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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怪筆錄

作者:染血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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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化作厲鬼

第137章 化作厲鬼

王長貴開口說道:「徐兄弟我問你,那姓朱的是幹什麼的?」
王長貴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老婆子的屍首,便沒再多做理會,隨即又邁步走到床前,只見那馮太太的屍體倒在床邊,她的身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血窟窿,只是頭上有塊擦傷,手脖子處也有些烏青,像是被人大力捏出來的。而致死的原因卻也是氣管被劃開。
不過劉萍和徐雲德兩人對此倒是沒有太過擔心,因為一隻普通的鬼魂,即便是異變成了厲鬼的話,對她們的威脅也不是很大,實在不行的話,直接出手滅掉便可以了。
徐雲德不解劉萍為何這麼問,答道:「這天兒當然不冷了,妹子你不是病了吧?」
徐雲德聞言后,神色稍微變了變,說道:「我說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懷疑他的是你,替他開脫的也是你,你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耳光子嗎!」
聽他這麼一說,劉萍也不禁想起,今日見那朱郎中,面色蒼白,精神萎靡,似乎是大病初愈,但昨天見他時卻還是生龍活虎的,怎麼僅隔一夜,變化竟這麼大呢?
徐雲德嘆了口氣道:「萬般皆是命呀,那老婆子為人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如今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想必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惡果吧。」
王長貴撇了一眼徐雲德道:「當時人多口雜,我怎好出手!再者說……」說到這裏,王長貴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傷痕,神色有些頹然。
劉萍搖頭道:「我看倒是不像,那姓鄭的與馮太太交好,並與其剛剛生下了一m.hetubook.com.com個兒子,怎會動手殺她?」
王長貴哼了一聲,便沒再理會徐雲德。
原因很簡單,此時剛剛入夜,街上人來人往,若現在去馮家的話,定然會撞見不少人,到時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可是劉萍三人萬萬不想看到的後果。
劉萍聽了王長貴的話后,贊同的點了點頭,但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開口說道:「大仙,今夜我們還去不去馮家找那魂魄了呢?」
徐雲德點了點頭道:「或許吧,這傢伙的脾氣就是古怪。」隨之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床前的馮太太屍首之上,看了許久,最終忍不住說道:「妹子,你看這女子長得確實挺標誌,難怪那姓鄭的男子會與她相好呢。」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接著說道:「如果此事真是那朱郎中乾的話,那麼他心思之慎密,確實是非同一般呀,更甚至可能連昨夜告訴許小六我們所在方位之人,也不會是他。」
劉萍說道:「徐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朱郎中,一直都將雙手插在袖子里,前幾天見他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有這麼個習慣,況且這麼熱的天氣,換做旁人,也斷然不會做出這個舉動的吧?」
盯著馮太太的屍體看了許久,王長貴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於此同時,卻又忽的周身一怔,隨之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屋子,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馮家。劉萍和徐雲德見狀,皆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來,「老道這是怎麼了?」徐雲德盯著王長貴離去的背影,疑惑的說道。
和*圖*書不等王長貴開口,劉萍卻搶先說道:「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倘若昨日擄走鬼胎的人便是朱郎中,替鬼胎喂血的也是他,那麼今日他會出現何種癥狀呢?」
劉萍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大仙,徐大哥,你們說這天兒冷不冷?」
王長貴開口道:「興許他並不是因為冷的緣故,而是在隱藏著些什麼,不想叫旁人看見罷了。」
王長貴點頭說道:「自然要去,一會兒我回房準備一下,等夜間用過飯後咱就出發,我想從那魂魄的口中,定然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王長貴似乎並上心徐雲德的話,而是叉開了話題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朱郎中的氣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呢?」
徐雲德點頭道:「是呀,最起碼殺它的兇手它是不會忘的。」隨之,三人又聊了許久,王長貴見天色不早了,便回房去準備去了。
劉萍卻似乎聽明白了王長貴的意思,她說道:「徐大哥,或許大仙他說這番話並非是替朱郎中開脫,而是在提醒我們,倘若這些猜測都是屬實的話,那麼那個朱郎中便是一個隱藏的極深的狡黠之徒,而我們就這般冒冒失失的去找他的話,不僅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還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聽劉萍這麼一說,徐雲德一時也有些好奇,他學著朱郎中的樣子也將雙手插入了袖中,但沒過多會兒便抽了出來,說道:「熱!插一小會兒我都冒汗了,真不知道那姓朱的是怎麼受的。」
離開了馮家,徐雲德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回了旅店和圖書,此時王長貴正與劉萍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聊著些什麼。徐雲德見狀,急忙湊了過去,問道:「老道,你剛才為何走的那般匆忙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徐雲德武藝高強,對付殭屍直流是個好手,劉萍道行高深,但抓鬼之事,他倆卻都不是特別在行,如今王長貴又因虛耗過度,無力施展道符之術,所以他必須事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以免到時出了什麼紕漏。
徐雲德一邊閑逛著,一邊無聊的打量著街道兩邊的小商鋪,這孤雲焦雖不大,但是夜市倒也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充斥耳膜,與昨夜陰雨天比較起來,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徐雲德恍悟道:「你看我這腦子!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你昨夜虛耗過度,現在還沒恢復呢,對付厲鬼應該是力不從心了吧。」
王長貴點頭道:「破案緝拿兇手一事,不用我們操心,但我在馮太太家中,卻察覺到有魂魄存在,想來是六個死者其中之一,並隱約有著化作厲鬼的跡象。」
徐雲德對此卻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他說道:「興許是看到了屍首的慘狀,心裡頭不舒服吧,亦或者是昨夜沒有睡好。」
「郎中呀!」徐雲德想也不想的開口答道。但這話一出口,他便愣住了。郎中!既然是郎中,那麼給自己開一些補氣凝神的方子來醫治被鬼嬰咬后的癥狀,實屬抬手之勞,雖不能即可見效,但是穩固精元、驅陰補氣卻還是可以的!而倘若這個猜測屬實的話,並且他也確實給自己做了及時的醫治,今日的癥狀,和圖書就極有可能是此番的模樣!
劉萍聽了這話,撇了一眼徐雲德,挖苦道:「徐大哥,你看死屍都能看出美醜呀,真不愧是屍王!」說著,便也轉身出了門。
「可是我怎麼看,那朱郎中也不像是能連殺六人的那種喪盡天良的辣手之徒呀。」徐雲德感嘆了句。
王長貴原本也沒有要帶他倆的打算,現在他們自己開口推了,倒也樂得個清閑,告別了葛五葛六之後,三人離開了旅店,但卻並沒有急著去馮家,而是悠閑的在孤雲焦上散起步來。
劉萍說道:「死狀最慘的要當屬老婆子,她身上被連捅七刀,這足以說明兇手與她之間一定有著極大的過節……只可惜我們與馮家人並不熟識,所以對於此事也沒法多做推斷。」
徐雲德想了想,隨後說道:「首先,他手臂上定會留下鬼胎的咬傷,另外連日來氣色不佳,神情憔悴,身體乏力,六神無主……可是妹子,今天朱郎中雖說氣色不佳,臉色稍顯蒼白,但卻也不像是被鬼胎咬過那般嚴重呀!他頭腦清晰,思路分明,似乎並不十分可疑……」
王長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不過我們現在也只是猜測,還不能斷定,畢竟咱並沒有找到可靠的證據來斷言此事就是他朱郎中所為。」
徐雲德疑惑道:「老道,你的意思是?」
王長貴走到個茶鋪前,挑了張桌子坐下,要了壺綠豆茶,隨之對徐雲德說道:「昨夜有被人跟蹤的感覺倒是不怎麼奇怪,但是今天這種感覺又出現了,就絕非偶然了!」
和圖書了夜間,劉萍三人與葛家兄弟到旅店的前堂去吃了些晚飯,席間葛五和葛六聽聞他們三人夜間要去抓鬼,兄弟兩個都很興奮,但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決定不去。
徐雲德聞言后,想了想,隨即又接著猜測起來,「倘若不是姓鄭的,那也一定與失蹤六人中的其他幾個脫不了干係!」
王長貴不置可否的說道:「徐兄弟你這麼說,倒是高估了朱郎中了,你想憑他一個普通的郎中,怎會懂得那醫治鬼嬰咬傷的法子呢?更何況,當日他給馮太太開的催奶的方子中,也並無出奇之中,從表面看來,此人似乎對於驅陰之法並沒什麼研究。」
劉萍道:「興許是他發現了些什麼吧。」
徐雲德一聽,頓時大驚道:「那你為何還跑了回來,咋不出手收了它呢?」
徐雲德聞言后,神色稍顯尷尬,見一邊的朱郎中也正用著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他,開口說道:「死屍怎麼了,死屍也是人呀!就拿我早些年在一個老墓里碰到的一個古屍美人,那面容長得……誒,朱郎中,你咋也走了!」
王長貴也點了點頭,說道:「丫頭說的不錯,那姓鄭的膽小如鼠,昨夜我們也都親眼見了,以他的個性,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
徐雲德被弄了個自討沒趣,隨即便叉開了話題,說道:「我說老道,妹子,依你們看來,殺害馮家六口的兇手會不會與那姓鄭的有關呢?」
王長貴身子還有些虛弱,走了不一會兒便有些喘了,徐雲德見狀,說道:「老道,你為啥不在旅店裡歇著,等晚些時候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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