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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東流水

作者: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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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孤影誰與共長嘯

三九、孤影誰與共長嘯

眼見蕭慎思就要躍出高牆,卻見清悠月光下,蒼冷寒風中,迷濛夜霧裡,一個白影悄無聲息地立於牆頭。
林歸遠卻緩緩地搖頭,嘆道:「燕流光啊燕流光,縱使你今日能將我等拿下,你也命不久矣啊!」
燕流光並不回答,只是笑著數道:「一,二,三,倒也,倒也!」
燕慕華見眾人倒下,心中大驚,叫道:「皇兄,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會是這樣子?」
眼見著燕流光離她只有數步之遙,忽聞空中一聲暴喝:「三弟,接住!」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清洛和燕流光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根繩索劃過黑暗,擲向清洛頭頂。清洛不及細想,本能的伸手抓住繩索,一股大力傳來,將她拉上空中,向牆外飛去。
燕慕華知不可倖免,嘆道:「皇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蕭慎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斷然道:「要走一起走!」
林歸遠臉色一變,叫道:「不好!快閃開!」
燕流光並不回答,彎腰拾起一把長劍,右手一振,劍上頓時爆起一團光芒,他信手一揮,便將一名侍衛的頭砍落下來。
蕭慎思看得幾招,也感覺到十分奇怪,不禁「咦」了一聲。這時有音等人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過幾步圍在蕭慎思身邊。
清洛抬眼望去,只見原先在角屋中用餐的眾侍衛和燕慕華的隨從共計二十餘人將自己團團圍住,眾人手中持刀拿劍,一些人手中還擎著火把,將整個院落照得亮如白晝。
「不錯,我知這是天大的良機,父皇既然相信了我,派出高手在此設伏,我何不好好利用呢?所以我便在剛才那飯菜之中下了一些葯。」
蕭慎思和李清洛心中驚駭無比:這燕流光的劍氣比上次沙場對陣之時竟似強了許多,只怕合眾人之力都無法與他對抗。
燕流光大怒,喝道:「誰敢說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就算不是又怎麼樣,今晚托姑娘的福,我便要讓他的親生兒子喪命於此,到時這皇位還不是我囊中之物?」
林李二人抬起頭來,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之色,但不及細究,見蕭慎思已被燕流光逼住,便又沖了上去。
清洛乍見兩位義兄,心中大喜復又大驚,叫道:「你們怎麼來了?大哥,你快走!」
燕流光卻不殺他,只是伸出手來制住他的穴道,笑道:「皇弟,我要留著你慢慢的玩,你就耐心等著,讓我先送這位姑娘上路吧。」
蕭慎思見兩人危急,舌綻春雷,猱身撲上,堪堪擋住燕流光刺向清洛的必殺一劍,但燕流光強大的內力透過鋒刃,使得蕭慎思手腕一麻,向後退了兩步。
燕流光卻狂笑連聲:「好笑啊好笑,縱使性格暴躁又有何關係,反正天下都將在我腳下,我想讓誰亡誰就不能生!」
然而另一邊的有音等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三人齊齊血流如柱,或傷在肩頭,或傷在手臂,均倒落於地。
三人愈戰愈是心驚,都感到這燕流光功力大進,不但劍法酷毒至極,就是劍力也奇邪無比。三人之中又以清洛更為心驚,之前兩次與燕流光交手,她便隱隱覺這燕流光的劍氣與義和*圖*書母所授劍氣似有相似之處,當時沒有細想,今日再度交手,她心中疑慮越發強烈。慢慢感覺到燕流光劍氣與自己的劍氣既有相似之處但又似乎有所不同,如果說自己的劍氣清揚綿長,皓如朗月,那麼燕流光的劍氣就狠辣凌厲,陰如天狼。
「可嘆啊可嘆!我觀你眼下有黑線透出,眉間有紫印隱現,這便是服了那『步步驚心』的癥狀,而且可以看出你之前應該一直在服用齊顯恕給你的『紫玉丹』,所以你會覺得近一年來你的功力突飛猛進。只是可惜,你卻不知道,那紫玉丹縱可大幅提升你的內力,卻也可令你神智逐漸失常,性格日漸暴躁,這一年來你是否覺得時刻五心煩熱無比,性格大變,看誰都不順眼啊?」林歸遠悠悠道來,言中充滿憐憫之意。
這兩人一為病漢裝扮,一作普通文士裝扮,正是早已被送出城去的蕭慎思和被清洛制住穴道躺於密室內的林歸遠。
清洛身影在漫天刀光劍影中掠過,光華紛錯,龍吟不絕,劍光如騰蛟舞鳳,裂空破風。這一刻,夜風都好象突然凝固,只有這滿天飛舞的殺氣盈盈騰騰。
她知是生死關頭,劍氣猛然迸發至最強點,短劍凌厲刺出,宛如旭日噴發,又宛如電閃雷鳴,每一劍刺出都讓圍攻的人心中一驚,均料不到這看上去纖弱秀麗的姑娘劍意如此強盛。
清洛心下一嘆:看來今日要功虧一簣,命喪於此了。她在心中默默念道:爹爹,女兒無能,不能救你,娘,小康,大哥,二哥,咱們來世再見了!
兩人相視一笑,動作默契,每攻向燕流光一招便身形穿梭轉移,將手中劍身相擊,不但卸去燕流光強大的內力,還使得揮向他的劍氣光芒暴增,燕流光漸感招架不住,慢慢向後退去。
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她的心卻越來越沉靜,將心中一切畏懼,擔憂全部放下,投入到這場自習武以來最激烈的戰鬥中去。此刻她已化身為劍氣,劍即是她,她即是劍,盤旋舞動,閃耀不定,飛旋于天地之間。劍氣不停與對手兵刃相擊,便如石火突濺,光影乍閃,場中一時只見人影紛飛,劍氣縱橫。不多時便又有兩名侍衛倒於她的劍下。
清洛心下狐疑,昨夜有俠他們夜探光王府又幫了燕流光什麼大忙呢?
清洛聽言便知自己中計,頓時想到手上錦盒之中只怕並非真的解藥,忍不住低頭向手中錦盒望去。
燕慕華指著他顫聲叫道:「原來,原來父皇他沒有廢去你的武功!」
清洛聽到蕭慎思「咦」的聲音,又眼角瞥見有音等人站了起來,手中招式不減,朗聲呼道:「快護送大哥出去!」
清洛見此變故,大感訝異,不知那燕流光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加上傷口處劇痛,一時也站不起來。
終是慢了一步,有竹躲避不及,被那氣勁擊中肩頭,身子向後暴跌,一大口鮮血噴出,昏迷過去。
林歸遠再搖了搖頭道:「如果你單隻是服用『紫玉丹』或還可苟延性命,但你又于日前服下了『步步驚心』,那就大有問題了,『步步驚心』確可一節節打通你的m.hetubook.com.com經脈,使你內力成倍增長,但如果和『紫玉丹』的藥效混在一起,便可在一段時間之內步步腐蝕你的經絡,使你慢慢癱瘓,在極度痛楚中死去。你道那齊顯恕給你服用『紫玉丹』是為你好么?他其實是在逐步的操控你啊!」
堪堪閃過一名侍衛砍來的一刀,架住另幾人刺來的長劍,只覺腳上傳來一陣劇痛,終被敵人刺中左腿,鮮血迸出。她強忍疼痛,清嘯一聲,劍化長虹,將那襲中她之人斬落劍下,然而此刻又有一劍趁隙而入,刺中她的左臂,清洛身形劇震,後退數步,一口真氣接不上來,跌坐在地。圍攻之人見她中招跌倒,圍了過來,數十把刀劍齊齊指向了她。
燕慕華恨聲道:「皇兄,你為了皇位,就真的要背叛父皇,謀殺皇弟嗎?只是此時你也沒有了武功,這位姑娘又只是負傷而已,你如何能夠殺我,你就不怕她將你刺殺嗎?」
燕流光手腕微沉,看似是極微小的動作,卻幻起一團極爆烈極炫目的光彩,一股強絕的力量如一張巨網,向眾人頭頂撒去。
燕流光哈哈大笑:「皇弟,你說等會我要是回稟父皇,就說刺客前來取葯,適逢皇弟前來探望於我,刺客武藝高強,暗下毒藥,將一眾皇宮侍衛和皇弟的隨從皆數斬于劍下,又將皇弟你成功刺殺,最後被無思拚死擊斃,只剩下我燕流光一人獨活下來。你說父皇會怎麼樣呢?哈哈哈哈!」
燕流光冷喝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同時手中長劍擲出,如疾光閃電,划空而過,只聽「呲」的一聲,繩索從中而斷,清洛跌落於地,所幸她頭腦清醒,及時運功護住全身,只是噴出了一小口鮮血。
「啪啪啪啪」只聽一陣鼓掌之聲在背後響起,清洛高度戒備中轉過身來,見那燕流光和燕慕華邁出房來,燕流光一邊拍手一邊笑道:「這位姑娘身手真是不錯,只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看來父皇派了二十個高手來,真是小題大做啊!還虧得侍衛大人們忍了這麼久!」
林歸遠與她心意相通,兩人手中一長一短兩柄利劍劍勢連綿,宛如清波跳躍,攻向燕流光,清洛直指燕流光的咽喉,林歸遠則攻向其腹部。蕭慎思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手中錦盒,再抬起頭來時見林李二人已攻至燕流光身前。
「那又如何?」燕流光暴喝道。
清洛暗嘆一聲,知逃勢被阻,只得短劍回折,一力橫掃,旋舞在身邊,撥開充塞于天地之間的凌厲攻勢,同時身形輕盈落地。
「皇弟,那飯菜之中下的不是毒,只是一種叫『醉玲瓏』的葯,無色無味,人吃了也沒什麼壞處。」
清洛暗嘆一聲,將眼閉上,厲聲道:「來吧!」
「皇兄何出此言?」燕慕華問道。
燕流光得意地道:「昨夜姑娘的同伴一死一逃,父皇聽稟后便知事有蹊蹺,傳我進宮見他,我抓住這個機會將事情一五一十上稟父皇,父皇便斷定那騷亂之事是有人從中挑起,而且也斷定還會有人前來奪取『不醒丹』的解藥,同時也懷疑到了那個什麼林神醫的身上,又查到那hetubook•com•com慈心醫館與許記脂粉鋪的老闆有關,便派人在那許安世的鋪前監視,這位姑娘,你可覺今日進到我王府是否特別順利啊?」
清洛睜開眼來,見他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禁不住冷笑道:「燕流光,你別得意,我看你其實也是可憐可悲之人,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得知!」
燕流光十分得意:「皇弟,『醉玲瓏』單獨使用當然沒毒,但是和那火盆之中的『香國芙蓉』混在一起便是極厲害的迷|葯了。而且這種迷|葯只對身具武功之人有效,只要他們催動體內真氣,與人交手,停下來后便會暈倒在地。所以,此刻他們便都倒在地上,至於我和無思,當然是早已服下解藥的了。精彩啊精彩,我都忍不住要為自己鼓掌喝采了!」
「那為什麼他們都中毒倒地?」
清洛被林歸遠封住傷口,疼痛稍減,真氣有所恢復,頭腦逐漸清醒,她知縱合三人之力也不一定能夠斗過功力暴增的燕流光,形勢實是十分危急。她將懷中錦盒塞入蕭慎思手中,道:「大哥,你先走!」又大呼:「二哥,一起上!」
清洛心中後悔,暗道:此回只怕要連累許大哥了。她心思轉得極快,知當務之急是要突出重圍,送出解藥,同時通知許大哥速速逃離。
燕流光道:「皇弟,你說我要怎麼感謝這位姑娘呢?真是幫我解決了大問題啊!」
清洛感覺到與二哥劍刃相擊后,一股至柔至綿的內力傳至體內,迅速竄入奇經八脈,令她舒坦無比,就是腿臂處劍傷都似不再疼痛;而林歸遠則感覺到從清洛的劍中傳過來一股至正至醇的內力,讓他飄然平和,內息剎那間運行數周天,還隱隱覺得功力有所增長。
燕流光欲待掠去阻止,卻被林歸遠和李清洛二人逼了回去。
燕流光越砍越是瘋狂,不一會兒便將院內眾侍衛隨從悉數斬于劍下,此時他雙目圓睜,臉泛潮|紅,狀極猙獰。他轉過身來,持著滴血的長劍一步步走向迴廊上的燕慕華。
眼見著燕流光如驚濤怒卷的一劍將要刺中蕭慎思,林歸遠和李清洛齊齊奮力攻向他必救之處,燕流光一聲怒喝,長劍改刺為挑,挑開二人長劍,蕭慎思趁隙向後退出幾步。
林歸遠哂道:「我來問你,你是否服用了齊顯恕給你的『步步驚心』?」
燕流光剛才那奪魂動魄的一招攻出,也覺頗耗真氣,正自在體內調息,聽得林歸遠此言,不覺一愣,復又狂笑道:「你說得好笑,我現在只覺內力無窮,劍氣充盈,怎會命不久矣!倒是你等幾人卻真正是命在頃刻啊!」
一片血光隨著劍意噴出,兩名侍衛凄厲嘶叫,倒于地上,但其餘人攻勢不減,招數如潮水般遞向清洛身上。
燕流光越聽越是心驚,額頭已隱有汗珠滲出,但他生性執拗,加上藥性發作,腦中一片狂暴,猛喝一聲,雙手狂揮:「滿口胡言!我看你只是信口雌黃,想藉此拖延時間,來吧,你們一起上吧,本王今日就要叫你們有來無回!」
蕭慎思正待出聲,有音有德有正心有靈犀,忍住傷口疼痛,三人齊齊托住蕭慎思雙臂和腰間,將他向牆頭m.hetubook.com.com拋去。
但與她對敵之人皆是高手,單打獨鬥清洛或可輕鬆取勝,面對這二十餘人的合攻,上百招過去,劍勢終漸漸遲緩下來。此時她覺體內真氣運行越來越慢,招架得也似越來越吃力,心尖處又隱隱有一股寒意在逐步擴散,絲絲滲入經脈之中。再過得一陣她已汗如雨下,鬢橫釵亂,只是憑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力在努力支撐著。
「皇弟,你有所不知,那日父皇震怒下將我武功廢去,也不聽我的解釋,拂袖而去,將我囚禁於此,我雖知是有人挑起騷亂,存心陷害,卻無力為自己洗清罪名。我知定會有人來取我性命,奪取解藥,便著無思去求父皇多派人手保護於我,好在父皇應允,更幸虧昨夜這位姑娘的同伴出現,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隨著他的聲音,只聞刀劍落地的「嗆啷」之聲不斷響起,圍著清洛的眾侍衛和隨從竟都一個個兵刃脫手,倒在地上。
燕流光大喝一聲,面色瞬間由紅轉青,由青轉紫,又由紫轉白,最後轉為一抹詭異邪惡的血紅色,手中長劍微微顫動,紅光暴起,眨眼間攻出數十劍,不但將林李二人的劍勢悉數擋住,更震得兩人手中兵刃直欲脫手而去。
蕭慎思和林歸遠見那團光彩森然蝕骨,狂悍至極,令人目眩神迷,知不可強接,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抓住清洛肩膀,向後縱躍,雙劍同時暴射,化作萬點星光,堪堪擋住燕流光的凌空劍意。
一旁的燕慕華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問道:「皇兄,這是怎麼回事?我也覺得這位姑娘好象在哪裡見過似的。」
李清洛見他一步步走過來,知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她面上露出膽怯之色,卻暗暗抓緊短劍,聚積全身真氣于右手,希望臨死前能夠奮力一拼,如可和燕流光同歸於盡,也算是值得的了,只是這解藥終不能送到爹爹床前,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燕流光獰笑一聲:「姑娘倒不必擔心,這錦盒之中確是『不醒丹』的解藥,只是不知姑娘能否將它帶出去。我觀姑娘面善得很,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清洛還沒反應過來,林歸遠卻已省到她身上此刻穿的是女裝,在這生死關頭,居然在想:看來終瞞不過大哥了。他又見清洛腿上和臂上血流不止,忙雙手齊揮,替她封穴止血。
燕慕華聽他此言呼道:「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得這兩句話的時間,血衣衛們和燕流光的廝殺到了關鍵時候,燕流光見繩索凌空飛來相救李清洛,便將手中寶劍擲出,所以有德他們撲上去時他是赤手空拳,一時被有德四人逼得有些手忙腳亂,及至他狼狽地側地一滾,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劍,架住四人的兵刃,一聲暴喝,騰空而起,狠辣凌厲的劍氣卷向四人,有德等人知不可強擋,各自躍了開去,正好佔據四方位置,將燕流光圍在中央。
想到此際,她意隨心動,氣貫劍刃,一片白光隨著劍意捲起,裂電般向圍擊的人轟去,同時身形疾馳,縱向牆頭。
再斗得數招,燕流光凌空一斬,林歸遠和李清洛再度被齊齊掃落,胸口如遭重擊,清洛更是在空中便噴出和-圖-書一口鮮血。但此時兩人兵器再度在空中相撞,那奇怪的現象也再度出現。
林李二人劍勢被燕流光挑開,雙雙向後退出幾步,但那燕流光透過劍刃送過來的劍勢不減,兩人竟被這股劍勢牽引,身形踉蹌,感覺體內真氣狂竄,喉頭巨甜,一口鮮血眼看就要噴出。但就在這一瞬間,因為仆跌之勢,兩人手中之劍碰撞在了一起。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同時覺得劍上反彈回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包容住即將吐出的那一口鮮血,體內狂亂的真氣也瞬間回復圓潤無礙。
「可是,可是我隨從都已驗過,飯菜中並未下毒。」
這回感覺比第一次感覺更加強烈,林歸遠和李清洛腦中靈光閃過,齊呼道:「再來!」運勢遞出手中兩劍,劍刃相擊「鏘」聲響起,兩人面露微笑,凌空掠向正壓得蕭慎思透不過氣來的燕流光。
燕流光見兩人凌空掠來,劍勢大盛,攻勢竟似比先前要凌厲許多,心中頗感驚訝,但他並不慌亂,身形一沉,劍舉胸前,運起十成功力,劈向林李二人。他滿擬這招能將林李二人劈落開去,但林歸遠和李清洛卻只是微微一滯,輕輕落於地上。
一股鮮血噴出,濺到清洛的裙上,清洛不忍觀看,側過頭去。她知自己武功及不上燕流光,現在又身負有傷,只得暫時隱忍,徐圖良策。
這時,從牆外跳入幾個人來,其中四人直撲向燕流光,與他廝殺在了一起。另兩人奔到清洛身邊,將她扶起,呼道:「三弟,快走!」
這回林歸遠和李清洛都感覺得十分清晰,只要兩人運真氣于劍上,劍刃相擊,便能大大助長自己的內力,雖不知這是什麼原因,但卻給了他二人無比的信心。
燕流光哈哈大笑,步入院中,說道:「姑娘,你長得這般花容月貌,我可捨不得取你性命!何況你今日來取解藥更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心想事成,大業在手,你說我怎麼捨得殺死你呢?!」
燕慕華聽得心驚膽顫:「皇兄,原來你竟是早就設好了局,想借這刺客之名除去我?」
圍攻諸人見她劍光乍起,手中兵刃或擋或卸或刺或撩,將如絲劍意接下,數人同時怒喝,聲如雷霆,夾著風暴之勢,攻向清洛背後。
燕流光看著眾人,忽然笑了出來:「真精彩啊!人總算到齊了,也好,我就一併把你們解決吧。」只聽他一聲嘶嚎,一口鮮血噴出,身形移動,手中長劍化成陰森縹緲的氣勁,向眾人圍擊過來。
就是這一擋之力,林李二人緩過一口氣來,又重新撲了上去,三人便與那燕流光混戰在了一起。
燕流光口中嘖嘖連聲,搖頭道:「皇弟,你還真是冤枉父皇了,他確有廢去我武功之心,卻臨時手軟,沒有截斷我的經脈,只是暫時封閉住了我的經脈,讓我不能運起內力而已。他老人家卻不知道,齊大師曾經給過我一種藥粉,名叫『步步驚心』,服下后可以將被封閉的經脈悉數打通,還能成倍助長我的內力,你說是不是老天都在幫我啊?皇弟你說,是不是我命中注定該登大寶啊?」他一邊說,一邊長劍揮舞,再砍下兩個侍衛的頭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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