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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珪大哥，我看見了。」劉緯台奸詐的回道。

……

「服輸就行了嗎？」公孫瓚這個人有時候很豪爽大度，而有些時候肚量又很小。

「廢話。」崔巨業回瞪了身後幾個壓制不住的小輩兒們，喃喃自語道：「你們懂什麼，如果此時動手丟份兒的不僅僅將是我，而是涿縣崔家。」

此起彼伏的奚落聲不絕於耳。

公孫瓚笑意不減，回身佯裝問道：「你們誰看到了？啊，誰看到了？」

「滾回去吧，滾回去吧。」

「咕咚」一聲，崔巨業摔倒在地上，心中升起一陣茫然。崔巨業得意的笑聲沒有發出就已經被凍結，他輸得很徹底。

「你……你們想怎地？」崔巨業努力壓制心中怒火，瞪了一眼公孫瓚、劉緯台等人，目光轉回留在皇甫岑的身上。在等待著皇甫岑的說話。

「嗯。」長袍人回看一眼皇甫岑，似乎滿懷心事的離去。這一刻他才清楚，為什麼皇甫岑能如此受父親https://www.hetubook.com.com重視。

「對呀。」身旁公孫瓚帶來的一片人紛紛開口起鬨，嘲弄著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崔巨業。

「小姐，咱們還看那個登徒子的笑話不？」春桃問道。

城牆之上。

兩家的仇恨今天算是交下了。

「看，什麼看。」鄒玉娘失魂落魄地瞪了一眼春桃，身子一躲，隱隱有些高興地說道：「還是算了吧，這回就饒了他，改天咱們在找他算賬。」

崔巨業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吐了吐口中泥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岑和公孫瓚，面帶不甘的就要離去。

「那還用說啊？貌似身騎紅馬的使計不成，反到自食其果，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劉緯台嗓門揚起的特別大，一傳好遠。東門外，旁觀的百姓這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正是因為崔巨業偷雞不成蝕把米。

崔巨業明白父親崔鈺理也未理的離去是何意和*圖*書。含義有很多種，但是崔鈺給出的答案也很明顯。自己絕對不能在此刻動手。

「對，你們使詐。」

劉緯台見崔鈺走遠，眼神狡詐的譏笑道：「崔巨業，這一次輸得可夠心服口服？」

皇甫岑跳下白馬，把韁繩遞到公孫瓚手中，沒有絲毫不滿，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身旁的這幾個人奚落人的招數是數不勝數。自己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可憐了崔巨業等人。

崔巨業抬頭看了看公孫瓚，從公孫瓚那裡突破似乎很難，皇甫岑為人低調，又無家世倚仗，只要自己偽裝的好，想來皇甫岑尚能放過自己一馬，想到這裏走向皇甫岑。插手道：「崔某今日願賭服輸。」

城牆之下。

「是啊！」

「哦？」公孫瓚故作狐疑的揚聲道：「那你說說。」

「媽的，你們想幹什麼？」崔巨業身後的小輩受不了這個火氣，怒氣哄哄的說道。

「那大哥，賭約怎麼辦？」崔氏小輩兒心有餘www.hetubook.com.com悸的問道。

幾個響頭過後。崔巨業一撩衣襟，也不理身上灰塵，回身狠狠瞪了兩眼皇甫岑，冷聲道：「你給我等著。」

崔鈺同鄒靖兩人不明所以的相視一眼。憑兩人的眼力，雖然知道崔巨業是自食其果，卻不知道皇甫岑用的什麼手段化解了這段危機。

「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小姐。」

「就是，簡簡單單一句願賭服輸就可以了嗎？」劉緯台譏笑道。

「呃……嗯？」鄒玉娘一怔，緩過神來，面頰兩朵紅暈飄然而升。心中一股暖流劃過，一種沒由來的興奮在躍躍欲試。

電光火石間，一波三折。

皇甫岑心中暗嘆不好，既然贏了名聲，就不該落井下石，雖然是敵人，但也只是小輩兒的爭執，可這樣一來，儼然不給涿縣崔家面子。涿令長崔鈺為什麼一聲不吭的離去，雖然多有感嘆崔巨業不爭氣的成分，更多的卻是希望自己這邊能給崔鈺面子，不要過分刁難崔www.hetubook.com.com巨業。他這招應該叫做以退為進，可偏偏公孫瓚得理不饒人。

鄒靖看了一眼走遠的鄒玉娘，面色竟然升起几絲擔憂的快馬離去。

……

「大哥，咱們就這樣丟份兒的走了？」崔氏小輩不忿道。

自古成者王侯敗者寇。

事實就是如此難料。

皇甫岑本是想伸出阻攔的手被公孫瓚生生拉住。

「好。」崔巨業一咬牙，撩起衣襟，不容眾人阻攔，「咚咚咚」的三個磕頭聲響起。

「走？」大漢扼問。

「明明都是馬失前蹄，怎麼皇甫岑會安然無事呢？」劉緯台瞠目結舌地問向一旁的公孫瓚。

過了好一陣兒的功夫，公孫瓚這才清醒過來，皇甫岑贏了，皇甫岑竟然贏了！見到崔巨業使詐，公孫瓚以為皇甫岑必輸無疑，可誰又能想到皇甫岑的身手高出崔巨業不止一個手指頭。

「你們使詐。」崔氏小輩一人，一臉不忿的上前喝道。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幕讓身旁圍觀之人瞠目結舌，誰也沒有想到，和圖書即將撞紅綢的那一刻，突生事變，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有些膽小之人已經不敢再看眼前的時局。

「走吧。」就在皇甫岑躍馬遙望的時刻，長袍人的目光正與皇甫岑四目相視，面上雖然古波不驚，可是手掌中的汗水卻沁濕了整個掌心。

崔鈺在馬上也是詫異，見到最終勝出的是皇甫岑，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意，竟然沒有因為皇甫岑贏得崔巨業而有何不高興，理也未理躺在地上的崔巨業，竟然揚長而去。

公孫瓚卻是驚怒的表情才露，已經滿是難以置信。只是握緊雙拳，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老二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

「怎麼回事？」四個字有如每個人頭頂之上懸挂的疑團。方才明明是崔巨業使詐率先撞線嗎？怎麼轉眼間，就是皇甫岑同他的白馬一起撞上紅綢了呢？

「願賭服輸，八尺男兒說話算數，就應了方才的賭約，叩三個響頭就可以了。」公孫瓚見皇甫岑有意鬆口，搶過話頭，步步緊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