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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星君及時將手抬起來，避開了她的手，悠然一笑，桃花眼彎了起來，「叫我名字。」

莫念伸手接的時候，忽覺百鳥星君身子一沉，整個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莫念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桌案，那隻小獸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她從來不想欠別人的人情。若是真的是他做過什麼，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明白。

「若是無人，便不要進來。」琴音不客氣道，「星君這裏從不讓外人進來。他回來后必會責我們，還請客人速速離去。」

還在這裏？

光芒越來越烈，莫念甚至以為這畫紙要燃燒起來，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來到樓下時，只見孩童模樣的雅書站在那裡，微笑著向她福禮：「客人慢走。」

「還在這裏。」百鳥星君丟了小刀，從袖裡抽出塊絹帕來按在他自己割開的傷口上。

「這是星君自己的事。我們無權干涉……」

隨手丟了畫筆，百鳥星君信手從筆筒里抽出把小刀來，刀刃和-圖-書翻轉朝向他的手掌，順暢一劃。

許是因為她稱了他百鳥星君，所以他也變得與她疏遠起來了。

「我進來時沒有看到人……」莫念指著錦盒道，「我想把這個交給百鳥星君。」

莫念這才注意到剛才還空無一物的畫紙上現在竟然出現了只畫活靈活現的小獸，長的與那辟邪獸一模一樣。

低頭一看，只見辟邪小獸正蹲在她的腳邊，兩隻小爪子抱著茶杯……

光華大盛之後，驟然全部消失了。

「……還是死了。」他伸手摸了摸小獸的皮毛。「本就不應當存活於世，死了反而落得清靜。」

「星君為她已經做的夠多了，要是沒有星君她怎麼可能平安降生到這個世上……二十多年了，再這麼下去只能是星君自己受苦，她永遠也不知道星君為了她做過什麼。」

聽了這話莫念竟無言以對。

「要！」莫念猛地伸出手去奪他手裡的荷包。

「就好。」莫念這才手忙腳亂的和-圖-書開始研磨。

莫念瞬時一僵。

「百……百鳥星君……」莫念呆愣在那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莫念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轉身想要去尋茶壺，突然腿邊有什麼在蹭著她。

百鳥星君這時已經取出三支畫筆，同時將它們握在手裡，「墨呢？」

想到這裏，她轉身準備重新進入爭鳴閣。

百鳥星君離開這裡是為了給她的弟弟去求解藥了？

「那又怎麼樣。」琴音冷冷道，「知難而退，下一次她就不會再來了。」

莫念心中暗驚，不知他要做什麼。

莫念無奈，知道百鳥星君這裏奇奇怪怪的規矩多，於是只好告辭。

百鳥星君看也不看她們。直接帶著莫念進了爭鳴閣。

莫念含糊的應了聲，離了爭鳴閣。

「想不想要這副畫？」他問。

「我不能白收你的東西。」

只見紅色的血順著他的手滴落在了小獸的屍體上，畫紙散發出淡淡的星芒。

「客人，這裡是不允許擅自進入的。」和_圖_書琴音不知什麼時候現身出來，語氣冰冷，不似往日站在櫃檯后那般柔和殷勤。

「研磨。」他頭也不抬吩咐道。

她看向百鳥星君，不過對方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而是含著笑，眸眼深處溢出暖意。

莫念左右看了看，琴音和雅書全都不在屋裡，難道……要她研磨不成？

他竟將小獸的屍體與畫紙同時做為他落筆之處，沒一會功夫，小獸的身上已經被他畫滿了奇怪的圖案。

琴音瞥了一眼錦盒，「客人以後若是再有什麼想要交給星君。就請直接交給我好了，若是沒有找到人就放在樓下的櫃檯上。」

抬頭卻見百鳥星君將頭抵在她的肩頭，喃喃道，「幫我倒些茶來好嗎？」

百鳥星君指向畫紙。

「星君知道會生氣的。」

推開門扉。琴音與雅書規規矩矩立在門邊，盈盈福禮。

百鳥星君瞬時冷了臉，「送你的。」

她原本已經下了爭鳴閣門外的台階，聽到這些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百鳥ｈｅｔｕｂｏok•cｏm•cｏｍ星君挑眉，「你真的不要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只送給朋友。」百鳥星君捏著荷包，唇角勾起，「莫念，你難道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嗎？」

「凌……雪翎……」莫念硬著頭皮，舌頭感覺就像打了結。

是因為剛才作畫時耗費了精力嗎？

「……莫念。」背後傳來悠悠男聲，莫念嚇了一跳。

「哎？」莫念拼力撐住他的身子，「你怎麼了？」

「琴音，你是故意把她放進來的吧……」身後隱隱傳來雅書的聲音，還帶著孩童般的稚嫩。

「我把那隻獸的屍體帶回來了。」莫念道，「沒想到它還是死了……我覺得既是你上次醫了它活命，所以它死後也應該知會你一聲，你若是覺得它礙事我就把它帶回去好了。」

莫念愣住了。

百鳥星君突然從錦盒裡將小獸屍體抱起來，也不嫌棄它身上的污血弄髒了他的衣裳，鋪開畫紙將它放在桌上。

「它到哪裡去了？」

百鳥星君下筆極快，莫念在旁邊看著只和圖書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他在畫什麼。

「你真的不要？」百鳥星君面帶笑意，望著她，「你若是真的不肯要，那我就不……」

「不是吧……」她伸手去摸那畫。「它怎麼跑到畫上去了。」

琴音與雅書的爭吵全都被莫念聽了個正著。

沒待莫念回答，百鳥星君從腰間取出只荷包來，「這裡有兩塊熏香的香餅，是我母親親手配製的，每天睡前敲下一小塊擱著玉片加熱，五日後可清體內餘毒。」

莫念解釋了半天也不見百鳥星君開口。她偷眼去看百鳥星君，卻見他垂著眼眸望著錦盒裡的小獸屍體。

桌案上攤開的畫紙內，空空如也。

「可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人。」

百鳥星君為她做過什麼事？她們指的究竟是什麼……

「莫念真乖。」百鳥星君將手裡的荷包遞了過去。

百鳥星君眸光暗了暗，「客人既然來了就請進去吧，像這麼站在外面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們照顧不周？」

「要多少銀子？」她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