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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成的藥引就在眼前：蘇白桐的這雙眼睛！

心底一抹銳痛驟然湧起。

凌宵天抬手撫摸著她頭頂。「不哭，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呢。」

森浴女子的陰陽雙目……竟然是這奇方的藥引。

凌宵天忽地長嘆一聲，「是我做的不好，讓你處處都跟我吃苦受累，所以才使你不敢把話說出來，一個人承受著這些秘密，想來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於是他緩和了語氣，「這麼說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別人身上將要發生的事？」

「人死不能復生，就算這世上真有這樣神奇的方法，定然不是善方。」

蘇白桐頷首，「但是我看不到你的，還有賢王……」

「凌宵天……」蘇白桐深深的望他，好像生怕錯過了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如果說，有一種方法能從地獄喚回死者，令生者長生……你會想要嫦昭娘娘活過來嗎？」

「她說……身為森浴一族的男子……還是死了的好。」

凌宵天緩步走到她面前，腳步如同鼓點敲打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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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桐將頭靠在他的懷裡，微笑。

狂雲涌動，凌宵天猛地轉過身，眼底光華如利劍一般直逼人心底。

「原來是這樣……」沉暗的聲音里夾雜著深切的撕痛。

凌宵天看著她，臉上表情卻越發的柔和，「你能將此話對我說，便是對我的信任，只是切不可再讓其他人知曉。」

「雖不是善方，但卻可以讓你重新回到所愛之人的身邊，或是能得長生，而且這方子也不難得到……」頓了頓，她鼓起勇氣道，「這方子我手中便有一個。」

淚水卻悄然順著臉頰滑落。

蘇白桐稍稍定了定神，啞著聲音問：「你可知嫦昭娘娘進宮以前的身份？」土冬役弟。

開始嫦昭還安於宮裡的生活，可皇帝非常想讓她生下子嗣，對於此嫦昭卻非常抵觸，而且導致了日後發生在凌宵天身上的種種悲劇。

凌宵天想了想，「以前我曾聽宮裡的老嬤嬤們說起過，母妃與父皇很早就認識了，當時父ｈｔtｐs://ｗｗw.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om皇還是普通皇子的身份，而母妃是浪跡江湖的歌女，雖然我從沒有聽過她唱歌，不過據說父皇就是被她的歌聲迷住了，所以他在奪得大寶之後便將母妃接進宮來……」

蘇白桐扯著凌宵天的衣袖，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話說出口卻沒有聽到蘇白桐的回應。

「你不想要這方子嗎？」蘇白桐問。

甚至連同她對於自己母親紫瑤的推測，在齊國時，菱花對自己的刺殺，還有楚府的那本滿是毒液的書冊……她一字未瞞，全都說了出來。

才子佳人的故事，但卻未必完美。

她不曾看錯他，此生，便是地獄她也要陪他一道，生死相隨！

就連蘇白桐也被他這樣的表情驚到了。

「方子在你手中便與在我手中一樣，你若不想說的，我永遠都不會問。」

凌宵天站起身，來到石室內的長明燈前，凝視著那不斷跳躍的火焰。

凌宵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拉離椅子，擁到了懷裡：「住口！住口！」

「怎麼是可笑的事和圖書，它也許可以真的讓嫦昭娘娘活過來……」

凌宵天靠在她身邊坐下，「如果說只有森浴族的血脈才能擁有陰陽眼，可習這制香之術，但為何我的眼睛卻擁有不同與你的力量？」

「不知道，十殿下曾告誡過我。不可過於依賴這種力量。」

「皇室成員都看不到？」凌宵天奇道。

蘇白桐搖頭，「菱花並沒有告訴我太多，我準備離開後去楚府一趟，讓楚子墨幫我查查森浴之事。」

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這話卻在凌宵天聽來好似晴天霹靂一般。

凌宵天愣了愣，剛想搖頭。忽地頓了頓，「等一下……我隱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病重，宮裡的嬤嬤以為我要死了，便去尋了母妃過來。當時她坐在我的身邊說了一句話，我至今都沒有忘記過。」

「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給我記好了，以後再敢說這種話，我就……就……」他支吾半天，滿腔惱怒最終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蘇白桐深吸一口氣，將陰陽眼的事情說給他聽。

窺視天機，逆天而行，終歸是要遭天譴的。和圖書

凌宵天認真的聽著，表情先是震驚，而後卻漸漸化為一絲苦澀。

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她，又怎麼捨得真的責罰她。

蘇白桐仍舊低著頭，她已將自己所有的底全交了出去。

「什麼話？」

「可是我瞞了你這麼久……」蘇白桐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設想過一百種當他知道真相時的表情，卻唯獨沒有猜到竟是這樣的一番平靜的景象。

蘇白桐垂眸，「這奇方的藥引，便是森浴女子的陰陽雙目。」

「如果你想配製這藥方，就要有藥引……」蘇白桐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無需她說明，凌宵天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蘇白桐眼中微光閃爍，「你有沒有聽說過森浴？」

最關鍵的事情終於要被提到了。蘇白桐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而這最後一件事卻更像是她的弱點，她已將自己的性命全然交付到對方手上。

她可窺視「未來」，而他則可使物體暫時停止在半空中。

凌宵天眉峰緊蹙：「要照你這麼說，母妃很可能也是陰陽眼，不過為何她的ｈttps://m•hｅtuｂoｏk.com•ｃom眼睛會盲，又為何會遭此厄運！」

「既然是人便有生老病死，孤王不會傻到拿你去換那些，別說是眼睛，就是傷你半分孤王都捨不得，長生又怎樣，身邊若是沒了你，還不如早些死去，也省得漫漫長夜……空寂寞。」

她還想再說下去，凌宵天卻扳過她的下頜，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逼迫她將所有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在突然間知道了這一切后，確實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種種，但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的意思是……你與我的母親都是森浴一族的人？」他冷冷道。

若有可能，她寧願這一刻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可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命中注定不可能當一個普通人。

凌宵天聽後半晌未言，面色陰沉，桃花美目間銳利的鋒芒就像利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抬頭，只見蘇白桐縮在披風裡，身子仍在微微發抖，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的模樣太過駭人，定是驚到了她。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拿你的眼睛來做這種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