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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長歌淡淡一笑，說：「晴空，起草書面協議。」

司馬晴空的臉啊，變陰天了，想辯解呢，東方長歌止住了他。

這話把司馬家主給噎得真夠嗆。

而東方長歌點頭道：「行了行了，你們不用打嘴仗了。既然都以茶為酒，達成協議，形成了聯盟關係，就不應該這樣針鋒相對了。青山老師，依你所言，講來聽聽。」

看得出來，司馬晴空也是一個懂醫的人呢！

東方長歌一抬手下按：「兩位兩位，程會長，青山老師留步留步。買賣嘛，叫價還價，正常得很。時間還早，咱們再談談吧！」

水哥道：「東方家主年輕時是醫藥化學專業出身，恐怕我們這方劑資料還不能隨意讓你看了。這樣吧，我大略講一下，然後再談，怎麼樣？」

水哥點頭道：「三種藥物，來自於黑青斑蛇毒的分子式深化研究，目前已有廉價的替代化學結構。第一種藥物，治療先天性心衰症，對老年心衰、心梗死有神奇的效果，對心猝死患者，病發5分鐘之內注射，起死回生；第二種藥物，治療腦中風、腦癱、偏癱，不能痊癒，但功效超越目前所有同類藥物；第三種，可以算是強直脊柱炎的特效藥物。」

他確實是醫學方面的專家。我們在網路上也查過的，是東方製和-圖-書藥的老總，還是藥物總工程師，在江城醫學院是教授，博士生導師。享受國務院津貼。就在司馬晴空拿著起草好的合同過來時，已過去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但他早已看完了。

接下來，很簡單了。合同一簽，不到五分鐘，一切搞定。東方長歌安排司馬晴空收拾合同並啟航送我們出去，他則拿起最重要的資料看了起來，有種如饑似渴的感覺。果然也是夠專業。

顯然，兩大家族和諧一氣，但最終作主的，還是東方老頭呢！

不等我說完，東方長歌已伸手按住水哥要收的一疊資料，起身道：「行，一億二千萬。我要了。」

我呵呵一笑，馬上將剩下的資料雙手推過去：「老家主也是豪爽之人，程雨生也不玩虛詐，全數送閱，可以嗎？」

水哥接道：「司馬家主是說這價格有點低嗎？確實，我也覺得過低了。」

我馬上笑著說：「既然司馬家主這麼說，那也行。青山老師，咱走吧，回去聯繫國內其他大的藥廠和醫藥集團。看一億有人要沒。」

東方長歌看著水哥和我，道：「交易可以正式談價了。三種藥物，我都要了，你們理想的價位是多少？」

他淡笑道：「程會長馬屁拍得還不錯。買賣這東西，當然是賣家起價，買家和*圖*書還錢，你來我往的事。」

水哥說：「這樣說，我只能當司馬家主是在背地裡罵梁振武了。」

「快去！」東方長歌面色一沉，冷道。

東方長歌說：「青山老師的意思是？」

「呵呵……加油唄！走嘍，回去睡覺，明天的抓捕行動很重要，希望一舉成功！」

水哥也點了點頭，笑笑，然後喝茶去了。

老傢伙一下子沒話說了，很有風度地笑了笑，拿過資料去，才說：「行行行，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程會長言辭有道。那老夫就先看上一看。不過，這留一手做得也絕，最得要的資料還在你那裡呢！」

我和水哥則是看起了合同。一條一條地看。

司馬晴空只得站起身來，轉身出了待客休息室，往餐廳的後面走去。在那後面，應該是什麼辦公室之類的了。

我和水哥步行出碼頭，他居然說：「雨生，我怎麼感覺賣得便宜了呢？老傢伙答應得也太快了點吧？」

司馬晴空看著老丈人，有種鬱悶的情結在裏面：「爸，咱東方製藥不缺科研開發的，何必讓他們……」

說著，我站了起來。

司馬晴空都要跳起來了，白臉發黑：「劉青山。你這是搶劫！赤|裸裸的搶劫！」

司馬晴空聽得確實有些目瞪口呆的狀態，竟然有些氣憤道：「和圖書吳博華是在岳丈的研究成果上進行的突破吧？這是盜竊行為！」

十五分鐘后，我們對合同也沒有什麼異議，司馬晴空也看完了。

我看了水哥一眼，把包里的資料拿出來，取了一部分推過去，道：「東方家主，您是慷慨的買家，也是識貨的行家，更是醫藥方面的專家，先看實驗病理模擬報告及相關藥力作用反應變化資料，然後再出價吧！」

薑是老的辣，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

「爸……」司馬晴空鬱悶地叫了一聲，沒聲兒了。

司馬晴空頓時有些低頭之勢。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微笑道：「吳博華是個天才，不可否認。可惜的是棋輸了一招，他從法律意義上不算我東方製藥的員工，所以給了你們一個賺錢的機會。他以黑青斑蛇毒為研究基底，發散出來的東西，必然是值得我購買的。現在看與不看資料，都沒有什麼關係，關鍵是你們的報價是多少？」

東方長歌輕抬右手，止住了女婿的話頭，說：「晴空，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永遠不要將家族利益和個人情感挂鉤。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司馬晴空很委屈的樣子，說：「爸，他們這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啊！這交易，不做也罷了。」

我看老頭子站起不站起來m.hetubook.com.com，便道：「東方老家主。算了吧！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的。我們還是……」

司馬晴空黑著臉把我和水哥送下船去，一言不發，最後才說了聲「再見」，連手都沒和我們握就回船上。東方號再次啟航，竟然向長江上游開去了。

這老風骨，還是讓人有些好感的。

我說：「管他呢！這價錢也不低了。」

我當即道：「東方家主。這可不一樣了。我們手裡的方劑，已經不是我們要單賣單買的物件了。假若現在有哈五、哈六等企業的代表在，恐怕他們也會和您相互競價了。老家主還是看看這些資料，然後報報心中覺得合理的價位吧？好歹咱們都身處江城，地域相通。應該相互支持的嘛！」

我道：「東方家主，方劑資料您都沒有看呢。就作決定了？」

他卻一揚手中的資料，說：「就看這些行了。老夫也不玩虛詐，不撿不應該撿的便宜。青道純江湖，講的是信義二字。」

司馬晴空都有些不爽了，臉色變了變，顯然對水哥很不滿，說：「青山老師，不要太過於小心了。岳丈是光明磊落的人，不是那種無恥敲詐、訛人的人。」

合同是列印好的，除了轉讓授權人簽字和轉讓金額之外，所有的條款都製作好了。

東方長歌坐在那裡，拿起資料來和_圖_書，認真的翻閱，不時輕輕地抿了抿茶，還不時點點頭，臉上有些隱然驚喜般的笑意。

司馬晴空馬上道：「爸，這價格……」

我說：「只要張高的約定是在提親之前，一切就好解決了。不過，他們也真狠，居然用身份來要挾我們。」

於是，我也喝茶，不說話。

「媽的，這搞得老子真想幹了司馬揚晴了。」

說著，他掃了我們兩眼。

「爸，這……」

「一億兩千萬。」水哥直接還價，而且是按照老二哥的提示來說的。

司馬晴空將合同遞我和水哥看。然後就陪坐在東方長歌身邊，也拿起資料看了看，果然反應還是很大的，不時都有驚訝之聲從嘴裏傳出來。

水哥也起身幫著收拾資料：「我估計一億的話，得有人打得頭破血流也想要了。好吧，走吧……」

東方長歌道：「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樣吧，程會長，青山老師，三種藥物的方劑轉讓金額，老夫出六千萬。」

水哥的話戛然而止。

「東方、司馬兩大家族恐怕……按司馬揚晴的說法，可能還有很強的家軍力量。他們不動用，明擺著要讓我們飛鷹會當炮灰。」

「晴空，你安靜點！」東方長歌有些不爽，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我和水哥相視一眼，笑了笑。水哥道：「東方老家主這麼爽快，那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