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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遲疑道：「義父……有事？」

河東。

好壞自有，就看皇甫岑如何身退？

「哦？」丁原一笑，突然腦海中閃出一個畫面，緊盯著呂布不語。

錯失關羽收服於夫羅后，丁原心如刀割，一直在暗中尋找皇甫岑的把柄，等待日後皇甫岑犯事後，一舉消滅皇甫岑。

如果，皇甫岑戰死遼東，那才是對皇甫岑來說，最好的選擇。

她同樣不知如何選擇，而遼東遲遲沒有消息，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上哪裡能找到第二個皇甫岑？

「哼！」丁原鄙夷的輕哼一聲，然後故作姿態的轉移話題道：「奉先，怎麼技癢？」

地位、聲望、戰功、君臣，等等諸多方面，皇甫岑都是無人可以代替的。

薊縣。

這一點，華歆看的比誰都透，因為他比誰都在意皇甫岑能給河東集團什麼樣的利益？

丁原野心之大，並不是所有人能看透的！

「沒有。」于毒心思不在這上，雖然張婕兒曾經給自己分析過了，和*圖*書但是黑山畢竟是自己的根據地，他的重心自然在黑山這裏，當時張婕兒說藉助河東白波谷的勢力奪取方帥之位，可自己回來兩日了都沒有見到河東白波谷的那些人，頗有些埋怨道：「說好的兵，到現在都沒有，想狙擊大漢天子，總要先剷除褚飛燕才好。」

「沒有？」

如果不去護駕，那便是不忠不孝。

平城。

如果成功了，皇甫岑對她未來計劃的威脅就更加深了。

而皇甫岑東進的消息，丁原一直在跟進。

皇甫岑如果敗，那麼遼東烏丸、鮮卑就會捲土重來，之前所作的一切就將化為泡影。而如果皇甫岑贏，那麼被救出的公孫瓚勢必不會就這麼放過劉虞，兩個人就又該有一番爭鬥。

如果失敗了，也許心中有些許不甘，亦或是淡淡的憂傷，還是無盡的惆悵，或許還有一些輕鬆。

「管亥沒有傳來消息？」

河東不能丟失皇甫岑，皇甫岑可以不再遼東，甚至幾年不理河東政ｗwｗ•heｔｕｂｏｏk.ｃom.ｃｏm事，卻不能消失不見。

剛剛趕回來的張婕兒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扭回頭望向身旁的于毒，道：「有遼東的消息沒有？」

皇甫岑東去的消息，華歆並沒有散布出去，他不能確定皇甫岑的生死。

總之，皇甫岑對她來說是一個極端矛盾。

「哼！」提起武藝，呂布自然不忿他人，輕蔑道：「三把刀，我五原呂奉先沒有放在眼中。」

在她心中，不論恨意還是局勢所迫，她最重視的依然是皇甫岑，不過有時候做事要顧全大局才好，現在她更想知道，在遼東究竟是誰在那裡顛三倒四，皇甫岑究竟能不能救出公孫瓚。

丁原點點頭，道：「如果技癢，你不妨東進，給我打聽一下他皇甫岑的消息。」兩個「打聽」讓丁原加重了引號。

不過，魏攸卻笑了笑，心道，這關乎自己什麼事情？

「年關將至，應是團聚的日子，真不清楚，皇甫岑現在和公孫瓚怎麼樣？」

張婕兒向前幾步，htｔps://m.ｈetｕｂｏｏk•cｏm.com拍著于毒的肩膀，道：「好，我這就去！」

他，打著白馬結義的理由，隻身而來，並不在乎盧龍塞外那幾十萬叛軍。

黑山。

見於毒如此沒有耐性，張婕兒嘴角微挑笑了笑，並不解釋。

呂布不是天生的魯莽，只是他的眼光也不是天生的敏銳，他看得到丁原眼前的嫉妒，卻不知道丁原心中所想，上前一步，低聲道：「義父，要不要我去教訓他們一下。」

就在他站在寒風中凝想的時候，從郡守府內急急忙忙跑來幾個小廝，追著華歆，喊道：「假太守，麴將軍急報！」

現在他在等，盧龍塞那裡究竟是什麼消息，是勝還是敗？

沒有人給他答案，他能做的只有在北地的邊塞上等著他們的消息。

他任職幽州刺史，卻能遇見張純、張舉叛亂。

總的來說，皇甫岑對不起很多人，這兩難的選擇卻偏偏發生在這一時。

……

……

所幸，他們內部不穩，短暫之下便平定，只有公孫瓚這一個和_圖_書難纏的角色讓他進退兩難，不過當他打算放棄公孫瓚的時候，卻突然殺出了一個皇甫岑。

而自己那個時候就可以借河東內亂之際，盡吞其勢力。

他任職甘陵相，能遇見黃巾亂起。

張婕兒蹙眉相望，竟然忘記向前走去，似乎遼東的事情一下子又比這裏緊迫了。

剛剛處理完政務的華歆從府內往自己的住宅走去，走了一半，卻發現寒風太硬，腳步停頓，抬頭望著遠處的方向，又轉回身面向遼東，那裡究竟會有什麼等待自己？

反正自己是誰的人，自己清楚的很！該憂慮的是劉虞，不是自己！

幽州牧劉虞負手而立，靜待著遼東的消息，劉虞的身子佝僂，應為歲月的原因他過早的呈現了衰老的癥狀。在接連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后，他以為可以平靜的享受一段時間，卻發現那不過就是一個假想的夢。

說完這話時，魏攸站在劉虞的身後，偷偷地觀瞧，心中唏噓。

丁原負手而立，望著遠處，關羽訓練的匈奴士卒，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妒ｈｔtps://wwｗ•ｈeｔ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忌。

聽在劉虞的耳中卻彷彿一根刺，狠狠刺穿他心底的憂慮。

瞧見張婕兒失神，于毒自知語急，解釋道：「少主，我不是……唉，張牛角已經病危，我等不下去了！」

他不明白戲志才、沮授、程昱三人為什麼沒有阻攔住皇甫岑東進，雖然皇甫岑需要用「義」來養名，卻更知道，如果皇甫岑一走，七年河東就會毀之一旦，還能有誰來接手這一切？

……

于毒搖搖頭，道：「沒有。」

呂布若有所思的望向遼東。

寒風凌烈，塞外的天空更是乾燥的沒有一滴水。

如果不去解圍，那便是無情無義。

皇甫岑隻身北上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丁原的耳中，丁原身為并州刺史，有監督之責，他早想彈劾皇甫岑，卻迫於沒有許可權監管皇甫岑，只有忘而靜待。

魏攸走起路來，腳步放的異常慢，話語也是輕聲慢語的。

不過劉虞並沒有打算用什麼辦法回絕劉虞，輕輕地回應道：「但願一切都能順利。」

前些時日又傳來了天子北巡，徵調皇甫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