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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經決定了么？與她只以朋友相稱……為何還會生出這種心思來，想要看透她的內心……

「昨天晚上，我的屋裡也進了只野獸。」蘇白桐淡淡道，就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把陳之南驚的目瞪口呆。

蘇白桐覺得嗓子發乾，有那麼一瞬，她險些要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頭。

陳之南愣在那裡，這已是他第二次從她口中聽到她說出「不能確定」的話來了。

「御史大人知道么？」

凌宵天眼底掠過一絲深諳，「你為何不早說？」他質問她道。

在前世。他是因她而死。

可是她不能！

他臉上的神情是她熟悉的，就算她忘記了好多事情，就算她想不起以前的種種，可唯有一件事她是記得的。

「是貓。」陳之南無奈道，「我剛才親自去趟大牢，那確實是只貓，只不過長的比普通貓大很多，樣子很兇……」他忽然瞥見蘇白桐蹙起雙眉，「難道此事有何不妥？」

一種莫ｈeｔｕbook.cｏm•ｃｏｍ名的無力感包圍了她。

清清楚楚的向他表明了她的想法。

聽到這個稱呼時。凌宵天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蘇白桐陷入沉思，她現在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使用陰陽眼，所以很多事情她都無法確定。

他與陳之南說著話，忽見蘇白桐走過來，貼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而且他說的是留在他身邊……

心已經被傷過一次，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她只想保有自己對他的歉意，待日後有機會再償還於他。

陳之南看著她站在那裡發獃，按說他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她們或是大家閨秀，或是風塵戲子，不過在她們的身上有著一種共同的柔弱婉約，那是一種讓人憐愛的，忍不住就想要去呵護的感覺。

蘇白桐愣在那裡，彷彿沒有聽清楚凌宵天剛才說了什麼。

蘇白桐站在屋裡，靜靜的聽著他的笑聲漸漸遠去，微垂的眼眸投下淡淡的ｈtｔps://ｍ.ｈeｔｕbｏｏk•ｃom.ｃｏm陰影，任何人都無法窺探到她此刻的內心。

就好像剛才不過是一場玩笑。

她的感情曾成為了他的毒藥。她不想再害他一世。

陳之南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會對一個女子生出這種奇怪的念頭。

就算他從未當著她的面提及自己的身份，可是她連半點猶豫也沒有，她不想知道自己是誰，也不好奇他為何要留她在身邊，這些她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的將他的退路封死。

「御史大人派侍衛過去守著總不是辦法。」陳之南道，「不如我安排些懂武藝的家丁，就當是去香料鋪子幫忙的。」

提起酥骨香，她突然就想起當初在青雲觀，凌宵天大半夜跳進她的屋裡，結果中了酥骨香，當時嚇的他立時白了臉……那樣子，真真有些好笑。

院里已經徹底的清理過了，殘留的灰燼也盡數被掃凈，捆在廊柱上的那個男子也被放了下來，臉上蓋了白布和-圖-書。

蘇白桐沉默半晌，「其實……我現在也不能確定。」

陳之南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

陳之南變了臉色，斥道：「你也太大意了，要是被傷了可怎麼辦！」

蘇白桐搖頭。

她記不起自己曾對他做了什麼，他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整個人看上去清清爽爽，沒了朝廷命官的桀驁，也隱去了戲謔風流。

凌宵天，謝謝你……只是這一世，我已經配不上你的愛了，不過我會一直守護著你，以償你黃泉相伴之情。

凌宵天低頭看向腰間，這才想起他回來換衣裳的時候，忘記帶上了驅蟲香的香囊。

他知道，她拒絕了。

她眼中的光華就像鍍著一層水銀，他只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是一面鏡子，將每個人的心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忘記了。」他訕訕笑道，「若是蘇小姐能親手為我做一個，我以後定然不會再忘記佩帶。」

直到院里的火焰漸漸熄滅。蘇白桐才回到院里。

「本來沒覺得ｈｔｔps://ｗwｗ•ｈｅtｕbｏｏk•cｏm•ｃom有什麼要緊，我多配些香料備著就是，就算它晚上再來也受不住我的酥骨香。」

「什麼貓？」凌宵天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她的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雖然看似乎清透見底，可是他卻無法透過她的雙眼看清她的內心。

「原來是虛驚一場。」陳之南道，「不過是只野貓，坐在天窗上，下面獄卒都夠不到它。只好把它嚇走。」

陳之南回身見凌宵天走過來，連忙施禮，「是蘇小姐，昨天夜裡她的屋裡也進了野獸，聽蘇小姐的意思，那動物極有可能是只貓。」

一絲懊惱從他的臉上劃過，不過很快微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凌宵天見她唇角向上挑起弧度，便猜測到她是在想什麼，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認真的望著她，那笑容似乎還顯得有些傻氣，他就像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少年，略帶靦腆的期待著她的回答。

蘇白桐站在那裡看陳之南處理瑣事。直到他得了空閑，她才走過去，「大牢那邊和-圖-書出了什麼事？」時才，要不是前來報信的衙役驚了紅蟲，這場面也不會被搞的這麼亂。

可是蘇白桐卻帶給他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調戲美人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朗聲長笑，轉身推門離開了。

蘇白桐這時候正好抬起頭來，視線與他撞了個正著。

「拉去燒了吧。」陳之南嘆了口氣吩咐屬下道，「他若是有家眷，便多補些銀子。」

「御史大人。」她規規矩矩的垂下頭。

「貓？」蘇白桐定定的望著他，彷彿他剛才說的是玩笑話。

「你的驅蟲香呢？」蘇白桐的聲音冷了三分。

「它沒有傷我，不過我也沒有看清它的樣子。」蘇白桐回憶道，「聽你說起剛才的事，我才覺得，那隻野獸是有些像貓。」

他自認這麼安排最為妥當，不想凌宵天卻搖了頭，「我會派鬼面晚上過去守著，此事斷不可大意。」

因為離的近了，他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好聞的香料氣味，雖然說不出那是什麼……就像好多種香料混合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