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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申海洋車子的時候，我感覺到車身有輕微的震動，莫名一驚。

我看不到呂曉薇的位置，她隱藏得很深。

裏面沒有動靜，顯然車裡的人趴了下去，但我隱隱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側倒的身影。

呂曉薇還說：「死小豬，表太感動喔，姐只是不想看你受傷的樣子而已。去吧戰鬥吧，順便錄個視頻下來。這個東西拿著，好用，傻瓜都會用。」

來到西山之巔，海拔1400米的地方，玉皇廟門緊閉。廟前的廣場上，積雪滿地。空蕩蕩的。正中間，竟然有一片無雪的所在，方圓近六十平米，露出青幽幽的石板來。

是呂曉薇！

呂曉薇看著我，說：「死小豬，他這是和申海洋那雜碎整出基情來了。我們讓他上不上去？」

他說：「雨哥。對不起，不是我不敢來，也不是我要面子，是洋哥不讓我來。」

說著，她就回了她的位置，蹲在雪林子里，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結果，毛彪同意搜身。但呂曉薇讓他脫得只剩下內衣和秋褲，凍得他打狗顫，確實確認身上沒有危險品，才讓他穿上。

隨後，呂曉薇冷道：「看來，你們今天還守規矩。沒帶人來，也沒設伏兵。不過，設伏了也不要緊，老子今天晚上也設了伏兵。申海洋三中的那hｅtuboｏｋ.cｏm.coｍ什麼四大金剛、八大天王之類的敢來，老子整不死他們！哼哼……」

我感激地望了她藏身處一眼，心裏暖暖的。還是兄弟好啊！呂家勢力大，能調動力量的，謝謝小虎牙。

那是什麼人在裏面？

「這有什麼說道嗎？為什麼今天凌晨又來了？」

這話管用，裏面的人行動起來，推開了車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叫了聲：「雨哥，早……」

毛彪嚇了一跳，連忙解釋了一番。

我裹了裹羽絨外衣，呵呵，竟然這才發現衣服有些小了。看來，上高中以來，不斷的訓練，讓我骨架壯實了，身高也長了不少。

毛彪接過來，退到一邊去，開始拍攝。

我走向了空地，邊走邊揮胳膊扭頭，熱起身來：「申海洋，下三濫和下賤是你一慣的特點。今天凌晨，我還算你有種，像個男人，敢和我單挑。」

我點了點頭，說：「讓他上去吧！難得他和申海洋竟有兄弟一場的義氣。」

我道：「讓你十天之後到學校里找我，為何不來？」

只不過，他的車停在最裡邊，靠近上山的水泥盤山路。山路上積雪很厚，他不可能開車上山。只能步行。

我有些不解，但沒鳥他。而是取出傻瓜攝影機，退後和-圖-書幾步，將之打開，調好焦距，放在廣場雪地角落的石頭椅子上，讓之進入拍錄模式。

當我踏上盤山路走了不到一分鐘時，旁邊的林子里突然跳出個嬌小的人影來，一身的雪，連衣帽上也厚厚的。

說著，他還往雷克薩斯後面走去，似乎要開後備廂了。

毛彪向申海洋走去：「洋哥，我是來觀戰的。我要等你，和你共同進退。」

毛彪訕訕地笑了笑，站到我面前，像狗一樣塌著腰，不知道說什麼。這半個月來，他養得不錯，面色紅潤，體格也壯碩了一些。

穿越一城風雪，車停西山廣場那邊，時間凌晨五點過十分。路上沒有接到任何消息，看來一切正常。

人說紅顏禍水，也許她正能說明這一點。但也許吧，她並非禍水，只是生得太美。而美不是罪，卻帶給我無盡的壓力。

毛彪又是訕訕地笑了，說：「讓雨哥見笑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和洋哥一起的。今天凌晨一戰，雨哥既然來了，就是答應了洋哥的約戰賭約的。如果他贏了，我想雨哥你不是不信守承諾的人，一定會毀了視頻，讓我們重回二中。如果洋哥戰敗了，他也會信守承諾。永遠離開這裏，我會跟他走的。我們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在後備htｔｐs://m.hetｕｂook•ｃｏm•ｃoｍ廂里呢，雨哥要不要看？」

車裡有人！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冷道：「怎麼，要上去助拳？」

說完，我迎著風，大步朝前走去。

舉目一望，雄偉秀麗的西山已是披雪裹銀。

我伸手敲了敲那後車窗，沉聲道：「滾出來吧，鬼鬼祟祟的有意思嗎？」

遠遠的都能看見，山路上有一行深深的足跡，必是申海洋的無疑。

整個停車場上，只有我的車和申海洋的雷克薩斯，看不到呂曉薇的大切諾基。小虎牙辦事，不可能那麼粗心的，不會讓自己的車露出來的。

說著，申海洋從大衣包里掏出一部高檔的小型攝像機，遞給了毛彪。

「哦，毛彪，原來是你。看來，申海洋並不嫌棄你對他有爆~~~菊之傷啊！」我點了點頭，冷道。

他充滿了恐懼，點頭帶哈腰的，往車裡下來了。

呂曉薇想了想，說：「那也行，老子要搜身。要是帶了武器，絕不允許上去。」

沒想到，毛彪跟在我的身後來了。

他站在空地上，背對廟門，才剛剛扔了掃帚，嘴裏冒著白氣，頭上也是汗氣蒸騰。冷風吹起他有些長了的頭髮，露出赫然醒目的左耳手術縫線疤來，那是我瘋狗的見證，我們的仇恨之一。

看起來，申海洋這半個月養得也不錯，ｍ.heｔuｂｏok•ｃｏｍ•cｏm似乎又強壯了一些，估計加練了。

我伸手接住，打開一看。果然是傻瓜牌的，淡淡一笑，然後朝山上走去。

我想了想，點點頭，往前走去：「你最好是老實點。否則，老子分分鐘弄殘你！」

他連忙擺手道：「雨哥誤會了。毛彪知道雨哥今非昔比，只是去觀戰的。觀戰，可以嗎？」

見我和毛彪來了，申海洋沉聲道：「彪子。你上來幹什麼？」

下得車來時，風依舊，寒冷割臉，但雪漸小。

望著落滿厚厚積雪的盤山路。我走了過去。

申海洋點點頭：「好吧，拿著這個，在一邊幫我們攝像，見證這一次我和林雨的生死決戰吧！原本我是想自動拍的。但你來了，也就幫一下，能拍得更好。」

看來申海洋已經到了，這一戰他果然準時。

我又道：「你不出來，我砸開車窗的話，你可能很慘。凡是和申海洋同行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申海洋身著棕色風衣，內套修身襯衣，下穿緊身彈力長褲。一雙黃亮亮的長筒戰靴。

「哎哎哎……知道的。知道的……」他像狗一樣跟在身後，唯唯諾諾的語氣。

小臉凍得通紅，頗讓人心疼。她蹲守監視的地方果然很好，真讓人發現不了。她瞪著毛彪，冷道：「雜種，你特么來做什麼？信不信老子馬上htｔps://m.heｔｕbｏoｋ.cｏｍ•com廢了你？」

我心狐疑，想著約戰時間還有，就讓申海洋在玉皇廣場多等會兒，吹會兒風，受受冷吧！

然後，一部裝在皮套子里的小型攝像機飛了出來。

我連忙道：「不必向我展示行李了。一個小時之後，你們就會踏上遠去他鄉的旅途，我就不來送了。」

我停下了腳步，朝著那貼膜的車窗里望進去。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雨哥，你現在是二中高一老大了。我呢，只是個小角色而已。這一次洋哥真的是和你單挑的，我來……只不過是等他。和他是快三年的朋友了，他也當我是兄弟，不計較我在董凱旋店子里的爆~~菊之嫌的，所以……我還是決定跟他在一起。」

果然，雪光之下，有個模糊的黑影在後車窗里閃了一下，車子動得更明顯。

申海洋則令冷地盯著我，小眼睛里泛起了殺機一樣的光芒，大鼻子里噴著濃濃的白汽，說：「林雨，原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還有點骨氣。沒想到你也是個下三濫，下賤之輩。」

我聽得冷笑起來：「你們這種混帳惡霸式的人。竟然也講兄弟情，朋友義，倒是讓我感覺好新鮮。」

成長必須要有壓力，而我，已在不斷地努力。這個凌晨，將是檢驗努力成果的時候。

看到楓葉林，不禁想起慕容冰雪，往事歷歷自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