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追妻三十六式
蕭子淵拿著毛巾給他擦著手，「當然也不行了。」
「你能不能……像喬裕一樣叫我一聲哥，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等不等得到他帶你來見我。」
說完便拿出手機給喬燁打電話。
薄季詩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薄季詩啊薄季詩，你當真是無計可施啊。
喬裕終於明白蕭子淵的用意，調侃道，「這麼說，你們家是隨憶掌管財政大權嘍？」
紀思璇也學著她的模樣笑，「是啊，男女之間是可以有純友誼的，只要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薄總，在這個世界上我見過真正溫婉端莊的女人只有一個，她叫隨憶，她的溫婉端莊是在骨子裡，可你的溫婉端莊在臉上。一個人的氣質和修養呢，無關於容顏，而是內在和經歷留下的印記，優雅端莊不是裝扮出來的，所謂相由心生，境由心轉，薄總，你走到今天所依賴的是驕傲、虛榮、嫉妒和報復，而非天生的善良，如何賢良淑德的起來？」
蕭子淵摸摸他的頭，「乖，你做得對，怎麼能隨便收女孩子的東西。」
蕭子淵沖喬裕遞了個眼色，抱起蕭雲醒放在流理台上才開口問，「雲醒，在幼兒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紀思璇連熬了幾個通宵之後終於扛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喬裕來看她的時候她睡的正香，他輕手輕腳的撿起地上滑落的毯子給她蓋上，看了她一會兒，便百無聊賴的左右看了看。
喬燁真的是個難得好說話的甲方，紀思璇很快便交代完，後來她離開的時候喬燁忽然叫住她，「紀小姐！」
「沒什麼，就是這兩天沒去看你，給你打個電話。」
喬裕的臉在她誇張的笑聲中越來越黑，紀思璇注意到這一點后終於不再笑了，輕咳一聲很正經的問，「喬裕，這幾年就真的沒人追你嗎？」
蕭子淵也沒客氣，收了禮之後便在廚房裡做水果沙拉。
紀思璇看著他半晌，臉上的笑容忽然加深，愉快的點頭，「好啊。」
隻字不差。
紀思璇慢慢垂下眼，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在逼他承認什麼，縱然她早就知道喬裕這輩子不會成為建築師了，可這句話從他自己口中說出來時，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正在客廳玩兒的蕭雲醒很快跑過來，抱著喬裕的腿叫二叔。
剛才還是個活潑靈動的少年，轉眼就謙恭有禮的站在眾人面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果然在接下來的一整天，紀思璇都無視喬裕的存在，就連喬裕約她晚上一起吃飯都被拒絕了。
喬裕企圖迴避，「我的記性一向還不錯。」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站在喬家客廳的落地窗前看院子里正在玩雪打鬧的一對兄妹，哥哥明顯比妹妹大了幾歲，十幾歲的少年五官柔和，眉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女孩機靈漂亮，眉眼間和男孩有些像。
回去的路上薄季詩的臉色格外陰沉，不發一言。
喬燁回神，「沒什麼，你繼續說。」
紀思璇覺得以喬裕的風格做不出這種舉動，眯著眼睛開始猜，「蕭子淵？」
紀思璇覺得眼前這個謙和有禮的男人很熟悉，他從第一次見面就有些奇怪，反正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她也沒多想和-圖-書，笑著開口，「好，希望天先生的女朋友看到了你為她建的房子早點兒原諒你。」
「2.8。」
薄季詩在紀思璇嘲諷的眼神里努力綻放出一抹笑，毫不失禮，連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處，維持著最後的尊嚴，卻在轉身走出茶水間時看到喬裕站在門口。
那個時候喬裕也曾指著圖紙的一角給他看，「還有啊，這裏，一定要用原木的……」
他選來選去便挑中了蕭子淵，給蕭子淵打電話的時候得知隨憶值夜班，他自己在家帶孩子時，很有誠意的拎了水果上門請教。
其實對於薄季詩的情愫，喬裕多多少少是可以感覺到的，所以面對她時格外小心謹慎，可紀思璇比他想象的要敏感的多。
喬裕放下手機，和大喵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那晚飯……只能我們一起吃了。」
喬裕只是條件反射的回答，那些數字在他的腦子裡，根本不需要去回憶。
蕭雲醒立刻噔噔噔的跑走了。
「林辰？」紀思璇猜完之後立刻否定自己，「不對哦，林辰自己都沒追上怎麼教你……到底是誰呢？」
喬裕繼續搖頭，「也不是。」
喬燁這才發覺失言，笑著解釋，「哦，我是說，其實我女朋友在生我的氣。」
喬裕有些好笑的聽著父子倆的對話，蕭子淵問完看向喬裕，「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
喬燁聽了眼睛一亮，「會嗎？如果是你，你會嗎？」
紀思璇打開電腦，屏幕轉向喬燁，指著圖紙的某一處，「有幾個地方我還是跟您商榷一下，根據您的喜好定下來。」
可她不知道，雪化了會變成冰，刺在心頭，涼透人心。
喬裕去找蕭子淵算賬的時候，蕭子淵正在接隨憶的電話。
她問他在想什麼，他對她說。
追女孩子這種事喬裕確實不會，他也是一臉迷茫，「花送了，巧克力也買了，還需要什麼？」
誰知茶水間又是個雷區。
喬裕一臉理所當然，「追你啊！」
謝寧純沒見過一向溫婉的表姐這個樣子，她好像忽然變了張臉，格外可怕，「表姐……你……」
說完很快掛了電話。
喬裕不好意思說出口，眼神飄忽不定，「沒誰。」
紀思璇看他無端出神，在他眼前擺了擺手，「怎麼了？」
他想了想便同意了，只是那頓飯她吃的食之無味，因為她說他們互相沒有那個意思時，他沒有反駁。
半晌，紀思璇胸有成竹的開口，「早忘乾淨了，為什麼這個還記得？」
喬裕不發一言低頭看著他動作嫻熟的去皮切塊，蕭子淵也是沉得住氣的，喬裕不主動開口他也不會問。
薄季詩領會到紀思璇話里的意思，忽然笑了，「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男女之間是有純潔的友誼的嗎？」
他拍了拍自己和妹妹身上的雪，又細心的理了理妹妹的頭髮和衣服，才牽著妹妹的手進了客廳。
薄季詩立刻解釋，「你誤會了，其實我跟喬裕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們……」
謝寧純似乎被嚇到了，嚅嚅囁囁的開口，「表姐，我本來是想幫你……」
喬裕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聽到這一句才幡然醒悟，一臉鬱悶的轉身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茶水間，打算接杯冰水來救贖一下這個坑爹的早晨。
紀思璇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剝了一顆巧克力扔進嘴裏，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喬裕，「不需要了，什麼都不需要了，你，我也不需要了。」
蕭子淵一臉大仇得報的暢快，「我說過了，當年我追你的時候他嘲笑我，終於還了債了。」
「0.71。」
「幫我？」薄季詩冷笑一聲，「幫我把喬裕徹底推遠？」
哥哥明顯在讓著小妹妹，一次次故意的沒有躲開雪球的攻擊，很快身上便積了不少雪，可妹妹身上卻乾乾淨淨，笑嘻嘻的叫他二哥。
「方案沒過啊？方案怎麼可能一次就過，不改個十遍八遍怎麼定的下來。誰讓合作方又是個懂行的，自認倒霉咯！」紀思璇滿不在乎說完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他，「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啊？」
紀思璇對她的路數很清楚，接下來她大概就要不露痕迹的描述她跟喬裕的關係到底有多「普通」，她不耐煩的打斷，「沒人說你們不是普通朋友。」
有一個人，想起來的時候，整顆心都是疼的。
喬裕自覺聽牆角不是君子所為，才轉身剛好聽到打死不說和裝傻到底這句，紀思璇不咸不淡的口氣讓他在心裏驚呼一聲，壞了。
再遇到他時，竟然是家裡安排的相親。當年的翩翩少年早已成長成溫潤儒雅的男人，她看出他的抵觸和不情願，率先開口，「喬裕，其實我們互相都沒有那個意思，不過還是吃了飯再走吧，免得你回去不好交代，我也會被罵。」
喬燁看著紀思璇已經走近，不急不緩的開口，「那我回去了給你回電話。」
紀思璇下午果然不在，喬裕撓著大喵的下巴問他，「我帶你去見個人吧？」
喬裕大概猜到了她要去見客戶，即便她言辭曖昧他也不見生氣反而態度良好的建議，「那我幫你帶紀小花？」
「是嗎？」紀思璇很快把話題轉回來，指著圖紙，「有幾個地方我標註了，給您說明一下，這裏，一定要用原木的，還有這裏，這裏要用……」
當天晚上，喬裕在看完幾百條關於怎麼追女孩子的搜索結果后，終於放棄，轉而打算諮詢一下有經驗的人士。
紀思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著喬裕一臉專註的對著圖紙也沒打擾他，右手支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喬裕，你的筆還在。」
大喵喵了一聲，似乎同意了。
原來她知道。
紀思璇坐下時喬燁剛好掛了電話，心裏鬆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歉，「不好意思，因為我比較趕時間，辛苦紀小姐這麼快趕出來。」
喬燁笑著道謝，看著紀思璇離開的身影輕聲開口。
「可見光透射比呢？」
喬裕半晌才鼓起勇氣問，「蕭子淵，問你個問題……」
喬裕立刻搖頭，很識時務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沒有沒有，快開車。」
房產證，銀行卡，信用卡副卡，車鑰匙，還有一堆她看不懂的紙和一串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鑰匙，紀思璇挑眉看他，「你這是幹嘛？炫富啊？喬部，這些年你還ｈeｔuｂook•ｃom.cｏm真是存了不少嫁妝啊。」
喬燁似乎有些為難，「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可是我們以後大概不會再見面了，你能不能……算了，我們有緣再見了。」
是啊，薄家舉家南遷之前，他們是鄰居。
紀思璇的心結被那個二維碼解了一半，方案改起來倒也快，只不過一切都要重新來過總還是需要時間。
蕭子淵的話真的刺|激到喬裕了，喬裕隨即回家開始翻箱倒櫃，把各類證明放到文件袋裡才安心的去睡覺。
紀思璇問完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紀思璇坐在辦公室里看看面前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又看看喬裕，「你幹嘛？萬聖節過了。」
喬裕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看了眼系安全帶的紀思璇，試探著問，「你不生氣了？」
喬裕輕嘆一口氣，「還好你不會拒絕我。」
紀思璇忽然問，「昨天中午午飯我們在食堂吃得什麼？」
紀思璇很快再次開口，一連串的問題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可喬裕卻沒在看她，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緊張的盯著紀思璇，而紀思璇卻是一副捉到奸|情的得意和傲嬌，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喬裕心裏發毛。
她記事之後第一次見喬裕是她父親帶著全家北上去喬家拜訪，那年她十二歲，真正的豆蔻年華。
紀思璇一直覺得喬燁臉色蒼白一臉病態，此刻臉上卻帶著不一樣的光彩，讓她不自覺的認真想了想才回答，「我？還是要看因為什麼吧？」
蕭雲醒伸出胖胖的手指指向自己，喬裕被逗樂，抱著他放到地上，「好了好了，二叔是給自己買的，恰好二叔家停水了，就來這裏洗水果，順便分享給你和爸爸。好孩子要學會分享對嗎？」
紀思璇忍不住又偏過頭去笑。
喬燁似乎並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隱私，而紀思璇對別人的隱私沒有興趣，只能不咸不淡的安慰他一句，「你費了這麼多心思，她會原諒你的。」
他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寂寥和黯然，連嘴角慣有的那抹笑都染上了一絲神傷，輕聲低喃，「不想了？那就連心都沒了。」
喬裕已經深刻領教到了女人心海底針這個真理，怕再說下去估計她會直接翻臉，一頭霧水的退了出來。
蕭雲醒咽下最後一口水果，懂事的擦了擦嘴洗了洗手之後開口解釋，「爸爸，我都沒要。」
喬裕閑來無事便打開圖紙釘在畫架上看了看，順手拿起鉛筆改了幾處。
紀思璇立刻趴到桌子上拍著桌子一點沒給他留面子，笑得不能自抑。
她當時心裏一驚，臉上卻是大大咧咧的笑，「那就不要想了唄。」
溫柔但心有所屬，隨和卻立場堅定，不浮夸不驕躁，看上去永遠是一把溫溫和和沒有殺氣的劍，卻斜斜刺出，殺人于無形，這才是喬裕，溫和儒雅，卻也是招惹不得的。他真的是在內心扛住千斤重，表面卻很淡然的人。
蕭子淵一愣，敲了敲空了一半的沙拉碗，「請問我收的東西都被誰吃了？」
喬裕一愣，不知道她忽然問這個問題，還是想了想，「糖醋排骨……好像還有……」
紀思璇聽到之後笑得更大聲了。
紀思璇反問https://m.hetubook.com.com，「記性不錯？你連昨天中午吃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卻記得混凝土小砌塊的規格？記得傳熱係數？記得透射比？」
從那天起，那個叫喬裕的男孩就像那場雪一樣，紛紛揚揚的下進了她的心裏。
蕭雲醒想了想，落落大方的承認，「有。」
蕭子淵摸摸他的頭，「乖，去玩兒吧！」
蕭雲醒看著他，「爸爸，那你為什麼收二叔的東西？」
喬燁忽然間覺得很欣慰。
「哥，你不在醫院啊？」
蕭子淵萬萬沒想到喬裕會問他這個問題，抬起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喬裕的心情已經跌到了谷底，像個生悶氣的小孩子，「沒注意。」
蕭雲醒點點頭。
喬裕神情複雜，猶豫良久，極快的看了紀思璇一眼，「蕭雲醒。」
喬裕跟著她進門，不發一言的把文件袋放到她面前。
喬裕被他看得心煩，捏了塊火龍果扔進嘴裏，眼神飄忽故作不在意的開口，「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喬裕沉默半晌，眉宇間閃過一絲哀傷，「我承認我是有意識的去記，可是那又怎麼樣，思璇，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建築師了。」
喬燁喝了口水，「沒關係，你定吧。」
喬裕覺得自己被蕭子淵耍了，很沒面子的悄悄跑路，嘴裏還嘀咕著，「當年我就說過追女孩子那一套我真的不會，甜言蜜語也不會，你也沒說要學，現在到底要怎麼學啊……」
「當然不會！」紀思璇斬釘截鐵的回答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人，慢慢垂著眼睛低聲補充了一句，「也許……也會有例外吧。」
紀思璇似乎沒遇到過這麼好說話的客戶，愣了下，「啊？不是打算送給女朋友嗎？不拿給您女朋友看一下嗎？」
紀思璇無語透了，摩挲著巧克力盒子，歪頭調侃他，「喬部，你是不是該去學一學該怎麼追女孩子啊？」
「普通混凝土小砌塊的主要規格是多少？」
她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幾個哥哥，他們從來不會讓著她。薄仲陽便是她的二哥，卻從來不曾這樣對她。
他接到調令離開那天並沒有多歡喜，後來她送他去機場，他站在航站樓前，看著天上不斷升降的飛機出神。
紀思璇歪頭看她一眼，懶懶的開口，「喬裕又不在，薄總不用這麼客氣。」
紀思璇也沒指望這個男人會忽然開竅做出什麼浪漫的舉動，敷衍的打開一看，然後嚇了一跳。
44
蕭子淵繼續問，「那有喜歡你的嗎？」
紀思璇轉身，「嗯？」
紀思璇終於明白了喬裕在幹什麼，除了無語之外竟然覺得喬裕呆萌得可愛，忍著笑問，「誰教你的？」
喬裕一驚，手裡的筆掉到地上，滾到紀思璇腳邊，她撿起來遞過去，「建築師是建築之魂，魂不滅筆不落。」
喬燁笑了起來，「紀小姐似乎和上次見面有些不一樣了。」
桌上放著剛剛列印好的圖紙，上面還貼了張徐秉君留的便簽，大意是說有幾處需要紀思璇醒來之後改一改。
喬裕無奈，「炫什麼富，追你啊！這是我所有的財產了，房子，車子，存款，家裡還有幾塊表，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紀思璇在茶水間等著微波爐熱牛奶時，薄季詩敲了敲門和-圖-書走進來，依舊是一副溫柔又抱歉的模樣，「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我約了人談事情，找我有事？」
蕭雲醒邊往嘴裏塞水果邊搖頭，「沒有。」
「612a6的中空玻璃的中部傳熱係數是多少？」
喬燁看著她，「如果一個男人曾經在你和其他人或者事情的選擇上沒有選你，你會原諒他嗎？」
紀思璇把手裡的圖紙遞過去，「沒關係，公司接的項目馬上要動工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多精力了，我本來也是打算趕一趕的，早點交差比較好。」
那個時候她幡然醒悟，這個男人，她此生無緣了。
蕭子淵頭也沒抬，「問啊。」
蕭子淵笑了笑，邊洗手邊衝著客廳喊了一句，「雲醒，過來吃水果。」
喬燁那邊有些吵，喬裕有些奇怪，他最近好像經常出去。
「390*190*190。」
可她不甘心，於是努力在他面前維護著自己溫婉大度的形象，希望他終有一天可以看到自己。可他卻一直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禮貌卻疏離，紳士卻淡然。她曾經嘗試過越線，可沒有成功，他在這方面似乎格外謹慎小心，她連一絲絲把柄都抓不到。
她已過了鋒芒畢露不給別人留餘地的年紀，也學會不著痕迹的解決對手了。
後來喬柏遠沉著聲音叫了一聲，男孩立刻故作一臉驚恐的和妹妹對視，可眼底都是調皮的笑意。
隨憶問蕭子淵，「昨晚你和雲醒怎麼著喬裕了？我剛下班就接到妖女的電話，她跟我投訴你。」
她收拾著手邊的圖紙，放到收納桶里后才抬頭笑吟吟的看向喬裕，隻字不提茶水間的事，只是語氣和笑容都格外平和，「不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約了別的男人。」
喬燁忽然轉頭看著紀思璇，這話他也曾聽一個人強調過。
喬裕搖頭，「不是。」
喬裕伸出去接筆的手一抖，僵在原地半晌才接過來放到了桌上的筆筒里，輕描淡寫的開口，「早忘乾淨了，就是隨便畫兩筆，你不介意吧？」
第二天一早，紀思璇又在辦公室門前遇到久等了的喬裕。
喬裕輕咳一聲，「你當年是怎麼追上隨憶的？」
紀思璇又想了想，「溫少卿？」
蕭雲醒眨了眨大眼睛問，「那男孩子的呢？」
喬裕沒忍住別過頭去笑。
後來漸漸熟絡起來才知道他並不是看不上她，而是因為他心裏早就有人了。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那她們都是怎麼喜歡你的？」
薄季詩一時失態，懊惱的皺起眉不再說話。
蕭子淵笑得腹黑，意有所指，「老婆管錢沒什麼丟臉的，找不到人幫你管錢，才是真的丟臉。」
薄季詩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要多悲哀就有多悲哀，當初她以朋友之名接近喬裕，本以為自己是聰明的，倘若自己在他面前露出愛慕他必定會有多遠躲多遠，此刻她才明白，其實在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朋友？她本以為朋友和女朋友只有一步之遙，卻不知咫尺天涯的道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站在幾步之外聽完大人的介紹，笑著對她點頭，「薄季詩你好，我叫喬裕，我們小時候見過的。」
蕭雲醒這次想也沒想，「用零花錢買東西送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