「最近怎麼樣？」我問大牛。

來到客廳，我登時就呆住了。

以前我聽老楊跟我提起過，老楊結過一次婚，不過他的工作性質決定常年在外漂泊，又苦又累而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跟家人的時間也是聚少離多。後來他老婆實在受不了這種擔驚受怕沒有溫暖的日子，所以跟老楊提出了離婚。

我撇了撇嘴巴：「老楊，你太邪惡了吧？」

「沒有！」我搖搖頭，實話實講。

我的心莫名地抖了一下，心中並沒有很激動，反而湧起一絲難過。

小美女慵懶地撩了撩頭髮，年紀輕輕，那姿勢卻性感至極，看得我差點噴出了鼻血。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經過科學考證，通常外表越剛硬的女人，內心其實和圖書越柔弱。別看李隊長在外面表現的這麼強硬，說不定回到家裡就成了溫順的小綿羊，任你宰割呢！考慮考慮吧，別錯失機會哦！」我沖老楊眨巴眨巴眼睛。

回到河子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感覺有些飢腸轆轆的。

老楊打了個哆嗦：「啥？你要我跟那隻母老虎結婚？開什麼玩笑！」

我心中一驚，放下雞蛋旋風般衝出廚房：「大牛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睛我怎麼都睡不著，眼前老是有美麗的影子在飛舞。

這個時候，就聽見曹亦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拓跋孤，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也會住進你的心裏！」

對於我這趟在黃皮子嶺的表現，李鐵楠也刮目相看，甚至邀請我為他們刑偵隊不記名的特約警察，以後再出現什麼詭異案件的時候，一定會請我幫忙。

回到下榻的酒店，我送曹亦回房之後迅速轉身離開，因為我不想也不忍看見曹亦失望的眼神。

我在村口買了瓶燒酒，順帶買了些花生米和滷肉豆乾什麼的下酒菜。

大牛使勁揉了揉眼睛，流著哈喇子從地上爬起來：「好哇小孤，看不出來呀，你表面老老實實跟個小處男似的，原來還金屋藏嬌啊！」

「傻丫頭！」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心裏默默地說。

「你終於回來啦？我餓了，有東西吃嗎？」小美女問。

「沒什麼啊，吃了頓火鍋而已！」我輕描淡寫地說。

曹亦的行事風格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和*圖*書因為我的客廳里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因為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古典瓜子臉，身高在165公分到170公分之間，長得非常漂亮。是的，非常，我必須加重這個語氣詞。不可挑剔的精緻五官，眼波婉轉，帶著令人魂奪的妖媚之氣。她穿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裙，露出雪白的酥胸，肌膚勝雪，身材非常的火辣，我一時間都看得傻掉了。

大牛說：「挺好！說起來我們全家都得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治好婷婷的病，我們現在哪裡還能生出寶寶呢！」

我跟大牛有說有笑地回到家裡，我讓大牛先在客廳里坐一會兒，我去廚房弄個炒雞蛋，再炒兩個小菜。

這幾天的奔波跋涉幾乎都快讓我散了架，按理說一沾床就會睡得死死的。

我有些欲哭無淚了，面前的這個小美女確實很漂亮，但是……但是我也確實不認識她呀！

我這麼一說，老楊一下紅了臉：「去去去，幹嘛扯到我頭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行的工作性質，反正都單身習慣了，沒工夫去想那麼多！」

大牛說好，我就進廚房忙碌去了。

「我要走了！」曹亦說。

老楊怔了怔：「啥？就吃了頓火鍋？沒有做點其他事情？」

不是黎子，更不是古枚笛，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看著曹亦遠去的背影，說實話，我的心裏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唔！」我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