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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情憤憤道：「反正我就會做這個，你愛吃不吃！」

鬼面目光一暗，當他的視線落在那荷包上時，眼睛里的火苗忽地就竄了起來。

絲情心裏沒來由的一顫，忙移開目光，轉身出去了。

凌宵天摸著下頜。沉吟著：「你說……我要不要去提點他一下。」

鬼面這時與絲情剛回了王府，兩人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

「沒有。」鬼面吐出兩個字。

凌宵天看她低頭專心調香，於是先去換了衣裳，可等他出來仍見她低著頭沒有注意到他回來了。

絲情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院子，她住的地方跟鬼面住的地方差的遠著呢，怎麼可能順路？

「我這可是最後一次幫忙，要是再不成，我看鬼面不如早些放手的好，省得傷了絲情的心。」

「沒有什麼名字，不過是為了助興罷了。」

一直等她進了院子才看見屋裡沒有點燈。

內室沒一會功便熄了燈。

凌宵天醒了。卻不願意動，「你要是幫我洗我就去。」

絲情神色窘迫，「只會烙餅……」

「我想……也許我應該離開了。」絲情和圖書喃喃道。

鬼面連讓也沒讓，邁步進了屋。

凌宵天張開兩手，眼睛亮閃閃的等她過來幫他脫衣裳。

「吃。」鬼面抬手將面具摘了，清亮亮的眼睛看著她。

等幫他洗漱完后，她的衣裳卻全都濕了，只得先一步出來想尋了乾淨衣裳換上。

至今他都能記得服用過美人骨后那綺麗的幻覺，就像真的與她經過了歡好一樣。

「怎麼提點？」蘇白桐眸子里掠過一絲戲謔之色。

因為她在制香，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伸手撫摸她的衝動。

慧香這才放下心來，帶著香出去了。

「看來我只適合當侍衛。」絲情也給自己倒了杯酒，「什麼都做不好，以後怕是沒人會要了。」

蘇白桐收拾好香制的工具，起身時發現凌宵天不知什麼時候靠在長枕上閉了眼睛。

「還有裏面的也脫了吧，有我在晚上睡覺不會冷。」凌宵天眼角眉梢帶了春色，躍躍欲試。

蘇白桐故意重重擰了他腰間一下。

「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可誰知凌宵天只披了中衣就趕了出來，「我和_圖_書來幫桐桐更衣。」

凌宵天輕笑，「他們開始拉攏名單上的官員，還真有不少人被他們收買了，我先讓他們折騰著，等最後我再收網。」

還沒等她拒絕，凌宵天已經幾下就把她的皮襖解了，將濕了的外衣脫下來。

屋裡的丫鬟們全都忍俊不禁，卻又不敢笑，低頭悄悄的全都退了出去。

蘇白桐沐浴后換了家常的素袍，外面穿了件小皮襖，坐在臨窗的火龍炕上調香。

絲情一口氣將酒幹了，低頭看著她今天新買的荷包來，她突然覺得自己想通了，她除了會武藝外，並不適合嫁為人婦，她不會縫衣，也不會煮飯，像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嫁得出去？

絲情找來火石，點著燭火。

蘇白桐無奈，只好將他拉起來。半推半搡的將他弄去了凈房。

蘇白桐不由得莞爾，屋裡這麼多服侍丫鬟，怎麼非得要她去服侍他。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早上再做？」凌宵天道。

她們在貴賓樓都吃過了，鬼面卻是跟著她們干站了一天，雖然她知道這便是侍衛的本份，可是心裏還是有和圖書些捨不得。

鬼面眼睛忽閃了一下，沒有接話。

「等明天……怕是晚了些。」蘇白桐微微一笑。唇瓣在宮燈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華。

她過去推了推他，「先去凈了身再睡。」

鬼面坐在屋裡等著，桌上的燭火跳躍著，倒映在他的眼底，也像是在他的眼睛里燃起了一團火。

「你餓不餓？這邊院子里有間小廚房，雖然沒廚娘……」

蘇白桐繼續調香，半個時辰后她把慧香叫過來，把香交給她，「你去絲情屋裡，把這香撒在香燭上面。」

「你順便送去些水果便是了，我這香沒有任何香味。她絕對發現不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更衣，明明是只脫不|穿好吧。

凌宵天苦笑，是啊，這種事他要怎麼跟鬼面說，他們還沒成親呢，他總不能直接讓鬼面去把絲情吃了吧。

「順路而已……」

「你有事？」她轉頭詫異道。

「沒有那麼強烈。」蘇白桐搖頭道：「鬼面跟絲情都會武功，太明顯會被他們發現。」

「她是不敢回來。」鬼面悠悠道。

蘇白桐注意到光亮的明暗和圖書變化，於是抬起頭來，這才看見他站在那裡。

凌宵天進屋時，丫鬟們請安的聲音都沒有影響到她。

鬼面坐在椅子上看她，「你會做飯？」

鬼面沉默了一會，冒出一句：「真是為難十殿下了。」

凌宵天一臉的委屈，「我從明天起就要忙的不著家了，你也不來關心關心我，反倒想著幫別人牽紅線。」

「這麼晚了調的什麼香。」凌宵天語氣里有些不悅。「這麼暗，太傷眼了，快去再取盞燈來。」

她想去哪？去找那個副將嗎？

絲情直奔她與涼月住的院子過去，走了半天才發現鬼面仍跟在身後。

絲情苦笑，推開門后問鬼面，「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剩下的就看他們的緣分吧。」凌宵天說著在她對面坐下，身子向後靠在長枕上。

絲情從床底下將酒罈子拖出來，倒了一壺。

凌宵天眼睛一亮，「就像服用了美人骨后那種的嗎？」

「這香是給他們用的？」凌宵天更加詫異。

絲情坐在一邊看著吃著餅，忽地想起這也太幹了，「對了，我這裏還有半壇酒，是小月弄來的。」和_圖_書

「會不會被發現？」慧香有些擔心，絲情是個會武的，像這種事很容易就會被她發現。

蘇白桐拉他坐在木凳上，舀了水幫他沖洗頭髮，「宋府怕是閑不住了吧？」

好半天絲情才把她做的餅端進來，放在桌上，「我這裏沒有菜……要不我去大廚房問問……」

無論是女紅還是做菜，十殿下都比她做的好。

「小月沒回來？」她愣了愣。

「我不管，你要不幫我洗頭我就不去。」凌宵天竟伸手扯了她的衣裳不肯鬆手。

絲情正低著頭，忽然覺得燭光被遮住了，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鬼面站在她面前，身姿挺拔，泛著冷氣。

緋王府。

「不用了。」鬼面直接夾起了塊餅，雖說形狀難看了些，顏色黑了些，不過總還是口熱飯。

慧香接過外屋丫鬟遞進來的宮燈，點起來後放在炕上。

蘇白桐半推半就，凌宵天裹了她就滾到了炕上去了，外屋的下人們聽到內室的動靜，全都紛紛退了出去。

她不由得想起當初十殿下對她說的話：你要做個老姑娘，一輩子跟著我么？

「這是什麼香？」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