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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明捂著胳膊疼得滿床打滾，沈凝夢嚇得扔了盒子炮癱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

「快點兒救人！」劇組的人一下慌了，一窩蜂地湧向了片場中心。檀越把沈凝夢扶出來之後，導演已經在那邊氣急敗壞地喊道：「道具，道具死哪兒去了？這槍是怎麼來的？」

我本能地問道：「你家少爺是誰？」

檀越道：「我也知道不是他，但是這個人跟李孽太像了。如果我是警察，也會懷疑是李孽更換了道具。」

如果我不出手，沈凝夢肯定會麻煩纏身，就算是誤殺了程明，對她的演藝事業也會產生影響。她為什麼要誣告我？

「注意你的態度！」警察也生氣了：「我們是在例行調查。我必須告訴你，只有你配合我們，才能儘快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們想栽贓嫁禍是不是？」我大怒道：「那你們還問個狗屁啊？直接把我抓起來定罪得了！」

程明一本正經地道：「這個不叫玩，這是追求女性的方式。」

「不能開槍！」我大吼一聲，抽出飛刀往槍身上打了過去。

我剛要說話，檀越就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就在我邊上。但是，十多個人，在事先沒有串通和圖書的情況下同時指認你沒在片場，代表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我認定了對方想要栽贓，臉色忽然一沉，眼露殺機：「你們接下來是不是準備刑訊逼供？」

「程明！」對方誠懇道：「少爺要當面向您道歉，並且表示感謝。請務必賞光。」

沈凝夢說過程明睚眥必報，他會請我？不管怎麼說，該來的總得來，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

就在我冷笑蓄力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有律師過來保他，馬上放人。」

程明那傢伙當時就像是被搶了糖的小孩一樣，立刻炸了毛。

檀越表情凝重地道：「更重要的是，除了劉姨之外，當時還有很多人可以證明，你有幾分鐘的時間不在片場。」

沒過多久，警察和醫生就陸續趕了過來，我也被警察給帶回了警局。

「不可能！」程明先開口道：「李哥當時一直在我眼皮底下，那個肯定不是他！」

讓我奇怪的是，檀越對程明的出現並沒表現出多少驚訝，甚至連說話都沒避著程明：「李孽，你來看看這個。」

「20。」

「道具不見了。報警，立刻報警！」

但是她沒有誣告我的理由啊！

負責記錄的警察疑www.hetubook.com.com惑道：「我們這邊還有疑點……」

警察面無表情地道：「有人反映，你曾經接近過道具組，同時也在槍械道具附近停留過。你怎麼解釋？」

「年齡？」

放在今天的講，程明就是沈凝夢的鐵粉兒，為了能接近沈凝夢，他花了不少心思，才在劇組弄了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本來演到最後，沈凝夢扮演的女匪首應該抱著他親一下來著，沒想到，被我個攪合黃了。

警察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我從審訊室走出來，卻看見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人站在門口：「您就是李先生吧？少爺囑咐過，今天一定要把您請到。這邊請……」

「這就是警察抓我的原因？」我這才反應過來，警察後來並不是在無的放矢，他們確實有理由懷疑我。還好我當時沒動手，不然恐怕不好收場了。

我這邊還是想著事兒，程明已經拍著胸脯子道：「李哥，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不管你怎麼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哥！有什麼事兒，只要你開口，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那是他跟我發生了矛盾……」我話說到一半兒就覺得不對了：「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m.hetubook.com.com那把槍是我弄出來的？」

胳膊上弔著繃帶的程明一看我進門，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李哥！你快坐，快坐……」

「他們眼睛都瞎啦？」程明的火氣頓時上來了：「還有，警察也傻啊？他們不會查指紋嗎？」

「你怎麼發現沈凝夢手裡的武器是真槍？」

我隨口說道：「我對槍械有一定的了解。我覺得她手裡的槍明顯增加了重量，才懷疑那是真槍。」

「李孽。」

我原以為誣陷我的人，很可能是程明，現在看來，是劉姨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那個女人對沈凝夢的保護，似乎到了一種偏執的程度，有些時候，給我的感覺甚至像是在看押沈凝夢。

「程明？」

我起身要向程明告辭，那傢伙卻說什麼都不肯放我走，後來實在沒辦法留我，他竟然想出來要跟我一塊兒走的主意。我被那個牛皮糖纏得沒招兒了，才答應把他一起帶上。

「嗯。」警察點了點頭道：「根據劇組人員反映，在此之前，你跟受害人程明發生過矛盾。」

檀越搖頭道：「槍上除了沈凝夢的指紋之外，沒有其他痕迹。」

我還沒說話，腰裡的BP機就響了，程明趕緊從床頭拿起電話遞了https://m.hetubook.com.com過來。

我被程明的熱情弄蒙了，怎麼看，他都不是打算興師問罪。

「等等！」我抬手道：「你是說，誣陷我動過道具的，是劉姨？」

「放屁！」我頓時火了：「那麼多人都看見我一直在片場，他們全都有幻覺啊？再說，我要是想殺程明，為什麼還出手救他？」

警察冷聲道：「這個得問你自己了。而且我們也有理由懷疑，你進行了犯罪中止。」

那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我說了馬上放人。」

我聽完之後哭笑不得道：「算我壞了你的好事兒。你真會玩。」

呼我的人是檀越，他僅僅稍慢了一步，就讓程明先把我保出來了，知道我沒事兒，明顯鬆了口氣：「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程明一通千恩萬謝之後，才拍著大腿道：「我讓趙秘書請你過來，想當面感謝你，結果卻聽說，你讓姓劉的那個操蛋娘們誣告了……」

「方式，方式……」我覺得他腦袋抽了，沒法兒跟他辯解。

「就是那個逼娘們！」程明咬牙切齒地道：「那娘們頂不是個東西，要不是凝夢跟她親近，我早動手收拾她了！那娘們變態你知道嗎……」

程明也不管我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往下說道：「ｗｗｗ•ｈeｔubook•coｍ•ｃom咱倆也算是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今天上午的事兒，我先給你賠不是了，是我犯渾……」

「你……」警察被我突忽其來的殺意嚇了一跳，手掌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我的手掌也同時按住了椅子把手，隨時準備發力躍起。

就在刀尖觸到槍身的剎那間，沈凝夢的手指剛好勾動了扳機。耀眼的火光在程明身邊砰然而起，一股鮮血也順著他的手臂飈射而出。

程明說了半天，我才弄明白。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程明，你當時跟沈凝夢最近，你有沒有覺得沈凝夢的表情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屏幕里果然有一道跟我身材、服裝一模一樣的人影出現在了道具組旁邊，甚至還用自己的身體遮擋著攝像頭，在道具台前面站了幾分鐘的時間。

我點了點頭跟著對方上車，去了一家軍區療養院。

我順著檀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檀越已經飛快地解釋道：「這是從劇組裡調出來的監控錄像。從錄像上看，你好像確實出現在道具組旁邊。」

我冷聲道：「怎麼配合？你們說什麼，我都應該說對對，是不是？」

我在辦公室里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才有兩個警察走進來。領頭的警察極為公式化地問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