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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的伺服器怎麼辦？」亞特曼也知道問題在自己對這些黑客的性格了解不夠，所以並沒有責怪勞倫斯：「能不能再找一個水平差不多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報警聲響起，只見筆記本的屏幕上猛地跳出一個閃動的警告，但只是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司馬玉急忙檢查系統。卻發現防禦系統沒有任何問題。系統也沒有被入侵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尤其是當看她過防禦系統地紀錄后更是放下心來。剛才不過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而且看起來僅僅是某個黑客在撒網捕魚，無意中掃描過自己的幾個埠。

「那就跟他聯繫，今後委託金加倍……」亞特曼煩惱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電話太容易被竊聽，總不能再退回到幾十年前那種原始狀態，效率太低。」

「哼！」亞特曼怒哼一聲，說道：「再有兩次的話，恐怕就今後再也沒人肯接受委託了，這個中國人竟然使用如此下流的辦法……」

「主人……」勞倫斯顯得有些緊張：「NZ發來消息，說以後不再接受任何委託。」

不過條條大路通羅馬，既然知道這個NZ在歐央行任職，那麼只要查一下歐央行的職員名單，自然就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卻不難，因為歐洲央行的職員名單是對外公開的，很容易就能查到。

葉空好整以暇的隨手輸入幾個命令，隨即開始耐心地等待著屏幕上的內容。那段程序已經入侵到N和*圖*書Z的機器，潛伏下來，每隔一段時間，這段程序會自動將對方計算機中的文件目錄打包，並分散成很多細小的部分，混在正常的數據中發送出來。現在葉空就是在等候完整地文件目錄，然後根據這份目錄判斷出自己需要地文件，再給程序下命令，將自己需要的文件打包發送過來。

葉空很快意識到，這個正在不斷發起攻擊的正是那個NZ。謹慎、細緻，攻擊方式層出不窮，尤其是每次攻擊都給自己留下了退路，正是NZ的風格。既然遇到了，葉空自然不會放過，一邊迅速的堵住系統中的各個漏洞，一邊嘗試著追蹤對方，希望能夠找到對方的真實IPARTY。

「什麼事？」亞特曼有些煩躁地抬起頭看了看他：「你最近怎麼變了好多？」

十幾分鐘之後，葉空終於查到了司馬玉的身份，只是看著顯示器上司馬玉的照片，實在令人無法相信這個漂亮女人竟然就是NZ。

「告訴愛麗絲，讓她準備一下，明天去香港。」亞特曼終於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決定打出最後一張王牌。

「那就算了。」亞特曼無奈地嘆了口氣：「盡量找個水平高一些的吧，對了，順便想辦法查一下這個NZ，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

※※※

嘗試了幾次之後，葉空沒有發現任何漏洞，當然他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只要發動一次暴力攻擊，然後利用伺服器繁忙的時候打個hｔｔｐs://m.hｅｔubｏｏｋ•coｍ•coｍ時間差，便可以輕鬆繞過這個防禦系統。但葉空並不想這樣做，一個是攻擊歐洲中央銀行可能會導致一些嚴重的後果，再有就是他不希望打草驚蛇，一旦被NZ知道自己攻擊歐央行的伺服器，那麼他肯定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這會給他留下足夠的應對時間用來銷毀證據。

「對不起，主人。」勞倫斯搖了搖頭：「現在已經聯繫不上NZ了。」

勞倫斯心裏不以為然，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不同意見，只好面無表情，老老實實地聽亞特曼繼續說。

追查NZ的真實身份比葉空預計的要麻煩了一些，在NZ的計算機上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說明身份的文件，葉空只好調出NZ系統的記錄。通過查詢，葉空發現這個NZ竟然管理著歐洲中央銀行的計算機防禦系統，但是這個防禦系統卻明顯要比用在吸血鬼伺服器上的強大很多。

「是。」勞倫斯點頭答應，接著說道：「還有件事……」

現在的情況很像一場勢均力敵的攻防戰，司馬玉不停的從各個地點向葉空把守的城池發動攻擊，而葉空則不斷地派出小股部隊騷擾追殺，半個小時下來，雙方誰都沒能佔到便宜。

※※※

「我想是那個中國人太精明了。」勞倫斯立刻從亞特曼的話里找到了台階：「這次接受委託的殺手到了香港之後只同我們聯繫過一次，然後就像上一個那樣，和_圖_書到處發表聲明。」

「哼！也不過如此。」司馬玉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還是本小姐技高一籌。算了，放你一馬。」

勞倫斯心裏很委屈，若不是最近一直壞消息不斷，他怎麼可能這樣畏畏縮縮的。

葉空的顯示器上幾乎同時跳出了數十個警告，一時間警報聲不絕於耳，不要說一個個應對，就算是逐個看一遍恐怕也要幾秒鐘。而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對方輕鬆得到最高控制權，並將他一腳踢開。不過葉空並不急，不但沒有去管這些不停閃爍的警告，反而悠閑地端起旁邊的水杯。愜意地喝了一口。

就在剛才對方發起進攻的時候，他也引發了那段追蹤程序，趁著對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攻擊上的時候，那段程序已經悄悄地潛入了敵後，順著攻擊的來路，直奔對方指揮部。

「很抱歉。」勞倫斯歉意地說道：「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NZ是最好的黑客，恐怕很難找到同樣水準的。」

「開始。」司馬玉一聲輕喝，終於發動了總攻，短短几個毫秒地時間里，數十台肉雞同時向葉空發起了攻擊。如同潮水一般的數據瞬間湧向吸血鬼的伺服器，幾乎眨眼間便有二十多道缺口被打開。隨即大量命令被迅速輸入，最終目標只有一個——系統的最高控制權。

「主人，這次接受委託的殺手也……」儘管很不情願，但勞倫斯還是不得不把事情如實講出來。

一邊自言自語，司馬玉和_圖_書隨手將剛剛被剝奪了許可權的葉空踢出了伺服器，然後不慌不忙地重新建立起自己地防禦系統。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對方似乎已經放棄，儘管她故意沒有進行追殺，可是等了半分多種也沒見對方發起反擊。

「愛麗絲……你這個小妖精，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亞特曼轉過頭看著窗外的綿綿細雨，心中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表的壓抑。

「手動？我倒要看看你地手有多快！」司馬玉咬著嘴唇，輕哼了一聲，雙手在鍵盤上不停飛舞，一邊將攻擊放慢，一邊在數十台肉雞上發動了大量不同的攻擊程序。

「是。」勞倫斯點頭答應，轉身離開了亞特曼的書房。

「也失手了？是不是？」亞特曼擺了擺手，煩惱的抓了抓頭髮，忽然問道：「是我們的人太蠢？還是那個中國人太精明？」

葉空也察覺到對方攻擊頻率的迅速下降，心理明白對方打算孤注一擲。準備發起總攻。不過他卻並不急，不但沒有去完善防禦。反而迅速上傳了一個自己編寫的追蹤程序。這段程序是他最近剛剛完成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有機會遇到NZ的時候用來追蹤，因此針對地便是NZ這種縝密的作風。

經過一段時間的較量，司馬玉漸漸發現了一些問題。看起來對方的伺服器滿是漏洞，可是無論自己怎麼攻擊，卻總是很快就被對方發現，然後憑藉許可權大於自己的優勢，迅速將自己逼退。也就是說，看起來對方並不是利用程序，httｐs://www.ｈｅtuｂooｋ•cｏｍ•cｏm而是全憑手動操作在應對自己的攻擊。這種防禦方式看起來似乎並不穩妥，可對方卻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甚至從來沒有讓自己接近過最高許可權。

不過看起來葉空稍稍佔據了上風，雖然他的防禦軟體並不能阻止對方的進攻，可是有他在後台操作，總能在第一時間將對方的進攻瓦解。而司馬玉卻必須把大量的精力用在保護撤退的通道上，發起的進攻自然不夠凌厲。

司馬玉也是鼻尖見汗，她還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不但防禦滴水不漏，還時不時地發起反擊，在後面緊追不捨。

在葉空看來，這個NZ的計算機水平絕對有資格加入特殊小組，而且小組也確實需要這麼一個成員，總不可能每件事都由自己親自動手。不過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對方肯不肯，還有一個制度橫在面前。不是香港警察，不可能被批准加入特殊小組，就好像菲菲一樣，只能作為編外人員存在。像趙天源等人可以得到香港政府的福利保障，將來退休的時候也有足夠的名譽地位。但作為編外人員卻什麼也得不到，菲菲是因為對自己的感情，也是因為師徒的關係才會幫自己，那麼怎樣才能讓這個NZ心甘情願的幫自己呢？

正常地數據進出流量通常不會很大，所以葉空只能耐心等候。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事情已經搞定了大半，最多幾天的時間，這個NZ的真面目就會暴露出來，只要再搜集一些證據，不怕對方不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