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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葉警官的能力眾所周知。不如嫌犯的口供就由你負責吧。」井上翔一邊說。一邊面帶微笑地看著葉空，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差不多快三年了。」經紀人是個日本人，見葉空問自己，急忙恭敬地答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哼！」馬督察似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哼了一聲，不再發問。

「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不要說無關的話。」葉空搖了搖手指，打斷了經紀人的話。

「一次按摩差不多需要五十分鐘，不過那天我只做了三十分鐘，客人好像有些困，沒有做完便讓我走了。」女按摩師身材很是熱辣，身上的衣服卻顯得有些保守。

「這個時候兇手應該一直在等最後地消息。如果得到的消息同希望的不一樣，可能還會同井上翔聯繫。」陳卓楓盡量把聲音壓低，說道：「這個辦法需要一些運氣，不見得能管用。」

「死者有沒有向你要求過其他的服務？」葉空好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按摩師旁邊的經紀人，微笑著問道。

「希望葉警官最好不要讓大家失望。」井上翔終於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或許他心裏早已經確定葉空問不出什麼，憤怒的眼神中多少帶著一絲嘲諷。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教你一些東西。」葉空站起身，臉上的笑容卻忽然一斂，淡淡m.hetubook.com.com地說道：「只是不知道你的智商夠不夠。」

「既然葉警官想要獨自進行訊問，那麼我就不給你安排助手了。」井上翔重新恢復了笑眯眯的模樣，大聲說道：「不過我對葉警官的訊問技巧非常感興趣，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監控室里現場觀摩？」

「報告，在牆裡面發現一個玻璃瓶。」一名警員將一個棕色的瓶子舉起來搖了搖：「裏面有半瓶液體。」

「怎麼樣？葉警官，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沒有？」葉空和陳卓楓正在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井上翔的聲音。

「你怎麼看？」趁著會議室里議論聲響起的時候，葉空湊到陳卓楓耳邊小聲問道。

「對了，我訊問嫌犯的時候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場。」葉空好像是故意在為難井上翔，大聲說道。

「幾位好，很抱歉還有些情況需要訊問大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葉空並沒有對證人和嫌犯逐一訊問，而是全部集中在一起：「在我提問之前，我想知道各位對警局提供的盒飯是否滿意？」

「很好。」葉空點頭微笑，看了看死者的經紀人，問道：「你給死者作經紀人多久了？」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喜歡聽他的歌……非常喜歡。」保潔員揉了揉眼睛，聲音忽然有些哽咽：「他的歌迷俱樂部在日本，我申請m•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過，可惜沒有得到批准。」

「是的。」保潔員的臉色蒼白，眼皮浮腫，可能是不久之前剛剛哭過。

「沒問題。」葉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井上翔。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希望可以同時對其他嫌犯進行訊問。」

「抱歉，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葉空看了眼井上翔淡淡一笑，隨即轉過頭繼續同陳卓楓低聲說話。

「差不多一個多月前吧。」保潔員輕輕地嘆了口氣：「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信，現在加不加入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葉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個客人……」女按摩師臉上一紅，轉過頭看了旁邊的經紀人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說的話我聽不懂。」

「你給死者按摩用了多少時間？」葉空好像沒有聽到保潔員的嘆息，忽然將目光轉向女按摩師，問道：「按摩之後就離開了他的房間嗎？」

「說來聽聽。」葉空看了眼坐在前面的井上翔，小聲說道。

「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發現？看來嫌犯很可能已經把證物銷毀了。」井上翔帶著一名日方警員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忽然看到牆角蹲著的兩名警員，臉上的笑容一僵。

「還沒有找到。」陳卓楓看了一眼正用手清理碎屑的警員，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呵……」井上翔笑了笑，聲音有點假：「陳警和_圖_書官原來是在跟我開玩笑，看來這個瓶子里很可能就是嫌犯作案時使用的木麻|醉|葯品。」

「應該是栽贓。」陳卓楓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物證雖然不一定夠。如果日本方面施加壓力的話，恐怕會判有罪。」

※※※

井上翔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這才重新恢復了之前自信滿滿的樣子，在房間里轉了兩圈，這才帶人離開。

「當然是在案發之前！」井上翔顯然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面帶微笑地說道：「馬警官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瓶子里只剩下一半地藥品，也就是說另一半已經被嫌犯用來作案。能夠將自殺現場偽造的這麼完美，說明嫌犯一定心思縝密，這樣地一個人將剩下的藥品隱藏起來備用，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有多喜歡他？」葉空接著問道，語速不快，聽起來好像在同對方聊天：「你是他的歌迷俱樂部的成員嗎？」

「什麼時候申請的？」葉空好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有沒有辦法查到兇手？」葉空微微一笑，看著陳卓楓，小聲問道。

「當然可以。」井上翔明顯的楞了一下，顯然搞不懂葉空這樣做有什麼意圖。

「葉警官？」就在這時，井上翔忽然大聲說道：「我剛才看到你點頭，是贊同我的意見嗎？」

會和圖書議室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如果說之前兩個人笑眯眯地說話時已經讓人感覺到一絲不妥，那麼葉空最後地這句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井上翔地臉頓時漲得通紅，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葉空，胸膛劇烈起伏，好似風箱一般。

「諸位。對我的分析還有什麼疑問？」井上翔有些得意地看著在座的警員，大聲說道：「這起謀殺案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水落石出，接下來地工作主要是拿到嫌犯的口供，從案發到現在還不到四十八小時，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如果明天夜裡十點之前還不能拿到嫌犯的口供，就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提起訴訟。」

「只怕失望的會是你。」葉空很隨意的揮了揮手，推開門揚長而去。

「井上警官不要忘了，從案發到嫌犯來警局錄口供，期間並沒有多少時間。你把東西藏進去試一下。看看需要多少時間？」馬督察很是不屑的瞥了井上翔一眼：「就算東西是那個保潔員藏的，也一定是案發之前。」

「你是死者的歌迷？」葉空轉過頭，接著問保潔員。

「什麼意思？」井上翔好像有些忍不住要發火的樣子，不過喘了幾口粗氣之後還是緩和了下來：「難道瓶子上的指紋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裏沒什麼事了，我們走。」葉空實在不願意跟這個井上翔待在一起，也不看他，招呼陳卓楓一聲，推門m.ｈ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出去了。

「是，我一定配合警方。」經紀人急忙點頭，表示明白。

※※※

「希望你如實地回答我的問題。」葉空忽然把臉一板，沉聲說道：「否則的話，你所說的話在法庭上都將成為對你不利的證據。」

「太好的辦法沒有。」陳卓楓猶豫了一下，說道：「倒是有個笨辦法。」

可能是葉空的問題有些出乎意料，坐在他對面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紛紛點頭表示還算滿意。不過可以看得出來，或許是葉空的表情十分輕鬆，這幾個人似乎也都鬆了口氣。

「諸位，這個瓶子是在嫌犯家中找到的，藏在牆洞裏面。」井上翔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證物，接著說道：「裏面的液體已經做過分析，同死者血液中找到的是同一種麻|醉|葯品。更重要的是，在瓶子上發現了嫌犯地指紋。想必事實應該已經放非常清楚。現在物證已經找到，我想知道在香港這些證據是否足夠定罪？」

「多久了？」葉空微笑著問道：「他所有的CD你都有嗎？」

「差不多都有。」保潔員想了想，說道：「我兩年前聽過他的一次演唱會，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喜歡聽他的歌，所以他的CD我幾乎都有收集。」

「還是那個問題，嫌犯是怎麼搞到這種麻|醉|葯品的？」馬督察這次連站都沒有站起來，語氣帶著嘲諷：「井上警官難道不懂什麼叫作栽贓嫁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