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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沒有承認，但也沒否認，畢竟他的身份也是警察。車庫裡的嘈雜地聲音已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邊，顯然車庫裡地人都認識趙天源，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肅穆。

陳卓楓沒有出聲，再次陷入沉默，只是心裏依然十分難受。

車裡再次沉默下來，氣氛更加沉悶。

相對於趙天源遇害，或許陳偉良的事對他地影響要更嚴重一些，讓他很是痛苦。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夥伴因公殉職，但更不願意看到夥伴的背叛。雖然從這件事上來看。陳偉良的做法確實情有可原，但原則就是原則，因此讓他無法接受。

香蕉仔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他語氣中的不滿，原本散布在周圍的人全都慢慢圍了上來，一個個面帶不善的看著葉空和陳卓楓。看樣子只要香蕉仔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蜂擁而上。

「其實偉良會不會回來不在於我們，而在他自己。」葉空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他現在壓力很大，如果不能很快做出決定，恐怕今後很難再用槍了。」

陳卓楓看了眼葉空，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沒說什麼，重新把視線轉向車外。

「你們走吧，麗姐心情不好。」香蕉仔搶上一步，攔住還想說話的陳卓楓：「等過幾天你們www.hetubook.com.com再來。」

「出什麼事了？」阿麗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略帶著一絲顫音小聲問道：「死了？」

「一個大圈仔，據說在那邊犯了事才跑過來的，手底下有幾十個人。」香蕉仔倒是老實，問什麼答什麼，不過說完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顯然是趕二人走。

「明早從我家一起走吧。」葉空點點頭，說道：「幫我通知一下菲菲。」

「麗姐不太喜歡警察，平時很少出門，也沒什麼仇家。」香蕉仔又抓了抓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最近就是阿鐵的人來過兩次，不過沒佔到什麼便宜。」

※※※

「阿鐵是誰？」葉空皺了下眉，沉聲問道。

「我們進去。」葉空點點頭，同陳卓楓下車向車庫走去。

陳卓楓沒有說話，他已經猜到自己帳號里多出來的一千萬港幣是葉空存進去地。

「好像聽說過。」香蕉仔看了眼葉空，沉聲道：「是個大圈，只接大活。」

「如果有時間。你經常過去看看。」葉空淡淡地說道：「錢的事不用你操心。」

陳卓楓看了眼葉空，開口道：「你們打一場，你輸了就帶我們去看天哥的孩子。」

「聽說你很能打？」葉空還是一動不動，眼睛好似很隨意的看了看不遠hetubook.com.com處的拳台，淡淡地說道。

「兇手已經死了。」葉空不等阿麗發問，淡淡地說道：「買家也死了。」

「不打。」香蕉仔看看陳卓楓，又看看葉空，還是搖了搖頭：「麗姐不高興，你們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我去喊一聲，你們坐那邊等一下。」香蕉仔看了眼葉空，沒有感覺到敵意，搖搖頭進了裏面地一個房間。

「想看看天哥的孩子。」陳卓楓抬起頭，低聲道。

這一次司馬玉倒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剛才實驗室那一幕確實把她嚇壞了，才二百多台計算機的網路就能在十幾個小時里進化到主動奪取控制權，萬一放到互聯網上，誰知道會進化成什麼樣。現在互聯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識，搞不好整個世界會一下子回到原始時代。

「什麼意思？」香蕉仔順著葉空的視線看了看，又看了看葉空，搖頭道：「我不跟你打，你太弱。」

「對不起，這裏沒有趙天源地孩子。」阿麗臉色本就有些蒼白，聽到陳卓楓的話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偉良……還會回來嗎？」終於，陳卓楓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跟在他身後從房間里出來，www.hetubook.com.com走到葉空和陳卓楓面前。

「劉德亮？」阿麗猛地吸了口氣，咬著牙重複了一遍。

上次趙天源帶陳卓楓來過這裏之後，他就一直對那個叫阿麗的女人充滿了好奇。在機場同葉空分手后，陳卓楓忽然想到這個女人是趙天源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去看望他母親的時候便順口問了一下。沒想到老太太一聽到阿麗這個名字就破口大罵，反覆念叨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兒子。陳卓楓覺得這裏面可能有些事情，便聯繫調查科查一下阿麗的情況。

「你再不走我可動手了。」香蕉仔終於有些耐不住性子，粗聲道：「麗姐說不行就是不行。」

「找我什麼事？」，阿麗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也許吧。」葉空沒有正面回答，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站在偉良的角度，確實很難選擇。」

這幾天一直沒有回過家，雖然跟符美儀通過幾次電話，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越來越明顯的幽怨。沒想到正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便接到陳卓楓地電話。說有事找他，並給了他一個地址。陳卓楓說事情跟趙天源有關，葉空只好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下樓去了。

「陳警官是吧？請問找我有什麼事？」阿麗打扮得很樸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舒服ｈttps://ｍ.ｈｅtuｂooｋ.ｃｏm•ｃom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找麗姐有事。」陳卓楓的語氣有些沉重，讓香蕉仔很快收起了笑容。

「天哥……出事了。」陳卓楓說話的時候不覺遲疑了一下，低著頭，聲音不大。

「麗姐……」陳卓楓想要再勸一下，阿麗卻轉身便走，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實驗結束後葉空讓人將包括伺服器和磁碟陣列在內的整個系統全部銷毀，整個過程由劉正民親自監督，雖然全部損失加起來不過一千多萬，還是讓他一陣肉疼。但葉空鄭重其事的交待讓他不敢起別的心思，還是老老實實的安排人開始幹活。葉空則開車送司馬玉回去，路上聽司馬玉說了一下這幾天對操作系統的分析，也幫她出了幾個主意。

葉空轉過頭看了眼陳卓楓，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對香蕉仔說道：「對不起，我今天一定要看到孩子。」

結果很令他吃驚，這個叫阿麗的女人沒有結過婚。卻有一個十歲大的男孩。看照片幾乎跟趙天源一個樣子。當時陳卓楓便認定這個阿麗地孩子是趙天源的私生子，於是便給葉空打了電話。他上次在這裏沒佔到什麼便宜。給葉空打電話一個是想讓葉空見見趙天源的孩子，再一個也是擔心這個叫阿麗的女人不給面子。

「天源有仇家？」葉空一動不動，忽然開口問道：「你知m•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道是誰？」

香蕉仔抓了抓頭，回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阿麗，小聲說道：「天哥性子好，好像沒什麼仇家。」

「對了。明天天哥葬禮是上午十點。」陳卓楓忽然轉過頭看了葉空一眼：「一起過去嗎？」

「你乾的？」阿麗強忍著做了兩次深呼吸，轉過頭看著葉空。

「她回來了。」看到兩輛轎車緩緩駛入前面地車庫。陳卓楓總算拉回思緒，身體立刻挺得筆直，眼神中重新散發出光彩。

根據司馬玉的研究，整套操作系統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正常數據，只有最核心的不到十兆不知採取了什麼加密方法，一直無法破譯。葉空也不清楚他提供的語言會生成這樣的數據，但他也懶得去研究，乾脆建議司馬玉採用彙編手工重做核心部分。這樣即使無法同原來的操作系統相比，但至少架構不同，新操作系統的安全性不會下降太多。至於那套智能語言，葉空讓司馬玉儘快銷毀，避免再出現類似問題。

「我去過天哥家裡，留了些錢……」陳卓楓依然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坐在葉空的車裡，有些無聊的看著外面。

「阿麗有仇家？」葉空想了想，接著問道。

「是你？」開門的是那個香蕉仔，看見陳卓楓咧嘴笑了笑：「上次打得很爽，今天再跟你練練。」

「是。」葉空忽然開口道：「一個叫劉德亮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