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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燕七在這間學校的內應，任務就是監視燕飛揚的一舉一動。這件事甚至比他的學業更加重要。

平頭警察不禁對燕飛揚也多了幾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毛小華對自己雖然沒有信心，但是對燕飛揚卻正好相反。對方無論哪方面都比他強，遇到這種事肯定也是面不改色的。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欠妥之後，毛小華立刻就給平頭警察道歉。

他和毛小華正好想法，程策的辦法是最穩妥的。不多說話就避免了被抓住漏洞的可能性，不然一旦不能自圓其說，或者前後一致的話，就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毛小華還以為警察已經開始懷疑燕飛揚了，這可把他急壞了，他自然要做點什麼，就算不能幫打消警察的疑慮，至少也能幫燕飛揚作證。

毛小華也沒有多想，既然警察都問了，他就直說了。

平頭警察只是聽了幾句就明白了。眼前這個話嘮又膽小的大學生，大概除了父母之外最佩服的就是這個叫燕飛揚的室友了。

毛小華沒想到警察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他下意識就反駁道：「不是的！」

這些都是等價交換來的，程策沒有一點退路。

「因為、因為……」毛小華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繼續說道：「因為燕大哥一整天也不在寢室，我們回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所以他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毛小華搖頭，表示自己不清和圖書楚，但他馬上跟上一句說道：「他肯定會回來，他很少缺課的。」

程策比毛小華淡定多了，因為他的配合，問話的警察也很滿意，沒有波瀾地就完成了這次聞訊。

對毛小華難以忍受的程度，到了燕飛揚那裡很可能就不值一提了。

「燕大哥感冒了，已經一個禮拜了，越來越嚴重，還沒有好的跡象。」毛小華頓了頓，好像怕警察不相信似的，又說道：「一直到今早他出門的時候，都是我和程策扶著他從寢室樓走到校門口。」

平頭警察心裏也有幾分驚訝，沒想到膽小的毛小華居然也會幫別人說話，而且態度還有幾分強硬。

要是平頭警察沒有好心說這句話的話，就算給毛小華十個膽子他也問不出口，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這些平頭警察都默默地記下來了，他既沒有打斷也沒有糾正毛小華，而是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他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隨口說了幫燕飛揚的話，到了警察的耳朵里卻有了新的意義。

被毛小華斬釘截鐵的否認之後，平頭警察眉頭輕挑，似乎有點對毛小華的反應有些驚訝。

從稱呼的不同上，就能看出很多有價值的信息。

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平頭警察特意多說了一句。

在踏進警局的那一刻，程策就已經決定好了，要用自己的力量頂住壓力，絕對不能泄露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一旦他的秘https://www.hetubook.com.com密暴露了，他就無法再在學校里上課，更別說母親的醫藥費了。

可是毛小華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繼續說個不停，說來說去都是關於他自己對燕飛揚的崇拜。

平頭警察聽到這個理由有點想笑，但是看到毛小華一臉認真的模樣，就把揚起的嘴角又壓了下來。

「你和程策一整天都在上課。這麼說的話，最有嫌疑的反而是這個燕飛揚了。」

只能說毛小華前後的表現差距太大了。平頭警察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明明之前毛小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還唯唯諾諾的，緊張地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毛小華不疑有他，聞言點頭道：「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讓他先去看醫生，結果他好像很趕時間，就想硬扛過去。」

他好像不僅崇拜這個燕飛揚，還非常信任對方，甚至會用為自己辯護都沒有用過的態度幫燕飛揚。

毛小華也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想起燕飛揚來了。他已經習慣在燕飛揚身後當跟班了，所有事都聽燕飛揚的，他已經很久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做過決定了。

他習慣了有人走在他前面，而且事事幫他決定好。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很輕鬆，他什麼也不用管，只要按照命令照做就可以了。

乾咳兩聲之後，平頭警察說道：「好了，問題也問得差不多了。你在這等一會兒，沒有大和_圖_書問題的話今天應該就能走了。」

「是嗎？」平頭警察沉吟片刻，又說道：「那照你這麼說，他確實沒有時間和能力犯案了。」

毛小華見對面的警察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話沒起作用，忍不住又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再說了，他的身體不好，就算想幹什麼也沒有那個力氣。」

平頭警察沒有接毛小華的話，而是又問道：「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在毛小華這裏，這就是一種省時省力的好辦法。

但是毛小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無論燕飛揚還是程策，都不可能永遠走在他前面，他也有需要自己做決定的時候。

雖說後來慢慢適應了，話也越來越多，但是這麼強硬的態度還是第一次表現出來。

程策就在毛小華隔壁，他結束的比毛小華更早。畢竟他話不多，也沒有毛小華那麼能說。

平頭警察耐心地聽毛小華說完所有話之後，其中大部分都是亂七八糟的廢話，對案子的幫助幾乎可以說沒有。

但平頭警察人還不錯，硬著聽完之後才插嘴。

沒有給毛小華任何準備，這個時候就來了。毛小華不出意料地失去方向了，手足無措，緊張加倍，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雖然程策知道自己和李明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用多長時間，他遲早會被允許離開。但程策擔心的是他除了學生之外的另一重身份。

「這麼虛弱？」平頭警察隨口和圖書問了一句道。

他說到這裏，好像又想起早上燕飛揚虛弱的模樣，臉上不禁露出擔心的神色。

其實毛小華也沒有多想，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隱約覺得似乎對燕飛揚不是什麼好話，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反駁。

所以毛小華又因為話太多讓平頭警察頻頻皺眉。

還好毛小華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管什麼樣的環境，他只要調整過來就能很快適應。

程策比毛小華的背景要複雜得多，所以他要顧忌的事也就越多，不能像毛小華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果然，毛小華聽到警察說完最後幾個字之後，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而且程策始終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該說的絕對不多說一句，對方問什麼就說什麼，積極配合，但是點到為止。

毛小華絲毫不覺得自己給燕飛揚添麻煩了，反而自覺是提前幫對方說話，說不定等燕飛揚到了之後還能少「受點苦」。

在平頭警察走了之後，毛小華還大胆地伸了一個懶腰。

毛小華一口氣說完之後好像半條命都沒有了，他也不禁佩服起自己來，居然能在警察面前一次說這麼多字，而且還是理直氣壯地反駁。

平頭警察濃眉皺起，順著毛小華的話問道：「身體不好？這話怎麼說？」

他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下，但是從外表卻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變化。他還是一臉認真地坐在位置上，甚至連坐姿都沒變。

「我不是那和圖書個意思。我只是想說這件事和燕飛揚沒有關係。」毛小華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個字快要聽不清了。

毛小華使勁點頭，說道：「燕大哥一定是清白的，我們三個都是清白的！」

平頭警察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所以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很快就能走了。

這把毛小華高興壞了。他覺得自己和李明的死沒有一點關係，不論查多少次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他早在毛小華說起燕飛揚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因為毛小華稱呼燕飛揚不像程策那樣直接叫全名，而是「燕大哥」。

有了閑心之後，毛小華才想起程策來。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哪，又被問了些什麼問題。

所以之前毛小華在和程策分開之後，突然變成他自己一個人應付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平頭警察最後一句話算是給毛小華吃了一顆定心丸。本來這種事他是不用說的，但他要是不說的話，毛小華的個性說不定會崩潰。

在警察離開的時候，程策也暗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有了盼頭之後，毛小華整個人都輕鬆了。一直保持正坐的他總算能放鬆一下身體了，靠在椅背上的感覺舒服多了。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過這下好了，對方告訴他很快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他還順便把燕飛揚的事也都和平頭警察說了。但是除了一開始提到燕飛揚出去了之外，就沒再說其他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