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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你真死了，也不能忘記我。」

柳非銀一下子就醒了，眼前是白清明那張帶笑的臉。

「就算死了，我也絕不會忘記你的。」

白清明不等月姬問什麼，已經轉身進了屋子。

「那明天跟本大爺回去吧，好想睡錦棺坊那張軟死人的榻。」

「喂，清明……」

窗台上擱著的葯已經涼得差不多了。

「他是我的夥計，從皮到骨頭都是我的，所以他答應的不算。」

月姬輕哼一聲：「我畢竟活了幾千年，怎能叫你當成無知小兒哄了。ｈｔtps://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

狼骨袖劍附上了最惡毒的詛咒，再加上情人淚，怕是回天乏術。

「哦？」

「我只是想來告訴月姬小姐一件事。」

「你不信？」

白清明在門口聽見小麟說的那句話，邁進一半的腳又退了回去。外面的夜色漆黑如墨，將那麼潔白的雪都能深埋，好像連真相都能深埋似的。

師父是喜歡月姬的。

月姬震了一下，苦笑：「你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耳邊是清脆的銀鈴聲，還有月姬的聲音：「清明和_圖_書，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沒有麒麟角了，知道自己這次八成沒救了，為什麼還會來這裏？」

月姬如此對他，就算他是塊石頭，也應該要發芽了。

白清明輕輕抿起唇，眼神裡帶了幾分無辜。

「啊？」

「或許吧。」白清明微微一笑，「不過師父去世前告訴我，假如我哪天被有情淚所傷，我可以做出一個決定。來找你交給你一樣東西或者就瞞你一輩子。你知道的，我現在也活不成了，即使有麒麟角也活不成了，所以我來到這裏，完成師父的遺願。」

白和-圖-書清明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美麗的鳳眼盪起動人的波紋。

「我不是來拿麒麟角的，怎麼可以用別人的痛苦來換取自己的安逸舒適呢？我師父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何況他那麼愛你，更是不舍的。」

柳非銀頓時清醒過來，用力拽過他的領子，靠那麼近，連眼睛里的愧疚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倒是少有這麼有良心的時候，頓時手勁兒也鬆軟了些。

「他是我的夥計，從皮到骨頭都是我的，所以他答應的不算。」

「不要吵，他睡覺被吵醒會罵人的。」

小hetubook.com.com麟氣得用力踢了一下腳桌，用力拉開門跑出去，風猛地卷著雪花吹進來。

那張小臉如此自信，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上柳非銀，不過白清明很清楚，只要誰真正看見他虛孚外表下，那顆比雲朵還柔軟乾淨的心，都會毫不猶豫地愛上他的吧。

「我不會允許的。」白清明稍稍歪頭，雖然是笑著，眼神卻危險又狠毒 。

柳非銀半合著眼，像是睡著了。小麟坐在爐火邊上守著他。白清明走過去摸了摸那漸漸發涼的額頭，不自覺地笑了。

白清明喉嚨一滯，低聲笑起來：和*圖*書「不敢。」

更小一些時，他看見師傅跟月姬在一起下棋，師父每次都會輸上了一子半子，明明月姬小姐的棋藝也不是多好的。師父吩咐他折幾枝梔子花送到月姬小姐的屋裡去，只是那花樹可是他自己親手栽培的，上心的很。師父在月姬小姐的面前連眼都不肯抬一下，背後卻只看著她的背影，偶爾露出那種會讓師兄弟們走路碰到牆的笑容。

也僅僅是似的。

「白蓮他愛的是別人。」

小麟揚了揚下巴：「我知道你聽見了，那個交換條件，他同意了。」

「………」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