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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怪筆錄

作者:染血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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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柳葉胎記

第120章 柳葉胎記

張老頭此時稍稍平復了下一團亂麻的心境,語氣稍顯酸澀的說道:「幾位,你們還是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吧,不必顧及其他,先前這位小哥也說了,她雖是柳絨的轉世,但畢竟已經不再是我的女兒,現如今又化身厲鬼,危害一方,單憑這一點就留她不得!」
劉萍見他這樣,心裏也不禁泛起了些酸澀,對王長貴說道:「大仙,你可有什麼法子能替她除去身上的戾氣,好叫她再次投胎嗎?」
張老頭點頭道:「當年我那早死的女兒右肩之上,也有這麼一個胎記,長和她身上的這個一模一樣!」
王長貴稍稍搖頭道:「此鬼怨念鎖身,戾氣極重,若要使她恢復如常,恐怕是難的很吶!」
張老頭聽了王長貴的話后,也是神色大驚,不敢相信的抬眼望向困陣之中仍在發狂的女鬼,磕巴道:「這……這是真的嗎?她……她是柳絨的轉世!」說話間,眼淚已經是不有自主的滴落了下來。
張老頭頓了頓,隨之講道:「實不相瞞,我家柳絨生前就有些與眾不同之處,我之所以不讓她出門,一方面是因為她患有極為嚴重的哮喘,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徐雲德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曾聽聞,但凡有陰陽眼的人,身子骨大多不好,並且短命,如果你女兒真是陰陽眼的話,那麼她的早年夭折和天生的哮喘,也就合乎邏輯了。」
劉萍三人冷眼看著陣中厲鬼,一時也沒再言語,張老頭則一邊感嘆王長貴的手段,一邊瞥向困陣之中,卻無意間看m•hetubook•com.com到了那女鬼右臂上的一個柳葉形狀的紅色胎記,腦子頓時陷入一片空白。
這時,徐雲德恰巧從外頭趕了回來,還未進門,便接了一句道:「是呀,造化弄人!」
張老頭搖頭道:「不會錯的,我女兒名叫張柳絨,中間的柳字就是因為這塊胎記取的,再者說,我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了她十幾年,胳膊上的胎記又怎會記錯?」
張老頭神色黯然的嘆了口氣。
王長貴隨即將布袋口紮緊,並將其收回到腰間,做完這一切之後,方才起身,轉臉說道:「今夜就先這樣吧,鬼嬰之事咱明日再說。」
劉萍聽明了王長貴的意思,但一想起剛才張老頭的悲切神情,又不禁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自語道:「造化弄人吶。」
徐雲德一聽,心中頓時疑雲突生,急忙問道:「是何原因呢?」
「什麼!」徐雲德大驚道:「這女鬼是長老女兒的轉世?這……這也太巧了吧。」
張老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你們幾位了。」
王長貴點頭道:「也好!」隨即便招呼劉萍,與之一同奔著旅店去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之將張柳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長貴撇了他一眼道:「徐兄弟,你若一時不作聲,也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這女鬼雖說怨氣極重,但比起前些年小柳村的那隻狐妖而言,道行還要淺上許多,所以面對這王家的「困」字訣陣法,根本就無力逃出生天,但她似乎心有不甘,在陣裡頭https://m.hetubook.com.com像發了瘋似的亂撞,雖屢屢被攤開,但卻越來越凶,齜牙咧嘴的悲嗚嘶吼,凄涼的嘯聲不絕於耳!
女鬼此刻還在死命的掙扎,但奈何道行尚淺,始終闖不出王長貴的「困」字決陣法,呆立在一旁張老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女鬼,神色間似乎有些悲切。
徐雲德稍作沉思,接而說道:「好了長老,時間不早了,今夜你就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且不要多想,你女兒的事我會跟老道說的,他的本事我想你也瞧見了,此事有他出手,定然能夠解決。」
再說劉萍和王長貴兩人,與徐雲德還有張老頭分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旅店,而是去了趙家,並在他家牆上下了一紙鎮魂符咒,之後才回到了旅店之內。
徐雲德一聽,神色微驚道:「你是說你女兒是陰陽眼?」
徐雲德見狀,嘆息著拍了拍張老頭的肩膀說道:「長老,就算她當真是你女兒的轉世,但也早已將前世的一切忘的乾乾淨淨的了,現如今又化身厲鬼,這種情況下又怎能認出你呢!」
徐雲德轉而又對張老頭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起還有事兒呢。」
此時張老頭神色黯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隨之便當先往回走去。徐雲德跟在他身旁,兩人就這般各懷心事的走著,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張老頭的家門口,徐雲德才開口道:「張老,今兒你就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咱明天再見。」說罷,轉身和圖書欲走。
聽了張老頭的話后,王長貴點了點頭,卻沒有作聲,隨之轉過身去,捏出一張玄黃道符,照準陣中那還在發狂的女鬼便甩了出去。
徐雲德聞言,神色微變,猜測道:「你說的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難道是指……髒東西?」
得到了張老頭的肯定之後,王長貴輕輕的點了點頭,隨之說道:「輪迴轉世,萬般皆變,唯有胎記不變,若這胎記果真跟你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樣的話,那眼前這女鬼便是你女兒的轉世了!」
張老頭怔了怔神道:「姑娘,你看她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個柳葉形狀的胎記?」
徐雲德疑惑的問道:「啥事呀?」
張老頭點頭道:「我想多半是的,若不然的話,又如何解釋她能瞧見那些玩意兒呢?」
來到王長貴房中,劉萍倒了兩杯涼茶,遞給王長貴一杯,隨之兩人便坐下一邊閑聊,一邊等著徐雲德,期間劉萍問道:「大仙,你打算如何藉助女鬼來找尋鬼嬰呢?」
王長貴聽了這話之後,神色微變,轉過臉來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張老頭道:「此話當真?老弟,你沒有記錯吧?」
張老頭點了點頭道:「不錯,有幾次我記得清楚,那丫頭好端端的就對著一處空曠的地方揮手招呼,似乎是在與人交談,起初我以為她是在玩鬧,但多次之後我便越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從她的神情來看,絕無一絲胡鬧之意,於是我便問她在幹啥,她卻說那空無一物的地方明明就站著一個人,還反過來問我能不能看見!」
王長貴聽出他話裡有話,起身問和*圖*書道:「徐兄弟,張老哥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
張老頭道:「那丫頭自小似乎就與常人有些不同,時常會莫名其妙的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懷疑她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王長貴聽后,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前世生就陰陽眼,後世又化作此等產下鬼嬰的厲鬼,這究竟是何等的孽緣,才使得兩世皆碰到此種命運!看來這女鬼的來頭不小呀!」
劉萍等人一聽,紛紛定睛看去,果然在女鬼的右肩之上看到了那個紅色的胎記,王長貴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低聲問道:「張老哥,你認得這胎記?」
張老頭聞言,點了點頭,雖面色難看,但卻忍住沒有太過流露內心的悲切。王長貴則邁步走上前去,先是將地上的布陣道符一一收起,最後來到女鬼身前,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布口袋,隨之一手拖著貼在女鬼腦門上的符紙,一邊嘴唇輕動,暗念了幾聲咒語,只見那女鬼瞬時化作一道白煙,鑽進了布袋之中。
徐雲德笑道:「你這老道,原來早就算計好了,果真姜還是老的辣呀,那厲鬼都沒你這般陰損……」
王長貴搖頭道:「所謂鬼者,陰之精也,不管是普通的鬼魂還是冤魂厲鬼,其身上的陰氣一旦消失,那就預示著它要魂飛魄散,這剝陰符乃是陰戾雙剝,若就這般一直貼著的話,女鬼遲早會化成煙塵,從而魂飛魄散,我要做的就是在她身上戾氣極弱之時,撤去符咒,從而趁她稍有神智的時刻,來逼問鬼嬰的下落。而要是沒能成功的話,符咒一去,她依舊和圖書會對我等發起攻擊,到時候便只能用另外的法子了。」
這紙道符去的極快,方一脫了王長貴的手,那邊就聽女鬼一聲悲鳴,隨之撲騰了兩下便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細心的劉萍看見了張老頭的異狀,上前輕聲問道:「張老,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徐雲德見張老頭神色低落,便開口說道:「妹子,老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送送張老。」
王長貴道:「方才我打在女鬼身上的那道符咒喚作『剝陰符』,此符能削弱其身上的陰戾之氣,我想等她的神智稍稍恢復之後,看看能否與之交流,若能成功的話,便可直接從其口中問得鬼嬰的下落。」
張老頭以為王長貴要滅了她,將頭轉向別處,不忍心看,徐雲德見狀說道:「放心吧張老,現在還不是收了此鬼的時候,我們還得靠她找出鬼嬰呢!」
徐雲德被弄的無趣,只得撇了撇嘴,不再作聲,轉眼看向陣裡頭的女鬼。
張老頭搖頭道:「我不指望她能認出我,只是柳絨那丫頭命苦,在世的時候也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本想她入了輪迴,轉世投胎以後能找個好人家,享享福,可沒想如今卻……」話說到這裏,他已經是泣不成聲,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萍聞言后,思索片刻,便又問道:「若這剝陰符咒真能除去女鬼身上的陰戾之氣,是不是她就能回原為普通的魂魄了?相反,那如果沒能成功又會怎樣呢?」
不料張老頭卻突然叫住了他,說道:「這位小哥,你且留步!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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