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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之門1619

作者:老崔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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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解放:平定亂世,先定北方。 第393章 光復遼南8

第三卷 解放:平定亂世,先定北方。

第393章 光復遼南8

后金女真的民族壓迫不僅針對漢族人。在後金女真政權里不管是那些和他們同族的生女真魚皮韃子,還是那些主動投靠和被動投靠的蒙古人,都和漢族人一樣要接受后金女真的民族壓迫。這就是為什麼在明軍和后金的軍事衝突中長期處於被動地位之前,蒙古人經常總會逃到明朝那邊的原因。
后金女真在野豬皮和黃台吉時代雖然在對大明的軍事鬥爭中經常處於上風,特別是在黃台吉時代,女真兵更是多次入關劫掠河北和山東各地,但是因為後金女真政權本身的落後體制,使得長期掙扎于落後的奴隸部落制度的后金女真政權的內部矛盾也是相當的激烈的。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新任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現在正在關內和黃台吉一起四處屠殺和掠奪呢,但是留守在遼南地區的鑲藍旗的那些甲喇額真和牛錄額真們,也都是人心惶惶的。
更何況和復興軍不同,后金女真方面沒有棉花,缺乏布匹,根本就沒有什麼太有效的防寒措施。穿著那些動物皮毛之類的倒是可以在一和_圖_書定程度上保暖,可是這些沒有經過細緻加工做成衣服的動物皮毛的保暖效果也是十分有限的。
東北冬天的天氣,特別是在這個小冰河的時代里是非常的冷的。肥壯如阿克敦這樣的人,也在自己的房子里點了三個火盆。在目前這個階段里,大部分女真人還沒有掌握土炕的技術。只有在目前的后金所謂首都的瀋陽城裡,才有漢人奴隸給那些貴族統領們修建了一些土炕。像在復州這樣目前屬於邊緣地帶的地區,阿克敦也只能用火盆取暖。
在丁卯之役結束后的第一時間里,被消耗了大量核心兵力的阿敏就被黃台吉找了個借口乾掉了。整個鑲藍旗和阿敏的財產人丁也被轉到了和黃台吉關係良好的濟爾哈朗的手中。
阿敏瞧不上黃台吉,熱衷於政治改革統一權力的黃台吉自然也不待見阿敏。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阿敏的鑲藍旗,和同樣和黃台吉不太對付阿濟格的鑲白旗,才會被派往朝鮮和毛文龍的東江軍作戰消耗實力。
不過雖然這樣,在鑲藍旗內勢力較大的和圖書岳察阿克敦還是感到了新任旗主濟爾哈朗對自己的忌憚。這一次的入關劫掠行動中,濟爾哈朗專門從阿克敦這裏抽調了不少的人丁。阿克敦麾下至少一半的精壯兵丁被濟爾哈朗抽走作為他的護衛白甲。
聽了這話,阿克敦立即命令閻崇念把他手下的一個牛錄額真找來。
畢竟,在零下二十多度天寒地凍的深冬時節,就是野蠻如女真人一般,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貓冬避寒。在生產力落後的情況下,這種天氣到外面去活動,完全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任何一個像閻崇念這樣的包衣阿哈如果敢不老老實實的下跪,不恭恭敬敬的自稱奴才,那就是他有反抗的心思,那就必須用皮鞭和馬刀教訓他們規矩。同樣的道理,地位稍高一些的蒙古人如果不願意老老實實的把每天的獵物交上來一部分的話,那就代表著蒙古人的反抗和不滿。對於這種反抗和不滿,必須隨時隨地的進行殘酷的鎮壓。
雖然非常不滿的阿克敦隨手就給了這個奴才兩巴掌,但是閻崇念還是用流利的女真話和-圖-書向阿克敦報告,一直負責給阿克敦打獵,供應他吃野味的一個在復州城外的蒙古小部落沒把今天的份例交上來。
所以即使鑲藍旗的旗主發生了變動,但是從總體上說,岳察氏在鑲藍旗內地位還是有保障的。新任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對岳察氏的族人們也非常的籠絡。
這還是不錯的了呢。大部分的女真人和蒙古人,也不過是在屋子裡點上堆火取暖。他們可是連火盆都沒有。
復州城雖然幾經女真人的洗劫和破壞,但是作為一座衛城,它的城防設施雖然全部破敗了,可是城市內的建築還有很多被保留了下來。原本的明朝復州衛指揮使衙門,現在就是鑲藍旗派駐遼南地區的金、復統領,掌管著五個牛錄的女真旗丁和五個牛錄的蒙古旗丁以及三千漢民包衣阿哈的岳察阿克敦的駐地。
正當阿克敦喝著用劣質的茶葉煮出來的茶湯子的時候,一個叫閻崇念的在阿克敦身邊侍候的包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要不是阿克敦非常有先見之名的瞞下來兩個蒙古小部落補充自己的丁和-圖-書口的話,光是這一次的抽丁,就把阿克敦的這個甲喇抽空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駐守遼南地區的后金女真軍事力量是鑲藍旗。鑲藍旗原來的首領阿敏是野豬皮的侄子黃台吉的堂兄,這個人無論是對於自己的叔叔野豬皮也好,還是對於自己的堂弟黃台吉也好,都不怎麼太看得上。
所以在從1629年末到1630年初這個時間段里,位於復州衛的鑲藍旗甲喇額真岳察阿克敦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麾下駐紮在金州衛的一個牛錄已經不見蹤影了。
就這樣,阿克敦調了一個滿員的牛錄,帶著這三四百人騎著馬出城,對可能因為大風雪造成的人口損失而不滿,沒有按時上繳份例的蒙古人進行懲罰去了。
阿克敦當然想不到自己麾下的蒙古人會被複興軍的部隊給劫走。按照他的經驗來看,在這種天氣里是沒有辦法進行軍事行動的。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昨天的那場大雪給城外駐紮的那些蒙古人帶來了不小的人口損失,這才導致他們今天沒有把該交的份例交上來。
他們一方面害怕自己手和圖書下被抽調出關的丁口會被故意被消耗在關內的戰鬥中,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牛錄和甲喇的丁口在作戰中表現不佳牽連到自己,給新旗主濟爾哈朗一個擼掉自己的借口。
阿克敦不知道的是,在他領著那一個牛錄的士兵出城的時候,一支復興軍的部隊,正在他出城的必經之路上設置好了陣地,像結好網的蜘蛛一樣,靜靜等著阿克敦一頭撞上了。
對於阿克敦來說,蒙古人打來的那些獵物並不是他每天一定都要吃的東西。野味這個東西,在後金這裏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他作為甲喇額真有著充足的糧食供應,對他來說自然是那些大米白面更加好吃。
岳察氏在鑲藍旗算是個大姓。在鑲藍旗內,岳察氏的人丁興旺,五分之一的鑲藍旗人都是岳察氏的族人。
但是問題是,這些蒙古人每天交上來的野味份例,不僅僅就是為阿克敦提供吃食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個逐漸開始有了點權謀意識的野蠻人認為,蒙古人交上來的野味份例,就像漢族包衣們自稱奴才,痛快的下跪一樣,是對於自己臣服的一種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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