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挑釁
「津津不懂事，前段時間傷了樂曦，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特意帶她過來賠罪，希望喬部別介意。」
喬樂曦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口看，「你在等誰啊？約了美女嗎？」
江聖卓興緻盎然，「有意思啊，特別有意思，這種女人最虛榮好面子，打蛇就要打七寸。」
江聖卓興緻很好的樣子，「我想怎麼樣，這個好說啊，不懂規矩沒關係，我教你。」
喬樂曦渾身不自在，「我就說你和七加一兩個人古里古怪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件衣服第一眼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仔細一看，明眼人都能辨別得出誰是正版誰是山寨。私語聲和笑聲漸漸起來，白津津臉上掛不住了，匆匆離開。
他拿著幾個啤酒杯和酒盅忙活了一陣，看著白津津，「第一杯呢，是小杯威士忌放入大杯啤酒里，叫原子彈。」
周圍有人吹口哨，「帥！」
江聖卓好奇，「你還有真么高調的時候？」
一堆人又鬨笑，他們也都知道江聖卓弄這麼大陣仗肯定是動怒了，雖然不知道白津津怎麼得罪他了，但是事不關己，只當看熱鬧了。
「津津啊，你過去給樂曦道個歉吧，好好說。」
江聖卓問，「看你這意思是要回京發展了？」
薄仲陽一笑，也不在意，
江聖卓窮凶極惡的警告她，「我事先說好啊，一會兒你敢掉鏈子我就咬死你！」
江聖卓看著門口，「你急什麼，就快來了。」
三個人還在說話，喬樂曦被喬裕叫走。原本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喬柏遠站在大廳中央致辭，然後喬家三兄妹推著蛋糕出來，熱熱鬧鬧的切了和圖書蛋糕便開始自由活動。
江聖卓彎著腰在白津津耳邊放狠話，他極少露出這麼冰冷陰狠的一面，白津津眼裡漸漸生出恐懼，半晌點點頭。
喬樂曦知道他是替自己出氣，嘆了口氣，「那你別太過分了啊。」
因為江聖卓一早就提醒了她，喬樂曦一直沒阻止。她也清楚，白津津心裏肯定恨死自己了，現在自己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虛偽假慈悲，索性旁觀。
「差多了！」江聖卓瞪她一眼。
雖然男士們對撞衫這種事情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但是女士們就不一樣了，視線在喬樂曦和白津津身上不斷交替。
他一打招呼，立刻有人把酒送過來。
「還有最後一個壓軸的」，他一招手，又有人端上來一個大盤子，上面有幾十個小酒盅，裏面都是五顏六色的烈酒。
看到他的臉色緩了緩，喬樂曦皺著眉，「白津津現在肯定恨死我了！你幫我樹了個敵人！」
江聖卓很滿意的直起身體，轉身離開。
江聖卓玩世不恭的笑，「是啊，我一向無恥，什麼以多欺少啊，恃強凌弱啊，欺負女人啊，怎麼樣？有意見嗎？」
喬樂曦也被這陣仗嚇住了，碰碰他，小聲說，「差不多就行了……」
薄仲陽眼裡一亮，「眼前倒真有件事要你幫忙。」
江聖卓拉著喬樂曦站在離白家叔侄不遠不近的地方，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你這個臭丫頭！」
喬樂曦笑著擺擺手，「很多年沒跳過了，早就不行了。」
「為什麼？」
「那就是說，」薄仲陽一臉玩味，「我還有機會？」
「江蝴蝶，我以後再也不敢和-圖-書招惹你了。」
爭強好勝的往事被翻出來，喬樂曦有些不好意思，「意外而已。」
江聖卓沒惱，反倒笑得開心，「我就是愛管閑事兒，尤其是她的閑事兒，不行嗎？」
喬裕和江聖卓來回的踢皮球，白起雄心裏有火也沒法撒。
「這種人，你不狠點，她就當你是軟柿子！就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你別問我啊，她又不是我妹妹，你問喬裕去！」江聖卓略微有些不耐煩，「我去那邊打個招呼。」
「什麼事？」
江聖卓說完了，看著白津津，「怎麼樣？」
由「白叔」變成「白總」，白起雄心裏立刻明白了，最近白氏的很多項目都碰壁了，他這次來也是希望能化解這場矛盾，他也清楚這個口得他先開。
有人起鬨，「江少欺負女人喲！」
白起雄尷尬的笑了笑，準備帶白津津去找江聖卓。
白津津終於抬頭看著他，到底是對這個男人心有忌憚，「你想怎麼樣？」
她看著白津津身上眼熟的長裙，手上使勁掐上江聖卓的胳膊，咬牙切齒的問，「你是故意的吧？」
等兩個人轉過身才一臉痛苦的小聲求饒，「姑奶奶，你輕點，都快被你掐下來了！」
薄仲陽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有機會還是希望能再欣賞一下。」
喬裕在身後叫住他，意味深長的說，「還有啊，白總，既然是小孩子的事情嘛，就讓他們小孩子去解決，我們這些大人就別參与了，參与多了未必是好事。」
喬樂曦心裏一琢磨，也是，她心虛什麼。一下子有了底氣，
和圖書笑著挑釁般的盯著白津津。
「這個就厲害了，叫航空母艦。你呢，把這些都喝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喬樂曦面露嫌棄睨著江聖卓，「有意思嗎？你無不無聊啊？」
白津津也是嘲諷的語氣，「江總，這是我和喬樂曦之間的事情，她姓喬您姓江，和您沒什麼關係吧？」
喬裕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小孩子嘛，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我是不介意，可是聖卓不答應啊，他您也是知道的，不高興了能攪得所有人都得跟著鬱悶，要不您去問問他介不介意？」
他一句話把喬樂曦的思緒拉回了幾年前。
江聖卓努力控制好面部表情，對著周圍的人笑著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喬裕的話可能白津津沒聽明白，白起雄是聽明白了，這件事情恐怕他是幫不上半點忙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薄仲陽點頭，「本來在這邊也有一部分產業。」
後來冷靜下來便後悔自己的莽撞，但是那一份民族自豪感還是銘記於心，每次想起來都是熱血沸騰的。
喬樂曦一邊對站在對面侃侃而談的大叔笑著點頭，一邊微微張嘴和江聖卓交流，「該進行的都進行完了，還有什麼啊，走了！」
「你花樣太多了，還樣樣那麼毒，我怕死無全屍。」
江聖卓在喬樂曦耳邊吐氣，「挺胸，抬頭！氣場！這可是正兒八經你的地盤，你怕什麼！你不是女魔頭來著！」
白起雄舉著酒杯笑著對喬裕說，「臨出門了有點事耽擱了，就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津津很快換了衣服回來，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揚，m.hetubook.com.com低眉順眼的跟在白起雄身邊。
兩個人打打鬧鬧，忽然有人叫，「聖卓！」
江聖卓一臉輕狂不羈，「沒想幹什麼啊，我一向是有仇必報的。」
「我有點喜歡她。」
白津津顯然被嚇住，一聲不吭。
江聖卓抿了口酒，垂著眸沒看他，「什麼意思？」
江聖卓站在衛生間的必經之路上，看到白津津臉色蒼白的走出來，雙手插在褲兜里，悠閑地晃過去。
邊說邊把酒盅咚一聲扔進啤酒里，很快湧起泡沫。
她不記得當時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幾個同學開始聊起各國的文化，然後什麼西班牙舞，拉丁舞，踢踏舞層出不窮，當年的她還年輕氣盛，容不得別人對自己祖國的半點輕蔑，便風光無限的跳了支民族舞，驚艷四座。
薄仲陽開門見山，「喬樂曦有男朋友了嗎？」
白津津有些為難的看著叔叔，又看著不遠處的江聖卓和喬樂曦，硬著頭皮走過去，冷著一張臉，垂著眼帘誰都不看，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動作僵硬的舉著杯子，口齒不清的飛快甩出一句話，「喬樂曦，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對。」
白津津一直沒出聲，忽然端起酒杯開始喝，喝到一半便捂著嘴跑了出去，估計這一吐，能把五臟六腑吐出來。
喬樂曦好奇，「你知道？」
薄仲陽笑著解釋，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有個表妹恰好和你一個學校，那個時候我去看她，當年那支民族舞，風情萬種，我記憶猶新。」
然後江聖卓在冷卻的啤酒杯內倒入四分之三滿的啤酒，接著先將龍舌蘭酒倒入酒盅中，隨後把酒盅投入啤酒杯里，ｈｅｔｕｂooｋ.coｍ.com拿起銀勺敲了敲，挑眉看著白津津的表情，「這叫潛水艇。」
周圍都是平時和江聖卓一起玩兒的人，一看到有人鬧都圍過來起鬨。
「問過你爺爺和爸爸了？知道她是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了？以後長點臉擦清眼，看清楚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你敢玩兒陰的，我就能整死你。」
只是她沒想到，會那麼巧被薄仲陽看到。
她正笑嘻嘻的調侃江聖卓，下一秒看到來人，便笑不出來了。
江聖卓涼涼的開口，「道歉嘛，得拿出誠意來不是？你端著杯果汁算怎麼回事？」
江聖卓和薄仲陽從柱子後走出來。
本來她也不是什麼聖女。
「第二杯呢，是把小杯啤酒放進大杯威士忌里，叫中子彈。」
「那請問江少，蛇也打完了我們可不可以走了？」
喬裕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托著酒杯與他的杯壁輕輕擦過，不著痕迹的拉開距離，聲音清淡，「白總太客氣了。」
「您就擎好吧。」
「還來？」喬樂曦苦著臉，「算了吧。」
喬樂曦本來覺得她比自己小，自己不該那麼小氣的，但是一看到白津津的態度，真的生了氣。
江聖卓回到大廳，喬樂曦就討好的湊近， 「你生氣了啊？」
江聖卓挑眉，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直接，淡淡開口，「暫時應該是沒有。」
江聖卓優哉游哉，「著什麼急，好戲還沒開始呢。」
「你老著什麼急啊，好戲還在後面呢。」
江聖卓看她一眼，無奈的嘆氣。
喬樂曦和滿大廳的名媛女眷打了一圈招呼，筋疲力盡，環視著尋找江聖卓的身影，找到后蹭到他身邊，小聲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