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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

作者:11℃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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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師徒訣別 第1章 羌氐之亂

第七集 師徒訣別

第1章 羌氐之亂

聽見身後的呼喚,皇甫岑放下手中的活計,把抹布搭在後背上,走上土道,來人正是戲志才,瞧著戲志才,皇甫岑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從中山回來了?」
河東無患,可自從董卓從河北大地敗退之後,羌氐之地在同年十月便迅速爆發了以邊章、韓遂為首的叛亂。
「那咱們怎麼辦?」
戲志才猛然轉身瞧向皇甫岑,聯想方才的談話,驚道:「大人,你是說這一連串的反應就快來了?」
陽春三月。
「能有什麼想法!」皇甫岑撣了撣褲腿上的泥土,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雖然是朝廷施政不當,皇甫嵩、董卓大軍在外,其實又何嘗不是段公不在,才有此劫!」
「沒了段公,西羌遲早都是要事發的!」皇甫岑抬頭望了望洛陽方向,說起來他真想祭拜一下段熲,當年段熲就曾跟自己說過,涼州三明去后,恐邊患無窮,事實如此,段熲沒走幾年,西羌就發生了叛亂,而且還是曾經那支所向無敵的湟中義從為先!
被戲志才說穿,皇甫岑轉回身拍著戲志才的肩膀,低聲道:「沒錯,我擔心的正是北地。」
「這個。」提起婚事,皇甫岑就是一陣頭疼,當年是為了利益,才不得已在河東同甄逸聯姻,可如今,從洛陽傳過來的消息是,老師盧植也有意把盧玥兒託付給自己,兩項選擇,皇甫岑真是頭痛的難以應對。雖然在這個時空生活了很久,也接受了妻妾成群的概念,可當事情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和*圖*書怎麼辦,更何況,這個時空,妻妾的關係分的很輕,有地位之分的。讓兩人誰為妻誰為妾?
「兄弟相殘嗎?」皇甫岑轉回身瞧著戲志才,平靜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怨氣,道:「你以為這場大亂爆發是那麼簡單的嗎?他的原因多方面,其實又何嘗沒有湟中義從的怨氣,就連起先被挾持的韓遂久而久之不也成為了他們的首領,要知道韓遂可曾在張老(張奐)名下求過學,可以說是張奐的弟子,他們是對朝廷寒心了!」
瞧見皇甫岑的為難狀,戲志才明了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不是西涼?」
朝廷急速徵調皇甫嵩剿匪,卻效果不佳,這場叛亂整整持續了三年,眼下對朝廷的消息頗為不利。
戲志才回味了一下,轉回身,目光壓低,問道:「那有沒有其他原因,亦或是說大人你不想回西涼,不想看安定皇甫氏的臉色。」
「大人。」華歆一臉的汗水,趨步近前,瞧著皇甫岑道:「朝廷徵調大人西去平叛!」
「唉!」聞此,皇甫岑嘆息一聲。
皇甫岑的思緒毫無頭腦,卻被身後的一聲呼喚喚醒。
自從,皇甫岑主政河東,從光和四年,到如今的中平四年,整整七個年頭,期間經歷了河東大水、黃巾之亂,短短的七年間河東大變。期間,皇甫岑的爵位雖然沒有升遷,卻得到天子劉宏的重信,從廣平撤軍后,皇甫岑上書天子,對黃巾軍和_圖_書施行招撫,使得百萬黃巾蛾賊重歸漢民。又多次上書,對天子施行的以暴制暴的聚斂錢財也曾反覆提及,天子劉宏也漸漸廢棄西園官邸,買官賣官也基本上杜絕,並從鴻都門、六藝學社此類不被天下士人承認的學府提拔人才。當然,天子劉宏並沒有放棄對士人的打壓。只不過,期間應該出現在交趾、江夏、武陵等地的叛亂並沒有發生。
春風吹拂河東大地,一望無際的田地上,百姓開始耕種新的果實。
戲志才說的是中平元年(184年)十月冬,北地郡先零羌乘漢廷北地太守皇甫嵩忙於鎮壓黃巾軍之機,起兵反漢。先零羌與枹罕等地起事百姓共立湟中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攻殺漢護羌校尉冷徵。北宮伯玉等又劫持在西北素著盛名的金城人邊章、韓遂,使其專任軍政,后遂以其為帥。邊章等攻燒州郡,殺金城太守陳懿。第二年,邊章、韓遂等率數萬騎進犯三輔地區,侵逼漢園陵,聲言誅殺宦官。漢廷使車騎將軍皇甫嵩、中郎將董卓進討,無功而返。邊章等勢力大盛。漢廷又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率董卓等步騎十余萬,屯美陽保衛園陵。邊章、韓遂又進襲美陽。十一月,董卓等大破邊章軍,斬首數千級。邊章等退至榆中。張溫命湯寇將軍周慎率兵三萬追討之,又命董卓率兵三萬進討先零羌。參軍事孫堅建議周慎斷敵糧道,周慎不聽,引軍圍榆中城。邊章、韓遂分兵屯守,反斷周慎糧道。周慎遂https://www.hetubook.com.com棄輜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圍于望垣,董卓以計賺羌人,才得以突圍。於是張溫諸軍皆敗,復退於三輔一線。
「大漢天威」四個字說的戲志才熱血沸騰,不過近些年來,接連不斷的起義,已經使大漢疲憊不堪,根本經不起這麼強大的打擊了。
「怎麼,你有其他看法?」戲志才總覺得皇甫岑對西羌戰事很了解,卻不明白一向自詡保家衛國的皇甫岑,這一次為什麼沒有上奏朝廷出兵伐羌氐。
「子魚。」
聽戲志才這話,皇甫岑點點頭道:「是,我確實需要準備了。不過我想我不是對付西涼羌氐。」
天子也暗中效仿河東之政,慢慢滲透,雖然現下效果並不明顯,卻已經有了好轉的苗頭。
「呵呵。」聽戲志才這話,皇甫岑苦笑著搖搖頭。
皇甫岑知道,張溫徵調,張純自薦不成,就會勾結張舉聯合烏丸反漢,而背後混亂的鮮卑同樣會藉此時機侵略北地,並且還會向河東之北的并州匈奴施加壓力,兩相連鎖反應就快到了,而自己想要保住河東、并州,甚至是遼東的穩定,就決然不能發兵。想定注意后,抬頭瞧著戲志才和華歆,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拖延,拖延到幽並二州發生大亂為止!」
「又是我?」戲志才用手回指自己,驚呼道。
「不會因私廢公?」戲志才蹙蹙眉,問道:「大人你是擔憂北地?」
「不過這種事情躲也躲不掉,司空張溫潰敗,理論上他借口鐵騎不行,必定會徵調和*圖*書天下鐵騎。」
「不要說我,就算是天子心中都會對我多加防備,他們決然不會讓我建立太多的功勛。」被戲志才這聲質問,質問得皇甫岑啞口無言,皇甫岑擺了擺手道:「當然,雖然我心中嫉恨昔日皇甫嵩背信棄義,對數萬黃巾軍展開屠刀,可是我皇甫岑絕不會因私廢公!」
「是啊。」
說起皇甫岑的擔憂,戲志才滿臉布滿陰線,他很清楚皇甫岑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
皇甫岑同一旁的鄉親們下地耕作,腦海里卻想著該如何拯救泱泱大漢,難道真同張角所說,沒有挽救的可能了嗎?還是一定要重新推翻這些,從頭再來?
「可是,我不明白大人為什麼沒有上書朝廷平叛?」
「終於來了。」皇甫岑擔憂的看著華歆,接問道:「有沒有徵調烏丸鐵騎?」
「哼!幫你還出錯了。」戲志才撇撇嘴,嘀咕道:「不過你放心,他們就算是去西涼尋你母親,也要拖上一年半載,這幾年西羌真是不安分!」
皇甫岑點點頭。
「大人。」
「當然是你,誰讓是你想出的答案!」
「嗯。」戲志才彷彿想到了什麼,回味著。
戲志才瞧見皇甫岑沒有反應,偷偷拉過皇甫岑,笑道:「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同甄姜的婚事已經拖了三年,最近甄逸的身體不是很好,他透話給我,問什麼時候才能成婚?」
「天下鐵騎,除卻遼東還能有哪裡?」戲志才無奈的一笑,道:「看來,即便大人你不想摻入這場內亂,張溫也決然不會讓白馬義從安和-圖-書然如此。現在,大人你就要準備了。」
戲志才抬頭瞧了瞧皇甫岑,笑道:「還不是你執意收留那麼多流民,否則怎麼再會從中山求援。」
戲志才說的是黃巾之亂后,皇甫岑在河東收攏河北流民,當時很多黃巾蛾賊無家可歸,又聽聞河東民風富足,所以才從各地聚攏到河東。而皇甫岑曾經答應過張角安頓百萬流民。所以,儘管這幾年河東糧食豐收,卻不得不去中山甄家借錢、借糧。
「嗯。西涼有皇甫嵩、董卓,平叛足矣,而且韓遂他們內部一向分歧很多,恐怕我們沒有動手,他們自己會先內訌。」皇甫岑看向河東之北,擔憂道:「我想擔憂的是匈奴、鮮卑、烏丸,整個幽州、并州兩地的異族,他們會在小人的蠱惑下挑釁我大漢的天威!」
皇甫岑曾有心上書,卻被戲志才、程昱阻止。
兩人停頓時間不久,從鄉間小道上急匆匆的跑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郡丞華歆。
「父母之命?」皇甫岑猛然轉身瞧著戲志才,瞧見他臉上掛著那抹怪異的笑容后,拍著戲志才的肩膀,調侃道:「好你個戲志才,竟然想得這麼個注意,那就麻煩你同甄逸解釋吧!」
「有。」華歆不知道皇甫岑為什麼猜到,抬頭瞧向皇甫岑,補充道:「不僅大人和白馬義從,公孫將軍、劉將軍都被朝廷徵調了。」
唯一沒有改變就是,南宮失火,天子重修南宮,此舉引起朝堂上下一致的反對。
「這倒是。」戲志才抬頭道:「如果段公尚在,湟中義從決然不會做出如此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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