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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只要他有心，他就有機會成為雄霸一方的諸侯。」

荀彧已然讓著「六藝學社」外那顯耀的金字，還不時從學社之內傳來陣陣嘈雜聲。

「會了，他會快是諸侯了！」

「不過，那也快了！」

說話的孟建眼前彷彿呈現的正是皇甫岑厲馬秣兵，掃蕩寰宇的那一戰。

石韜嘆了嘆，不知是惋惜還是有幾分高興。

「天下正值當年的名將，河東只佔其二。」

更讓人注意的還是有他皇甫岑在的地方，很少能夠聽到什麼埋怨反對的聲音。

「另外幾人是誰？」

「我也曾聽聞朱俊曾言孫堅驍勇，當世名將！」

「河東下轄十九縣，加上并州刺史部有實無名的太原、上黨、西河、雲中、定襄五郡，他皇甫岑擁有的可以說是絕對的控制權，就連并州刺史丁原也不敢與之相爭。諸地治理的時間雖然短暫，不及河東悠久。但如今的河東太守華子魚名為大漢官吏，實為皇甫岑的管家。除卻他，河ｗww.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m東上下沒有人認為這不合理，甚至，他們還慶幸，慶幸皇甫岑在這裏。」

「涼州三明之後，東觀盧子干去后，大漢屈指可數的名將也只剩下他皇甫岑一人正值壯年，而皇甫嵩、董卓已經老去！」

「而傳聞，光這河東一郡，便可抵上大漢整個河北。」打馬近前，鍾繇馬鞭指出，竟是天子劉宏曾手書的「六藝學社」。見荀彧無動於衷，繼續說道：「他皇甫岑常年征戰，之所以打得如此安穩，不費心力，便可揮師傾兵盡圖敵人，也皆賴他在這裏的物資。傳言皇甫岑不僅有一萬白馬義從、一萬匈奴胡騎、三萬河東步卒。在這河東城內還有五萬隨時準備披上盔甲的後備役，可以說他皇甫岑絕對是大漢割據一方最大的諸侯。哦，不是諸侯，是布衣。」

「信都城的首功不是袁紹袁本初嗎？」

「說起來，烏丸是他收的，高句麗是他驅逐的，匈奴叛亂也ｈｅｔubｏok•ｃom.ｃｏm是他平定，就連鮮卑聯軍也被他打散了，整個北疆除卻羌氐，他皇甫岑哪個胡虜的血沒有嘗過。雖是如此，我孟公威確實佩服他這樣的人，也只有他才算是男兒大丈夫，功名只在馬上取，非是曲兒中求！」

鍾繇回身問道。

「當然。」孟建點頭，道：「說起來這孫堅也是個人物，南征北討，從江夏平賊到下邳除水寇，後來調任涼州，平定羌亂，加上前不久在信都城夥同白馬義從大破十萬黑山，可以說功勛赫赫。只不過他這些戰役的聲音有些小，不及皇甫岑的那些以少勝多的戰鬥那麼大快人心。」

鍾繇打馬搖頭不止。

荀彧扭著頭看著鍾繇似乎在提示著什麼消息。這群人中，也只有荀彧自己清楚洛陽城內現在是個什麼光景。天子病危，外戚大將軍與宦官十常侍爭鬥不休，天子又有改立太子之心，他皇甫岑雖是局外人，但是他的實力決定他站在誰的一旁，誰就會穩操勝算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m。

鍾繇也是一副沉思狀，在來之前，他們都沒有想好，究竟該如何是好？

就這一點，就讓很多官吏難以做到。

鍾繇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皇甫岑本身是什麼。

鍾繇一路走來，把早已準備好的答案全部都說了一遍。

幾人沒有見過袁紹，故而開口相問。

「白馬義從，這是一支怎樣的部隊呀！」

那些在別人耳里聽來好像是奉承、溜須的話，從這些人的嘴裏說出卻又那麼真心，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

「曹操？」

「不過我倒是聽說，曾從六藝學社傳出一些論調。」

「哦？」

倒是孟建摸著還未長成的鬍鬚，輕吟回道：「白馬義從本不過就是一支屬國兵，其中烏丸、漢人混雜，只因皇甫岑入昌黎城，借勢斬殺檀石槐，在遼東飲血立誓，義之所在，生死相隨。就是這樣的幾百人，擊潰了一代梟雄檀石槐的十萬大軍，也是這一群人怒斬大儒公綦稠，隨同皇甫岑一同卸甲歸m•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田，只為段熲、田晏的死。之後他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軍事奇迹，在漠北，甚至遙遠的丁零，曾有胡人這麼形容他們，白馬所過，即為大漢！」

既有感嘆，又有疑問。他們文人出身，很少關注這些武夫的事情，但是在北地，你卻不能不聽聽白馬義從的事迹，因為他們同皇甫岑一樣，都是北地必不可少的一道大餐。

「只可惜，你我只有聽聽的份兒，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石韜回頭瞧了眼孟建，然後回應道。

說話的石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同孟建站到了皇甫岑那一面。

「哦，坐擁這般勢力，他早晚是。」

「這倒真是英雄相惜。」

他這番話引得荀彧臉色不知如何的瞧向鍾繇身後的郭嘉身上。

幾人搖頭不明，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事迹。

他們是選擇投靠皇甫岑，還是先看看再決定，還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日後必須要站到皇甫岑的對立面，但事實上，他們這一路行來，心中卻是已經有些猶豫起來。和-圖-書往北這景象，同中原那是大大不同。雖然不是人人富庶，但怎麼說也瞧不見有什麼路邊乞丐之類的人。

「什麼論調？」

「此人乃是宦官曹騰的孫子，父親曹嵩官至太尉。此人也曾歷任各地屬吏，也僅僅參与過平黃巾之亂。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六藝學社會把此人列入名將之列，不過這曹操倒是冀州之亂，信都城大勝最關鍵一人！」

「說起來這孫堅同皇甫岑的年紀差不了多少。」孟建想了想，似乎像是憧憬，然後繼續道：「不過聽說，當時皇甫岑下獄之時，只有孫堅一人曾挺身而出，卻落得無疾而終。」

「倒是可惜了。恨不能此生身入白馬義從，否則，咱們定然有機會見識一番，白馬義從是個什麼樣！」

「孫堅，自稱兵祖之後？」

「原太尉張溫帳下行軍司馬孫堅為首。」

不過，未等孟建回話，從六藝學社之外傳來淡淡的回答：「正如大人所言，袁本初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

「曹操啊！」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