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在不斷的親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蓋強行分開她的腿。柔軟的褲子布料，摩擦過她大腿內側的皮膚，讓她忍不住戰慄。也讓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沉默笑著，示意他繼續說。

「沒什麼可說的了，」她捧住他的臉，親親他的嘴唇，「那是十幾歲的時候，還很單純，剛開始，我甚至以為接吻就會懷孕，所以真的很單純。」

南北忍不住笑了，繳械投降：「我大概十歲開始住在沈家，住了六年。你知道在那裡，只有我和沈家明年紀相仿，關係也最好。」她說話間，程牧陽的手已經開始很不規矩地，順著她的手臂，滑到了衣袖裡：「繼續說。」

「事情還沒有這麼複雜，」南淮沒反駁，也沒認可：「我們不會和任何人是長久的朋友，更不會有長久的敵人。不過，如果有可能，在這十年裡，我希望CIA不會是我的敵人。」

「在俄羅斯，想要找個女孩睡覺，就像去超市買麵包一樣隨便和方便。他們的文化不同，認為女孩子只要是未婚，性是絕對開放自由的。她們的種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長，頭髮在夜晚的燈光下，也很誘人。」

「回答我的問題，」程牧陽看著她的眼睛，「其它的都不重要。」

「沒關係，」沈家明最喜歡和她對著干，用一種非常曖昧的語氣說，「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你房間里教你。」

「生病了？」南淮問她。

她搖搖頭，胸口劇烈起伏著，皮膚在燈光下已經有層細密的汗。

木質的鈕扣，並不像塑料那麼光滑，難免用了些心思。

程牧陽也看著她，伸手拉下她遮住臉的薄毯：「感冒了，還這麼遮著，悶不悶？給我講講，你和沈家明是什麼關係。」

電話忽然就響起，ｗｗw.hｅtｕｂｏok.coｍ.cｏm震耳欲聾。像是沈家明追來的電話。

她嗯了聲。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缺氧到幾乎窒息了。

「很重要，接連三天的賭局，決定了最後誰會拿到這個開採權。」

所以，南淮消失的那段時間，她彷徨無措，覺得自己肯定會就此流離異國。

「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她嘆口氣，「到我去比利時以後，就分開了。我當時認為，他不適合我，因為那時，我的家族正在被大範圍清洗。」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

「但是，你不出現，也不太好吧，」她笑著避開他的手，「還有十八分鐘。」

「可是，我不喜歡。我所說的這些女孩，我都不喜歡，」程牧陽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纏綿地吻著她，聲音帶著笑意，「所以，從沒有過別人。」

「你來好了，」南北知道他是鬧著玩，也懶得理他，「小心我把感冒過給你，接下來幾天，你對著那些美女，就只能是有心無力，孤枕難眠了。」

南淮手裡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現在南淮的回答，卻讓她的推測得到了證實：某些角度來說，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陽的敵人。

幸好，再見面時他已經是戎裝掛銜，成為了風流倜儻的少校，兩人共同成長的六年光陰，足以化解她給他的傷害。

程牧陽用右手托起她的身體，微微張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耗子的貓，用舌尖和牙齒，慢慢舔舐吮吸著獵物：「叫我的名字。」

從洗手間出來，整個房間都是混亂的，床上是散亂的衣服，褶皺的床單和薄毯，因為剛才兩個人滾下床，幾個靠墊，甚至電話都被帶到了地毯上。

她穿的實在太單薄，很快就遭和_圖_書到了報應。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可惜他真的很堅持，毫不猶豫地吻住她，侵略性地糾纏著她的舌頭。南北不能用鼻子呼吸，縱然再銷魂的吻，最後也是絕對的折磨。

幸好，她沒有失去他這個朋友。

她笑著躲開了：「小心我過給你感冒——」

「摔疼了嗎？」程牧陽的聲音在問他。

她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的身體可以有這樣的吸引力。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她去洗手間，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剛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對著鏡子，有那麼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繼續說。」

這個人，太可怕。

「聽起來很假，但你說的，讓人有點兒相信了，」她輕聲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著，還要應付他的越來越過分的動作，「誒，程牧陽——」他的手順利從她被扯開的襯衫伸進去，握住了她的胸。

「北北，」沈家明低聲笑著，語氣揶揄，「我以前教過你。」

她靠在床上。因為懶得拿話筒，電話是免提放置。

因為劇烈的咳嗽，她的臉很燙，眼睛里還有眼淚的痕迹。

他只是告訴她：程牧陽接下來會做什麼。

他把問題又丟了回來，笑得像個垂涎獵物的漂亮狐狸。

「你真是，」南北恨恨地低頭，隔著襯衫咬住他的肩膀，「太小心眼了，在俄羅斯，有多少女人在你房間里睡過，這些我以後都會慢慢和你清算。」

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可她卻很清楚，縱然是數十年齊名，沈家卻是這許多姓氏里，唯一立足到今日，不涉足軍火和毒品交易的家族。他們守住了自己的底線，為後代開出的是一條坦途。

沈家明給她電話的時候，程牧陽還在她房間里。她正捧著杯炭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cｏｍ燒奶茶，捂在手裡，說話的聲音已經啞了：「晚上的賭局，我就不去了，看不懂，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她愣了下，很快伸手，把電話按了。

數次轉接后，聽到了南淮的聲音：「北北？」

「開心了？」他問她，開始解她胸口的紐扣。

南淮笑了聲：「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我的小妹妹。」

「我們一直在和緬甸反政府武裝合作，而CIA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東南亞和中東策反各種非政府組織，」她慢慢地回憶這些，「CIA對於伊朗、瓜地馬拉和智利政權的顛覆，都足夠讓他們自信，可以再次對緬甸演練一次。所以，小哥哥，我們和中情局合作還沒有結束，是嗎？所以，你才不願意參与這艘游輪上的生意。」

「什麼是你一口，我一口？」

南北猛地推開他，因為動作太突然，兩個人都滾到了地毯上。程牧陽的手掌墊在她的腦後，卻仍舊讓她感覺到劇烈的震蕩。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擦過她的耳邊。

南北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電話，撥出了很長一串號碼。

那時，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區的無政府組織。雙方的合作親密無間，可是誰也不知道，背後會有多少勢力在虎視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隨時成為敵人。

當年沈家如果不是從大陸撤離到台灣時，在越南遭遇反政府組織，被自己的父母救過一次，也不會和南家有如此交情。也因為這個交情，而收留了當時還年幼的她。

最後胸口都開始疼了。

南北對程牧陽努努嘴，指了指他身後的薄毯，程牧陽明白了她的意思，單手拎起那個白色的單薄毯子，蓋在她的腿上。

她當然記得。

南北低低地應了聲，輕輕地呻|吟著，意識wｗw.heｔubook.com.cｏm混亂。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頭髮，傾身壓到她的身體上。她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躲開，這裏的床根本就是為了顛鸞倒鳳而準備，大，而柔軟。

程牧陽搖了搖頭。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程牧陽的手，揉捏著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連於大腿內側。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輾轉反側，自暴自棄地叫著他的名字，她想說程牧陽，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可卻卡在喉嚨口，根本說不出這麼簡單的話。

命令，或者是懇求？她竟然無法拒絕。

南北鬆開他的肩膀，揚起頭看他。他終於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說：「沒有，從來沒有，我不喜歡她們。」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亂，聲音越來越低下來：「你剛才答應我……」

掌心粗糙，摩挲過她的胸，她倒抽口涼氣，想要躲開。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稍許，大口喘息，咳嗽不止：「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我知道。」她低聲說。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撫摸她的背脊。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著他的眼睛。

「這隻是個遊戲，真正的交易並不在牌桌上。」

最後的抗拒太劇烈，他不可能沒有感覺。

程牧陽扶正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

可惜，終歸是晚了一步。

所以她接受了這個限制，盡量活動於南淮可控的範圍內。

「沒什麼，」南北用薄毯遮住半張臉，輕聲說：「還有二十分鐘，賭局就要開始了。」

當她重新返回畹町時，南淮曾經告訴她，這裡是她的土地和家鄉。從那一天起，她不必再流離失所，到處逃避隨時可能的槍戰暗殺，只需要開開心心挑個自己滿意的人，過簡單，富足，甚至是橫衝直撞，毫無顧和-圖-書忌的生活。

程牧陽輕輕地，打斷她：「我想要你，就現在，在這裏。」

「油嘴滑舌。」她笑。

當時的她，如此武斷。

而沈家明，也不該和自己綁在一起。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軟肋。

她記得她說要分開，沈家明對著電話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鐘，她再次告訴他，自己想要分開的意思時，他甚至求自己不要掛斷電話。那時候，心真的是軟了，可是年少的她如此武斷，只覺得他真不適合她。

「你也說是以前。過得太久，我現在看見牌九，早就不知道規則了。」

「嗯，下午陪沈公聽戲，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聽上去真的很明顯，「我大概，猜到了你為什麼會放棄這次的生意。」

那個叫沈家明的男孩子，和她不同。

她朦朦朧朧地想著，如果那小子要是頭腦不清楚跑過來，估計會被程牧陽一槍崩掉也說不定。程牧陽終於抬起頭來，親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澀味道，應該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氣來源。

這也是四年前她從比利時回國后，就沒有再踏出家族勢力範圍的原因。

這次不再是疑問，沒有任何徵詢。

「好了，好了，」程牧陽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低聲說，「你在生病，是我不對，我太急功近利了。等這件事結束，我會帶你回莫斯科。」

她看著他。

程牧陽的手已經滑到她的臉側，要笑不笑地，用指腹去摩挲她的嘴唇：「什麼是你一口，我一口？」那雙眼睛，在開著壁燈的房間里，有著深夜裡濃郁的褐色，危險而誘人。

「怎麼過給我？」沈家明仍舊自顧自說著，「像小時候一樣，你一口我一口嗎？」

程牧陽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