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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一道偉大浩瀚到不可思議，就算是神魔也難以捉摸形容的光柱自天穹垂下，將恩佐斯整個包裹在其中……

高天心搖了搖頭：「如果是真正的恩佐斯，恐怕那個時候，我們就葬身於它的腹中了。」

在靈闕興奮得不可抑止的笑聲中，腹腔內，雙馬尾恩佐斯頓時掙紮起來，露出極度的渴望之色。

「我參加了整整九次傳承歷練，積攢了百萬功績，才請無我源主降下神力，擊潰了恩佐斯的本我意志，可惜控神令只有三次使用機會，前兩次都已用去了，只剩下最後的機會！」

所幸這裏本就是世界的中央，大漩渦的所在，否則在這種恐怖的肆虐下，別說此刻在卡利姆多浴血奮戰的聯軍，就算是惡魔無數，征服宇宙的燃燒軍團，恐怕都要顫慄。

兩頭。

這個推測是高天心在啟動世界大混戰前向獸王偷偷透露的。

至於怎麼辦到，上古之神可以看成無數生命的聚合體，它的意志起初也是由無數單獨的意志凝聚到一起的，有利皆有弊，空間外域奇詭，還怕沒有針對手段？

「果然撐死膽大的人，餓死膽小的鬼！」現實擺在眼前，原本不敢相信的獸王也發出感慨，忐忑盡去，期待地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但是高天心卻列出了不少證據：

正是這些乾屍，後來被高天心分神奪舍，培養出了四具化身，在各大陣營內挑撥離間，方才促成了這場大戰。

三頭。

高天心提著恩佐斯娘化和_圖_書意念體的衣領，跟逗孩子似的晃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進了恩佐斯口器內，別說一個雄踞外域的胖子了，就算是日樹的阿克蒙德也出不來。

再之後，恩佐斯與高天心、獸王同行，去往安其拉帝國，偷襲了克蘇恩，激發了上古之神間的矛盾，挑動甲蟲之牆的加速崩塌。

缺點嘛，則是一旦失敗的萬劫不復！

「這是規則碎片？你居然能直接吞吃規則之力！」

其次，在恩佐斯體內攪得翻天覆地，最終不得不逼得它妥協結盟。

嗖嗖嗖，黑觸如林！

目送著高天心消失在恩佐斯的巨口內，靈闕嗤笑一聲，身形飄退，望著從大漩渦中瘋狂升起的上古之神，也不由地露出忌憚之色。

光芒亮起。

諸如此類，太多太多的細節指向一個原本不可能的真相——

投食！

開什麼玩笑！

空間裂隙再也不是不可逾越，在那頭深淵領主不可思議的驚恐注目下，將他直接拽了過去。

他甚至還沒站穩腳跟，就死死地盯住似乎再無反抗之力的恩佐斯，驚愕無比地道：「你真的收服了上古之神？」

「敬一杯濃烈的膽大妄為的毒酒，祝自己的靈魂在險惡世界上漂流，這是梟雄所為！」

下一瞬間，那巨大的惡魔頭顱飛速放大，充滿著整個縫隙，居然朝著靈闕猙獰一笑。

整個過程中，它不怕觸動泰坦留下的封印，引發不必要的意外，與之前的理智又變得自相矛盾，後來還極和_圖_書易說服，馬上同意實施高天心提出的計劃，將整個世界拖入戰火中。

以上古之神為目標？

明明上古之戰時期，還是將燃燒軍團安排在台前，隱於幕後暗暗操控的上古之神毫不遲疑地赤膊上陣……

沉吟片刻，靈闕深吸一口氣，遙遙一指。

一次非意外的失敗就退避三舍，一見事不可違馬上締結聯盟，合則兩利，這不是上古艾澤拉斯主人的思維行事方式，而是一個精明老道的人類。

「不過那個土鱉挑起了艾澤拉斯世界的各大陣營混戰，倒是為我創造了一個更絕妙的機會，好，就這麼幹了！」

女侏儒那小腦袋瓜兒，便被手指一壓一點，一壓一點，可愛至極。

高天心輕咦一聲，將她身體一轉，倒提起來，然後就見一道道流光飛來，化作一枚枚色澤各異，卻都晶瑩剔透的晶石，環繞旋轉，猶如諸天星辰般璀璨閃爍。

不僅是因為這個深淵領主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徹底撕開空間裂隙，她是安全的，還在於她正是希望對方過來。

「恩佐斯，你的新食物來了！」

然而下一刻，白|嫩嫩的小手探出，那晶石一下子被抓住，送入女侏儒的嘴中，咔嚓咔嚓，碎散成了點點碎塊。

「哪裡來的土鱉，不知天高地厚！」

終於，一抹幽藍的色澤自恩佐斯體表一閃而逝，靈闕立馬輕喝一聲，時空規則波動撕裂開一個猩紅如血的裂隙。

而在獸王想來，希爾瓦娜斯之所以能求得上古ｈｔtｐs://m•hｅｔubｏoｋ.cｏm.cｏｍ之神如此強援，肯定是動用了各種手段巴結古神，再加上英雄本來是雞肉味嘎嘣脆的高蛋白營養美食，恩佐斯才會出手。

高天心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伸出手指，彈在她的腦殼上。

可還沒恩佐斯把它咽下去，高天心便閃電般出手，硬生生地將她的嘴扒開，打量著晶石的碎塊，震驚地道：

「糾正一下，我是壓服了上古之神破碎的本我意識！」

而就在這個裂隙短短展開的瞬間，一個在無數紅皮獸人圍攻中興奮廝殺的深淵領主忽然扭動著肥大的屁股，轉過頭來，注視到了這道裂隙。

一對巨爪前伸，深淵領主馬上開始撕扯著裂隙空間，拚命地試圖將龐大的軀體擠出，要從另一端的外域，降臨過來……

這說明什麼？

高天心有無與倫比的優勢，是諸天神器的無雙屏障，上古之神的心智侵蝕再可怕也動搖不了本源之力，但仔細回想，恩佐斯的心智侵蝕似乎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

獸王露出心有餘悸之色，又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沒想到真被你說中了，是恩佐斯本身出了問題，它被歷練者滅去了本我意識，成為了歷練者的傳承目標！」

一眼望去，那裡面居然是一片無盡遼闊的詭異大地，在那裡正有無以計數、密密麻麻的惡魔獸人破碎者在忘我地廝殺戰鬥。

恩佐斯已經不是恩佐斯了！

當然，艾澤拉斯世界的三小隻實力還比不上萬魔之王薩格拉斯，如果是薩格拉和-圖-書斯的本體，就算是源主之力隔空也奈何不得，但此時此刻，靈闕已經能在彷彿坍塌的血色天地里「行走」著。

不知為什麼，明明有恩佐斯這種威懾力爆表的上古之神在，這深淵領主一無所覺，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求。

前面的雷聲大雨點小倒也罷了，就連最為猛烈的一次被無雙防住后，也不再施為，然後就被高天心帶著獸王大搖大擺地一通肆虐，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優點自然是無與倫比的非凡成就。

首先很早前的疑惑，希爾瓦娜斯的歷練者靈闕是怎麼把地獄咆哮、瑪法里奧等英雄騙入恩佐斯體內，被其吸幹了能量。

「能不能獲得上古之神的傳承，就看這最後的一步了！」

幾乎是靈闕話音剛起，被喂得胃口大開的恩佐斯感受到了什麼，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那觸鬚就猛地抽了出去。

傳承它的力量？

這一刻，他一邊把玩著女侏儒，一邊目光穿透層層隔層，朝外望去：「以這位的野心勃勃，我既然開了這一個頭，她又怎麼可能不繼續深入下去？」

她繞著恩佐斯走動了一圈，然後做了一件事情。

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瞬間，都有成千上萬的異界生物如雨點一般隕落，破碎的血肉，絕望的爆發，恐怖的戰鬥，忘情的廝殺，充斥著視野，讓人禁不住悚然而驚！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明恩佐斯太理智了。

再聯想到外面的那個超級怪物和四壁的肉牆，果然是世界第一級的反差萌。

隨著恩佐斯ｈtｔps://ｍ.hｅt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吃下的特製蠱食越來越多，靈闕的目光越來越明亮，含著壓抑不住的期待之色。

「噢呵呵，瑪瑟里頓的能量果然比安其拉那些量產的蟲子高多了，吃吧，吃吧，寬如大海，容納千川，然後……成為我的神軀！」

它相當於被洗去了原本的意識，然後被注入了一段低級的類人神智，所以它才會讀取獸王的記憶變化成這種娘化狀，這不是惡趣味，而是一種破綻。

一頭。

她那觸鬚雙馬尾不住地搖擺著，好似最惡毒的猛獸，齜牙咧嘴，極盡威脅。

起初，獸王對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簡直連半個字都不敢相信。

可高天心卻說，這正是第一大破綻，以恩佐斯的隱忍，絕對不會為了得到區區幾個食物，貿然動大德魯伊、深淵領主這類陣營中最關鍵的人物。

高天心倒是贊了一句，相比空間內按部就班的輪迴者，外域的歷練者更加膽大肆意，無所顧忌，這既是優點，又是缺點。

……

那淵深無底的血盆巨口四周，一條條帶著無窮無盡嗜血貪婪的觸鬚立刻激射而出，轉眼間就化為千萬尖矛，攜著絢麗的死灰光芒，爭先恐後刺向蒼穹，直貫雲天！

獸王的身形自後面出現。

嗖嗖嗖，灰須如雨！

法杖點出，上空漩渦裂開，安其拉帝國的巨甲蟲從天而降，甫一落入恩佐斯的大嘴中，就見數排密集銳齒陡然探出，咔嚓咔嚓，猛力一咀嚼，已是碾成肉泥，嚼得粉碎！

然而靈闕好整以暇地仰望著，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