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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起上學，一起出道，關係非比尋常。而且都是小姑娘，縱然有些現實感，也不至於抹殺情誼。

你妹的！

褚青卻覺得，這麼干反倒顯得心虛，何況懲罰力度過大，不利於公司穩定。

趙麗影覺得很古怪，可也沒多想，便簡單收拾了下。

其實呢，嗔妒貪妄，本就人之常情，只是小姑娘太年輕，一時跟自己賭氣，跟老師賭氣，跟包子賭氣，跟全世界都賭氣。

咦？怎麼寫著寫著又開車了？

「真的真的！哎呀，你乖乖的啊，別瞎想了！」

程穎忍無可忍，對著話筒大喊：「我艹你倆大爺的，少干一會能死啊！麻溜滾過來！」

劉獃獃脫鞋進屋，往床上一坐，笑得不太自然：「今天我在這兒住。」

話到這，她也曉得不太靠譜，聲音越來越小，輕不可聞。

「噓！」

劉師師剛進到辦公區，就覺得氣氛古怪，明明每個人都在忙，卻好像有那麼多隻眼睛在瞄著自己。這種詭異的探究和不友好讓她極不舒服，一路小跑進了程穎的屋子。

劉師師起身告辭，正想乘電梯下樓，忽覺雙腿間一陣不適，左右瞧瞧，臉色通紅的閃進了廁所。裏面無人，她直接躲在小隔間，從包里掏出一片ABC，嘀www.hetubook.com.com嘀咕咕的抱怨：「以前沒這麼多啊，真討厭！」

大小姐正在打電話，示意她自便，約莫五分鐘后，才得空道：「吃飯了么？」

「……」

劉師師粗略一看，是《步步驚心》的出演合約，便刷刷寫上名字，問：「穎姐，這戲下半年能開么？」

「不能吧，兵兵姐看得那麼緊！」

包子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正在呼嚕呼嚕的吃泡麵，抬頭喊道：「誰啊？」

「在學校那會就有苗頭了，憑什麼只對她上心啊，肯定有事兒！」

於是次日一早，劉獃獃便告訴了程穎，而程穎給范小爺打電話的時候，那邊正在啪啪啪。

就這樣，貌似平緩的過了兩天，沒召開全體會議，只是在後台彈出了一則公告：王XX，關XX，張XX，除名！

「那正好，一會兒我請你。」

後面再說什麼，已經聽不得了。

程穎手裡就沒閑著，一直在忙叨，又囑咐幾句：「你先別對外透露，過倆月我們統一選角，然後才正式公布。這段你就看看書，把角色吃透了……哎對了，我把桐樺的電話給你，你沒事就跟她聊聊。」

「嗯，拜拜！」

「等會兒啊！」

尤其分組之後，就像從同事https://m.hetubook.com.com變成了對手。程穎地位太高，沒人敢黑，路小佳和丁靈琳的關係也可以，但防不住底下嚼舌頭。每組包括藝人，助理，企劃，公關，造型在內，將近二十人。

話說女生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並不是被大姨媽折磨得死去活來，而是總想羞羞的事情。特別在大姨媽臨幸的前後一周內，老是想夾腿，各種空虛寂寞冷。

「沒呢。」

「差不多吧，應該在《倚天屠龍記》之後。」

包子往下縮了縮，跟她臉對臉躺著，四目相對，呼吸都變得輕柔。似帶著甜香的一絲氣息，從她的身體散出，又進入她的心肺。

「啊……好哥哥……啊……你幹嘛，快點說！」

……

所謂望盡長江東逝水，欲語還休，簡單兩個字：想要。

「……」

「住就住唄，神經兮兮的。」

大小姐覺得自己的耳朵和心靈都被玷污了，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講了一遍。

包子吐出幾個字，馬上反應過來，臉色變幻不定。氣氛忽然就很尷尬，一個姑娘靠著床頭，一個姑娘側身躺著，都不言語，也不敢對視。

劉獃獃垂著頭，一手扣著門板，一手緊攥拳頭，全身都在抖。她又氣又怨又委屈，腦袋裡糟和圖書亂紛擾，情緒太過充斥，反倒擠成了一片空白。

事實證明，那對狗男女還是挺怵的，半個小時后就趕到了公司。因為是首例，幾人反反覆復的商議，范小爺的意思是把嚼舌頭的全部拔掉，寧可拿補償金。

人多嘴雜啊！更何況，兩位老闆一向的溫和態度，也無意間造成了一种放縱，員工缺乏敬畏感，自然不會顧忌。

「我！」門外應著。

那倆人出去好久，她才緩過神，連電梯都不坐，直接跑下了樓。

再說回來，劉獃獃換好了ABC夜間型，正費勁的提褲子，忽聽外面門響，似進來兩個女人。隨即便是嘩嘩的放水聲，其中一個問：「哎，你剛才看著她了么？」

她一一應承，收好合同備件，問：「穎姐，還有別的事兒么？」

「不了，下午陪我媽逛街去呢。」她笑道。

而近幾年，公司連續招了快一百人，兩位老闆也越來越忙，不斷將權力下放。如今是派系林立，內鬥漸生，再不復創業時的單純和諧。

當晚，倆人說了不少悄悄話，趙麗影還提醒對方，儘快向人解釋，免得受謠言牽連。

程穎聽了也沒強求，直接甩過去一份合同，道：「先把這個簽了。」

我跟包子公平競爭，就因為一個選上，一和_圖_書個沒選上，我特么就成了錯的？

「哎喲，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哪個男人不偷腥啊？青哥就算不錯了，這麼多年守著兵兵姐……哎，別說了！」

「沒事兒，就是想你了。」

「真的？」劉師師抬眼，一臉誘受的樣子。

她不知怎麼陪老媽逛的街，沉沉鬱郁就到了晚上，情緒總算放了開些。待把老媽送回家，她又立即跑了出去，原本想找老師舒解的，可一琢磨，公司已經傳成那樣了，還是避一避的好。

至於劉獃獃擔心的根本沒發生，兵兵姐對自己的態度依舊，看不出半點勉強。原因也很簡單：這種集貧窮與平胸於一身的小雞崽兒，范小爺還沒放在眼裡。

趙麗影確實被這件事搞得很不爽，可扭頭瞧了瞧她那傻樣兒，瞬間又心軟，放下手機道：「我開始是有點生氣，現在沒事了。」

「咚咚咚！」

「沒了，你先回去吧！」

最後綜合意見，找出兩三個最歡實的，殺雞儆猴。

「誰，誰那麼不要臉……啊……輕點……啊啊，哥哥，我不行了……」

「切！還不是仗著學過舞，腰細身子軟，正合青哥的口味。我就是可憐麗影，演技明明比她好，愣是上不了位。」

「哎呀，有青哥寵著就是不一樣，再過兩年，咱和圖書們都得叫師師姐了。」

倆姑娘在一起睡覺不是一天兩天了，待夜半人靜，暖暖的縮在被窩裡，劉師師才小心喚了聲：「包子……」

「嗯？」對方正在跟陳瀟發簡訊，隨口應道。

過了好半天，劉師師才低聲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從沒想過跟你爭，要不，要不我跟老師說說……」

我們倆從工作室到公司，前後經歷了八年，很多老員工都懷念最初的那個破寫字樓。十幾個人，一台飲水機，時好時壞的空調和傳真機，環境雖苦，卻是最溫馨的時候。

所以劉獃獃拐了個彎，直奔趙麗影的住處。

全公司鴉雀無聲，只看著那三個人老老實實的捲鋪蓋滾蛋。大家這才猛然醒覺，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尤其是做老闆的。

「……」

「啊？我生什麼……」

她又喝了口湯，才顛顛的跑去開門，奇道：「這麼晚你過來幹嘛？」

「看著了，在穎姐屋裡呆了會兒，應該走了。」另一個回道。

她咬著嘴唇，猶豫再三，終究問出了口：「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劉師師想不明白，她已經很努力的去說服，糾正，理解，可她就是想不明白：我那麼辛苦的拍戲，揣摩演技，到頭來全被無視，竟然抵不過一句「老師寵我！」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