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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國再起

作者:榮譽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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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大大不妙

第171章 大大不妙

「那你訓練了多久?」蘇烈搖著頭:「一年?兩年?」
結合這幾點,呂哲意識到大大的不妙,他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晚上又夜宴王昕,幾次試探之後,王昕很明白的說只有一份詔書。
「並不自相矛盾。」蘇烈其實也沒太明白:「說是為了社會穩定,哪怕要付出一點代價,也要讓百越人融合進來。而這個融合的過程會有點長,不過為了子孫後代,必需摸索出一套實際可行且有助益的方法。」
始皇帝的話沒什麼文縐縐的,詔書中隊呂哲臨危成為主將穩定南郡表示滿意,不過卻也訓斥呂哲手段太過軟弱。
似懂非懂,駱搖有些出神了:「那麼也就是說,主將不會再招百越人成為士兵了?」
所有的迷惑一掃而空,駱搖心裏變得恐懼,那是一種比用軍隊殺光不服者更加恐怖的手段,如果真的讓呂哲找到方法,以後就不會有什麼百越人了。
季布呈現失落:「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那是迫不得已啊。」呂哲滿臉的擔憂,「不瞞典將軍,其實哲原以為陛下的詔書是要問責,就等著被押解咸陽問罪。」
季布滿臉的奇怪:「我軍殺戮甚重,他們會接受安撫?」
駱搖聽后沉默了,他自然是知道南郡的軍隊成軍不久,原本還在奇怪一支成軍不久的部隊怎麼被派出作戰,幾度以為那不過是呂哲無兵可用,見到南郡的軍隊攻擊起來有模有樣,現在再有蘇烈那麼一說,立即明白什麼叫作差距。
王昕還在笑,他聽懂呂哲的意思了,不過卻是恭維:「正是這樣少上造能夠固守南郡不失,才能立下大功。」
「思考,只是思考!」蘇烈很認真:「現在咸陽態度不明,主將只是在進行思考。」
所謂的軟弱是什麼呢?是呂哲舉起的屠刀並不鋒利,除了對入侵的百越應該斬盡殺絕之外,那些參与暴亂的人也應該誅殺殆盡。而呂哲竟然還抓什麼俘虜,這點讓始皇帝十分的不滿,認為呂哲不是一個合格的「鎮守」。
南郡啊,南方為數不多還全盤屬於秦國的郡,這裏與會稽郡不同,是南方進入巴蜀的門戶,有多重要根本不用多餘的語言來描述。既把守門戶又有相當數量的守軍,雖然他們不知道南郡到底有多少部隊,但是這並不妨礙很多人對南郡的垂涎。
蘇烈十分激動地擊掌:「正是這樣啊,沒說要在我們這一代就開發完畢。」
「私自擴編觸犯軍律,想在軍中有所發和*圖*書展,你該讀讀軍律才是。」蘇烈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諷刺:「這些兵卒成軍不過才兩個多月,他們為什麼面對百越能戰能勝,不是簡單的因為我們人多,而是他們比百越的士兵更加懂得什麼叫紀律。」
「哲身處南郡,有一點本不該問,只是……」呂哲舉杯遙遙請敬酒,「典將軍可否提點提點?」
黔中郡治府被攻下,南郡入侵的大軍已經在做掃尾之戰。
「主將有整編過一支由百越人組成的部隊,事後證明那根本是白白浪費心力。」蘇烈在講一件事實:「百越人天性散漫,屢次糾正還不知道什麼叫作紀律。沒有約束性的部隊不能稱作軍隊,只不過是一群混在一起吃軍糧的廢物。」
王綰是右丞相,大概知道接下來的作戰計劃,連帶被王綰重視的王昕也就清楚始皇帝的部署。
「嶺南很大,非常大。」蘇烈比劃了一個手勢:「足有秦國疆土四分之一那樣的大小。我們不是在考察黔中郡的田畝嗎?得到的數據是黔中郡的田畝比南郡還要多。黔中郡尚且是這樣,那麼主將說的象地、南海、昆明、桂林、等等那些地方呢?依照對百越的觀察,他們的農耕體系雖然落後,可是依然開發出那麼多的耕田……」
「主將說過。」蘇烈笑了笑:「為了增加在南方的統治,徵召百越人成為兵卒勢在必行。」
或許說起來非常不好聽或者殘酷,但是只有最粗暴的佔領者才是最合格的佔領者,特別是在這種年代更是如此。
封呂哲為征南中郎將加銜南郡都尉,詔書裏面也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功勞才會有這樣的封官,這個一點都不符合秦國的秦律。按照秦律,要封一個人當什麼官,肯定會很明白的說明立了什麼功勞才有這樣的官職,而詔書裏面一點都沒有提及。
季布卻是笑了,笑容里有些詭異,他這麼著急地想要立功是為了什麼,就是在做未來的打算。在他看來,呂哲的所作所為符合是南郡的利益,可是咸陽未必會贊同,那麼猜忌是肯定的。他也很清楚呂哲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咸陽態度不明之前做多手的準備。而他只是自己想象,不會說出去,對誰都不會說。
駱搖滿臉的迷惑。
直接有效的手段讓蘇烈很順利將控制的範圍輻射出去,每天都有派出的軍隊押送糧食和人口回到治府,休息上一兩天再開拔出去,周而復始地進行這樣的行動。
hetubook.com.com不對勁……」呂哲合上詔書:「怎麼回事?」
王昕露出「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含笑說:「中車府令與丞相、藍田將軍都是這麼為少上造求情的。」
回憶了一下,蘇烈很認真的答:「主將說過,是什麼民族的天性和基因傳承什麼的,還有從小養成的環境。」
「少上造既是向咸陽報功,該將譯吁澤與長欽清派人押解而去才是,怎麼只書寫戰事經過呢?」王昕的語氣一點都不盛氣臨人,他就像是一個好友在提醒那樣:「幸好陛下體諒,沒有追究。少上造應該立即補救才是。」
王昕嘴角勾了起來:「怎麼會呢?南方到處都在傳唱少上造的勇猛……」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節:「昕在南陽郡聽聞少上造近期發兵黔中郡,要為陛下收復失地呢?」
王昕臉頰一僵,很快恢復正常。他是從咸陽來的,又身為右丞相王綰的親族,多多少少知道很多人對呂哲的態度。說句十分真實的,若不是朝中有趙高和徐岩運作,始皇帝又態度不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取代呂哲的位置呢。
黔中郡治府果真是被南郡大軍一鼓而下,其過程駱搖只不過是控制了糧倉,還沒等他派人前去從城內打開城門,秦軍就殺進了城內。
「南郡周邊全是叛軍,時時有叛軍進入南郡,維持甚難。」呂哲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南方百越更是侵襲不斷,南郡危若累卵啊!」
重要的是,誰是南郡的主將,那麼到時候配合三川郡三十萬大軍的任務就會落在誰頭上,有三川郡三十萬大軍吸引叛軍,南郡從後方出擊收復失陷的郡縣再輕易不過了,沒有風險又能立下潑天大功,這是幾百年來所未見的天賜大功,誰不羡慕呢?
百越不足與謀是駱搖原本就清楚的真實道理,不過那些被秦軍俘虜的百越人倒是可以爭取一下。想著依靠守護糧倉的功勞請求應該能被滿足,他找到了蘇烈請求在戰俘中挑選人成為士兵,這一請求並沒有被蘇烈同意,以為是蘇烈刻意刁難時,得到了一個詫異的解釋。
始皇帝的態度令人捉摸不透,封爵少上造是因為軍功,這個一點都不突兀,應該說呂哲的功勞正該這麼賞爵。
秦國已經在三川郡集結了三十萬的大軍,時機到了就要對魏地、趙地那些不知死活的叛軍展開作戰,而摧枯拉朽掃平不臣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所以重要的不是這點。
百越的耕作耕作手和_圖_書段十分的粗糙,少有耕作後去精心照看田畝的。他們對耕田的處理很簡單,稍微化出一塊地成為泥水潭子,經過一段時間拔出雜草也不挑揀石塊,只是翻整一下地皮就胡亂種下稻種。
張了張嘴,季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布不知道主將為什麼這麼安排,但是這樣一來不是給駱搖做大的機會嗎?要是他心有不軌……」
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呂哲背後立刻澀出汗水,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了。
呂哲恭恭敬敬的行禮,請教。
「南方各郡陷入動蕩,各縣淪陷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現今長沙郡、衡山郡、九江郡、廬江郡、章郡皆已落入叛軍之手,哲在南郡著實如履薄冰。」呂哲滿臉的憂愁。
「這……」表情愕然的呂哲心裏卻是透亮,他談不上故意,不過是真的刻意沒有將兩個身份很高的戰俘派人押送咸陽,畢竟這兩人對他接下來攻略嶺南太有用了。現在王昕說及,他露出尷尬的表情:「哲忽然得到高位,對這些事情並不了解,因此……」
見其明白過來了,蘇烈頷首「呵呵呵」地笑著。
季布還是第一次看見蘇烈這樣子,錯愕之餘思緒飄得有些遠:「是啊,主將已經在思考給予將士們分發田畝的可能性……」
「這……」駱搖明白了,中原人……或者說華夏體系的人訓練兩個月就可以派上戰場,而事實也證明不但可以派上戰場還能打仗,「他們……我訓練了三年。」語氣有點苦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
「那……」季布冷靜下來稍微一想,想到什麼似得恍然,問:「主將的意思是?」
季布搖著頭:「這隻是數據,只是猜測。田地是有,可是開發需要大量人手和時間。要開發那麼大的一塊地盤,那是需要好幾代人的事情啊!」
「沒有向各郡平叛的命令,甚至連百越人的事情都沒有提起。」呂哲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我有向咸陽發去的戰報為許多人請功,詔書里除了我一個人的封賞,其餘任何一人都沒有得到封賞。」
粗暴的手段自然是會引起反作用的,不過對於軍隊來說任何反抗都會再次引來屠刀,那些反抗者像是菲菜割了一批又一批,被恐懼填滿胸懷的人只能變得溫順。
黔中郡的縣少到令人髮指,除了臨沅和治府之外再無其它的縣,不過境內的山寨什麼的倒是多如牛毛,蘇烈暫時沒有去攻掠那些山寨,季布多次請求出兵攻打山寨也被拒https://www.hetubook•com.com絕。
詔書都是需要留檔的,一個是傳達後世,一個則是方便查閱,沒有在詔書中明白說呂哲為什麼而封官,這太不合情理了,更像是在玩鬧。
「少上造無須如此多禮。」王昕表現出足夠的謙遜:「昕多言幾句,請少上造不要覺得昕多事才好。」
王昕似乎早在等了,他一口喝乾酒水,隨後鄭重地點頭。
季布有些無語:「正是因為多,為了防止他們糾結起來與我軍為難,更要以雷霆之勢掃除。」
「山寨的人口從數百到數千不等。」蘇烈表現出了充分的耐心:「現下他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駱搖又在想辦法進行拉攏……」
送走了王昕,呂哲張開那份詔書逐字看了起來,這份詔書裏面除了提起南郡關於鎮壓的態度之外就是封賞,其間沒有任何一個字再與南郡有關。
始皇帝這是刻意為之,就像呂哲在試探駱搖那樣,始皇帝也是在用這種行為試探呂哲的忠誠!
王昕念完詔書就一直在笑,他等呂哲消化完詔書的內容,這才說:「少上造的一些作為不妥。」
咸陽的態度嗎?遠在邔縣的呂哲等來了王昕,聽王昕念完那個「奉天承運,既壽永昌」為開頭的詔書後,對咸陽……哦,是對始皇帝的態度陷入一種茫然外加不解的猜測之中。
適當地露出感激的表情,呂哲也就請王昕歇息。
王昕很年輕,看上去也斯斯文文,態度更談不上因為是班詔特使而就顯得囂張跋扈,相反他對呂哲的態度很……怎麼說?就是很曖昧的一種。
最為特別也是呂哲最在意的一點,始皇帝一點指示都沒有下,好像就只是丟出一個爵位和一些官職,然後全然不管了。
蘇烈贊同地點頭:「的確是這個說法,不過你不覺得拋出一些誘餌和好處讓他們自相殘殺更好嗎?」
呂哲看一眼笑吟吟的王昕:「典將軍但請直言。」
沒有人覺得呂哲安排這樣的軍事入侵有什麼不對,哪怕是剛剛投降的駱搖也覺得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畢竟仁善的入侵者或許會得到一些愛戴,可是麻煩也會多得無法勝數。入侵可不是當保姆,是為了某些目標而來,顧忌太多牽絆就多,那談什麼效率。
「完全沒必要去打他們。」蘇烈看著求戰心切的季布:「像是這樣的山寨,探查到的足有七十多個,而這還只是治府百里內的山寨。」
駱搖對這些心裡有數,他鄭重地向蘇烈行禮,臉上也適當地露出感激的表情。
根據呂和*圖*書哲的指示,蘇烈派出季布、梅鋗等將領清掃周邊的鄉里,除了搶掠之後就是捕捉人口。
「是拉攏,不是安撫。」蘇烈心裏嘆息了一下,季布求功的心理太迫切了,以至於失去為將者該有的冷靜:「你也知道百越部落之間仇殺不斷,我們一直表現強硬,駱搖在做的只是拉攏一批人去對付一批人。」
南方這種多山多林的地形,想要攻打一處山寨需要跋山涉水,佔領軍對本地的地形不熟悉,且百越人建立山寨肯定是選擇險要位置,攻起來耗時日久不說也會有重大傷亡。
「你也看見了,他們這樣的耕作就能出產那麼多糧食。」蘇烈的眼神里滿是貪婪:「這是多麼肥沃的土地啊!主將說得太對了,這樣的土地給百越人太浪費了,它們就應該是屬於我們的,我們的!」
「哈!」蘇烈開心的笑了:「這正是主將測試駱搖的第二步啊。」頓了頓,「你想,我們對嶺南志在必得,現在測試駱搖不正合適嗎?駱搖現在出問題,總好過以後打進嶺南的時候再出問題。」
始皇帝隱忍不發的態度越來越多的人察覺出來,國家也在緊鑼密鼓地備戰當中,他們一致認為掃平叛亂剪除隱患就在旦夕之間,這時南郡的重要性就被凸顯了出來。
「並非是這樣。」駱搖有點臉紅:「我麾下除了族兵也有百越人,經過訓練之後他們也能成為合格的士兵,也能打仗。」
「想必你心裏也清楚,這次作戰對你是一次試探。」蘇烈就是這麼直白,「你通過了測試,已經成為主將麾下的將領。我對你的建議是,想要立下奇功就幫主將解決百越人不服管教的難題。其一是拉攏一些百越人的首領,使他們為我軍所用。其二是解決招之無法成為一名合格士兵的難題。相信我,這遠比你攻掠某處,殺多少人立下的功勞都要大。」
秦軍清掃鄉里的方式十分的直接,一般是軍隊開到就是一場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殺戮,殺人是解決事情最暴力也是最直接的手段,殺掉反抗的人之後剩下的人會在恐懼中成為羔羊。一番血腥震懾之餘再監督當地人收割田間的糧食,軍隊這樣的做法很快將田間的糧食收割完畢,而後連糧帶人集中到治府特意建造起來的營寨。
季布愣了,他原以為呂哲是看重駱搖才安排一連串的任務,沒想到這依然是一個測試。
只是對鄉村進行清剿,儘管放棄那些山寨只清剿平原地帶的鄉村,所繳獲的物資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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