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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笑了笑，劉哥說：「熊樣吧，你們放心去，就在門口，別跟他們走，我看看他們敢不敢惹事。」

我們一幫人來到門口，二五帶了那天的幾個人，一共四人在一個大樹下等著。

「二五，你怎麼個意思？堵完我兄弟，這事想怎麼了？」鬼子問。

「你答應過我的。」果果哽咽的說。

「兵哥，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我問。

「小輝……」鬼子還想說什麼，我擺擺手說：「別說了，我決定了，走吧。」

劉哥看著我問：「有這事？你小子那天咋不說實話？」

我想二五也不可能就那麼跟我們講和，他比我們大好幾歲，還是高中生，用不了多久我們這些人中就會有人去九中，到時候治不服我們，他在九中也沒臉，我們要治不改他，到了九中肯定得憋屈死。

來的人，不是超哥，是超哥的一個兄弟，帶的人也不多，一共十個，兵哥帶著我們去介紹了一下，我也沒當回事，因為我總覺得他們離我太遠，兵哥的意思無非是混個臉熟。

周五，晚上。

雖然我們覺得兵哥的話沒錯，但是我們也一直認為，打架人多根本沒用。團結，氣勢很重要，我們都彼此信任對方，相信不管打到什麼地步，都不會有一個人跑，就像那次跟劉闖打，人家可是二十多歲的混混，為什麼沒幹過我們，就是因為他的兄弟在打的時候慫了。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說的好聽，根本就是沒有完，你當初跟寧夏和*圖*書也保證過的吧，後來呢？小輝，你這樣永遠都收不了手，越走越遠，到時候你就回不了頭了。」果果說著哭了起來。

「草，老子就是來下戰書的，還真特么別嚇唬，老子就看不慣你們這群初中生的牛逼樣，你找人吧，誰不去，誰兒子！」二五挺不服地說道。

聽著兵哥的話，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是我們之前太草率了，也太把這種話當回事了。

我恍然大悟說：「我答應過，我這不沒打架嗎，二五他們是來講和的，沒事了。」

「呵，你的意思就不用談嘍？就特么這種誠意是來談判？姥姥的，下戰書的吧？草。」龍龍插嘴道。

出了學校，我們走向二五。

回到宿舍，我們兄弟抽著煙，商議了一下，昨天，兵哥跟他們商量的是，如果碰面，讓龍龍先去找茬，無論出什麼事，咱們也有理，在加上龍龍的叔叔是警察，不會吃大虧，只要他們先動手，這樣打起來，我們就有話說。

我心裏一暖說：「謝了，劉哥。」

所以我們兩撥人算得上仇敵，必須得有一撥倒下，只是馬光輝先慫了，這讓我們沒有想到，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氣勢上我們就贏了三分。

其實我也知道劉哥他們為啥像著我們，兵哥每個月給他們不少煙，龍龍今天還說昨天兵哥來的時候，還給他們帶了兩條不錯的煙，說是有事幫襯著點，果然還是有效果的。

「說你傻缺，你還https://m.hetubook.com.com真配合，面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二五真要是不叫人，就他那幾個兄弟，干就幹了，萬一他叫人呢？以前在學校我不知道，進了社會，誰特么會跟敵人講信用，他們打架多數都是因為利益，贏了就是錢。」兵哥吐著眼圈說道。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我不說話，果果擦著眼淚很乾脆的說：「高明輝，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有多麼無奈，你要非去不可，就別在來找我了。」

「少特么廢話，從一開始老子就是為了幫你，咱特么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你小子關鍵時刻掉鏈子，就這麼著吧，以後別特么說認識我。」

看到他們內訌，我們幾個相視一笑，龍龍說：「走了，狗咬狗沒什麼好看的。」

兵哥一樂說：「看不起誰呢，駕照花錢買一張就像，我們家老頭搞定，對了，我可真沒叫人啊。萬一他們人多，咱就先撤。」

「你們這幫小子一臉煞氣的又幹嘛去？」劉哥走出保安室問。

「你有駕照嗎？就瞎雞|巴開？也不怕成了馬路殺手。」龍龍說。

「沒什麼難的，只要敢開，很快就學會了，我最近一直都在開。」

兵哥開著一輛麵包車帶著我們向中天街進發，中天街向來是打架約戰的地方，所以這裏九點過後幾乎沒什麼人走，很是冷清。

「你們還是太嫩了，說不叫人真不叫人。」兵哥搖搖頭繼續說：「你看著吧，我敢打賭，二五絕對會喊人https://m.hetubook.com.com，張峰源說二五在九中早就不如以前了，跟我們的事也都傳開了，所以他才在我走之後，想找回點威望，你說他會真傻逼到不喊人嗎？成王敗寇，話語權永遠在勝者的一方。」

「在等五分鐘，不來就給他打電話，這種情況就需要乘勢追擊。」兵哥說。

「二五，你的底子我早就打聽透了，以前覺得你在九中應該是呼風喚雨的，其實也特么無所吊謂，干你還用的著找人嗎？我們兄弟幾個就夠了。」鬼子強勢的說。

「鬼子，你特么也別嚇唬我，雷豹在牛逼他也不能跟我一個學生過不去。」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還沒有見到對方來人，龍龍最為沉不住氣，破口大罵道：「這傻逼是不是害怕了，大冷天的，逗我玩呢？我都做好找茬的準備了。」

「二五哥，你們說是來主和的，怎麼說變就變了，我累了，也不想打了，這事我肯定不攙和了，你們自己解決吧，跟我沒關係了！」馬光輝垂頭喪氣地說道。

晚上九點多，我們幾個百無聊賴的坐在車上，兵哥思來想去還是叫了人，說有備無患。

我進了學校，走向果果，強顏歡笑說：「媳婦兒，你怎麼在這？」

我正說著，龍龍一把將手機奪去，片刻，龍龍罵道：「狗籃子，老子都等你們仨鐘頭了，磨磨嘰嘰的，一幫蹲著撒尿的。」

在我發愣的時候，寧夏低著頭轉身走了，果果還站在那，表情很難看。

「劉哥，外面那幾個小子hetubook.com.com前幾天堵了小輝，今天是來談判的，放心，今兒不打架，也不可能在學校門口打。」鬼子說。

「客氣個蛋，去吧。」

「撤？兵哥，撤了多沒面子？」大順問。

果果說完哭著跑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了昨天晚上晴姨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在心裏反覆的問著自己，這時，鬼子走了過來說：「小輝，你肯定是要考三中的，果果說的沒錯，周五你別去了，我叫上兵哥，以後你也別打架了，你已經失去寧夏了，別在錯過了。」

「高明輝，這事是我挑的頭，說到底，二五是為了幫我，你看，我也受了不輕的傷，這事就這麼算了，大家握手言和，從此各不相干，你們看怎麼樣？」馬光輝應該是被我嚇住了，想想也是，要不是我那股信念，怎麼可能面對好幾個人，把馬光輝揍那麼慘。

「你覺得我信嗎，鬼子的聲音那麼大，想聽不到都難。」果果失落的說。

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現在收手來得及嗎？我怎麼去解釋，怎麼去面對鬼子，大順，龍龍，甚至是在默默幫助我們的兵哥。這次結束了就真的沒有下次了嗎？

人總是在特別的一個『點』或者某件事情下做出的選擇，影響著他以後的路，在那一刻我不在猶豫，說：「果果跟著我，也是提心弔膽，與其這樣，不如放手。我活了十幾年了，終於有了朋友，兄弟，我不能白白看著你們為我去拚命，女朋友沒了，過幾年還可以在找，兄弟沒了，這輩子可能都不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了。」

看著鬼子我也蒙了，我跟雷豹就見了兩面，怎麼就成我叔了，不過鬼子這股淡定的氣魄，我是差遠了，唬一個馬光輝我都激動的不行，鬼子跟一個高中生談判，竟然一點不怯場。

劉哥說著沖裏面的魏哥說：「老魏，把電棍備上，一個個都反了天了，草。」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沒有在隱瞞下去的必要了，我點了點頭說：「我爭取這是最後一次。」

「馬光輝，我不管誰挑的事，你說算了就算了？我們就那麼好欺負？二五，我知道你在九中有點實力，但是也別跟我擺譜，既然你想談，就拿出點誠意，沒誠意咱們就戰戰，也別叫什麼社會人，超哥你見過，我不說了，你們還真敢堵小輝，你知道他什麼靠山嗎？」鬼子連蒙帶唬的說：「草，他叔是雷豹，麻痹的，自己想想吧。」

我看著鬼子他們，此時我的心像是有兩把不同的刀在割著我的心，哪一面我都無法解釋，無法面對。那種進退兩難，那種彷徨，迷茫，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一看就是兵哥的主意，雖然我昨天沒見兵哥，但是到了社會上的兵哥在龍龍他們看來，真的是脫胎換骨。

「二五，這周五晚上九點半，中天街路口的那條巷子，誰不來誰兒子，以後見面繞道走。」鬼子把話扔下我們就像學校內走去。

剛走沒幾步，我愣了下，只見寧夏跟果果站在不同的兩個地方看著我，沒錯，我確信是看著我。

他剛剛說完，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接聽道：「喂，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