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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我們就這樣放棄了？」酒鬼不甘的嘀咕了一聲。

順著蘇澤手指的方向，皇甫岑看到正有幾個人在那裡交談。

「你們看。」

「救。」沉吟一刻，皇甫岑本就知道蔡邕不是個道貌岸然的名士，而且此人同自己老師的交情還是很深，雖然在劉基的事情上沒有能幫得了自己，但畢竟去年在蔡府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是該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了。

「老大。」那個小頭目猶豫的看了看四周，踟躕間並未急著說出口。

「嘖嘖。還真沒想到，一個馬賊首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親自來咱們馬場探風。」酒鬼話中之意，還蠻有幾分欣賞似的。

「恐怕難上加難。」程昱目光凝聚，一直盯著那些人的離去的足跡，低聲道：「你看他們的腳步，那老韓步履穩健，看起來稀鬆平常，但每走一步都是很有序的，這個人不僅像蘇澤所說的會武，而且他的功力應該很深。」

「蔡邕？」聽著ｈｔｔｐs://ｗｗw•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oｍ聲音漸漸遠去，皇甫岑虛汗滴落，大腦有些獃滯的自語道。樣子像是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當日，在涿縣巷口就是個例子。

皇甫岑離開洛陽后，洛陽發生了很多事情，因為八月討伐鮮卑失敗，直接促使著朝廷上下的時局變換，武人地位越加低微，宦官趙忠跋扈，誓為兄長報仇，天子劉宏為了平衡朝政，提拔酷吏陽球為司隸校尉，大肆打壓貪官污吏和宦官，甚至都波及到了太尉段熲，博士蔡邕。蔡邕因事被流放朔方，本來今年得遇赦免，卻不想陽球竟然還會派人謀殺，導致蔡邕不得不提前回老家吳越隱居。而現在這個時間正好迎合了此事發生的前後，也就說，那幾個人口中的蔡邕就應該是南下隱居的蔡邕無疑。

「自從老大你離開那后，中山馬場的蘇雙和張世平也沒有出去過，應該無事。」

「不放棄，又打不過，你還能怎麼wｗｗ•ｈｅtｕｂook.com.com辦？」

「噓。」剛到村子的入口處，蘇澤快速的閃到一旁的土牆之後，並同時給皇甫岑和程昱一個暗示的眼神。

「好！」壯年一拍身旁的土牆，信誓旦旦地回道：「這就好，只要官府未動，中山馬場也就只有自己吞了這苦果子。」

……

當然，皇甫岑任職遼東，蔡邕和馬日磾都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應該是蔡邕沒錯了。

皇甫岑是力氣大，而且身法也很快。但是那是對上程普這樣的二流武將，尚能戰得個旗鼓相當，但是要碰上真正一流的武將，皇甫岑根本不是對手。

雖然沒有出聲，但是酒鬼還是很機靈的跑到一旁，藏匿了起來。

「那個壯年就是老韓？」程昱補充道。

皇甫岑一瞪，怒道：「你以為我還真的是高手啊？」

「老大，不過最近山寨里倒是出了些事情。」韓三猶豫的看向壯年。

「達官貴人？」壯年一怔，隨即接著問道：「都是什麼樣的貴m.hetubook.com.com人？」

「老大，你在中山的那段時間，山寨里的顏文兩位統領對老大……」

「沒有。」談及官府，韓三倒是爽快利索多了。

「怎麼辦？」蘇澤問道。

「而且，說一不二。」皇甫岑敢保證，聽他們談話，他們的內部是有矛盾的，主要應該就是老韓這類人太獨斷專行了。

「好像叫—叫—做——蔡邕的人。」

「呃。」壯年一怔，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問道：「說叫什麼名字了嗎？」

「嗯。」皇甫岑彷彿回味了好久，才仰天長嘆一聲。

……

「老大。」那名叫韓三的小統領回道。

「放棄？」皇甫岑目光驟聚，然後淡淡地回道：「在我的字典里，還沒有這個字。」

「那中山那塊的消息怎麼樣？」

「從他們內部下手？」程昱看著皇甫岑臉上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什麼，直言捅破道。

「什麼事？」壯年臉色陰沉似水。

「不過他們說的蔡邕你還打算要救嗎？」酒鬼轉回身問道ｈtt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om.cｏｍ。

皇甫岑老實的搖搖頭。

「嗯。」蘇澤彷彿知道程昱要說什麼似的，回道：「老韓其實年紀並不老，正是而立之年，只不過在馬場中為人低調寡言，才會有如此稱呼。只是……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是馬賊。」

程昱道完，幾人沉悶不語的點點頭。

「不是不讓你們來的嗎？」那個壯年大漢眉頭不悅的一挑，然後看向幾人冷哼道：「山寨里的事情怎麼樣？」

「看來他是大統領。」此時已經靠到近前的酒鬼，說道。

「對呀！」蘇澤看了一眼程昱，不知道這位家主怎麼總愛一驚一乍的。

「怎麼回事？」皇甫岑壓低聲音問道。

皇甫岑看了一眼身後的酒鬼，搖頭，然後同程昱悄悄地下馬，躲到蘇澤那裡，並不開口相問。

「他要不這樣，我們還有必要這麼追查嗎？」皇甫岑看來一眼酒鬼，心道，一個藝高人膽大的傢伙，應該不是等閑之輩。沒想到，漢末三國，一個小小的馬賊竟然有如此的本事，還真不和*圖*書好小覷！

程昱也對蔡邕很感興趣，畢竟是讀過書的人，對漢末的這些大儒，向來是有種膜拜之感的。

「嗯。」壯年沉吟許久，低聲嘆道：「這兩個兔崽子，一直就有異心，韓三。」

「你都沒有？」酒鬼詫異的問道。

「怎麼？」壯年抬眼瞪著小頭目，喝道：「有什麼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這裏沒人。」

半晌，酒鬼抬起頭看著皇甫岑問道：「對上老韓你有沒有把握？」

「老大，我們來晚了。」一個看似小頭目的人低聲對著門口處的一個壯年，說道。

「最近常山附近沒有什麼官府的人出沒吧？」

「我們在塞外遛馬的時候，發現了一家達官貴人的車馬，便搶了下來。當時我們的想法是把那些人殺了了事，可是顏文兩位統領偏偏把他們留了下來，現在整個山寨里都在盛傳著顏文兩位統領在同那個高官勾結學字，你看？」

「好像是從京城洛陽被流放到朔方的大官，好像得罪了什麼人，半路截殺，不得想要回鄉隱居。」韓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