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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出來，柳條他們心裏都不好受。司馬揚晴靠在水哥的肩膀上，已感動得眼淚汪汪。

是啊，學會珍惜吧。莫到生死兩茫茫。

幽幽的玉質笛聲，帶著纏綿哀傷，但漸漸有些小歡暢。聽得人入迷，聽得人最後充滿了希望似的。妮妮是個天才，即興的曲子，也如此讓人著迷。

司馬揚晴道：「二叔，你先走吧，我還要在醫院陪媽媽。」

東方雲影淡淡一笑，笑得突然多了幾分從容的狀態，說：「是的，是應該作出抉斷了。我想好了，不管博華能不能挺過來，我都會和晴空離婚。」

但也沒有辦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為了愛情，老二哥甚至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命如殘花進寒冬。我真的好希望他能挺得過來，更希望愛情的花朵可以迎接春暖。

水哥拍了拍司馬揚晴的肩膀，說：「陪陪你媽去。」

水哥才感慨地看著玻璃牆裡，淡聲道：「老二哥，挺住吧！東方雲影會離婚的。也許來得晚了些，但總算是有結果了。」

接著又是漫長的等待。沒多久，雨蘭姐和閻妮都回來了，說東方雲影沒什麼事，只是傷心過度，在那邊高級病房裡躺著。醒來的時候又暈了一次，醫生只能採取不蘇醒治療，給她掛上了點滴。讓她繼續睡。

閻妮似乎心有所感，隨身的長笛從布套里取出來，橫抬，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東方洪回來了，司馬長風也回來了，大家一起等著，默默不說話。

我想https://m.hetubook.com.com了想，上前從背包里取出藥液和資料，遞上去，說：「東方教授，這是老二哥事發之前熬了幾個通宵，為東方雲影大小姐研製出的駐顏藥物。他太興奮，喜極而悲。我想，他最大的願望是能讓東方雲影大小姐使用，您先收著吧！老二哥是個重情的人，一生沒愛過別人，您懂的。」

司馬揚晴靠在水哥的肩頭。倒是沒說話。水哥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准丈母娘。

我們站在玻璃牆外，默默地看著，不在何所言語。

愛情，有時候是甜蜜的，如同水哥現在和司馬揚晴。但愛情有時候也是讓人痛苦的，如同老二哥深愛著東方雲影。

東方長歌神情也是微微一變，道了聲謝謝，嘆了口氣，便讓東方洪小心地收起了藥物和資料，然後離去。

「媽，你……」

我們都吃了一驚，這樣的抉斷來得有些生猛。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等待72小時的重症危險期。我和水哥、仇森開始整理老二哥的實驗室、加工車間，他所有的研究成果資料保存好，生產手法和方式也一一熟記於心。

我說：「東方教授，不用了，還是由我們飛鷹會……」

回到家裡，仇森在家裡等著我們。因為他在負責著夜訓，所以沒能去醫院。我們回去，他自然是一番關心和問候。

說著，他頓了頓，話頭一轉：「行了，老夫也很累了，想要休息去了，但願他能和-圖-書平安吧！」

柳條馬上跟道：「是啊！東方阿姨，老二哥這麼愛你，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啊？老二哥也太可憐了啊，三十年的愛戀吶。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你是他的初戀，也是他的唯一啊！」

司馬長風在旁邊對司馬揚晴道：「揚晴，走吧，咱們也應該回去了。」

閻妮點點頭：「可以的。東方阿姨，你應該作出你的抉斷了。」

一曲終了，水哥左邊摟著我的肩膀，我拉著趙峰。趙峰拉著柳條；水哥右邊握著司馬揚晴的手，司馬揚晴拉著雨蘭姐，雨蘭姐摟著閻妮的腰。

我很感嘆，小丫頭這樣的話，透著很多意思，觸動心底。

東方洪也迅速上前，速度比水哥差不了多少，他扶住了東方長歌。

司馬揚晴只是這麼一開口，東方雲影已抬手輕止了她，說：「情到真處只須惜，莫到生死兩茫茫。丫頭，你說得真好。曲子也吹得很好很好。能把這曲譜給我嗎？」

就在重症監護室外面，聚集了不少人，除了醫務人員之外，還有東方長歌、東方洪、司馬長風、東方雲影、司馬揚晴、東方揚雲，唯獨少了司馬晴空。

另外，東方製藥準備花價錢購買方劑，但要等老二哥康復之後再議。只不過呢，這種藥物的生產耗材也太貴了，估計是很難普及。但在現代這種土豪多如牛毛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市場。

司馬揚晴呢，自然是在那邊陪著她媽。

雖然花費很多，每副爪都值近百萬，但我們並不差hetubook.com.com錢。因為第二天下午，就有一筆匯款到達我的帳戶上。那是東方雲影匯來的，整整三千萬。她讓司馬揚晴告訴水哥，老二哥研製出來的藥物經過東方長歌的驗證，完全能挽救她的容顏，而且駐顏效果極佳，三千萬是感謝費用。

我和水哥等人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水哥速度最快，上前就道：「東方教授，老二哥怎麼樣了？」

我們則去了一趟ICU病房區，在那裡隔著玻璃，看著身上插著管子的老二哥，心頭有種莫名的酸楚。

我們聽得心頭很不是滋味兒，但畢竟老二哥活著，還有醒來的希望。我們的老二哥，他為我飛鷹會、為小雨點幾乎準備了一切的裝備，甚至包括緊急特效藥物、潛能激發藥物，然後……他的大腦就要停止思考了，這難道也是命運嗎？

面對我們大家，東方長歌嘆道：「老夫已經儘力了，但博華雖然熬過了最危險的72小時。可大腦意識已經只剩下原始反應，也就是……他成了植物人。這和我那天晚上的判斷一樣，只是我沒說出來。唉，過度的研究，讓大腦受到不可逆的損傷，也許有一天能醒過來，但恐怕智力會退化很多。人腦是有無窮能量的，但過度的激發，是不要命的危險行為。情況就是這樣，東方家族願意承擔他一切的後續治療、康復費用。」

話沒完，東方雲影道：「讓我照顧他吧！爸，我要和晴空離婚。以後，我想陪著博華，陪他走過人生最和-圖-書後的歲月。這些年，是我負了他。」

只不過，我和水哥私下裡說到過司馬晴空來。他有點頭大，覺得這個准岳父對老二哥不待見，東方雲影要是鬧離婚，只怕不利於大局的走勢。

這事情，我們事先知道了，並不驚訝。但是，東方長歌、東方洪、司馬長風、東方揚雲都驚住了。

麒麟爪。也正式按著每一個人的手臂型號進行生產，這是我小雨點的正式冷兵器，剛硬、輕便、抗擊打，而且鋒利。連柳城那邊，也由趙峰聯繫，小雨點一人打造一雙出來。

司馬揚晴點點頭，迅速跟上了東方雲影，母女倆沒一會兒就轉彎消失了。

老二哥72小時的危險期，終於是扛過來了。得知消息的我們，全部趕到了醫院里。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司馬揚晴都回來了，陪在水哥身邊。沒多久，手術室大門推開了。

說完。他便讓東方洪扶他離去。

我們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東方雲影竟然站在那裡。她依舊有著高貴的派勢，但臉色蒼老，青斑隱隱。眼裡淚水未乾。

閻妮輕聲道：「情到真處只須惜，莫到生死兩茫茫。魂歸曲，老二哥，棒棒的天才。你一定要挺過來，我們都等著你！」

兩個漂亮的護士扶著一身白大褂的東方長歌出來了。他一頭的大汗，面色疲憊非常，眼角似乎有淚水的痕迹。他們的身後，是其他的醫生和護士，一大批人呢，就是不見老二哥被推出來。

他身形本高大，至少一米八二的個頭，但長期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研究、燒腦，讓他很瘦削，背也有些佝僂，臉色蒼白無比，頭髮也全剃掉了，躺在那裡如同死去了一樣。

隨後，我們在外面呆了會兒，才離開，回家。只是離開時，雨蘭姐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一眼盡憂鬱，我心裏也不好受。

那時，一個冷冷無比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雲影，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還忘不了他？他都成植物人了，你還這樣嗎？我不會離婚，除非你殺了我！來吧，槍在這裏！」

正那時，一聲嘆息傳來。

護士馬上幫東方長歌又擦了擦汗，他則道：「博華雖然沒有東方製藥的員工檔案。也沒有上過一天大學，但在物理和生物化學領域，他起先只是一個我的打雜小學徒，但他無疑是我最優秀的學生。多虧有他自己發明的救心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要完全脫離危險，還有72小時ICU時間。也許……」

水哥讓閻妮將《魂歸曲》的旋律寫出來。然後用手機發給了司馬揚晴，讓她轉交給東方雲影。在這一點上，水哥這個當準女婿的，做得還是蠻好的。

司馬長風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提著包就走了。

不遠處，長江邊上的江城廣場上，大鍾敲響了午夜鐘聲，讓人心神有些恍惚。

說完，她轉身就走掉了。

老二哥，你加油啊，新的一天了！

東方雲影讓我們都眼前一亮，她再次恢復了那種如花的容顏，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們也懂，老二哥是在手術室里直接轉ICU的，並沒有從外面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