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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牟突然被殺，淳于瓊此時出現，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啊！」

「段公公此言不假。」皇甫岑既沒有斥責狄清，也沒有對段珪說些話，反倒是很平常的回應著。意味可是非同。接著道：「封諝卻是死於我手，要不是沒有你段公公相助，我想我也不會成功。而這夏牟、劉焉，是誰所為就不關我事了！」

眼下袁紹官職是虎賁中郎將，乃是隸屬光祿勛的屬官，統領虎賁禁兵，主宿衛，秩比二千石，說起來職位也不低。

「當然。」

「好！」

「什麼事情？」

他話音一落，何進仰面回應了一聲，道：「也是！」

「一切照舊！」

聞此，何進慢慢靠近袁紹，開口問道：「我再問你，封諝、夏牟、劉焉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段公公客氣！」

「嗯。」皇甫岑點頭，看著段珪道：「辦的不錯。」

「我承認手段卻是有些毒辣，但是我們未嘗沒有獲利！」

皇甫岑話中半真半hetubook.com.com假，說起來卻是一臉的凝重。

未等皇甫岑回應，狄清雙手慫了慫，刀柄對著段珪，道：「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你現在什麼立場知道不？你不是十常侍的人了！」

「我沒有。」

皇甫岑搖搖頭，笑道：「你真以為這淳于瓊是你們的人？」

「你瘋了！」

「此話怎講？」袁紹雙手一攤，誠心可鑒的回應道：「紹為大將軍謀划可是盡心儘力！」

「這。這。這。」

「是……是……我們……」何進傻傻一怔，驚呼道：「怎麼可能，他不是許相、樊陵的人嗎？」

「張讓和趙忠可曾質疑過這淳于瓊？」

「沒有。沒有。」

袁紹一臉摯誠。

掃了掃身旁已經開始離去的眾人，何進點點頭，然後冷笑道：「你當然有話要講！」

「你緊張什麼！」

「還說你沒有。」何進猛然推開面前袁紹的手臂，臉色猙獰的望著袁紹，刻意壓低聲音，卻忍和*圖*書不住的低吼道：「還說你沒瘋，沒瘋能辦出這樣的事情嗎？」

「呃。」

「難道……不是？」

何進突然變換臉色的問了一句。內心卻在不停的咒罵袁紹，如果不是昨日袁隗派人來問西園軍一事，自己也不會知道袁紹昨日的舉動很異常。昨日異常，而夏牟昨夜被殺，不用多言，便很可能的清楚這一點。而袁紹去跟自己說沒有什麼事情，這樣狗屁的話，鬼才信！

就在天子劉宏的一聲令下后，淳于瓊出任西園八校尉一事便這麼定了下來。早朝也隨之散了。大將軍何進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目光一直遊離在身後袁紹的身上。

「大人要走？」

狄清白了一眼段珪。

「那夏牟是袁紹殺的？」

「呵呵。」皇甫嵩一笑，回應道：「這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在洛陽，有什麼事情，你同城內的白馬義從聯繫。」

「我意在平衡！」

事先，皇甫岑同狄清交hetubook.com.com代過，以後見到段珪不要惡言相向，所以今天見面，狄清一字未說，但見段珪如此白痴，狄清忍不住的出言相勸。

「什麼叫要走？」

「大人，一切皆已妥善。」

聽聞這話，袁紹的臉上浮現一絲茫然，當中夾雜著一些尷尬，不過卻很快的反應過來，解釋道：「雖然他們一死，獲利最大的是我們，但是我袁紹還不會蠢到讓人這麼明顯的看出來！」

「就是啊！」

「殺夏牟，無疑是挑起我同十常侍的爭鬥！」

皇甫岑聳聳肩，他這份超然的金手指並不是誰都能夠比擬的，史上，淳于瓊同袁紹的關係可是異常密切。

「淳于瓊是袁紹安插在你們那裡的棋子。」

「哪裡要不是大人你開口，恐怕我們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容易躲過去！」段珪搖搖頭，略帶几絲疑問的回應道：「大人，明明已經定下夏牟，為何要支持這淳于瓊。」

「我自然要回去服喪，而且我本居河東，洛陽關我何https://m.hetubook.com.com事？」

「那倒沒有。」段珪搖頭，回應道：「張讓雖然派人暗中試探過淳于瓊，卻是沒有發現什麼！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獲利？」何進變得冷靜下來，然後看著眼前的袁紹，問道：「死了一個夏牟，出了一個淳于瓊，左右都是他十常侍的人。如今這上軍校尉已經被蹇碩拿下，我們已經受制於人，你非但不謹慎行事，難道真想……」

「呵呵。」袁紹這一笑，卻是笑的何進傻傻不明，袁紹上前一步，道：「可如果淳于瓊是我們的人呢？」

袁紹一怔，抬頭瞧了瞧何進。昨日他殺夏牟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般想法，雖然當時已經考慮很多，但說起來畢竟還是有些小衝動，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同何進說。

與此同時，皇宮城外的某個角落裡，同樣上演著這一幕。

袁紹一怔后，隨即回應道：「夏牟卻是我派人殺的！」

「是嗎？」

「哦。哦。」段珪急忙擦著臉上的汗水ｗｗw.heｔubｏｏk.cｏm•cｏｍ回應著面前的狄清。道：「就是想知道，日後在宮中也好行事。」

「大人安排，小人自當親力而為。」

而旁的段珪點點頭，瞧著皇甫岑的臉色，知道皇甫岑也沒有必要同自己說謊，低吟的猜測道：「難道說……都是何……」

袁紹彷彿早就預料到大將軍何進有話要同自己講明，隨即上前回應道：「大將軍，紹有話要講！」

「不過，聽說你昨日下朝後，誰都沒有見？」

左右無人後，何進才轉回身盯著袁紹，輕聲問道：「你說，我該不該信任你？」

「意在平衡？」段珪搖頭，不敢質疑皇甫岑，卻又覺得不好不多言，怯懦的支吾道：「可夏牟雖死，這淳于瓊也是十常侍一系，雖然蹇碩並不隸屬我十常侍，但他畢竟還是我曹，總要心向我等，怎麼說也是十常侍佔據著絕大部分的優勢。」

「呃……大人若走，我該如何？」

留下四個字后，皇甫岑帶著狄清飄然離去。

……

讓過眾臣，兩人沿著小路朝著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