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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長曦聽了心知他的安全問題應該不用擔心了，但還是說：「讓林河跟你去吧，以防有個萬一老虎顧不過來。」

不過之前林蓉蓉在研究室里工作過，研究室又在顧培的工作室里，兩人熟悉起來不奇怪，而且林蓉蓉還來過別墅，留過夜。

「我讓郭毅和老虎開車到路口等我，這裏再帶上兩個警衛，應該可以了。」顧培跑到玄關套上長筒靴子，拉上羽絨服的拉鏈扣上扣子，一邊說，「長曦，家裡先交給你了，下水道那些地方要特別注意，很多東西都是從那裡爬出來的。我房間電腦陸陸續續會有實時消息傳來，你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

「一條青蛇盤在窗外，好噁心，我怕它一頭撞破玻璃鑽進來！！」

甚至有的老房子，牆角一個洞一直延伸到地底，簡直跟潘多拉的盒子一樣，裏面叫人不敢想象。

其實幾天前，基地裏面就有奇怪蟲子和蛇的出現，只是數量不大，又是貧民窟那類骯髒混亂的地方，就沒有引起重視，人也有死一些，但那些身份地位低下的人，有誰在意呢？

通過林蓉蓉釣顧培，這個圈繞得是不是有點太大，太牽強？

邊長曦翻個白眼，坐在客廳沙發上暗暗合計是誰會這麼做。

「會不會是陳家的人？」

林蓉蓉若是真的，那就是對方從林蓉蓉身上下手，把她給擄走了，然後等待顧培上門，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大合理。

把人分個三六九等，對低等低和-圖-書產的人的民生問題不夠關心，上位者都是一副底下人死活關我屁事、早死早騰空間的想法，還指望下面的人遇到危難眾志成城還是怎麼的？

邊長曦站起來問：「怎麼了？」

她一不小心點開了通話記錄，隨手翻了翻，然後越看臉色越黑，這兩人，就沒什麼好話題了嗎，居然討論她和顧敘的事，還是沒「她什麼時候會被攻克」、「兩個不解風情的人」。

邊長曦站了起來：「你們在什麼地方？對方多少人，什麼武器？」

顧敘的敵人不少，抓走了顧培對顧敘的牽制極大，誰都有可能這麼去做，但他們怎麼知道顧培會在這個時候出去？攜帶重型機械，應該不是臨時起意。

邊長曦光想想也一陣噁心，見識得再多，對這種成群成團的蟲類她仍然抱有一種出自女性天性般的厭惡恐懼。她向下拉動聊天記錄，下面講的是一些傷亡情況，主要是講江城的，等到內容跳到其它地方，情況就糟糕了。

不單是蟲蛇危害，而且是那些執法的、安保的、管理秩序的人，因為自己家裡也出事，現在很多崗位人都跑了，所以有些地方秩序都亂套了，最嚴重的就是搶劫頻發殺人越貨。

林，是林蓉蓉嗎？他們居然熟到通過電腦聯繫。

一杯茶沒喝完，顧培突然轟轟地從樓上跑下來，一邊套著外套，一臉焦急的樣子。

忽然一個對話框吸引了她，標題是一個「林」，從顧和圖書培沒回話起，已經積累了好幾條信息。

顧培就不再拒絕，道了聲謝帶著人快速上車離開。

但這時這些蟲子不知怎麼辦到的，把堵住的地方鑽破，這才爬了進來，人找過去的時候那洞口還趴著幾條呢。邊長曦被噁心到了，讓一個火系把東西全都燒了，把所有出水管道全部嚴嚴實實地堵住。不止是這個浴室，其它地方也都檢查加固了一遍。

邊長曦搖搖頭，蘇城基地早早淹沒在歷史長河中，與這種制度有直接關係，沒有凝聚力，經不起考驗，幾波屍潮獸潮下來，大家想的不是聯合一致地保衛家園，而是能跑先跑，這樣的基地能不散嗎？現在才只是暴露了問題的一部分而已。

「阿培出事了。」邊長曦把情況說了一遍，顧敘沉默地聽完，問清情況，便說：「我明白了，你在家裡不要出來，我來處理。」

話沒說完，通訊儀里傳來呲呲兩聲，然後完全沒聲音了，她餵了好幾聲都沒反應，馬上就下樓，一邊按下顧敘的號碼，現在的號碼都很簡單，只有三個號，像以前的親情網號，顧敘自然就是001，響了好幾聲被接起，顧敘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林屋子不遠，對方人數不知，手槍，但持有重型槍械，有手雷。」

當然，這些不是她能改變的，她也無意左右，心裏感慨過也就算了，她現在比較關心江城集團會不會亂套。

既然是這樣，怎麼別人不知道呢h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莫非不是大眾救援隊，而是專門針對她們兩人的？

「你要是有點損傷，林蓉蓉來了也尷尬。」邊長曦喊來林河，忽然想起，「陳怡莎也在林蓉蓉那裡吧，要是那邊呆不了人了，把她也接來，一輛車怕是不夠，我找輛車給你。」

那邊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鬧哄，顧培像在趕路，聲音帶喘的：「她們不見了，屋裡空蕩蕩，外面的蟲蛇有被清理過的新鮮痕迹，果然是有人從外面來了。」

邊長曦皺眉：「那林蓉蓉兩人呢？」

掛斷了。

「可我……」

這個世界的混亂是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存在的，這個基地的管理政策也有關係。

最近的一句話是剛剛發過來的：「好開森！有人來救我們了，好像是周圍的管委會組織的營救隊，你不用過來了，我收電腦啦！」

她把別墅裡外的數十個警衛叫來十來個，進來查找各個有下水道的地方，務必要排除危險。

在倉庫里找了找，找到一輛輪胎加厚加寬，花紋特別深，適合在雪天開的一輛車子，放在院子中央。

她搖搖頭，許久之後顧培電話——姑且就這麼叫吧——打回來：「長曦，沒有救援隊啊，這裏人還都被困著，要麼自救，他們都說沒有救援隊伍來過。」

邊長曦收了線，坐在椅子里思索了片刻，不知怎麼，越發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邊長曦拿出自己的磚塊似的通訊儀，按下一個號碼ｈttｐs://ｍ•ｈe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m：「阿培，林蓉蓉好像被那邊管委會的營救隊救了……嗯，那你找找吧。」

「可是……」

等了很久顧培都沒再打回來，打過去又都沒人接，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她坐不住了，正要離開手中的通訊儀卻滴滴地響了起來，林河從那邊透過陣陣的雜音低聲地說：「找人時，有人突然衝出來搶顧培，顧培受傷，兩人陣亡，我們正在躲藏。」

「我去看看吧，先掛了。」

「林蓉蓉？」邊長曦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林蓉蓉那邊的消息，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你自己去嗎？」

應該不會，那邊最後一句話叫顧培別去了，如果真是假冒的應該不會這麼說。

這時外面有人求見，邊長曦一看，是隔壁監視孫不群的人，她驚了一下，馬上讓人進來，來人進來后目不斜視低聲報告：「孫不群聽了安季柏讓托帶回去的話十分震驚，我們監視了他一會，發現他所有的舉動都是加大力度找人，還讓人監視這裏，很可能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我怕有東西從屋頂上破頂而入，早知道就租個結實點的屋子了。」

邊長曦看著車子離開，心想別看顧培看起來文文弱弱一身書卷氣，但遇到事果決速度的性子和顧敘還挺像的。

是假扮林蓉蓉把他引出去嗎？

做完這些事，邊長曦來到顧培的房間，他的電腦已經屏保了，移動滑鼠有變亮，無數個對話框在閃爍，這種對話框有點類似以前的企鵝軟體，和_圖_書對話框標題是什麼一群二群，一隊二隊，她也不明白含義，隨便找了兩個看，慢慢知道了整個蟲蛇害事件的經過。

邊長曦看到東西就皺了眉，讓人順著它們爬行的痕迹找了找，原來是一樓的浴室的下水道里爬上來的。下面的水其實早已被抽干，為了防止髒東西進來，通道也早就被堵起來，別墅里的下水道管道系統經過改造，與外界不再有聯繫，而是下去的水全匯聚到別墅後面的水坑。

「林蓉蓉那邊出事了，一口老井裡爬出無數蟲子，把那帶的門窗都快堵住了，我去看看，不行讓她先到這裏來避避。」

有人也發現基地外面的動物騷動起來，各種毒害昆蟲、猛獸猛禽的攻擊性有所提高，活動圈子也朝基地逼近了一點。但這都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直到今天下雪的同時，大家急急慌慌地找棉被棉衣，才發現屋子角角落落里不知何時窩著那些可怕的東西……

邊長曦低低吸了口氣：「我馬上帶人過去，你們……」

「我把所有東西都收進空間了，和莎莎每人都穿了消防衣，那些東西應該咬不破這衣服的吧？」

老虎是顧培的另一個助手的代號，也是個很牛氣的特種兵，等於就是個保鏢了，基本上顧培在外面的人身安全靠老虎，其它的才是郭毅在忙。

不找不知道，居然在客廳角落和廚房料理台下面分別找到一條髒兮兮的泥鰍似的東西，不長不粗但牙齒尖利得很，小米似的眼睛紅彤彤的，見人就咬，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