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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小老頭貫穿天上地下，可以前往過去、現代、未來，甚至能把人都給送過去，為什麼去不了天庭遭劫的那一天？

如果他的猜想成真的話，那麼不就是說，這種大能的手段，能夠把一個人的過去，都給抹去？甚至把一個朝代，比如秦朝，從歷史當中，硬生生給搬出來？

「那一天？」玉帝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天，他都沒在說話。

趙長安從小老頭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迷茫，是小老頭自己的疑惑，就連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他們已經死了，那段歷史被截走，就算是他們沒有那段詛咒，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剛才玉帝口中的那些話，是他執念最深的，所以才會在最後依舊掙扎著說出來。」小老頭搖了搖頭，道：「如果被截掉的那段歷史回到我的手中，我倒是能嘗試著讓他們起死回生，可是現在不行了，因為他們在死亡的當天，就被帶走了。這隻是大道的殘影，現在在發生的事情。」

「二郎神！」玉帝皺眉，在看到二郎神倒地的那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那你不會去除詛咒，讓他們完整的說完嗎？」趙長安愣了一下。

仙神們都將目光放在了趙長安一行人的身上，這時候，玉帝才輕輕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聲音沙啞的問道：「下方何人？」

在玉帝倒下的那一刻，整個天和-圖-書庭，都變了。

「朕乃統領三界十方諸神，四生五道芸芸眾生，權衡世間一切興隆衰敗、吉凶禍福的大帝，怎麼會死？」玉帝看著小老頭，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良久后，才沉吟道：「朕見過你，只是不知為何，朕忘記了。」

「什麼法？」趙長安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小老頭指著二郎神說道：「楊戩的法！」

而後，他的眼眸，失去的光彩，在瞬間，變成了一片死灰。

「他們……真的都死了？」趙長安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些畫面，因為天庭在他的印象中，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而高坐天庭中的大神大仙們，則是趙長安一輩子都需要去仰望的大人物，他們……又怎麼會死呢？

「道友，你們已經死了。」鴻蒙很是平靜，與玉帝對視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這是你們的怨念所化，你們是真的死了，只是你們自己欺騙了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

「是啊，一直到現在，我都查不出，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小老頭笑了，是自嘲的笑容，道：「大概是在一百二十年前，我追著時光的長河，到了那一天，就斷了，被人硬生生的截斷了。」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趙長安良久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在趙長安的理解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知道。他只明白，那個人是真的可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竟然硬生生的，將一截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給截走了？

趙長安深深的看了小老頭一眼，張了張口，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重重的點頭。

玉帝臉上的表情變了，他呼吸急促的低呼道：「王母、四大天王，他們是……」

楊戩的法？

「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被人從這個天地間給截了出去，或許藏在混沌中的某一個地方，或許在某一個人的手中，我找了很久，甚至在每一個被我懷疑的混沌古神身上，都探查了一遍，可是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小老頭嘆了口氣，搖頭道：「那個人，實在是隱藏得太深了，就連我都想象不出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從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出來。」

「你是說……朕死了？」玉帝的眼睛逐漸恢復靈動，彷彿回過了神來般，眉頭皺起，思索了一下，才緩緩地搖頭道：「朕不信！」

按照小老頭的說法，在天庭遭劫的那時候，歷史就被斬掉了？那一天，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老頭說的很繞，不過大概意思，趙長安還是明白了。

這就是大能們的手段？

哪吒的話語落下很久之後，都沒有人進來。

玉帝的臉色連連變幻，彷彿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中，他掙扎了幾下，突然抬起口，看向了小老頭，低呼道：「鴻蒙和*圖*書！」

因為在小老頭的話語落下后，這些仙神們，反應開始漸漸地遲鈍了起來。

「不錯！」小老頭點頭，認真道：「我帶你過來，就是要傳你一法。」

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幕畫面都在提示著趙長安，這些人，確實已經死了。

小老頭搖了搖頭，依舊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南天門破滅了，哼哈二將已經戰死了，連屍骨都沒有留下，你讓誰進來？四大天王嗎？他們四個人，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戰死了，還是消失了。」

就是說，如果要救活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拿到在他們死亡當天，被截走的那段歷史。因為他們就是在那一天死掉的，他們的「真身」，也在那一天。

「太白，你……」二郎神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震驚，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從嘴裏吐出了一抹鮮血，整個人，砰的一下，當即倒在了地上。

趙長安感到深深的敬畏。

「大胆！」在鴻蒙開口說完這句話以後，一旁的哪吒拍案而起，滿臉憤怒的大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我天庭之中胡言亂語，還不快快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那我們來這裡是？」趙長安皺眉，遲疑著問道：「既然你已經沒辦法查明過去的真相了，那為什麼帶著我過來？你不是說，只要我來到了這裏，就能夠明白一些事情了嗎？」

他們就彷彿是一台生了銹的機器一般，連稍微hｔｔｐs://ｗww.hetｕｂoｏk•ｃom•ｃoｍ運轉一下，都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

小老頭嘆了口氣，好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一樣，搖搖頭，嘆息道：「塵歸塵，土歸土。」

而後，他張了張口，剛想說話，天眼卻不小心照到了他對面的太白金星。

砰！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事情了。

一旁的趙長安在聽到小老頭的話語之後，臉色突然就變了。

小老頭與玉帝對視了半響，才繼續重複道：「你們都已經死了，歷史被橫斷了，我查探不到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跟著時光長河去追逐，卻發現前方的路已經斷了，是真的斷了，連大道之力，都被徹底斬盡，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長安看著倒在地上的楊戩，眉頭一皺，他知道，這個二郎真君，實力很是恐怖。因為在座的這麼多人，是他第一個發現問題的。只不過還不等他說出來，他就已經隕落了。

仙霧依舊，可是那些仙女，卻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只有那些大仙大神們，依舊不自知的在推杯換盞，喝著仙酒，大聲交談著什麼。

這時候，一旁的二郎真君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在流血，胸口插著一柄青鋒劍，但他卻毫不自知。在他的眉心，天眼睜開，如同開天闢地的一抹神眸一般，將趙長安和圖圖，還有小老頭給照了一遍。

「此後，當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的身上彷彿殘留著某種詛咒和圖書，只要企圖說出當初的事情，就會徹底身亡。」小老頭說道：「他們說不出來，我們也查不出來，所以當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世間，或許只有那個幕後黑手知道了。」

這一下，二郎神當場就愣住了。

八九玄功，天眼。

說到這裏，玉帝的嘴角也跟著緩緩的流出了一抹黑色的血液，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慢慢地流淌了下去。

只有救活了那一天的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活過來。

看著他僵硬的表情，趙長安這時候才知道，他們是真的死了。

「你剛才也看到了，楊戩的天眼，堪稱驚世級別，在這麼多仙神之中，沒人可以比擬，哪怕是玉帝也不行。」小老頭負手而立，看著倒在地上的楊戩，嚴肅道：「剛開始我並不重視他，以為他也是一個小兵罷了，沒想到當時我在嘗試著呼喚玉帝他們的真靈時，也是他第一個清醒，而且我並沒有出手相助。他是憑藉著自己的天眼，還有八九玄功，硬生生的從死寂狀態，回到清醒時刻。」

這是……怎麼回事？

「而也就是他恢復清醒的那一刻，在看到眼前這麼多同道的屍體時，他想要說出當初的隱秘，卻根本無法做到，所以又倒了下去。」小老頭認真道：「這部八九玄功，還有楊戩的天眼修鍊之法，我在今日便將他傳授給你，以後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而你想要知道的秘密，也可以依靠天眼去看，因為它會讓你看得更清楚，明辨是非，看破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