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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個裝置其實並不是萬能的。」葉空擺了擺手，示意源陽冷靜。微笑著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通。」

「在健身室，剛剛招供。」年輕探員輕輕呼出口氣，剛才鮑頓的樣子確實把他嚇壞了。

「沒有想到吧？」葉空手裡拿著一瓶水下到地下室，輕輕笑了聲：「你那個洗腦的裝置並不是萬能的。」

「他不肯說，不過看他的帳本，前幾天賣出去兩公斤TNT。」探員看了眼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犯人，小聲說道：「負責盯他的人說這傢伙很難纏，我揍了他一頓，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

「四十歲左右，身材不高，看起來像個書獃子……」源陽的眉頭越皺越緊：「不過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保鏢，那種職業地保鏢。」

犯人舔了舔嘴唇，冷眼看著鮑頓，一言不發。

葉空笑笑，有些玩味的看著源陽，不慌不忙的說道：「這麼折騰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不可能！」源陽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激動：「我一直想要抓他，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2號倉庫只是一個代號，從外面看起來倒像是一幢極普通的民宅，裏面儲存了大量的食水，顯然是源陽早已經安排好的退路。帕雷斯已經醒了過來，目光獃滯的坐在地下室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和-圖-書什麼。源氏兄弟正在看電視，不時可以聽到源海憤憤地咒罵聲。

源陽咬了咬牙。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第一次跟他接觸是在一家酒吧，他好像對我很了解，給了我一包『飛』，說要跟我合作。我當然不會相信，不過找人試過之後我才知道這東西的利害。」

「小托尼做生意向來講信譽。」犯人忽然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如果出賣了客人，以後就沒辦法做生意了。」

「你為什麼不受影響？」源陽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兩眼緊盯著葉空。冷聲問道：「我忽然覺得你才是最可疑的。」

「什麼意思？」源陽猛地轉回身，瞪著葉空，眼神閃爍不定。

「長官。」正在審訊的探員看到鮑頓進來，急忙走過來，小聲說道：「這個傢伙是個慣犯，我們有人一直盯著，這次好像得到風，躲了起來，今天上午剛抓到。」

「說說你的計劃。」葉空笑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要抓那個人，但對你的計劃不是很清楚。」

「好吧，我不喜歡廢話。」鮑頓用手在犯人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柔和些：「只要告訴我那兩公斤TNT賣給了誰，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沒有把握對付？」葉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源陽，說道m.hetubook.com.com：「多帶些人應該一樣能搞定，為什麼一定要用那個裝置？」

「你就不想報仇嗎？」葉空有些奇怪的問道：「這麼容易放棄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有時候白痴也能給我們一些線索。」葉空一直盯著帕雷斯的雙眼，淡淡地說道：「說不定還是很重要的線索……」

※※※

「我也不清楚。」源陽的眼神顯得有些渙散：「心理沒有把握，總覺得他不想看起來那麼好對付。」

「利用我？」源陽有些好笑，似乎懶得爭辯，轉回頭接著看電視。

「好吧，那麼我們看看從他派來的人身上能得到些什麼。」葉空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帕雷斯面前，把瓶子里剩下的水都倒在了他的頭上。

鮑頓點了點頭，問道：「問出些什麼？」

「我有什麼可疑地？」葉空好笑地看著源陽。

「看來你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程度。」鮑頓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髮，忽然從懷裡把手槍取了出來，檢查了一下彈夾，接著說道：「如果你不肯說，我保證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做生意。」

「那個人什麼樣？」葉空想了想。忽然問道：「多大年紀？有什麼特徵？」

「長官。」一名年輕探員忽然衝進會議室，卻被鮑頓通紅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由得縮了下脖子。

「我想我說m•ｈｅtuｂｏｏk•cｏｍ.ｃoｍ的不夠清楚。」鮑頓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現在可以告你販賣軍火，也可以告你給恐怖分子提供武器，或者……隨便什麼。總之你不肯告訴我炸藥賣給了誰，我就讓你下半輩子一直住在牢房裡，給那些老大們貢獻你的屁股。」

「是炸藥的事。」年輕探員勉強笑了笑，小聲說道：「有個傢伙前幾天賣過兩公斤的TNT。」

「他跑不了。」葉空笑著打斷了源陽：「辛辛苦苦利用你創造了這麼好的局面，不來摘果子怎麼能行？」

「什麼事？」鮑頓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吼道：「不是重要的事別來煩我。」

「你是說用我做誘餌？」源陽冷笑了兩聲：「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讓你痛快。」

「你知道這個裝置，也是你將它弄壞地。」源陽看著葉空，神色有些猙獰：「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不知道。」見源陽用探詢的目光看向自己。源海擺了擺手：「你可沒跟我說過，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源陽的聲音不大。好像在講述，但更像是自言自語：「幾天之後他又來找我，還是在那家酒吧。不過他說我實力不夠，不能跟我全面合作。除非我能證明自己的實力，至少要控制紐約地大半市場，這樣他會只跟我一個人做交易。和_圖_書」

會議室里地探員面面相覷，都不敢多說，紛紛起身出去了，只留下鮑頓一個人呼呼地喘著粗氣。連續兩天的搜索沒有半點成效，襲擊者好像被蒸發了一樣消失地無影無蹤，葉空也一直聯繫不上，甚至四海幫的那些頭頭腦腦也一個個藏了起來，讓他連泄憤的機會都沒有。

「哥。」源海忽然轉過身來，插話道：「我也覺得有些問題，我們這段時間做地事好像都沒有什麼意義。」

犯人是個白人，一臉橫肉，表情很是兇悍。兩隻手被銬在健身器上，手腕已經被勒出了兩道紅印，因為高度的原因，他無法站直身體，卻也蹲不下去，兩腿有些發抖，看樣子很是辛苦。

「很簡單，這個所謂的洗腦裝置不過是那個人製造的陷阱，你們兄弟兩個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被那個人控制著。」葉空微笑著說道：「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你們的想法其實都是那個人地想法，你們所做的，都是那個人希望你們做的。」

「那個傢伙在哪兒？帶我去。」聽到這個消息，鮑頓那一身的肥肉好像忽然失去了重量，竟然一下子便跳了起來。

「葉警官倒是看得開。」源陽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至少要比源海強很多：「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時間越長，那個人就躲的越遠……」

「沒關係，讓我來。」鮑頓拍了拍和*圖*書探員的肩膀，走到犯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

「所以你才會殺了那些老大，然後嫁禍給白人？」葉空淡淡一笑，說道：「為什麼要把四海幫拉下水。」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鮑頓迫不及待的跟著年輕探員來到了樓上的健身室，這兩天抓了不少人，FBI總部的審訊室已經不敷使用。

「你懂什麼？」源陽瞪了弟弟一眼，隨即一愣，又轉回頭看了看葉空，眼神里不覺多了些疑惑。

「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那個裝置既然能洗別人的腦，為什麼對你們兄弟倆個不起作用？」葉空拉過張椅子，很隨意的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不覺得那東西來的很蹊蹺？」

「因為我想通了。」葉空看了眼一旁的帕雷斯，說道：「對那個人來說，你必須死。所以我反倒不能殺你。」

「線索！我要線索！」鮑頓的兩眼滿是血絲，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卻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到：「都他媽的給我出去做事！」

「他已經傻了。」源陽看了眼葉空，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可能是功率太大，已經成了白痴。」

「我不知道……」源陽的思維好像有些混亂：「應該是因為鄭小春，我擔心四海幫插手，或者是為了消除隱患。畢竟四海幫的實力太大。」

「我怎麼知道？」源陽顯得有些憤怒：「你為什麼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