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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茂尷尬的聳了聳肩，道。

「呃。」

裴茂點頭，上前一步，開口道。

華歆點頭。這其實是麴義的部屬調動，從河東和平城，兩地威脅黑山軍，只要黑山有任何異動，如果有可能，就一下子吞掉整個黑山軍。

未等裴茂開口一旁的衛覬上前問道。

「嗯。」

兩個人終於明白，近日來的接連部屬，統兵將領接連調動，原來是要支持天子北巡而已。

「子魚先生是怕洛陽有人刁難我等書信？」

華歆道。

「如果真的有人阻攔，就算親去也不見得能躲得開。」衛覬盤旋一刻，摸著鬍子，突然想起什麼，轉回身盯著裴茂。

這點，就連忙亂的沮授和程昱沒有想到。

三人簡單交流后，決定要把北地的狀況上交天子知道。

衛覬問道。

華歆目視裴茂推開房門離去，一股寒風迎面而來，吹翻眼前的炭火盆。

「當然急切，聽聞天子此次出行一切從簡，冀州府內連天子行宮都沒有建，m.hetubook.com.com天子便要動身了，如果天子動身，尚書盧植、馬日磾更不會隨行，屆時該怎麼辦？」

「亂了？」華歆苦笑一聲，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大人身陷被動。」

「如此急？」

「如果真是這樣，就需要我們有人親自走一趟了！」

「茂知曉輕重。」

天子存活對他們的意義不是很大，因為天子不能保證他們家族的利益最大化，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皇甫岑而已，偏偏皇甫岑竟然有這種磨難。

裴茂便覺得更加不好意思，隨即開口道：「茂這條命是大人撿回來的，敢不效死命！」言罷，隨即，起身便走。

裴茂和衛覬一怔，真假勿論，華歆的意思很明顯，不能讓皇甫岑因為這中陰謀而受到牽連。

衛覬瞧了一眼裴茂，華歆今日叫自己二人，意思很明顯，這人手只有在自己二人之中選擇。隨即目光轉向裴茂，似乎略帶詢問的瞧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瞧。

各股勢力都在暗中較勁，河東上下也沒有閑著，雖然皇甫岑在營口的消息沒有傳來，但是華歆在接到麴義的書信，告知北地將要發生的危機后，就連夜聚集河東上下能夠入心腹的幾個人文臣相商起來。

張昭、張紘、董昭、伊籍、李孚、毛玠、國淵、杜畿、棗祗、王鄺、令狐邵等人還沒有徹底的融入到河東集團的核心，華歆並沒有驚動他們，只是單獨找來了衛覬、裴茂二人。

他沒有忘記，當年河東發水，中常侍宋典是如何死的。當時趙忠的反應又是如何強烈。

華歆點點頭，這件事情無論皇甫岑從遼東如期到達沒有，都要讓天子提前知曉，以便日後徒增是非。

畢竟，天子使成徵調皇甫岑在後，皇甫岑也並不清楚，如果日後有誰以此為借口，他們就不會陷於被動。

「等等。」華歆叫住裴茂道：「等等，我派幾個士卒隨行護衛，而且裴大人恐ｈｔtps://m.ｈetｕbｏok•ｃｏm•ｃoｍ怕要連夜啟程。」

裴茂回頭轉向華歆，問道。

「被動？」

「這樣，我就先入洛陽，去尋盧公，憑藉師徒恩情，我想，盧公定然會親力相助。」

裴茂一難。

兩個人的舉動，華歆瞧在眼裡，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兩個人都很聰明，一眼便知道自己的意思，這樣一來，就讓他們自己選擇吧。兩個人以士人身份能受皇甫岑重視，就不會輕易叛離，畢竟河東之地，還有他們的家世。

裴茂收拾起一旁的信箋，似乎就要速速離去。道：「容我回家辭別，打點行裝！」

「正是此意，大人身在營口，恐鞭長莫及，無論各種情況我們都要替他預先想到，然後才好決斷其他事情。」華歆凝重的看著面前兩個皇甫岑初治河東的兩個心腹，都是士家子弟，皇甫岑難得的重用的士家子弟，兩個人能力確實不錯。道：「大人在洛陽的仇敵過多，我恐門閥、外戚、宦官之中有人扣壓此奏摺，屆時和圖書，誰要是誣陷大人一口，大人便是有口難辯。」

最後，兩個人似乎達成默實，裴茂上前一步，道：「子魚先生，便由我去吧。」

最後，裴茂問道：「子魚先生是要上書言明此事？」

華歆同衛覬並肩而立，雙手束縛於後，目光深邃，面色凝重的望向遠方。

「能扣留奏摺的只有中常侍了。」

裴茂心有靈犀地回道：「盧子干、馬日磾兩位大人那裡！」

華歆如此動之以情。

衛覬和裴茂瞧見信箋上的猜測都同時嚇了一大跳，不過心中又在暗自思索著其他事情，怎麼能藉此擴大家族利益，關於這點，他們都沒有開口緋議。

「這信中所寫可是真的？」

華歆這麼一說，就更加明了了，就是要讓天子知道皇甫岑現在的情況，避免小人誣陷。

中常侍的職權本是閑職，直至張讓、趙忠等人被重用后，中常侍的權利也是越來越大，甚至可以有參政，積壓尚書台奏摺的權利。這跟天子劉宏重用宦官未嘗沒有關係。

裴茂和*圖*書轉目瞧了瞧華歆和衛覬。

這等要事，如果為真，那麼大漢真就亂了。

「對了。」華歆轉回身，瞧著裴茂解釋道：「憑裴大人的身份恐怕很難見到天子真容！」

衛覬點頭問道。

事實上，這封信箋上所說的，兩個人都能理解上去，有很大一部分可能牽連到皇甫岑。

華歆頷首，轉回身，把早就準備好的奏摺交到裴茂的手中，道：「或許這就是全大人性命，助大人度過危機的救命稻草。」

只不過，炭火之中的火併沒有因為這股寒風而有任何減小，反而卻越來越大！

「這。」

「所以張飛和狄清驅趕白波賊寇至黑山腳下？」

「所以不僅要今夜動身，而且還要馬不停蹄，星夜兼程。這樣吧，我讓河東老卒配上雙馬。」華歆走到裴茂近前，拍了拍裴茂的衣衫上的塵土，愧疚道：「這一趟，就勞煩裴大人了。」

「馬大人同大人有舊，盧公又是大人之師，如果讓兩位上書，有機會避的開中常侍。」

衛覬思考一下，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