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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回家陪老媽去。」陳偉良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過身搖搖晃晃的走了。

「破壞香港的金融系統……」方震的表情有些木然，如果說之前的消息讓他緊張，葉空的分析則讓幾乎讓他暫時喪失了思維能力。

「我知道你會明白地。」葉空也笑了，笑容裡帶著欣慰。

葉空給方震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轉身回自己車裡，跟在陳卓楓的車后，回到他地那間汽車修理店。陳卓楓顯然很清楚葉空的打算，直接將車駛上了升降機，隨後拉過張椅子，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葉空則簡單做了下準備，取出工具開始拆車。

「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所有的案子背後幾乎都有山口組的影子。」見方震一直默不作聲，葉空接著說道：「日本警方同山口組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所以這次去日本查案恐怕借不上什麼力，這也是我逼著霸王幫忙的原因之一。」

「有沒有問題，要看一下才知道。」葉空一時也猜不透日本人的想法，只好說道：「我給處長打個電話，你挑一部開我店裡去。」

「什麼意思？」方震先是一愣，隨即大惑不解地問道：「日本警方想做什麼？」

葉空轉過頭看了看陳卓楓，微微一笑，說道：「真地想通了？」

「可是……即便案發之m.hetubook.com.com後罪犯能夠順利逃脫，事後肯定會知道這批警車有問題……」方震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嘴唇哆嗦著說道：「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日本警方和本田公司都逃脫不了責任……他們難道不怕影響？」

「不會這麼簡單。」葉空微微皺著眉，搖頭說道：「但不排除做廣告是其中的一個目的。」

「沒事就回去睡覺。」葉空頭也不抬地說道：「下周我們去日本，會很忙。」

「阿楓走不走？我送你。」陳偉良也覺得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問陳卓楓。

「其實眼下最關鍵的不是對付山口組……」葉空只好直接說重點：「而是如何阻止對方的行動。」

「監控警方行動，關鍵時可以讓警方喪失部分追擊能力……確實有這種可能。」方震抓了抓頭，眉頭立刻緊鎖起來。

「不是部分，而是全部。」葉空淡淡一笑，說道：「假設罪犯逃離的速度非常快，警方一定會選擇速度更快的警車進行追擊。」

「你說得不錯，確實有這種可能。」方震喘了兩口粗氣，有些后怕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單單從這批警車的價格上來看，恐怕又是一件驚天大案……」

「喂，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陳偉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兩人，搞不懂兩個人在打和_圖_書什麼啞謎。

葉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除了對自己的信任和照顧，眼前的這位處長同前任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好在對自己稱得上言聽計從，從沒有拖過後腿，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殺害趙天源的兇手是陳卓楓動的手，不能排除裏面有私人感情。酒井藤真也是陳卓楓動的手，但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在裏面。葉空知道他現在心裏還有一些壓力。這個年輕人加入自己的小組時相信正義，相信法律，但現在卻很有可能什麼都不再信。葉空不想他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所以出言安慰。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破壞掉香港的金融系統，損失一些聲譽又算得了什麼？」葉空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案子做了一次簡單的分析，最後說道：「雖然這些都只是猜測，但不能排除掉這個可能，雖然我暫時也想不出對方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這是在日本警方贈送的警車裡發現的一塊控制晶元。」葉空語氣平淡地說道：「功能是記錄並傳送通話，如果接收到預先設定的密碼，可以讓通訊中斷，同時另發動機熄火。」

「霸王……」方震喃喃的重複了一句，隨即眼睛一亮，說道：「不錯，如果所有的事都是山口組在背後搗鬼，讓洪興去找他們的麻煩確hetubook.com.com實是個好辦法。」

葉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方震，這個消息已經讓他的額頭見汗，臉色更是變得慘白。

日本警方一共贈送了五十輛本田跑車，大方的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為了應對一些特殊情況，很多國家的警察系統都裝備有跑車，香港警方近兩年也裝備了幾輛，只是很少能夠有用武之地，平時在街頭根本看不到。偏偏這一次日本警方贈送的都是街頭執勤用車，自然不能束之高閣。

葉空重新低下頭，將目光重新放在手中的零件上。陳卓楓也不再說話，站起身，微笑著走出店門，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清楚。」陳卓楓也皺著眉，搖頭道：「如果車子沒有問題，對警隊似乎沒有任何壞處。」

「哇……簡直是慘不忍睹！」門外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之後，陳偉良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大聲喊道：「師父，你真不愧是汽車屠夫，手段簡直太殘忍了。」

「想通了。」陳卓楓忽然笑了，這一次的笑容很陽光，沒有絲毫勉強的成分在裏面。

「好。」陳卓楓點點頭，選了一輛，拉開門上了車。

「不用了。」陳卓楓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語氣十分平淡。

「與你無關。」葉空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汽車零件，頭也不抬地說道：「這裏沒你的事。回去休息。」

「hetubook.com.com讓你去是去做事。不是玩。」葉空終於抬頭瞪了陳偉良一眼，順便看了坐在旁邊地陳卓楓一眼，沉聲說道：「有些人必須為自己做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區別只是誰來讓他付出這些代價。」

「阿楓，你怎麼看？」輕輕揮了揮手，將跑車揚起灰塵趕走，葉空轉過頭問陳卓楓。

「這是什麼？」看著葉空放在辦公桌上的小東西，方震面帶困惑地看著葉空：「這麼晚找我來警局就是為了這個小東西？」

方震是警察，對金融方面的情況了解有限，自然也猜不到對方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但金融系統被破壞的後果有多嚴重卻十分清楚。毫無疑問，如果真的在他任上發生這樣的事，在事先已經預料到的情況下沒能阻止，已經不是引咎辭職的事。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些後悔聽到葉空的分析，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最多是個人能力問題，現在卻很可能變成是否被追究玩忽職守。

「有什麼發現嗎？」陳偉良毫不在意葉空的態度，笑嘻嘻地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嘿嘿……阿楓現在正好沒有車，給他申請一部好了。」陳偉良似乎對日本人的目的沒什麼興趣，拉開身邊一部跑車的車門，鑽了進去：「我先試試車。」

葉空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繼續檢查著手中的零件。

「我明白。」陳卓楓忽和-圖-書然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只是嘴角稍稍動了動。

「不會是讓我們給本田做廣告吧？」陳偉良剛剛從車上下來，就被眼前一大片的跑車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日本人可是真捨得投廣告費。」

※※※

出於興趣。葉空曾經拆過很多車，雖然面前這個型號沒有接觸過。但畢竟很多道理都是想通的，因此拆起來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四個小時不到，整部車已經被他全部分解成了各種零件，規整的擺放在一旁。陳卓楓對此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甚至注意力一直沒有集中在這上面，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清楚，不過也可能是汽車廠家做地手腳。」葉空淡淡地說道：「這些警車地用途是街頭巡邏，跟據這塊晶元的用途可以推測有人打算在香港做一件大案。」

「太好了。」陳偉良嘿嘿一笑，說道：「這兩天收拾日本人都上癮了……」

「以暴制暴不對……」陳卓楓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靜謐：「不過我沒有後悔。」

店裡面再次安靜下來，葉空默默地檢查零件，陳卓楓默默地看著，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葉空知道陳卓楓現在很想找些事來做，這樣可以發泄掉因為心裏地壓力帶來的痛苦，但這樣做卻並不能夠真正解決問題。只有讓他一個人安靜的想，在冷靜的情況下將事情考慮清楚，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