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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讀完信息，微信的好友請求已經過來了。

老混蛋哦了兩聲，說：「念你純情小騷年也不容易，大叔我這就馬上打飛機回去。三個小時后，你特么在家等我，欠條給我準備好。對了，你香姐在不在家裡哇，大叔想審個美。」

無奈，我只好回家等老混蛋。他來過我家的，還衣冠楚楚地來見過香姐的。

我也語音過去：你這個人渣，我無法相信你。

唉，遇上這種師傅吧，他算我師傅吧，我也是醉透了。

而我們那一帶老小區，都在忙著說拆遷的事情了，很大一片都沒有監控設施的，我都不知道上哪裡找香姐的蹤跡了。

我道：「老混蛋，你在哪裡，我現在想立馬見到你。」

他說：不管你信與不信，那個時間點，我都在那裡等你一個小時，風雨無阻，你若是個胯|下夾了卵的男人，應該與我生死一戰。

我必須承認，申海洋這雜種身體素質是強悍的。那樣的折磨，讓這丫的竟然還可以給我發信息。

我愣神想了想，才恍然道：「哦。那是加長林肯！」

他皺著老臉想了想，說：「哎。好像……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我在看電視，有點迷糊，有一輛很長的黑色小轎車進過小區，我看了一下。屁股後面有個田字標誌，就停在你家樓下。不和圖書過，雨有點大啊，我就沒出去看個究竟。」

不過，老混蛋很扯淡，給人的感覺是真邪惡，很大能。我不由地想起董凱旋來，這小子也能扯淡，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賤貨。這就是高人與普通人的區別了吧？

他說：你贏了，老子也不是輸不起，你說的話，我一定會辦到的。你若是應約，一百萬欠條，我考慮付五十萬，這是我全部的零花錢了。

艹……

坐在沙發上，睡不著了。沒有了香姐，這個原本蝸居的家竟然顯得空蕩了許多。突然的失去，讓我的心也空蕩蕩的。我懂香姐的話，甚至知道她走的時候帶走了殘敗的白玫瑰，但……我只是難受。

我又仔細問了一下，保安大爺還是確認了沒看見香姐出門，倒說看見我出過門了。

他很快語音說：「林雨，你是怕我又用人海戰術是吧？你也不用腦子想一想，凌晨五點時分，我那一幫子小弟怎麼起得了床？」

我當即說：「大叔，這一百萬我不能給你多少。欠你的錢我也不能先還你。我要湊錢給……香姐去德國治療。以後有錢了，我會還你的。」

「啊……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群中。我終於失去了你，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啊……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和圖書擠的人群中……」

他也沒再打算加我，只是發了手機簡訊，說：是男人，你就來，為尊嚴而戰。

那輛林肯讓我很懷疑，但我報失蹤案的話，人家警方會幫我全城調監控嗎？哦，我特么還被申海洋害得報了假警，又闖了那麼多紅燈，估計警方都會來找我的吧？我要再報案，這麻煩恐怕也不會小。

我還是不放心，香姐行動不便，她是怎麼走的？我依舊想找到她，這種想法越來越濃烈。

「買買買！你以為老子淘寶發評價圖片啊？大叔我英俊瀟洒，慾望臨風，一表淫才，上得廳堂，入得洞房，用得著錢買嗎？多少女人上著趕子找我歡樂，我特么還得挑著挑著來呢！不跟你扯犢子了，一百萬的欠條，你打算給我多少抽成。價格公道的話，老子馬上趕回來收帳，少了我可不幹！還有，聽說你小子最近開上好車了，還發了點小財，趕緊給老子還錢。大叔我最近手頭緊啊，連嫖個雞都得撿次的上。」

而我，聽著那應景的歌，忍不住心裏一酸，眼淚嘩地就下來了。香姐，我不要失去你，我要找到你！

一說到香姐，我心裏就很沉重。突然的離別，雖然信我看懂了，但心裏依舊有些堵啊！我要真是湊齊了錢，又上哪裡找香姐呢？

外面還吹和圖書著風，還下著雨，冬日的清晨依舊寒冷。

「滾！」

站在風雨里聽了很久，哭了很久，直到大爺的手機里響起了「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我才擦了眼淚去找他。

我們之間就是這麼隨便，我掛了電話。

哼哼，還尼瑪榮耀的王呢，真是不知恥！

我眉頭一皺，這狗逼莫不是真要和我單挑？

他沒有說話了，但很快就用微信給我轉帳支付了五千塊。我特么也懶得鳥他，直接提現，然後把他拉黑。

「喲？小鮮鮮，想大叔了？大叔可是男女通殺的喲！這些天正是寂寞得慌……」

我下樓往保安室去，想問問門衛大爺。

嘿，這一次終於沒聽到那邊有老混蛋和女人歡樂的聲音了。電話一接通，那邊很安靜，只有他低沉沙啞又邪惡的聲音：「小鮮鮮。什麼情況？五項數據達標了嗎？」

保安大爺也不懂，呵呵一笑，說：「還是你們年輕人懂啊！難道是那車接走了你香姐嗎？」

那條信息這樣寫道：「林雨，今天晚上算你狠。半個月後，凌晨五點，我與你單挑，決戰于西山之巔。不帶幫手，只有我和你。我若贏了。你毀掉一切視頻，最好滾出這座城市。你若贏了，我將離開這裏，永遠不回來。」

那時候門衛大爺起床了，正用山寨手https://m.hetubook.com.com機放著趙傳的那首《我終於失去了你》，正也放到副歌高潮部分，聲音老大：

我同意了加他為好友。直接打字過去：不約。

唉，還是先等老混蛋吧！他既然能先前來我家，又知道我最近發了小財，肯定關係網比較廣，他來了，請他查一查，順便幫我弄弄報假警和闖紅燈的事情，大不了讓他又敲詐一筆錢而已……

我不想鳥他，但也說：沒時間跟你廢話這樣的約戰，我先前說的話，你趕緊給我照辦，否則我不會手軟的。

轉過頭來，我撥打了老混蛋的電話。

人有時候要正視現實，客觀對待問題，這是老混蛋那個變態說過的。

「哦……是現金啊？」他沉默了一下，總算是正經起來，但馬上邪惡開飆：「大叔這些天寂寞得緊啊，到外地來旅遊散心了，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野食可打。這不，剛下飛機呢，才到酒店裡住下了。」

他還哼著歌，聽我一說情況。眼珠子都瞪大了，說：「小雨啊，我沒看見你香姐出門啊！」

我趕緊打斷他的話：「老混蛋，正經一點好不好？我要跟你說很重要的正事啊！你在哪裡？一百萬的活兒干不幹？」

又是五項數據！

當然，他的話透露著一些信息，至少他可能知道我近來發生了些什麼，要不然他也不和圖書會這麼說了。

我搖了搖頭，要是這樣倒好了，至少有人會照顧香姐吧？能開那種車來接人的。勢力必然不小。

我回了一個字：滾！

「我擦……你還打野食，你不一向都是買|春的嗎？在哪裡啊？能不能馬上趕回來？」

打開一看，是申海洋，昵稱是火星文加日文，大約是「榮耀歲月里的王」的意思，頭像很冷酷，但改變不了左邊頭髮遮住左耳手術傷疤的事實。

從今以後，我只能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寫作業……

想了想，我冷道：「你別拿錢來誘惑我。我就是不來約戰，你能怎麼樣？一百萬，我要定了。」

大爺還扯著破鑼嗓子，唱得嗨死了。掉了的門牙也沒補，唱歌也不關風。

有田字標誌的車嗎？小虎牙沒對我講過啊！

媽個比的，這個不講規則的雜種，收拾得他還不夠慘，居然還想單挑？鬼才信他的話！

我說：「你想想，有什麼可疑的人和車輛進出嗎？」

「你奶比的。你怎麼不早說？哪裡又有爛摩托車收啊？怎麼這回數量這麼多，還一百萬輛嗎？快快快，給大叔講講，信息費照付不誤。我要為環保作貢獻，我要為祖國獻銅獻鋼材……」

我有些哭笑不得。說：「不是一百萬廢舊，是一百萬現金欠條。你在哪裡？想幫我收這筆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