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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笑什麼？」她反問。

「一百萬個同意！從那對狗男女出來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大叫，男朋友還以為我瘋了！」

「10萬！」

究竟什麼叫大演員？什麼叫大明星？」

「《蘇州河》+2，那時我還小，不懂馬達和牡丹。」

「那我先走了，拜拜！」

不過，他們也沒惹來什麼猜疑，馮曉剛和王中磊都同樣沒睡好。

「不會。」

……

當演職人員表剛剛列出，影廳的燈還未亮起時，褚青和周遜便已離場，快步進了電梯，門關的一瞬間，才聽到隱隱約約的喧囂聲。

馮導的編劇資源相當雄厚，換句話說，他的故事要比張藝某好看多了。其實，影片表達的無非是盜亦有道的精神，此種劇情在港台片中層出不窮。但《天下無賊》的節奏把握得更恰到好處，它不是單純地說一個人由盜變俠的過程，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彰顯了人性的善良。

「當然是……」

那貨拍拍胸脯，一副裝模作樣的德行。

那一串串的數字，並非簡單的金錢勝利，亦是對自己付出的肯定與褒獎。

甚至連哈爾濱那麼冷的地方，上座率都達到了80％。

「你笑什麼？」他轉過頭，同樣彎著嘴角。

話音剛落，周公子那細細的靴子跟，就扎在了他左腳原來的位置，與石磚一磕，發出清脆的一響。

許是這夜色太濃，倆人行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酒店樓下，周遭靜謐，大堂里仍然點著燈。

「樓上強行秀男朋友的別走，和*圖*書活活打死！」

褚青伸出手指，上下一比量，道：「你穿我的衣服就拖地了。」

「咣當！」

——《杭城晚報》

「一位大學生觀眾說：好感人，我看的時候都哭了。我是周遜的影迷，她在片子里的表演太讓人意外了，跟褚青簡直天衣無縫。我也覺得馮曉剛挺厲害的，每年都能給我們看到一些不一樣得東西。」

正當王忠磊等的不耐煩，想要去催催時，忽聽門被使勁推開，發行部的耿經理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

「晚安！」

重慶！

頭一次，他如此直觀的面對電影票房，真真沒想到，竟會如此的心緒沸騰。

而這篇文章成立的前提，便是第三點。

10日，夜。

「《蘇州河》+3，那時我還小，不懂馬達和牡丹。」

「6萬！」

褚青雖然表面克制，心裏同樣翻開了鍋，他拍了這麼多年的電影，拿了這麼多的獎項，今天卻是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電影選外景原來那麼重要——這是很多人從張藝某影片中得出的結論。而馮曉剛這次也用了很多外景鏡頭，都是相當壯美。無論是雄渾的拉卜楞寺，蒼涼的桑科草原，廣闊的甘南荒野……它們都有著神秘的震撼力量，寄情于景、情景交融，馮曉剛贏得實在是漂亮！

「當！」

底下，則是一句總結：《天下無賊》於9日在各大城市全線公映，首日票房為華宜電影的歷史最高：

此刻是凌晨兩點，回去的路顯得更加安靜，連偶爾經過的和_圖_書車與離人，都悄悄瀰漫在闌珊的夜裡。

王忠君擺了擺手，待對方稍微平復，才道：「先說點映票房。」

「你先進去吧，我等一會兒。」

離台階還有十幾米的樣子，褚青便停了腳步。

……

「艹！」

「然後……」

時鐘有節奏的走動，發出細微的聲響，顯得氣氛愈加緊張。

過了許久，眾人才紛紛抬頭，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成都！

「還好我挪得快！」

「冷么？」他問。

「哎，緩緩！」

香港，即便沒有主力宣傳，但在最大的影院放映了國語版，場內也全部爆滿！

「如果我說冷，你會把衣服給我穿么？」她輕輕搖晃著身子。

所有人都一怔，在京城媒體全面封殺的情況下，《天下無賊》居然還能刷下10萬票房。要知道，今年勢頭最猛的《十面埋伏》也不過就15萬而已。

她不禁撇撇嘴，又似有些寒涼，便隨手拉上了圍巾，遮住半邊小臉。

看來馮曉剛在首都人民心裏，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

去年同期的《手機》，首日票房為220萬，而這部片遠遠飆開了這個數字。大家都清楚意味著什麼：

倆人並未太作掩飾，肩膀靠著肩膀走在街燈下，與來時相比，無疑都輕鬆了許多。因為有些電影的好壞，不需要爭論，而且觀眾的反應也讓他們平添了一份滿足與驕傲。

……

屋裡很安靜，每個人皆強打精神，馮曉剛還伸著脖子往外邊瞅，似乎在等人。

「意思就是https://m.hetubook.com.com，倆個以前從不認識的人坐在了一起……」

——《沈城早報》

這兩天的行程很緊，今兒先要飛去嶺南跑幾家影院，再轉去閩省做宣傳，明天又得折回京城。沒辦法，現在商業市場開啟，拼的就是個曝光度，你不搶觀眾別人就搶，妥妥累成狗。

「謝謝！」

「馬達和牡丹我不清楚，我就知道褚青和周遜絕逼有貓膩！」

第二天，周公子戴著大墨鏡出現在眾人面前。

「哈哈哈，報告一個好消息，今天我去看《天下無賊》了，片子不錯哦。」

——《東方今報》

饒是馮導久經江湖，此時也不免有些失態。

華宜的會議室內，王忠君、王忠磊、馮曉剛、褚青等人圍了一圈，經過短時間大密度的宣傳活動，大家的狀態都很疲倦。

可以說，由於劇本的修改和一票牛掰的演員群體，《天下無賊》再沒出現類似於「漏洞百出」、「演技捉急」的評價。

「《天下無賊》在金陵影城放映完畢，一向看片比較拘謹的觀眾居然整齊的鼓起掌。坐在記者旁邊的一對戀人，趁著燈光剛剛亮起，拿下眼鏡，不停地抹眼淚。」

「蓉城？」

810萬！

「噗哧！」

「京城？」

雖然也有一些負面論調，但在整體的大勢面前，很快就被淹沒其中。

「這算狗屁的好消息，應該是今天我去看《天下無賊》了，片子不錯，而且男女主角更棒哦！」

「唉，掰提了，眼淚嘩嘩的。我從《蘇州河》就開始迷和圖書這對，等了七年總算髮糖了！」

「出來了！出來了！」他捏著一份數據表，神情興奮。

「嗒嗒嗒！」

《天下無賊》，極有可能成為今年第二部票房過億的電影，也是馮曉剛生涯第一部票房過億的電影。

「喂喂，樓上太不像話了，他們倆是絕逼有一腿！」

「有一腿是什麼意思，純潔的我求解釋。」

「然後呢……」

「馮曉剛總能給我一些驚喜，其實以前看他的東西就是為了好笑，那是因為大家都比較浮躁。這部電影就講得挺深刻的，他不止是為了搞笑，有很多打動你內心深處的東西。」

她跑了五六步，忽然頓住，抹過身站定。倆人之間，恰好隔了一個可以毫無顧忌對視，卻不顯尷尬的距離。

以上種種觀點，又以《羊城晚報》的文章最具代表性，居然在A版開了篇電影評論：

《十面埋伏》抬出了一群大明星撐人氣，結果被觀眾罵街。馮導卻劍走偏鋒，請來褚青、周遜這兩大文藝咖，真真達到了令人驚艷的效果。兩位主角的感覺，默契，互動，每絲每毫都恰到好處，也讓觀眾感受到了一種概念：

全場肅穆，就如一座座的耀眼豐碑，當之無愧！

而王忠磊他們，待沉默了幾秒鐘，不知道誰起的頭，一個，倆個，三個，四個……齊刷刷的向這兩位重中之重的創造者，豎起了大拇指。

南京、杭州、寧波，首日票房均超過《十面埋伏》！

京城，上海，上座率超過85％！

「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

和-圖-書「《蘇州河》+1，那時我還小，不懂馬達和牡丹。」

褚青沒做任何遮掩，因為大家知道他最不愛戴墨鏡，索性就挺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免得欲蓋擬彰。

耿經理是先行報喜，過了一會兒，詳細的材料才送了過來，每人一份。褚青也攥著幾張紙，認認真真的看。從第一個字開始，到中間的數據，再到最後一個字。不知不覺中，他的手已在輕輕顫抖。

「嗯？」

而最終，片子的點映票房是69萬，直逼當年《英雄》創下的80萬記錄。

還有武漢！

周公子走著走著，忽然笑了一聲。

「5萬！」

紙媒如此報道，網上就更加炸翻了天，不過那幫貨就比較不靠譜了，尤其是褚周二人的影迷：

——《現代快報》

周公子也沒磨嘰，跟他擺了擺手。

「馮曉剛用自己獨特的電影語言，讓這個傳奇般的故事有了傳奇般的結尾。王薄因為愛，而幫助了傻根，但也失去了生命。當影片結束的時候，大多數女性影迷眼睛通紅，看來都被最後的煽情給煽哭了，更有一個小伙邊走邊說：太丟臉了，看馮曉剛的電影竟然看掉眼淚了！」

「滬城？」

「滴答！滴答！」

「馮曉剛此次的轉型是很成功的，他就抓住了三個基本點，故事、外景、演員。

而當劇組趕場的同時，《天下無賊》經過一天的發酵，終於迎來了媒體的全面報道。

就見周公子拈起外套的衣角，似捧著一身明麗的百褶裙，然後雙膝微曲，行了個好看又滑稽的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