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能否找回記憶？屬於他們的過往
凌宵天撩起衣裳坐了下來，冷冷道：「你說來朕聽聽。」
「說了又有何用。」女子倔強道，再也沒有了前幾日軟弱的模樣。
雖然瘋女一半的臉被毀了，看著非常駭人，但是好在她從進到閉幽閣后變的異常安靜，也沒有傷人的意思。
凌靜瀟安慰道：「六哥莫急，許是過些日子就能好些。」
凌宵天站在風儀宮外，望著窗內幽幽宮燈，心中微涼。
凌靜瀟迎上前，卻聽凌宵天道：「把她關到閉幽閣去。」
「六哥……你的意思是……」
全食素了？也就是說她連習慣也開始變得與蘇白桐一模一樣。
凌靜瀟見狀悄悄退出門去。
見凌靜瀟站在那裡仍然沒有走的意思，凌宵天嘆息道：「若說她現在的記憶是屬於皇后的。朕不想有朝一日讓她回記憶起在大牢里的日子。」
「她可有問起過朕？」凌宵天問。
「抬起頭來。」凌宵天語氣微冷。
「反正說了你們也不信。」女子擦了擦眼睛，抬頭直視著凌宵天，「我和圖書要是說，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信是不信？」
凌宵天沒有回應。如果說之前在祁涼城的記憶她都沒有恢復，那麼是不是表明她以後也不會再想起。
蘇白桐歪著頭想了想，「我是……皇后。」
凌宵天幾步走到她面前。「你再好好看看我！」
「小僧明白了。」凌靜瀟親自安排人手，將瘋女從大牢內提出，送到了閉幽閣。
「十弟，凌靜瀟。」
「哦？為何？」
宮女道，「聽十殿下說以前她在牢里時還吃些葷食，但是到了閉幽閣后就一口不沾了。」
「慧香？」蘇白桐撐著身體坐起來，「我睡了多久，為何頭這麼疼。」
凌靜瀟追出殿外，只見凌宵天負手站在白玉欄杆前，背影蕭然孤寂。
「你是誰？」蘇白桐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凌宵天。
凌宵天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期盼的神色。
偷偷安排的宮女眼線每日都會向凌宵天稟報瘋女的情況。
「對啊，你是皇后，那麼你現在知道他是誰和_圖_書了吧。」凌靜瀟指向凌宵天。
瘋女安靜的垂著頭。對他們視而不見。
她打量著他，眼睛里閃動著警惕與陌生的光華。
「慧香！」凌宵天高聲喊了句。
「見了皇上總是要行禮的。」
「她還是……」
「多派些人盯著她，她跟朕保證過，不會傷人。只要她能做到就不用再鎖著她，你去安排吧。」
凌宵天騰地站起身來，大步奔向殿外，沒一會功夫就把十殿下凌靜瀟拽進來了。
有宮女取來了新衣裳，還送進了熱水，服侍她沐浴更衣。
凌靜瀟愣了愣。
凌宵天氣息顯得有些紊亂，他沒有理會凌靜瀟的疑問，而是對蘇白桐道：「你既然認得他們，那為何不知我是誰？」
她的記憶中將再也沒有他的存在，她的微笑不會再屬於他，或嗔或惱，那些種種過往，全都變成過往雲煙……一去不復返了嗎？
「桐桐？」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臉，卻被她避開了。
「不知道……」女子眼中閃過茫然，「我不記得我是https://m.hetubook.com.com誰，但是我只記得他，他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
凌宵天頹然的垂了肩頭。
凌靜瀟望著蘇白桐無聲嘆息，隨後也跟了出去。
「她是慧香啊。」蘇白桐奇怪的看著凌宵天。
「你說，他是誰？」
慧香一頭霧水，一會看向蘇白桐，一會看向凌宵天。
「對，你是皇上。」蘇白桐起身便要下地。
凌宵天眸光忽閃，「走，我們再去見她一見。」
凌靜瀟低頭思索，「小僧認為這也許是暫時的，或是有什麼法子再把她的記憶找回來也說不定。所有的關鍵還在那個瘋女身上。」
凌宵天正要走過去，忽見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砸在她的腿上。
宮女跪在地上回道：「沒有，姑娘一直都很安靜。」
按說皇后好不容易醒了，他應該高興才對。
「你說……她是誰？」凌宵天指著慧香。
閉幽閣雖然不算是冷宮，但卻是歷代帝王為了讓犯下罪過的後宮嬪妃反醒的地方。
慧香驚道，「娘娘hｅｔubｏoｋ•cｏm.ｃoｍ，您不記得皇上了？」
慧香聞訊急急趕來，看到蘇白桐醒了喜道：「娘娘，您終於醒了。」
「已經兩天兩夜了。皇上擔心壞了。」慧香偷眼打量著凌宵天的臉色，總覺得皇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是皇上啊。」慧香急道，怎麼娘娘一覺醒來連皇上都不認得了。
「與你無關。」凌宵天悠悠舒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是國師在暗中策劃的結果，那麼遲早都會有這麼一日。」
慧香這才想起她睡了兩天，這會也應該餓了。於是忙著吩咐宮女送來素食。
兩人去了大牢。
「定會有法子。」凌靜瀟安慰道，「都是小僧的錯，要不是小僧帶著六嫂去見那女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吃的如何？是否動葷食？」
凌宵天呼吸一滯。
「六哥。」凌靜瀟低低喚了句。
凌靜瀟在後面突然開口道：「你可知自己是誰？」
「奇怪……」蘇白桐嘀咕了句，「為何我沒有印象。」
「你不是想要見朕嗎，為何現在又不肯抬頭？」不知m•hｅｔuｂoｏk•cｏm.com為何，看著這個身影，竟讓凌宵天生出錯覺，好像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蘇白桐。
「你先好好休息，需要什麼就讓人準備……我先……我先……」凌宵天努力露出笑容，但終究還是失敗了，他轉頭逃也似的衝出門去。
凌宵天一把按住她，「你要做什麼？」
「六哥，你這是做什麼？」凌靜瀟突然被他拉來，也是不明所以。
瘋女仍低著頭，一動不動。
她記得所有的事情，但卻唯獨不記得他。
蘇白桐緩緩頷首，目光冷清，「我有些餓了。」
如果蘇白桐真的無法再找回她的記憶，他又當如何？
這時凌靜瀟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六嫂，你該不會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吧？」
蘇白桐盯著他半天，終是搖了搖頭。
蘇白桐眨著眼睛，半張著嘴，露出遲疑的神色，「你是……」
凌宵天轉過身來。臉上仍是尋常帶著微笑的表情，只不過眼角有些顫抖。
凌宵天在屋裡待了中有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凌宵天只覺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彷彿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