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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鬼面道。「她所用的招式乃是我們冷氏一族特有的，不過她後來不知又經了什麼人指點，改用了雙劍，所以那一日我沒有一下認出她來。」

「應該沒有。」鬼面沉吟道，「屬下沒敢靠的太近。」

「繼母她……我知道的並不很清楚，我只知道她是被我父親救回來的，當時幾乎快要死掉，後來竟被我父親救活了，後來我父親就把她留在山莊，再後來他們就成了親，第二年就生下了涼月。」

鬼面急於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突然想起眼前這位王妃的性子。只得順從的坐下來。

「屬下明白。」鬼面隱住眼底犀利迫人，起身告辭。

小香狸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湊到她腿邊蹭著。

「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日，你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些時候。」蘇白桐安撫道，「等我將事情弄清之時，定會告訴你，到時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凌宵天沒有回來，府里便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會打攪她。

在最後的那一味配方上，寫著三個大字：畫骨香。

「還沒呢。」慧香道，「已經很晚了，要不要擺飯？」

蘇白桐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等她抬頭看向窗外時才發現天色已晚。

「為什麼？」相對而言，鬼面的語氣還是極其冷靜的。

「鬼面，你繼母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白桐俯身將它抱了起來，「又重了不少。」她摸了摸小香狸的腦袋，「再過幾年我就要抱不動你了。」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可擅自出手。」蘇白桐睜開眼睛，「那個人不是你能應付的，他也是我們的敵人，所以……你切不可為了私怨對其出手。」

家族中雖不乏高手，但卻於一夜之間被血洗一空，所有人都死於非命，他是被家族中人壓在身下才在屍堆里撿回一條命。

小香狸卻不管她和_圖_書怎麼說，一個勁的用腦袋去蹭她的身子。

蘇白桐這還是第一次聽鬼面說起他自己的事情，以前她看到鬼面的臉時就曾猜測他定然有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往，現在聽了也不覺得意外。

鬼面想了想，「她很少出莊子，好像在躲什麼人，就是莊上來了客人她也極少出面，父親也很照顧她……」

蘇白桐抬眼望向他，眸光慵懶，「坐下說話。」

「國師。」

「雖然只是猜測，不過有七分的把握。」蘇白桐閉了閉眼睛。

蘇白桐抱著小香狸去了書樓。

蘇白桐陷入了沉默。

「不用了。」蘇白桐一點胃口也沒有，使用過離魂香后，腦袋都是昏沉沉的，她起身披了件大氅，推門走了出去。

「你先告訴我涼月是何人？」蘇白桐問。

鬼面定定的站在那裡，滿眼驚駭之色。

蘇白桐聽完鬼面所言，若有所思。

鬼面收攏心神，「她乃是屬下的舍妹。」

叫了慧香進來，「王爺回來了嗎？」

鬼和-圖-書面的父親本是江湖中人，家族經營著一處山莊，原本一家人也算和睦，不想飛來橫禍，一晚山莊遭不明襲擊。

「他只是跟著小月。」鬼面道，似乎就連他也覺得有些不解，「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一直尾隨她到了客棧。」

「是……是誰……」鬼面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壓抑的顫抖。

蘇白桐猶豫了一瞬，「此事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不過十有八九與你繼母有關。」

鬼面被蘇白桐突然轉變的話題弄的愣住了。

「這麼說，今天無痕尾隨的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妹妹？」

「也許，我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家人。」

不過就算是難尋，多尋幾年也還是有希望湊得齊的，可是這方子除了一味女子的陰陽眼甚為難尋外，還有另一味方子卻是她從沒見過的。

蘇白桐獨自坐在那裡，腦子裡亂紛紛的。

她看了看那張紙，將其丟進了火盆里。

隨著火焰的升騰，那三個字漸漸的化為了灰燼。

「那個人是ｗwｗ.ｈeｔuｂook.cｏｍ.com……」

而且國師手裡的方子還是個錯的，就算他真的湊齊了配方也沒法配出真正的長生丹來。

「王……王妃，您怎麼知道涼月的？」

蘇白桐抬眸，「你有個妹妹？」

鬼面全身一震。可不置信的盯著她，「王妃，您真的知道？」

「他發現你了嗎？」

蘇白桐一手撐住額角，發出無聲的嘆息。

鬼面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裡，周身沉靜，但那隱隱迸出的殺意就連坐在對面的蘇白桐都能感覺得到。

無痕以前跟隨在她身後的種種，還有國師、嫦昭以及她母親的身影交替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鬼面危襟正坐，「王妃請講，只要屬下能做到。」

就是在「森浴」之書上，她也沒有見到過實圖，看著那最後一味配方，她有幾分無奈。

這方子她不敢留下筆墨，所以只能記在腦子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抄寫幾遍，以防止忘記。

蘇白桐擺了擺手，「銀子的事先不提，你再說說今天無痕都做了什麼。」

和圖書從表面上看，事情太過複雜，但若深入了細想，其實尋根同源，全都起於森浴一族的女子身上。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著當初血洗山莊的兇手。

方子里的幾味配方她託付楚子墨幫著尋找過，就連奇珍閣都很難湊齊，想來國師那邊定也是尋的很艱難。

「你繼母平日可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同父異母。」鬼面解釋道，頓了頓他這才大致將家世說與蘇白桐聽。

若有可能，她要將這最難尋的一味配方毀去，這樣的話國師便是得到了陰陽眼也沒有法子把葯煉成。

那種陰冷的感覺就像讓人墜入冰窖似的，入骨深寒。

鬼面又將那日在城外山莊失手之事說了，末了道，「那五萬兩銀子就是被她拿了去……全都是屬下無能……」

她尋了紙筆，將腦子裡記著的長生方的配言又抄寫了幾遍，然後都放在火盆里燒了。

短短的兩個字，駭人面具后的那雙眼睛里的狂怒猶如天翻地覆似的彌散開來，烈火熊熊，燎原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