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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那探報點點頭，道：「漢軍大部分人馬已經退走，現在留守在中軍大帳的是并州刺史丁原的旗號。」

丁原遲疑的環看四圍，當日知道何進一事的只有自己和呂布，總不會是自己去向皇甫岑說明此事吧！

須卜骨都侯臉上一紅，這白馬銅也不知道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出這樣有辱名分的主意。

「鮮卑人？」

皇甫岑慢慢起身，執鞭於後，冷笑道。

「對呀！」

黃忠三人順嘴問道。

「不能送達！」丁原一想，腦袋頓時炸裂開來，不能送達，那就表示只有死人才不會送達，難道皇甫岑有此心？

關羽也反應過來道。

張飛不忿的白了眼戲志才，自己可沒少上過戲志才的當。

「慕容風說的沒錯，這漢人最善內鬥，咱們還沒有來，他們就已經內訌了，單于，我們還等什麼？正是丁原的部隊，咱們立了功，接下來就看鮮卑人如何應對皇甫岑的白馬義從。」

「是哪一部人馬？」

「君臣哪有不猜忌的，除非……」呂布猛然想起什麼，抬頭望向丁原，忌憚的吞吐道：「除非……義父不能把消息抵達朝廷上！」

「媽的！」白馬銅勒馬在前，口中不住的呢喃咒罵。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那咱們就不擔心他參奏咱們？」

「好。」就在戲志才話音一落，皇甫岑驟然轉回身，盯著四人，掩飾不住興奮道：「既然他們要逃走，又要看我戰鬥，那和*圖*書我們就同他一樣，在他們之前退兵，看他們怎麼辦！」

「何事？」

「還猶豫什麼？」白馬銅一急，怒道。

原因無他，鮮卑大帥柯最竟然不顧匈奴人士氣低下，派自己治下部落為前部，這仗還有個打嗎？

還未等丁原和呂布理出頭緒，從外驅步而進兩人，正是張遼和高順。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也轉頭瞧向須卜骨都侯，暗自點點頭。

「他們事先有沒有先兆？」

「是啊！」

「那就是說他們剛剛做出的決定！」丁原越想腦袋越大，這種行事手段果然與眾不同，疑聲道：「難道，他皇甫岑就不怕我把此事上奏朝廷？」

關羽三人停頓了片刻，抬頭望向皇甫岑道：「大人，眼下咱們如何迎敵？」

皇甫岑本是早就想好的決定，卻因為關羽這一句話而產生動搖，抬頭瞧向關羽。如果要是鮮卑人馬，那這北地算是徹底的亂了，從上到下亂成一團了。從最先開始的湟中地帶的羌胡，到眼下的烏丸、匈奴，如今又是鮮卑趁火打劫，自己最先擔憂的一連串反應終於發生了。

「這。」

戲志才擺擺運籌帷幄的姿態。

呂布木然的說道。

戲志才隱蔽的點點頭。

丁原目光狐疑的思考道。

呂布也是不明所以，問什麼白馬義從會突然撤軍。

「大人，我部該早做準備。」關羽憂心地說道：「出去探查小心的兄弟們帶回來的消息不只有匈奴人，好像還有www.hetubook.com.com鮮卑人。」

三人聞此，不明的面面相覷。

呂布遲疑的一怔，他宛如沒有想到丁原會猜忌到自己身上，他已經被丁原這些時日的恩情打磨掉那份僅有的戒心。

「沒有。」呂布肯定地回道：「昨日，兒臣還在巡邏，沒有聽到他們有任何異動的消息，就算是他們早就做出退兵的決定，也決然不會一掉風聲都沒有透露出。」

「丁原是小，匈奴、鮮卑是大！」

「此事早就想好了，只是我和大人沒有想到，鮮卑竟然聞我們白馬義從的名聲，還敢來救援！」

「大人，你是說，咱們分化他們，逐一打擊？」

「打探到什麼消息？」

「大人，出去探查的白馬老卒發現了匈奴兵的蹤跡。」

見呂布和丁原都急切，年長的高順跨前一步，硬著頭皮，回道：「營帳二十裡外發現匈奴和鮮卑的敵軍！」

「這。」

「反了他鳥兒丁原，還有那個呂布都不是個東西。」

「嗯。」皇甫岑點點頭，驟然起身，走向一旁戲志才，低聲問道：「丁原有什麼動靜？」

「什麼？」丁原猛然打翻自己剛剛打點好的行禮包袱，回身瞧向呂布，再次問道：「你說皇甫岑不告而別？」

兩匹探馬，跳下馬來，靠到近前，稟道：「單于，他們退了。」

張飛性情直爽，見此，附和道。

「我同丁原不合，匈奴內部也不見得能意見一致。」

皇甫岑招招手，讓幾人安靜。

關羽ｈｔtps://ｍ.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插拳上前稟告道。

「先入為主。」皇甫岑默默念叨這四個字，然後道：「丁原損失是小，我們可以盡殲鮮卑。」

「唉！」聞此，戲志才搖搖頭，嘴裏自言自語道：「北疆全亂了，大漢算是走到盡頭了。」

皇甫岑責怪的看了眼戲志才，心道，這等話怎能當著自己的部下說，他們畢竟還都是食大漢俸祿的將士。就算是自己心中未嘗沒有對大漢的眷戀。這種漢文化的歸屬感，不是能一時磨滅的，更何況，自己一直也沒有想獨立出去，自己的志向無外乎是另一個伊尹、霍光罷了！

「難道……他們知道了？」

皇甫岑話一說完，身旁的戲志才壞壞一笑，道：「他們要退，咱們也好在朝參奏一本。」

「是，義父。」

「對，這等人殺了便是。」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也覺得不妥，草原兒郎向來以勇武為尊，何時當過這樣的人，只不過眼下事態緊急，已經由不得自己。

「可是丁原他們要退兵！」戲志才突然想起，然後回身望向眾人提醒道。

「怕他個甚，大不了，咱們實在不敵，就把敵人給他鮮卑人引來，咱們只管逃就是了。」

戲志才彷彿被皇甫岑點撥了一般，抬頭瞧向皇甫岑問道。

呂布踟躕，這就是軍隊紀律的嚴謹了，而且白馬義從做事雷厲風行，確實要比并州新招募的新兵要強上許多。

……

須卜骨都侯唉聲嘆氣的一揚馬鞭，似乎也沒有想到和*圖*書，竟然投靠鮮卑，竟然也甘為鮮卑驅使，那當初又何必要反漢，當時派出一部分鐵騎相助漢庭平叛就是，這樣一來倒是少了些許麻煩。

「唉！」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聞言也是一嘆，幾日來的接觸，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鮮卑人根本就沒有把匈奴人放在心上，管你死活。

聞此，戲志才抬眼瞧向皇甫岑，昌黎城的事情，在座幾人，只有自己全程經歷，這中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皇甫岑重視的是誰，抬頭疑慮的瞧向皇甫岑，憂慮地問道：「大人，是說慕容風？」

「先退的總會掌握主動。」戲志才拍了拍張飛的腦袋，疑問道：「這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笨！當然是先入為主了！」

「是啊！」

一旁的關羽、張飛、黃忠三人卻是不明，他們並不清楚關於丁原的事情，所以每個人抬頭瞧向皇甫岑和戲志才。

「還迎什麼敵！」戲志才並未因皇甫岑斥責而心生間隙，反而卻覺得只有皇甫岑把自己當做朋友，才會表露他內心深處的感情，皇甫岑對大漢還是有眷戀的，也對大漢天子劉宏，心存知遇之心。一時半刻間也不用探討大漢興亡這種無關他們生死的東西。不過，眼下的匈奴、鮮卑，甚至是丁原、何進卻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大人，此時正好借刀殺人！」

幾個人笑著接著聊了一會，最後皇甫岑苦苦一笑，自言自語道：「還真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瞧見那兩個人。」

「哪兩個？」

須www.hetubook.com.com卜骨都侯搖搖頭，以他本意，當初殺了羌渠單于，為外乎其他，只因是匈奴內政，只要不反漢，漢庭總不會追究過深，如果執意要徵調匈奴鐵騎，用借口搪塞幾日便好了，卻沒有想到，白馬銅同這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兩人先斬後奏，得罪皇甫岑在前，眼下便是想挽回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動作怎麼如此之快？」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白馬銅懊惱的揚揚手，低吼道：「我們總不能現在反鮮卑投漢去吧？」

「對。」

「何事？」

「屁！」

「呃。」

而一旁的關羽、張飛、黃忠也算是聽明白了，自家大人同丁原不合。

許久，才有白馬銅率先吼道。

幾個人聚在一起，商議完后，抬頭瞧向皇甫岑，等著皇甫岑下決定。

丁原對兩人不報而入的舉動很不滿，強作鎮定，回頭，問道。

張遼和高順兩兄弟抬頭望向呂布，然後踟躕不語。

「志才，住嘴。」

仨人心思各異之時，從前疾馳而來兩匹探馬。

聽兩人之言，黃忠也若有所思道：「莫不如利用丁原為誘餌，然後我們在吃掉他們一半人手。」

「對，他們吃過我們白馬義從的虧，決然不敢再同我們相抗，他們勢必會在丁原身上尋找機會。」

「是啊！」

瞧見皇甫岑嘴角那抹怪異的笑容，張飛聳聳肩，壞笑道。

「大人是說坐山觀虎鬥，讓他們兩項相爭？」

「退了？」須卜骨都侯一怔，隨即追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

呂布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