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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傢伙對於青道的人員情況知道得還真是清楚得不行，不由地又讓我生起很大的興趣來。大爺的，申海洋啊，老子這麼快就知道你的學校了，可別讓我總是去學校後門等啊，老子要等得你哭！

唉，就他這小體格子，我要是幫會老大，也不會收他的，太弱了點。

他連連點頭：「大佬一看就是辦大事的人，要不，收了我嘞？」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生哥，那母老虎挺有錢的，肯定是想感謝你嘞。出手一定大方，要不……分我一點點唄？」

我淡道：「洪湖幫眼線眾多，雖然我告訴申海洋我今夜離開江城，但還是小心為妙，前面都快到醫院了。」

「行得嘞，行得嘞，我的技術，大佬放心放心……」

他一聽，王八眼珠子骨碌一轉，壞笑道：「哈哈！生哥你這是……不看錢財看肉材嘞，嘻嘻，那母老虎我也喜歡啊，一看就刺|激，刺|激……」

我說：「行了，皮外硬傷不礙事，養幾天就好了。走吧，開車！」

沒功夫跟他扯，我直接說：「這幾天，你給我盯著洪湖幫，看看盧沖他們有什麼舉動，不要威脅到那女人。還有，打聽打聽那女人在江城哪裡上班。」

「行得嘞，行得嘞……」

「去哪裡？」他只得發動車子，問道。

「嘿嘿，那是那是。好歹我也是江湖小靈通吧，土生土長呀，各大小幫會都有了解的。大佬要是需要什麼信息，我保管提供，不過，大ｗｗｗ.hｅtubｏoｋ•cｏm.coｍ佬是要付錢才行得嘞！」

我點點頭：「嗯，你是掙錢不要命了。知道你開的是誰的車走不？人家說逮著你就是江湖規矩，斷胳膊。」

很快到了那邊醫院，我就坐在車裡。把包給他，沉聲道：「她腳踝受傷，你去找骨科。裏面東西要是少了一樣，我弄不疼你！」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把衣服反過來穿上，又抹掉了門牙黑，取了一副無鏡眼鏡框戴了起來，形像又是一變。

「還有這胸……」他說著還撩起T恤來，露出瘦骨嶙峋的上半身，胸口上赫然冒起鞋根印子血包，烏紅烏紅的。

「把我丟四橋頭。」

我想了想，說看他表現怎麼樣了。表現好了，我自然傳他幾招爽的。丫的馬上發誓說一定以我馬首是瞻，認真為我跑腿辦事。

「我怎麼不知道啊？江城第三大幫會--洪湖幫。最牛的副幫主盧沖，兩個貼身隨從莫孝年、莫文琴兄妹，還有他表弟申海洋，上半年入學江城一中高一（2）班。高一老大，馬上就要升高二老大了，甚至有可能成為整個一中的老大。不過嘛，嘿嘿……」

當然，論長相，他確實生得猥瑣，小黑龍都比他帥多了。

我道：「看來，你小子鬼精精的，對道上了解得夠夠的啊！」

這貨是越說越激動，很興奮，很驕傲。

看他消失了，我才橫提著拐杖，上了橋邊不遠的一處高樓頂和*圖*書，就往地下看著。對於他這種愛收消息費的人，老子有點不信任。《老子寶典》里也說過幾類人必須不要太相信，其中之一就是說的柳條這種。

「閉嘴！我想靜靜！」

他嚇了一跳，嘿嘿一笑：「大佬一看就是那種見義勇為、敢和黑惡作鬥爭的好人嘛，不會這麼狠的。不過。大佬要是不付錢，卻想要消息什麼的，可以答應教我兩招嘞，或者我拜你為師，學個厲害的，也可以得嘞！」

他一捂嘴，屁話沒有，繼續開車。

「我走路過去逮你啊！」

「呵呵。走路？十多公里嘞……」他尷尬地笑笑，然後乖乖地開車上路。

感謝師傅，我平安到家。

「我日麻嘞，那麼遠？你住那裡嗎？咋球跑陽江去了嘞？」

我坐在車裡等了一會兒，思考了一些問題。

我又吩咐了他一些事情，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說沒事兒別打電話，有事發信息，然後在四橋那邊下了車，讓他上橋往江北區開去。

「呀？生哥，活雷鋒啊？這年頭，不愛錢的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嘞。你這麼高風亮節，你父母造么？」

「程雨生。」

還真看見好些洪湖幫眾，但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我，有人看到了，也當我只是個路人。讓他們搜吧，不撲空才怪。

他拍了拍右邊腰上的包，賤兮兮地道：「四百塊啊，這是錢啊！有錢不賺是傻逼嘞！」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收你？你咋不加入別的幫會https://m.hetubook.com.com？」

「要錢沒有，要殘廢的話，我可以幫你。」我淡淡地說。

我點點頭：「回頭再說吧！好好開車！」

老子聽得都快笑了，但還是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貨一米七的身高，瘦不拉嘰，確實也算是柳條了。

「相當於整容。」我看了他一眼，知道王明雪暴怒之下，抽了他的耳光。甚至還踹過他一腳，他的淡棕T恤胸口還有高跟鞋印子。

最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居然又問著我要信息費，說江城小靈通要服務費啊！可我一揚手，他就算了，又要拜我為師。

「聽口音，大佬不是江城人嘞，仙鄉何處，家中有阿誰，在此做么子謀生？」

他說：「柳條，柳樹的柳，條子的條。」

說著，又有點委屈兮兮的樣子。如果他能掉淚，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董凱旋的影子。

路上，他還是說那母老虎要我的電話，他不知道我的，就留了他的號碼，說回頭問我要了電話，再給母老虎。然後。母老虎就在病床上抓著他一頓打了，再讓他滾。

他驚了一回：「大佬是個老江湖嘞，咱又認不出來啦嘞！這是……斯文藝術青年范兒嘞！」

「大佬，你高姓大名嘞？」他又問

很遺憾，上天給了我鬱悶的命運。也給了我出眾的記憶力。這些洪湖幫眾，有很多都跟著盧衝到過西山玉皇廣場，我特么一看都個個眼熟。當然，更多的我不認識，但只有認識幾個hetubook.com.com，我就清楚了：柳長就這小子把老子賣了。

這貨說著興奮地笑了笑，對我豎了一右大拇指：「還是大佬牛屌，干翻申海洋沒用三秒，估計2.8秒吧，乾淨得不下台，兇悍得不下台，把我也嚇得不下台，其實剛才都有些不敢偷那包包的嘞。不過，裏面錢錢太多，我還是沒收住爪爪，本以為下水你就追不上我，哪知道大佬你……唉，我日麻嘞霉球，還是栽大佬爪爪上了。」

我又取下眼鏡框，扔了上衣，只穿一件白背心，褲子也剪得齊膝，喬裝了一下，搞成下班回家的搬磚工。然後將拐杖摺疊了起來，折到只有一尺五寸長。裝在一個垃圾袋裡，提在手裡，下樓，坐公交車，回家。

他倒沒二話，說他住江北的。很快上橋，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他點頭又哈腰，拿著包就進醫院去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我這身體，除了跑得快，偷東西手快，又日麻不能打，又日麻沒錢，人家才不收我嘞。」

這傢伙一邊開車，一邊得意地說：「大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坑我呢！像這種天生長相不好的人，好像日麻嘞到哪裡都不受人待見哎！」

哼哼！幸好老子早料到此了，要不然挺麻煩。等下次見到這小子。我特么不收拾慘他才怪。

「沒啥值不值的，只要是錢，我就喜歡。我也正愁呢，要是兩個美女爽快地答應了要去吃燒烤、唱K，我該怎麼辦呢！幸好，大佬利用我，我也就利用一回。車子開了兩www.hetubook.com.com百多米，我就知道他們要追來，直接闖了兩個紅燈，造成一片交通擁堵，然後飆進老城區，回開一陣子，停在小巷子口，跳車就跑了。兩個傢伙計程車第一個路口就困死了，還能追我個毛呢？我這跑起來嘛，還是很快的。那片老房子七彎八拐，一眨眼我就消失嘞沒影兒，殺個回馬槍，正好趕上大佬精彩的表演啦！他們估計我長什麼樣也不知嘞，我當時開車可是戴了化裝面罩嘞，攝像頭拍了也認不出，他們怎麼報復我呢？」

沒想到，第二天中午，柳條給我打電話過來，開口就是：「生哥，不好嘞不好嘞，出大事嘞！」

「少特么邪扯！」我一栗子頭敲過去，他丫躲都沒躲過，痛得驚叫求饒。

很快，這傢伙鼻青臉腫地出來了，幾乎是連滾帶爬，一上車就特么快哭了：「大佬，這年頭女人也日麻太凶了，跟個母老虎似的。你看我這臉……」

果然，沒出十分鐘，四橋那邊和這邊的長河區，都有不少的中高低檔轎車先後開來，停在橋下的大型停車場，下來一個個洪湖幫的幫眾，在四橋頭邊的所有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我道：「你知道我坑你，你還去？」

他是一口江城方言，顯然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

我道：「既然知道人家來頭那麼大，你還為了錢去拼？值嗎？不怕報復？」

「對不起，我沒打算要什麼感謝費，讓您失望了。」

我知道王明雪大略是想感謝我而已，笑了笑，說：「你不學好，不挨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