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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的。」

皇甫岑知道後世那些歷史發展進程，雖然古老而又堅強的漢人們從生死邊緣幾度站了起來，重回世界文明之巔。可是災難卻在他們的心中永存，那是無止盡的痛！皇甫岑雖然不知道自己能改變多少，可是他堅信，只要自己來這世上一回，就總要帶個這個文明帶來點什麼！

「哎，再說魏攸的事情呢，別扯亂話題好不？」

「還在想魏攸的事？」

「不是你，難道是我？」

「死於天？你這個說法還真是稀奇。」戲志才笑笑，然後低聲道：「不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怎麼樣，蘇仆延還沒有笨到投靠咱們吧？」

「也是，你我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怎麼，你不想做忠……」

「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戲志才抬頭望了望城下的屍體，日頭有些久了，發出一股惡臭，捂住鼻子，問道：「怎麼，你想動手？」

「為什麼是『忠』。」

「小心為上，不要大動干戈m.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cｏｍ。」

「蘇仆延？遼東烏丸大人？」

「『忠』，戲忠，戲志才，志才就作為你的表字如何？」

「哦？」皇甫岑裝作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後笑道：「你都猜到了什麼？」

「如果不動手，我們有機會打贏這場戰役嗎？」

「天命，不可逆！」

「哦，你說？」

戲志才大驚失色，動手快是好事，只不過皇甫岑掩飾的太真了，剛剛才聽說蘇仆延的事情，剛剛讓人休息，轉瞬之間就要動手。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都沒有看出來，別說蘇仆延，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皇甫岑會趁半夜動手。在剛剛率領白馬義從打贏這場戰役后就對城內的不安因素動起手。

邋遢潦倒的酒鬼戲志才嘴角掛著一絲心酸的苦笑，這場大仗打得太長了，雖然昌黎城下，八百白馬義從大破敵軍，可終究是退不了敵，人數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多了。

「志才，你。」

戲志才扳了扳臉m.hetubook.com.com色，故作堅持的問道。

看著無賴的戲志才，皇甫岑搖搖頭，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

「你都沒有去，我為什麼要去？」

「嗯。我會的。」皇甫岑不想聊這麼沉重的話題，彷彿過了今夜，明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一般，隧轉移話題。「志才，我給你換個名字如何？」

「內鬥。只有內鬥才是最好的答案。不僅魏攸相助，貪至王已經有意投靠我們。」

「你不是休息去了嗎？」

「攪黃？」戲志才輕哼一嗓子，呢喃道：「不是攪黃，你是要了他檀石槐的命。」

皇甫岑給出更好的答案，蘇仆延手下第一大部落，貪至王歸心，誅殺了蘇仆延，也不該有什麼大的反應。

「明日將是大戰。」

「沒有，是魏攸自己的心意。」

皇甫岑辛酸的反問道。

「什麼！」

「魏攸，能猜到什麼，現在的遼東如果出事，只能是烏丸。」

「想好怎麼善後沒有？」

「沒錯，你猜對了和-圖-書。就如今天前你在遼東說過的話一樣，檀石槐來昌黎城是尋找蘇仆延的。」

皇甫岑沒有隱瞞，把時間告訴了戲志才。

皇甫岑慢慢轉回身，盯著戲志才，問道。

戲志才剛剛背過去的身子一顫，隨即低聲道：「什麼時候我能助你走到這個國度的最高點，我再改！」

「可以期待朝廷的援軍嗎？」

遼東地處東北，也許在強漢面前，鮮卑、烏丸、匈奴、高句麗、扶余、挹婁、獩貊、三韓等等這些荒蠻的民族對大漢造不成多大的危害，可是當大漢步入腐朽之時，他們就猶如疥癬之疾（jie xuan zhi ji），讓大漢疲於奔波，栽倒在他們的面前。

戲志才沒有說話，卻轉頭看著皇甫岑，嘴角一絲淺笑，看透陰謀的問道。

其實皇甫岑是想問戲志才為什麼沒有表字，就連名字都是三個字的。雖然出身貧賤，是寒士，但尋常學子也會給自己起個表字的。這麼問，皇甫岑是想起後世無數個和*圖*書碼字人送給戲志才的那個名字。

災難，信仰，團結，力量，等等。

「咔」的一聲，皇甫岑把手中的環首刀狠狠地插入面前的土城上，夜風拂過，長刀發出陣陣鏗鏘，似乎明了皇甫岑此時的心境。

兩個人這一連串的談話，把空氣之中的氣氛又冰冷到最低點。

其實說出這話的戲志才一點都沒有把希望覬覦朝廷之上。

「朝廷？哼。」皇甫岑繼續問道：「如果可以，就不會有涼州三明了。咱們的命運不同檀石槐，是要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呵！」輕哼一聲，戲志才捋了捋自己的髮髻，搖搖頭道：「還是等等吧。」

這才是此生活一場的目的。

洛陽的沸騰，南宮的沸騰，他皇甫岑都不知道，現在的他依舊站在夜風之中，似乎已經忘記了有多少個日夜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緊張的戰事，無時無刻不在督促著皇甫岑繃緊每一根神經。

然後，趁虛而入。當漢人衰弱到極點之時，他們便會竊取江山，亦如和圖書元蒙、滿清，等等，打壓，然後破壞，直至這個文明新事物的苗頭被徹底的毀滅后，他們才會罷手，然後再次把這個國家的人民帶入地獄，承受外族帶來的災難。

「今晚。」

「等到什麼時候？」

因為是來自華夏，無論哪個時空里，他都知道，自己還是個漢人，就該為自己的民族而戰，為自己的民族而自豪。

戲志才反問，其實他想說，在這樣的戰事面前，誰能安穩的睡著。

「也好。」戲志才點頭，回道：「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皇甫岑自嘲的點點頭。

雖然很放心，但是戲志才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沒錯，只可惜他的手下太過囂張跋扈，還沒有見到蘇仆延，便被我這個不速之客給攪黃了。」

皇甫岑用另外一句話解答了戲志才的驚訝，沒錯，明日也許將是一場無休止的大戰，他皇甫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管理蘇仆延的事情。也許魏攸能穩住蘇仆延一時，但絕對不能當做一種辦法。

皇甫岑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