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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下真懵了：「禮物……該你拆對吧？」

杜渺開口道：「你們別鬧了！我覺得葉森有一句話沒說錯，你和檀越就差一句話。這樣吧。你準備一下，明天找她說就好。」

「要不……要不……」我憋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要不，你去幫我跟檀越說吧……」

「檀越能當場掐死我，你信嗎？」我差點一口吐葉森臉上：「咱們還是兄弟嗎？這個時候你還看我笑話？你讓我怎麼繼續跟你當兄弟？」

送走了冷長老，我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葉森七手八腳地往我身上裝了一個竊聽器，又給我塞了一個耳機：「我和杜渺給你場外指導。這回有底兒了吧？」

我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提著刀去找葉森！那傢伙嚇得臉都綠了：「大哥，我對天發誓，我昨天裝的是一對兒情侶公仔，絕對不是內衣！」

我從病房出來之後，直接把葉森和杜渺拉進了酒館：「哥幾個，走一個！我發現，我太失敗了。」

尤其是檀越，我真想嘆息一聲。

果不其然，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看著檀越粉白粉白的拳頭直奔著我臉上打了過來：「我操，你就不會輕點兒啊！」

「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你們之間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情在，只不過，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碰上了一個不懂表達的人，才讓你們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我覺得，還是你去找檀越吧！」

我耷拉著腦袋道：「那不是檀越不在嘛……」

「就這和圖書麼定了！」杜渺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我，拉起葉森就走了。

檀越低著頭道：「你拆開吧！誰拆都一樣。」

「看你那慫樣兒！」葉森的手指頭差點兒戳我鼻子上：「誰特么帶著人殺氣騰騰地上了青丘？誰特么拍著胸脯子、扯著脖子喊『檀越是我女人』？誰特么拎著刀跟天榜高手玩兒命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我的女人』？你那股勁兒呢？」

「不是！你聽我解釋……」

青丘之戰。除了弄回了檀越、跟楚青丘結了死仇，我還真沒得到什麼。

「我怕這一指只能算是義氣。義氣！」

「這個倒是能辦到！我現在就去聯繫林七！」柳幻走了之後，我還是不太放心，又找到了陸仁賈，讓他密切注意邪異樓的動靜，不管發現李緣有任何異動，都要拼盡全力保護李重陽。

我只能無奈地說道：「你們看見檀越有什麼變化嗎？沒有！」

葉森和杜渺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可是，我能做什麼？

「從她看見我，到現在，就沒表現出一點兒女孩子的模樣。我好歹也為她拼了命，就算含羞帶澀地看我一眼，我心裏也有點兒安慰啊。」

「兩肋插刀雖然也是情，但是跟男女之愛沒關係。檀越看我的眼神，好像跟原來一樣，就是在看哥們兒。你們可千萬別說，擋刀是為了哥們兒義氣，那樣我真容易崩潰。」

我眯著眼睛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鬱悶道：「檀越沒暴露之前也會替我擋刀，你、杜渺https://www.hetubook.com.com、唐向晚，你們這些人都不用說，危難之間生死與共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幾次了。為兄弟挨一刀，算什麼？」

葉森被我說得無地自容了：「大哥！大哥，我錯了！你說怎麼辦吧。我全聽你的！」

我話沒喊完，就聽見檀越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還現場直播？」

我點了根煙之後，眼睛忽然一亮：「葉森。你肯定有辦法！」

「有！」葉森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一下懵了，語無倫次道：「那個……我還帶了禮物來著！我打開給你看看……」

「準備啥？」我又懵了。

「我真不知道……」葉森忽然站了起來：「陵雲！陵雲昨天來看過禮物，肯定是她！老子跟她沒完！」

葉森一指桌子上的酒瓶：「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你一口悶了這酒，一頭扎檀越床上，告訴她，『我今天就是要辦了你』，不就完了嗎？」

杜渺給我倒了杯酒。道：「檀越從小就被當男孩養，她雖然長了一顆女孩子的心，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你想讓她主動找你？我覺得，檀越就算眼睜睜地看著你溜了。也不會開口跟你示愛！」

葉森炫耀道：「沒數過。估計一個排肯定是有了！」

「我？」葉森被我說蒙了。

「不行！我心裏沒底兒！」我腿一發軟，就想往回走。

「放屁！」葉森徹底瘋了：「我怎麼就紈絝了？我怎麼就騙女孩兒了？」

「是……不是……是……」我趕緊把花送了過去：和圖書「剛在外面揪的。露水都沒掉呢！」

「拿錢砸呀！多簡單的問題啊！」葉森理所當然道：「你左手拿把尺，右手拿著錢，一尺砸不趴下就兩尺，兩尺還不行就三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遇上能讓我用捲尺的！」

李重陽把李緣帶在身邊，就等於是不栓繩子養狼，早晚會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不用，這個我能自理！」我也覺得剛才那話說得有點兒傻。

「行……」我被葉森推進檀越的病房之後，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像是淌水一樣的往下直流。

葉森莫名其妙道：「是啊！」

我話剛說完，葉森就在話筒那邊暴跳如雷：「去你爹的！你會說話不？你腦子昨天喂狗了？你家醫院花池子里種藍色妖姬啊？」

我眼睛一眯：「人家都說，你們這樣的紈絝子弟，天生就懂風花雪月，不用人教就知道怎麼騙女孩兒。你肯定有辦法！」

我自己回了房間之後。翻來覆去的，一夜都沒睡著，第二天一早就被葉森抓了起來，好一頓梳妝打扮。等他弄好之後。我自己都懵了：「穿套西裝，我倒是不反對。但是這頭髮弄得錚亮是怎麼回事兒？你看看，這頭髮滑的，蒼蠅落上去都得劈叉。」

「內衣哪來的？」我殺氣騰騰地道：「它自己長腿兒跑盒子里了？」

葉森不以為然道：「人家不是替你擋了一指嗎？」

我回頭一看檀越，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檀越的眼睛眯起來啦！她要揍人之前都這樣！

「好，好……」我飛快地拆開了禮物盒：wｗw•ｈetｕbｏok.ｃｏｍ•cｏｍ「你看這衣服挑得多好，還是外國牌子！維多利亞……」

「滾——」

「行啦！哪兒那麼多俏皮話！」葉森把一大束玫瑰花塞在我手裡，又給我拿了一個禮物盒：「去吧！」

杜渺用手捂著額頭道：「算了，我幫你準備好了。你回去想想說些什麼。」

好在檀越把花接了過去，我才屁股挨著凳子邊兒坐了下來：「檀越，那個……那個……」

杜渺揉著太陽穴道：「說什麼還是得你自己想。有什麼說什麼就行。最重要的是發自內心。別玩文學，也別弄虛的，那些東西就用來騙騙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還行。檀越雖然感情是空白的，但是走江湖的年頭不比你短。真的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玩得虛了反倒不好。」

我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啊，可是聽筒那邊卻傳來「咣當」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人摔了。沒過一會兒。我就聽見葉森的咆哮：「你姥姥的！你腦子昨晚上漚過大糞啊？誰老大不小？誰老光杆子？」

「我呸——」葉森當場吐了我一臉：「入洞房用我幫著你去不？」

我話沒說完，就被檀越拎著脖子扔到了走廊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想讓林七暗中監視邪異樓，一旦邪異樓出現異常，先把我舅舅救出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李重陽不會聽我解釋，我說得越多，他就越是覺得我在針對李緣，說不定真會把他刺|激發瘋，真就跟我分個你死我活。

光是雇傭林七和陸仁賈的傭金，就把我從青丘帶下和_圖_書來的那點兒東西折騰得一乾二淨了。這麼仔細一算，倒像是我在幫他們兩個打青丘。

我期期艾艾地道：「要不……要不……你幫我寫個稿得了，我拿回去背一下。」

檀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你給我送花？」

我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敢說你身邊沒有女人？你以前沒有女人？你還是童子身？」

等我把衣服拎出來，我的臉徹底綠了，想都沒想，對著聽筒一陣怒吼：「我操你大爺！你故意整我是吧？送套內衣幹什麼？你怎麼不讓我送塊磚頭過來啊？你……」

沒戲了，葉森這招我來不了，檀越也不是拿錢就能砸倒的人。

我思來想去，最後才開口道：「柳幻，幫我聯繫林七。」

檀越低聲道：「你想說什麼？」

我厲聲道：「有多少？」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平復下來：「檀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是老光杆子一個，要不。咱倆湊合著過日子得了……檀越，你眼睛怎麼了？怎麼瞪這麼大？」

我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怎麼找？」

柳幻詫異道：「你不會是想要暗殺李緣吧？你考慮過後果沒有？暗殺李緣，後患無窮啊！如果讓李重陽知道李緣是死在你的手裡。他還不當場崩潰？」

我步步緊逼似的問道：「你是葉家少財神？」

我伸手就把禮物盒子給拆了，話筒那邊的葉森徹底瘋了：「女人最喜歡拆禮物了，你拆算什麼？大哥，咱長點兒腦子吧！」

葉森瘋了：「你倆之間就差一句話，說完了，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