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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轉過身來，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臉上沒有一塊好肉，爛得像木頭，看起來枯槁而堅硬。

也有學者認為，釋迦牟尼佛為佛家第一人，他的化身就是過去，現在與未來的三尊佛，本就是同一人，只是化身不同而已，所以都是長生不死，沒有誰繼承誰之分。

老僧說道：「老衲玄海，是這座黃岩寺的主持，不知如今已經過了多少年月？」

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一些佛法高深的老僧砸死後，肉身在特定的環境下不腐，開始發生了屍變，導致他們的頭髮瘋長。指甲也跟著長出來。

「這關彌勒佛什麼事？」我實在是不解。

我的神識入侵他的腦部，發現他的腦部有一團晦澀不明的灰色氣體，我將他腦中的氣體抹除。

人變屍，最為本能的生理行為就是吃，吞噬血肉補充能量，我看著老僧說道：「你還有沒有意識。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佛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道。

我說道：「不錯，你生前是何人？」

宋剛說完轉身出了佛殿，向我們來時候的甬道走去。

老僧陷入了回憶，半晌才說道：「後來的事情太過可怕，寺廟裡的人每天都https://m.hetubook.com.com會有人無緣無故地發瘋，胡亂咬人，佛國上下人心惶惶，後來，佛國之主，三藏法師圓寂，誰知道當天他竟然發生了屍變，屠殺了很多人。包括一些大德高僧，但當時我並沒有在場，具體怎樣也不是很清楚，而後來，佛國中出現了如來顯靈的跡象，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眾人追捧，佛徒追隨，如來佛祖說一切犯上作亂的是一個彌勒佛的化身所為，要眾人找出彌勒佛的轉世並誅殺，屍病就能解除。」

玄海老僧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久了，千年歲月，還未油盡燈枯。苦海無邊哪，老衲罪大惡極。」

我和宋剛在佛殿中尋找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佛國的這場災難，是始於佛祖神位的爭奪？

在這處佛殿的四周，都站著一群巨大的羅漢菩薩，身軀高大，而奇怪的是，羅漢菩薩的頭顱都是斷裂的。

所謂長生，通常意義上來講就是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不滅。

玄海老僧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年佛國建立，武后將大批的僧人遷徙到佛國，要集萬眾僧人的信仰之力，建hetubook.com.com立前所未有的雲海天宮。」

眼下的這個老僧身上散發著淡淡的佛性，可是卻遮掩不住他身上的屍氣，想必是個高手。

我說道：「一千二百多年。」

玄海老僧說道：「那時候老衲也還小，進入佛國的時候方才十五歲，幾十年後才當了黃岩寺的主持，可是有一天。朝中傳來武后駕崩的消息，幾位佛門大尊在一起商量，想要回朝拜祭，這才知道佛國的通道被封了，沒人出的去，具體情況是怎樣誰也說不出清楚。」

「雲海天宮？」我心中疑惑，歷史上可從來沒有關於雲海天宮的任何記載。

老僧的眼睛已經腐朽，但是僵硬的神情明顯恢復了幾分清明，他看著我說道：「你是當代的道尊？」

我裝作沒聽見。和眼下這個老僧一直往裡面走去，直到走到盡頭，我看見一處不是很大的空間里，吊著滿滿的屍體，牆上還掛著一些佛器和僧衣。

科學上來講，就是生長停滯。

我睜開陰陽眼看向宋剛，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披著僧衣的老僧，我的神識延展開來，看到在洞外，宋剛正在門口和諸多古老的僧人打鬥起來，這些僧人的頭髮很長，指甲也https://m.hetubook.com.com很長，臉上卻爛得不成樣子。

而我則在這佛殿中繼續尋找，看看是否有什麼機關連同著外界，這裏面絲毫無風，于情于理都說不通。我撿起地上的長明燈，燭火晃動，我吹開它身上的風塵，看到了燈座底下的日期，佛國曆六十七年。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佛國從始至終和佛窟有關係，和唐朝乾陵有關係，和鬼如來與武則天有關係，只是我想不通其中蹊蹺。

「佛國曆六十七年？」我心裏琢磨著。佛國曆六十七年，那時候應該是武則天駕崩之後的事情了，不過還是唐朝，這盞燈是那時候造的，也就是起碼佛國建立六十七年的時候佛國還沒發生過那場大難。

佛國荒漠，巨大的沙丘佛洞內，竟然別有洞天。

長生的夢想。人類自古一直都渴望並追求，然而真正長生的，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神仙眷侶生下的孩子天生為神仙，卻依舊在長大，似乎可以無視自然規則。

我說道：「別忘了我們來時候在門口聽到了嗚咽聲，如果不是有人搞鬼，那麼這裏就一定有一個通道，眼下的長明燈不滅也必然說明這裡是早有空氣的，不然早就熄滅了。和-圖-書」

在佛教之中，燃燈古佛被稱為過去佛，如來是現代佛，彌勒為未來佛，佛教傳言。一下尊的佛祖就是彌勒佛。

老僧見我氣定神閑地站在他面前並沒有半點畏懼，大吼一聲撲向我，我屈指一彈，老僧倒飛出去，如今我是神魂之體，天生邪魔不侵，屍鬼不近，這老僧身上的佛性導致他並沒有完全變成屍鬼。所以才沒感受到我身上的氣息，只想著要吃我。

「王陽，快點出來，這裏面有危險！」宋剛在洞外大喊。

片刻之後，宋剛折返而回說道：「外面還是能聽到風聲，可是找不到風聲的來源。」

玄海老僧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老衲也不知道，只知道佛門的那場災難中，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佛國的人想要聯繫武后，讓她打開佛國通往外界的大門，卻遲遲沒有音訊，直到老衲死去，再一無所知。」

我和宋剛站在巨大的斷裂在地上的佛像頭旁邊，看著依然在塵埃中燃燒的長明燈，心中震撼。

老僧不言，掙扎著又向我撲來，我再次屈指彈出，將他定在牆上，幾根人的肋骨插入他堅硬的肉身，將他釘在牆上不能動彈。

宋剛說道：「這麼多沙丘如果都是以前的佛寺的話，我們在這裏找不到什麼和圖書東西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這出空間之中，到處都是散落的禪杖和佛門木魚，更多的則是骸骨，一尊極大的骷髏端坐在最上方，眼中出現幽綠色的火焰。

「出去看看吧。」我說著和宋剛向外走去，可是剛走幾步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不是我們來時候的那條路。

天地六合之內，無論是人鬼妖魔神。自然規則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違背規則的力量，再強也會被自然抹除，天地無窮大，與天地作對。誰都沒有好下場。

在後世的學者中，彌勒這尊佛一直都是爭議比較大的存在，因為佛為不老不死的神，就不需要所謂的繼承者，但是燃燈古佛消失。如來成為佛界之主，並且舍利下一代繼承者為彌勒，這本身有些自相矛盾。

「眾佛無頭，什麼意思？」我喃喃道。「難道是暗示佛門無首，如來變鬼？不然什麼人和佛教有如此深仇大恨，又什麼人會有這麼高的功力，可以滅了佛門？」

「那我再到門口去聽聽風聲還在不在。」宋剛說道。

「後來的事情呢？」我問道。

我想不通其中蹊蹺。

「怎麼會沒有頭，除了這尊佛祖雕像的頭還在。其餘的都不見了。」宋剛看著佛殿中的無頭羅漢菩薩雕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